大5那年,我们一起毕业-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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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想你的。”我握住她的手。
小憨把我的手放到她的脸上：”我会记得你掌心的温度。”
操，这么有诗意。
我一时没想出话来应对。
慌乱中说了一句：”我也会记得。”
说出来就觉得我他妈就是个文盲。
今天就吃了没文化的亏。
小憨坐进车里，摇下窗户，对我招了招手，我过去趴在窗户上，小憨在我耳边说：”内衣正合适，我今天穿着的。”
我顿时就血液沸腾。
小憨笑了，用手捏了捏我的脸：”走了啊，好好照顾自己。”
“到了给我短信。”我又说了一遍。
“知道了，大叔。”小憨摇上窗户，车开动了。
我看着出租车远去。
我依然站在原地。
耳边始终是小憨的那句话。
内衣正合适，我今天穿着的，我今天穿着的，我今天穿着的，我今天穿着的，我今天穿着的
143。

　


今年的寒假格外的漫长，因为牵挂着远方的小憨。
我们基本每天晚上都要发短信聊的很晚。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其实很多都是差不多的废话，反过来倒过去的说，但也没觉得腻。
当时阿峰和他女友谈恋爱后，我们就发现阿峰越来越2&&B了。
所有我们宿舍有一句名言：爱情是奇怪的东西，能让人变的2&&&B。
大年初一老高打电话给我：”听说你最近2&&&B了？”
“不是最近2&&&B了，是我一直2&&&B。”我这样回答。
老高笑。
我也笑。
“新年快乐，”老高说，”下学期我去看你们去。”
“好的，等着你，可别到我们毕业了你还没来啊。”
“怎么会，我去的话提前打电话给你，我妈叫我去亲戚家，先挂了，再联系。”
“拜拜。”
我突然想到，这是我最后一个寒假了，以后都不会再有寒假了。
他妈的好伤感。
我发短信给小憨，问她哪天回学校。
小憨说要晚点，家里亲戚多，还有外地的，都要去跑跑。
我说北京冷吗？
她说还好，外面有点冷，家里有暖气。
她还说北京的后海很漂亮，那里有很多酒吧、咖啡馆什么的，还有北京的老胡同，白天可以租到双人自行车。晚上的时候，所有的酒吧和咖啡馆都会把湖边露天的位子都点上蜡烛，还有人弹着吉他在酒吧里唱一些老歌。
小憨说很想和我一起去后海，白天的时候骑着双人自行车在胡同里穿来穿去，晚上的时候站在湖边看满湖的烛光，听一些伤感的老歌，感受时光在此刻的停留。
小憨要我给她说说我的家乡的事。
我说芜湖和北京没的比，城~市也小。
我说我们这里有一家牛肉面很好吃，全芜湖的人基本都去他们家吃过牛肉面，不过很辣。
有一家卖凉粉的生意也很好，这家店在一个小巷子里，他们家的凉粉从开始的2毛钱一碗卖到了现在的3块钱一碗，分量还越来越少，但是美味依旧，男女老少去吃的人不断。
芜湖有个动物园，也不大，小的时候喜欢去那里看动物，趴在那里看猴山上的猴子，一看能看1个小时，那边高高大大的笼子里，装的是老鹰，还有一只黑熊，每次去它都懒洋洋的，看着游客给它扔吃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小时候在爷爷家待了一阵子，爷爷家住在江旁边，爷爷会经常带我去桥上看来来往往的轮船，我会一只只去数，那时我最喜欢看拖轮，有的船会拖好几节船，我也会数它。　
去江边会经过一条巷子，巷子很窄，两边都是民宅，都有窗户，我也会喜欢去数窗户，其实窗户数量又不会变，但是我每次从那走都会去数。　
还有一条老街，老街路面铺的是大块的青石板，街两边是一些老店，店门都是那种很多块长木板组成的，早上开业的时候老板会把木板一块一块的拿下来，晚上关门的时候再一块一块的装上去，夏天有雨的时候我喜欢光着脚踩在青石板上，凉凉的很舒服。　
我絮絮叨叨的发了N条短信给小憨，东一件事西一件事的说，想到哪里说哪里，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憨突然打电话过来。
她在那边哭。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她想到她的爷爷，她的爷爷对她很好，但是已经不在了。
她还说她觉得我说的虽然很平淡，但是她被感动了，她很想来芜湖看看。
我说你来芜湖我请你吃牛肉面吃凉粉吃藕稀饭，带你去看猴子看老鹰看黑熊，带你去数轮船数拖船数窗户。
小憨笑了，那我要待很久了，要不时间不够。
我说用不了很久，一辈子就够了。
我说我想你。
小憨说我知道，你想我的时候我也在想着你。
我笑了。
我知道电话那头的小憨能感觉到我的笑容。
144。

　


和宿舍那帮人约好了提前回学校。
大家带着各自的压岁钱聚到了一起，小憨和阿峰的女友也都没有返校，我们自然趁这个机会喝酒、包夜、唱歌、打牌，还怀着忐忑的心理去了趟酒吧，堕落到不行，醉生梦死。
在我们爽到不行的时候，终于开学了，我们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都消停了下来。
课表发下来，一共三门课，最多的也就八个课时。
也就是说一个月后就没课了。
“课上完后就是实习，然后是毕业设计。”新班长说。
“上学期的考试成绩什么时候下来？”我问。
“应该早就出来了，我一会去拿，你补考的成绩要去网上查。”
“谢了。”我登录学校教务处网站开始查成绩。
重修的课都过了，高数上86分。
刘旭居然也都过了，最低的60，最高的高数上，61分。
鸡挂了2门，其中就有高数上。
“妈的，高数上5个学分呢，这下麻烦了。”鸡念叨。
CC推开门，”上学期考试成绩出来了，在我们宿舍呢，你们去看看。”
“我去拿过来。”小昭走了出去，一会拿成全班的成绩单进来了。
我们围上去看。
我全部过了。
小昭全部过了。
阿峰全部过了。
刘旭挂了一门。
鸡挂了一门。
“妈的，大四了本专业课还挂我们，真操蛋。”刘旭骂道。
鸡阴沉着脸没说话。
我又有不好的预感。
再次希望我的预感是错的。
145。

　


小憨晚了两天回学校。
她坐的飞机，然后从机场打车来学校，我在校门口等她。
小憨穿了件黑色长大衣，头发没有扎，披在肩上，还化了淡妆。
这样的打扮成熟了很多，也很有女人味。
小憨下车，跳到我身上，我接住她。
我用了把力，把她横抱了起来，抛起来又接住，小憨尖叫着抱住我的脖子。
我放她下来，喘气。
小憨站稳，喘气。
我们相视而笑。
接吻。
吻累了拥抱在一起。
“想我没？”小憨问。
“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
“今天穿的是我送你那件内衣不？”我突然想起来。
“不告诉你。”小憨笑着松开我。
我把她拉回来，搂住她：”说嘛！是不是？”
“就不告诉你，急死你。”小憨一边笑一边挣扎。
纠缠了半天，没办法，松开她。
小憨把手里的包递给我：”来，小俊子，帮姐姐提行李。”
俊是我的名字。
小憨喊我”俊”，听起来还是蛮有味道的。
但是前面加个”小”后面加个”子”，小憨喊我”小俊子”，听起来怎么他妈的那么像太监。
小憨已经两手空空的往宿舍走了，我灰溜溜的背上包拖上箱子紧随其后。
走到女生宿舍下面，小憨过来搂住我的脖子上：”今晚我们宿舍人等我回来说要一起聚餐，我不想让她们失望，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和宿舍人聚餐理所当然的嘛！”
“但人家不是回来第一天嘛，应该和你在一起的，可是”
“没事的，去吧！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的是呢。”
“那我就去了。”小憨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提着东西上了楼。
走了两步停住了，放下箱子走回来问我：”上学期考试成绩都出来没？”
“出来了，全部通过。”
“太好了，大叔，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没有你我一门也过不了。”
“哪里，不基本上都是你自己看的吗？我只是在旁边陪着你而已。”
“有你在我旁边陪着我足矣，我什么困难都不怕，只要有你在。”
“傻瓜。”小憨笑着说我。
转身上楼。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走了几步看我站着不动，冲我挥挥手：”回去吧，我吃完饭早的话找你玩。”
“我等你上去我再走。”我说。
小憨点点头，又往前走几步，停住，回头看我还在，突然，她把包扔到地上，冲过来扑进我怀里。
我们再次接吻。
整个寒假让我们对对方思念的太久，幻想的太久，以至于我们都有点迫不及待，我们不顾一切的亲吻，感受到身体和灵魂双层的渴望。
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就这样激情的开始了。
“最后一个学期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上上课？”刘旭说。
“也是哦，再不上就没机会了。”小昭说。
“去吧去吧，明天第一节课，我们一起去，谁不去谁是孙子。”阿峰说。
大家都表示同意。
阿峰还特意调了闹钟，8点上课，他定了7点，说他叫我们起床，然后还要去食堂吃完早餐再去教室，绝不拿着早餐去教室吃。
我们看阿峰这么有决心，都表示赞同。
146。

　


第二天我眼睛睁开，觉得阳光很好，不像是7点的样子。
看了看表。
操~他妈的，9点20。
“阿峰！”我大喊。
没反应。
“阿峰我~操~你妈，都几点了？”
“恩恩恩。”阿峰刚睡醒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悉悉嗦嗦的应该是摸手机的声音。
“我~操！怎么9点多了，我手机闹钟怎么没响。”阿峰大叫。
“妈&&比你肯定调错了，害的我们第一天就翘课。”
“我调成晚上7点闹了。”阿峰找到了原因。
“孙子，爷爷们饿了，去买吃的去。”鸡说。
阿峰爬到鸡床上，鸡开始发出惨叫。
刘旭和小昭在喊加油。
我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上面有小憨的短信：”死大叔，第一节课就翘课。”
我合上手机说：”下午还有课，咱们一起去上。”
大家再次赞同。
下午我们宿舍5个人一起去上课了，而且还坐在了第一排。
那是因为鸡提议的，他说他还没有坐在第一排上过课。
这是我所经历的我们班上课人数最多的一节课。
原因就是我们宿舍人全部到了。
这学期的课非常少，也非常简单。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课上完了，接着就是考试。
考完就是实习，实习就是鬼混。
我们正在想这次学校会带我们去哪鬼混，鸡的电话响了，辅导员打的，让他现在就去她办公室一趟。
“有没有说什么事？”小昭问。
“没有，我去了就知道了。”鸡说着出了门。
不详的预感再次出现。
我继续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
但是我心里猜到了7、8分，只是还抱有一线的侥幸心理。
过了个把小时，鸡回来了，表情很是淡定。
“辅导员找你干吗？”我问。
鸡躺倒床上不说话。
“怎么了啊？说话啊。”我坐到他床边。
“我不能去实习了，也不能做毕业设计。”鸡说。
“为什么？”刘旭凑过来。
“我挂科的学分加起来超过15个了，学校有规定，这个学期欠的学分超过15个，就要直接转入下一年级，换句容易理解的话就是：哥们留级了，要读大5了。”
我们一时都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鸡或者是说几句激励他的话，但我们什么都说不出来。
“确定吗？”小昭问。
鸡点点头：”百分之百的确定。”
鸡转过脸对着我：”我去辅导员办公室的时候小憨也在。”
“她在那干嘛？”
“保研的事，唉！”鸡叹口气，”人家去就是说保研的事，我去就是说留级的事，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她保哪里了？”
“我就听到一点点，好像小憨要出国。”
“出国？”
“好像是，你自己问她嘛！”
“还有哪几个也保研？”
“娟娟也在。”
“哥们我陪你再去找辅导员说说，说你这个学期一定把课全部过了，看能不能通融下和我们一起实习一起做毕业设计。”小昭也坐了过来。
“没用的，我认了，困了，想睡会。”鸡闭上了眼睛。
147。

　


很快正式的通知下来了，鸡被正式转入下一年级，不准参加实习和做毕业设计。
我们都很愤怒和难过，鸡倒显得很镇定。
“不就是读大5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年之后老子有是一条好汉。”鸡说。
没人搭话。
“如果鸡真能这么想就好了，但依我对鸡的了解，他一个人在这边读大5，很可能这样就毕不了业。”鸡不在的时候我和小昭他们说。
“唉。”他们叹气。
“叹毛气。”
“不叹气我们能怎样？”刘旭说。
确实，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无能为力。
“你媳妇保研保哪里了？”小昭问我。
“不知道，没问。”
“你真沉得住气，这都不问问。”
“她自己会告诉我的。”我说。
因为我这个学期还有好几门重修，所以小憨依然拉着我去上自习。
“那天我在辅导员办公室看到鸡了，他是不是？”小憨问我。
我点点头：”你去辅导员办公室干吗？”
“嘿嘿，保研的事儿。”
“搞定了？”
小憨点点头。
“保哪里了？”
“北京XX大学。”
“不错啊，保外校的。”
“我爸有熟人。”
“难怪，但我听鸡说你要出国还是怎么着？”
“那学校和法国的一个大学是合作伙伴，我保的这个专业有合作培养的名额，可以出国待一年，再回来。”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直接去国外读书不回来了呢。”
“哪能呢，我喜欢北京，我爸妈也都在北京，哪我都不想去。”
我”哦”了一声，没说话，低头继续看书。
法国，我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地方，现在突然感觉离自己有一点近。
“媳妇儿，你去法国你会说法语吗？”
“暂时不会，但是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学啊，再说了，实在不行我还会英语的呀。”
“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也没个人照顾，这样吧，你和咱爸妈说说，聘用我当你的私人保镖怎样？”
“私人保镖？干吗使的？”
“废话，保镖当然是保护你的。”
“得了吧，在我爸妈眼里你才是最危险的。”
“我危险什么啊，我干吗不都得你自愿啊。”
“说什么呢。”小憨掐我。
“疼。”我叫道。
148。

　


班长通知我们收拾下东西，明天开始实习，早上8点出发，在学校二号门上校车。
“去多少天？”刘旭问。
“一两个礼拜吧，具体我也不知道哇。”班长说。
“鸡呢？能去不？”刘旭小声问。
“他不能去啊，他已经转入下一年级了。”
“那他不算成绩跟我们去玩玩呢？要不大家都走了留他一个人在宿舍，我怕他想不开呀自杀，然后打飞机打到精尽人亡。”
班长笑：”名额又不是我定的，你可以去和辅导员说说。”
“和她说还搞个屁，”刘旭摆摆手，”没劲透了。”
“唉，又不是班级旅游，多去一个人你和我说就好，或者你不和我说都成直接带上就好，这个是毕业实习，学校安排的，我就是个传话的啊。”
“没说你，我是觉得大家都去实习了，鸡一个人在宿舍，想想都难过。”
“也确实，但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我去通知其他人去了啊，明早8点，二号门，别忘记了。”说完班长走了。
“明早八点，二号门集~合。”刘旭对我们说。
“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你们去多少天？”鸡苦着一张脸。
“你可以不用躲在被子里打飞机了。”小昭说。
“打完你可以射在小昭的枕头上。”刘旭说。
“然后再拿小昭的被子擦干净。”阿峰说。
“你为什么不干脆去小昭床上打呢？”我说。
“我会精尽人亡的。”鸡说。
“不会的，哥们，我们认识快四年了，你的实力还不了解吗，”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