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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狼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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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士们围上去七嘴八舌。

  “大夫!怎么样?!”“大夫!”

  大夫说不出话来。

  “都安静!安静!”林锐突然跳起来高喊。

  大家都安静了。

  林锐冲过人群,异常冷静地对大夫说:“大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伤员情况严重,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大夫说。

  “输我的!”林锐一把挽起迷彩服的袖子,“我是O 型!万能输血者!”

  “我也是!”陈勇说。

  “伤员不是O 型!”大夫着急地说。

  “那是什么血型?”陈勇红着眼睛,“我们这几个兵O 、A 、B 、AB都有!你到底要什
么血型?!”

  “伤员是罕见的AB-RH阴性血!”大夫着急地说。

  “AB-RH阴性血?是什么血型?”林锐高喊,“哪里有?!”

  “我已经要人马上打电话给省中心血库!”大夫说,“如果有的话,我让医院尽快去取!”

  “我们有车!”陈勇喊,“我去取!”

  “你们先别着急,中心血库未必有!”大夫说,“这个血型很罕见!”

  “卫大夫!”一个医生跑过来,“省中心血库来电话,他们那里还有1000毫升AB-RH阴
性型血液!让我们赶紧去取!”

  “你跟我走!”陈勇一把拉住这个医生,“去中心血库!来三个兵跟我走,路上应付突
发事件!”

  三个兵就蹭蹭蹭跟着去了。

  陈勇跳上吉普车,脸都被吓白的医生被拉上副驾驶的座位。陈勇高喊:“坐稳了!医生!”

  吉普车野蛮倒车,咣就撞了花坛。接着直接掉头,冲向门口。

  “给我站到车外边去!”陈勇狂按喇叭高喊,“让他们让路!”

  两个兵就爬出车厢,站在车门边加固加宽的脚踏板上上挥手高喊:“让开!让路!”

  行人纷纷侧目,穿着迷彩服浑身是血的士兵在这个城市并不多见。

  路上的车赶紧闪到一边去,陈勇也不减速,直接就踩油门到底。车风驰电掣,一路上交
警都傻了。但是没一个敢上来拦的,一个交警把情况报告上级。上级沉默了一会就下令: 
 “肯定是部队训练出事了,派人开路。”

  陈勇拐过一个十字路口,两辆闪着警灯没垃警报器的摩托车就直接迎面过来。

  两个战士就高喊:“我们是救人!救人!”

  摩托警挥挥手掉头,和吉普车并行。

  “去哪儿?!”摩托警高喊。

  “省中心血库!”一个兵喊。

  “跟着我们!”

  两个摩托警加大油门冲向前面,拉响了警报器。

  陈勇流着眼泪,踩着油门跟着两个摩托警兄弟。

  “前方车辆马上让开!马上让开!”

  摩托警拿着麦克在喊。

  摩托警开路,吉普车紧紧跟随,直接就杀向中心血库。

  陈勇跳下车,拉着医生冲进大楼。工作人员都被吓了一跳,医生说明来意,他们马上让
主任下来。主任跑下来,陈勇冲过去:“主任!救人啊!我要血!AB-RH阴性血!”

  主任缓过神来,马上说:“同志!抱歉啊,一分钟前,全部的AB-RH阴性血被送到第三
医院了。中华大街出了车祸,有一名伤员是AB-RH阴性血!”

  陈勇的脸立即白了。

  “把血追回来!”一个兵哭着喊,“乌云要不行了!”

  陈勇压抑着心中的悲伤:“我要电话!电话!”

  耿辉冷静听完陈勇的报告:“不行!坚决不行!”

  “政委!乌云马上就不行了!”

  “救人也有先来后到!地方同志先来的,血就是他们的!”

  “政委!”

  “陈勇!你给我听着,不许蛮干!不然,我扒了你这身军装!我说到做到!”耿辉高喊,
“我马上就和大队长去医院,你立即给我回医院!”

  “政委”陈勇几乎窒息了:“政委,就让我救救乌云吧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


  何志军劈手抢过话筒:“陈勇,你给我听清楚了!立即给我回医院,这是命令!”

  “是”陈勇哭着,无力地跪在地上。

  电话盲音。

  陈勇撒开电话,仰天长啸:“啊——”

  三个兵都跪下了抱着陈勇哭得不能自己。

  陈勇哭着高喊:

  “我的兵,也是人啊——”

  陈勇脑子晕乎乎地跟三个兵走在医院走廊,远远看见“手术中”三个字的灯正好灭了。
他们四个一激灵就扑过去:“乌云!乌云啊——”

  “喊什么喊,都给我站好了!”

  何志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黑着脸喝道。

  四个兵都在他的面前站好了。

  “整理自己的军服,有个兵样子。”耿辉严肃地说。

  四个兵就急忙整理自己的军服。

  “何大队,政委!乌云呢?”陈勇着急地问。

  门开了,大夫走出来,摘下口罩。兵们都围过去。

  “手术很顺利。”大夫第一句话就让陈勇差点没栽地上,“伤员的命保住了,不过皮肤
受伤很严重,烧伤厉害。右手小拇指需要再作接指手术,其余的还需要观察。”

  何志军点点头:“谢谢你,大夫。”

  陈勇惊讶地:“大夫,血找到了?”

  大夫点头:“有献血者,1000毫升!1000毫升啊!”

  陈勇还没来得及问,乌云已经被推出来了。兵们都围上去跟着走了,陈勇呆呆站在原地。

  他的目光转向手术室的门。

  一辆担架车缓缓推出来。

  是献血者。

  陈勇呆呆地看着。

  白色的担架车,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

  一张苍白美丽的脸。

  苍白如同洁玉。

  美丽如同百合。

  “方大夫?”陈勇的嘴里喃喃说出这三个字。

  方子君闭着眼睛,躺在担架车上被推着缓缓接近陈勇。

  美丽的睫毛盖着她闭上的眼。

  原本红润的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黑色的长发如同黑色的叶子一样散开,在她美丽如同百合的脸旁。

  “1000毫升啊”

  陈勇跟傻子一样喃喃地说。

  “你这么瘦弱,有多少个1000毫升”

  昏迷当中的方子君被护士推着,从陈勇身边无声滑过。

  陈勇面对被推走的方子君,这个百战余生的勇士,双腿一屈,啪地一声跪下了。

  脸上的眼泪无声地流。

  真正的勇士,只对天使下跪。

  “你们谁身上带钱了?”

  陈勇径直走到自己的兵跟前问。

  林锐在兜里掏掏,还有三十块钱,这本来是准备买烟的。其余的兵都摸摸口袋,翻来翻
去总共只有二十多,还要不少是毛票。

  “都算我借你们的!”陈勇都拿过来,仔细在兜里放好。

  他走到政委跟前:“政委,我要借钱。”

  耿辉看看他:“多少?”

  “一千。”陈勇说。

  “借那么多钱干什么?”耿辉问。

  “我发工资还你。”陈勇说。

  耿辉想想:“好吧,我正好带着钱准备应急的。你先拿去,不过陈勇你要注意别乱花。
乌云和方大夫的营养品咱们部队都是报销的,用不着你自己花钱。”

  陈勇点点头:“我保证不乱花一分钱!”

  耿辉从公文包拿出钱点点给他。

  “谢谢政委!”陈勇说,随即招呼,“来个兵跟我走!”

  一个老兵就起身跟上了。

  老兵跟着陈勇上了车,陈勇黑着脸发动吉普车。老兵坐在他身边问:“排长,干啥去?”

  “买花!”

  “买,买啥?!”

  “买花!”

  陈勇发动车子冲入车流。

  披着伪装网的吉普车吱的一声急停在花店门口。女店员瞠目结舌地看着一个满身血污的
穿迷彩服蹬军靴的光头黑脸少尉和他的光头黑脸兵跳下车,大步走进自己的花店。

  “同志,您,您有事儿吗?”

  啪!陈勇把兜里带着体温的钱拍出来。

  “百合,所有的百合!”

  这辆野味十足的吉普车在市区转悠了十几个花店,陈勇直到花光身上所有的钱才开车回
医院。老兵回头看看车后面放着的各束百合,眼睛发直:“排长,买这个干啥?”

  陈勇不说话,只是开车。

  陈勇和那个老兵抱着满怀的百合大步走进医院引起无数人侧面,军靴在医院走廊上踏出
节奏响亮的脚步声。耿辉睁大眼睛看着两大堆百合花走近病房,林锐他们也都站起来看着。

  “陈勇!”耿辉喊住他,“你借钱是为了买花?”

  “对。”陈勇说,“方大夫,只有百合配的上!”

  耿辉点点头:“该送,我怎么给忘了呢?——开发票没有,我给你入帐。”

  “没开。”

  “你怎么不开发票呢?收据也行啊?”耿辉说,“这是该花的钱!——你别管了,那一
千你不用还了,我想办法给你对上。你自己花了多少钱回头告诉我,我都给你对上帐。”

  “政委!”陈勇急促呼吸着,“钱是什么?——身外之物!方大夫是什么?——白衣天
使!战场上她救了我的命,现在她又不顾自己的身体救了我的兵!这个钱,我该花!”

  耿辉看着他半天没说话,良久:“好吧,今天算你的。明天开始,大队出钱买花,这是
命令!”

  陈勇没说话,带着老兵抱着百合径直走入方子君的病房。

  护士本来想阻拦,但是看见两个军人满怀的百合花也愣住了。她小心地嘘了一声,两个
军人乖巧地点头。三个人就轻手轻脚地把百合布置在整个病房,白色的百合花盛开在方子君
的身边。

  方子君还在昏迷当中。

  陈勇站在她的面前,鼻子一酸又落出眼泪。

  他轻轻把一朵百合花放在方子君的脸旁,方子君的脸白得吓人,却依旧美丽如同玉石雕
砌的天使。

  三个人慢慢出去,陈勇最后出去,把门轻轻关上。

  方子君躺在百合的花床上,犹如童话当中的仙女。

  何志军坐在医院办公室,对面是乌云的主治医生。

  “大夫,乌云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何志军问。

  “你的兵没有生命危险了,马上要进行断指再植手术。等他身体恢复一些,就可以进行
皮肤移植手术。”医生看着病历欣慰地说,“基本上,等于没什么大碍。他日后的生活不会
受到什么影响,身上留下伤疤是肯定的,脸上和手上的烧伤也会留下一些疤痕。”

  何志军点点头:“那他还可以正常训练吗?”

  “看是什么训练了。”医生说,“如果是一般的训练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是射击训练,
他的右手小指是接过的肯定受影响。我知道你们是特种部队,但是这个兵可能不适合在特种
部队服役了。日后给他安排到非作战单位吧。”

  “能不能想想办法,大夫!”何志军恳切地说,“他是我手下最出色的兵之一!我不能
让他的军人生涯就这样结束,我会内疚一辈子!”

  “何大队长,这是科学。”医生无奈地说,“奇迹也是需要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的,别
的不说,接过的手指头和没受伤过的能一样吗?”

  何志军无语,心情非常沉重。

  “其余可能造成的后遗症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还需要观察。”医生说。

  何志军抬起头:“他还能当狙击手吗?”

  医生摇头:“除非你何大队长准备让这个兵无辜牺牲在战场上,否则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明白了。”何志军点头,“需要多少医疗费?”

  “我粗略计算了一下,大概是十万。”

  “多少钱?!”

  “十万。”何志军长大嘴,半天没说话。

  走廊里,耿辉迎着何志军:“医生怎么说?”

  “乌云恐怕是当不了特种兵了。”何志军说,“等他伤好安排在车库搞维修吧,他退伍
以后也好有个一技之长。”

  耿辉沉着脸:“只能这样了,医疗费呢?”

  “十万!”

  耿辉一惊。

  “十万!”何志军说。

  耿辉倒吸一口冷气:“咱们大队剩下的家底,排出去正常训练日常伙食和组建战术试验
分队的不能动的钱,活动资金只有十一万了。这下日子难过了。”

  “十万就十万吧。”何志军说,“大队出五万,其余的五万,干部出。我个人出一万,
其余的四万动员全大队干部募捐。”

  “嗯。”耿辉点头。

  董强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只是默默流泪。

  田小牛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挂面进来:“董强,起来吃点东西吧?”

  “都是我的罪过”董强流着眼泪自言自语。

  田小牛把碗放在桌子上,坐在董强床边的马扎上:“董强,你别多想了,你也不知道脚
底下有个土坷垃。排长不是说了吗?乌云班长的命保住了,你也不会离开部队。”

  “我有罪啊!”董强放声哭出来,“我对不起乌云班长!他是多好的一个班长啊!”

  田小牛也哭了:“董强!乌云班长不会想看见你不吃不喝的,他那么憨厚耿直,他会想
看见你精精神神的!你起来吃口东西,就当你是为了乌云班长吃!”

  “小牛”董强哽咽着,“我也对不起你啊!你干吗对我这么好!”

  “啥话啊这是!”田小牛说,“我是农村来的,本来就土啊!你说我都说的对啊,你老
说我不是的地方,这不我都改了吗?我现在讲卫生,还知道吃饭不能自己吃要顾别人,还知
道每天洗脚,早上要刷牙,这不都是你说我我才改的吗?我该感谢你才对啊,再说了,咱们
是一个班的就是战友就是兄弟!是兄弟就是你说错了我我也得担待,不然还是什么兄弟啊?”

  “小牛——”董强抱着田小牛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田小牛擦擦眼泪还是憨笑着,“起来吃饭,身体不能垮了,身体垮了你
就没法当特种兵了!快起来吃饭!”

  军靴响,林锐走进来。田小牛急忙起立,董强也从床上爬起来:“班长!”

  林锐看着他们俩,坐在他们对面的床上,招手:“坐,坐下。”

  两个兵赶紧坐下。林锐摘下自己的黑色贝雷帽,坐在他们俩面前久久无语。两个新兵都
不敢说话。

  “乌云是我的兄弟,我的下铺。”林锐缓缓地说,“他出事,我比谁都心疼。他是个蒙
古汉子,真爷们!我们当新兵的时候,我被当时的干部整,他能拔出刀子来为了我拼命!执
行任务的时候,他是我的侧翼,他掩护我从来也没有胆怯过!”

  董强哭着站起来:“班长,我有罪!”

  “坐下。”林锐脸色很平静,“我来,不是想问罪的!”

  董强坐下擦眼泪。

  林锐点着一颗烟,抽了两口,吐出来:“从感情上来说,我把你董强打成一滩烂泥都不
为过;但是从道理上说,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我是班长,你们都是新兵。你们的年龄比我小,
还不懂事,我不能那么粗暴。”

  董强泣不成声,田小牛也在抹泪。

  “我问你,董强——你为当特种兵准备了几年?”

  “五年。”

  林锐点头:“那你为做人准备了几年?”

  董强被问愣了。

  林锐看着他:“想当兵,先做人;想当一个出色的特种兵,先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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