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驸马-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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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国安笑道:“那么以后就没人会再归顺了,明军既然想要招降,应该不会这么自断后路的。”
“嗯~可能~”曹得仙点了点头,不再摇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孙龙抽出佩刀,将自己的手掌胳膊,“我们歃血为盟~谁要是临阵退缩,或者出卖兄弟,就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曹得仙、线国安、马雄也割破自己的手掌,四只血淋淋的大手握在一起,“我们歃血为盟,共同进退,如果有异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四人话音未落,一个男子大踏步闯进了帐篷,笑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聚众策划反水。”
四人来不及多想,曹得仙和马雄里门口最近,他们二人看也不看,一把揪住那人猛地按到案头,孙龙和线国安手腕一翻,就要将手中兵器向那人后心刺去“嗯?尚王?”线国安眼尖,一眼看出那人是尚可喜,赶紧架住了孙龙的手臂,“尚王,不要怪我们翻脸无情,我们要到咱们家王爷身边去。”说罢,线国安再次举起刀“且慢~~杀了我,就少一个人和你们一起去了~~”尚可喜赶紧叫道“你也要一起去归顺?”孙龙诧异道“我方才是想和你们说笑一番,哪知~~嗨,如果我要告密,何必再进账?直接去多尔衮处便是。”尚可喜哭笑不得曹得仙和马雄对望一眼,便放开了尚可喜被反剪的双手,“尚王,以后这种要命的说笑还是少点的好。”曹得仙笑道:“线国安的刀有多快,您也是知道的。”
尚可喜松了一口气,笑道:“我们尚、耿、孔三家是世交,正因为我们三家共同进退,在大清这个满洲人说了算的地方,才有我们一席之地。如今满洲人不信任我等,有德兄也归顺了大明,我们继续留在满洲,轻者被架空,重者性命不保。你们以为,多尔衮那狡猾地跟狐狸似得人,只叫你们去请愿么?”
孙龙一愣,问道:“难道也叫尚王和耿王领兵回兴京?”
尚可喜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娘的,满洲人还是没把咱们当自己人看~”线国安骂道曹得仙自嘲道:“几时把我们当人看过?”
尚可喜说道:“既然我们三家一条心,那么咱们就一起去归顺,咱们人多势众,明军也不敢轻易杀降。”
“嗯~~只是我们三家汉军以火器见长,我们人可以走,但是火器携带不便,必须毁掉~”马雄说道线国安笑道:“那简单,大炮的索眼用钉子钉死,火药全部浇水。我们只带鸟铳走~”
尚可喜点了点头,“嗯~我也会去准备一番,今晚三更咱们一起动手。”
俗话说百姓百条心,虽然这五人商议定了,但是毕竟人心隔肚皮,有人觉得继续做建奴的奴才挺好,于是暗中通风报信。
于是崇祯十五年四月,孔、尚、耿三营汉军反水事败,近一万汉军,只有不到两千人突出重围,投奔了盖州明军。不过,好在三营的主要军官都没有死伤,为日后重建三营留住了基础。
当尚可喜、耿仲明来到金州的别馆,见到了自己以为早就被杀的家眷之后,两个身经百战的汉子居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宋友亮也在一片痛骂建奴,说建奴为了断绝三人回归大明的心,才可以捏造了自己杀进他们家眷的谣言,用心歹毒,赛过蛇蝎。
本来还在犹豫的孔有德见自己的部下也冒死来归顺,一样感动地泪流满面。而孙龙、曹得仙、线国安、马雄等人看到主人全家都安好,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宋友亮见三大汉奸都顺利回归了,便从怀里掏出奏本,说道:“三位深明大义,冒死回归大明,将来在史书上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笔。只是你们三人在建奴为王,回归之后,恐怕是再也当不了王了。”
尚可喜向宋友亮下拜道:“当日我在海上遇军门交恶,军门不计前嫌,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如今又为尚某上表求情,尚某我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只求留在军门帐下听用。至于那建奴的伪王,没甚好留恋的。”
宋友亮笑道:“尚将军,你们三位能文能武,只要用心为大明效力,难保他日再得封王爵。”
耿仲明听了这话却有自己的理解,他心中暗道:这宋友亮是藩王之婿,手中又握有重兵,值此乱世,难道有王霸之志?在暗示只要我们一心一意追随他,将来便可再度封王?
【165】崇祯以为的帝王术和孙传庭出潼关
且说宋友亮与洪承畴一起联名上疏,说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三人迷途知返,冒死杀出建奴军营,前来投奔。朝廷应该宽宏大量,给予恩抚,这样以后来投降的人会更多但是朝中却有不同意见,只要是因为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东林党人提出,要把这三个投靠建奴较早,又官爵最高的人押到北京来凌迟处死。为什么?理由很简单,他们当了这么大的官,都是靠攻打大明立功换来了。这样的大汉奸不除,怎么正法典?
崇祯本来耳根子就软,东林党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言官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如雪片般的奏本飞到了崇祯案头。这些言官到最后,直接弹劾起洪承畴和宋友亮来,说他们是向建奴示弱,藏污纳垢,包藏祸心等等。
崇祯此刻也犹豫起来,因为他确实觉得这几年宋友亮越来越自行其是,胆子也越来越大。随着他功劳越立越多,他德王女婿的身份也愈显刺眼。崇祯有时甚至真的会想到宋友亮将来会不会成为朱家的眼中钉“王承恩~~此事你怎么看?”崇祯问道“陛下难道忘记了沈志祥的事了吗?”王承恩反问道:“当初沈志祥想接替沈世奎为皮岛总兵,陛下您没答应。结果那沈志祥就投降了建奴。如今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三人以王爵来降,正是陛下天威所致。如果杀之反倒显得小气了。”
“可是~”崇祯说道:“这些奏折怎么办?若是朕事事都答应宋友亮所奏,会不会让他恃宠生娇?”
王承恩说道:“老奴以为,此三人可以收留,但是给予的官职要小一些。如果他们是真心归顺,那么之多认为这是对他们以前所作所为的补过;如果他们有怨言,那就是说明他们三人是为求富贵而不得。在建奴那里,他们已经是王爷了,何必回到大明当个游击?”
“恩~言之有理~!”崇祯说道:“如果他们三人有什么把柄,朕也正好借此机会敲打一下宋友亮,让他知道朕可以捧他上天,也拉他下地。”
王承恩喝彩道:“吾皇圣明~”
且说崇祯以为自己这招帝王权术耍地很漂亮,却不知引来后患无穷。东林党人对这样的处置很不满意,又是联名上疏大加弹劾。内阁甚至扣下公文不发出,以示抗议。
这时,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上报,说经过锦衣卫的打探,孔有德在宋友亮攻陷沈阳之后,就一直受到排挤和打压,这次来归降应该是真心的。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东林党人本来就对锦衣卫在阉党镇压东林党时充当打手怀恨在心,于是立刻掉转炮口瞄准了骆养性,并最终导致了周延儒公开提出请求崇祯皇帝废除厂卫。
且说周延儒闲居在的时候,苏州东洞庭山富室有一个死了丈夫的少妇,耐不住寂寞,勾通外人自嫁自。那富家当然不愿意,告到县里,娶亲的害怕,不得已将少妇盛妆送给了周延儒。周“一见宠悦”,当时恰值朝廷发表他重为首辅,他溺于美色,拖延着不肯进京出仕。张溥就拿了县里的捕单找到周延儒,也不管什么师生之礼,把捕单朝他面前一掷,周延儒不由大怒,张溥不买他的账:“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您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如果您现在不肯出山,将来恐怕会有比这更坏的事情。”
这老滑头一听,马上变了脸,对张溥说:“没有您这番话,我看不到这一点。”竟然将学生也恭恭敬敬称您了。于是就带着那个少妇走马上任。这一出似乎是“小事”,怨毒却结得极深,无形中为张溥后来的命运埋下了伏线。周延儒在江南把人家的妇女据为己有,被张溥抓住把柄。因此张溥就“以数事要(胁迫)之”,将话挑明:我动用了人力物力,您如果复出,必须改变以前的作为,这样才可以重新获得大家的信任。机不可失,老政客周延儒一口答应。
周延儒重新当上了首辅,朝政也确实有所更新。张溥兴奋异常,与复社同仁研究了改革国事现状的许多主张,到处议论朝政,还把自己的建议写成二册,呈给周延儒,其中就有罢废厂卫这一条。当时大家都沉浸在喜洋洋的氛围中,觉得大有作为的时机来临了。孰料乐极生悲,书生意气哪敌得了政客绵里藏针的狠毒。当他兴冲冲返回太仓家中,当夜就腹部剧痛不已,一命归西,死得实在离奇。由于人为的历史遮蔽,真相迷蒙湮没。好友黄道周为之作墓志铭并挥泪题诗,诗中也隐约留下了对其死因的怀疑。计六奇《明季北略》上则较确定地说,是吴昌时用一剂药送张溥入九泉的。周延儒的复出,张、吴两人同是划策建功的人,但在争权夺利的斗争中,吴昌时把大权握在手中,不愿张溥尝鼎一脔,就出此毒计。当然,吴昌时的背后还能看到周延儒狞笑的影子。
张溥少年得志,锋芒毕露,不但对这个老师的某些行为看不上眼,而且经常要他按照复社的意思做事,因此周延儒对这个学生恨之入骨,只是为了利用才虚与委蛇,哪里肯真正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呢?张溥一死,全国性的复社顿时失去了领袖,周延儒在没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于是他的身边就被吴昌时之辈包围了这次周延儒提出罢废厂卫,可能是他对张溥之死的一种愧疚的表现,周延儒此举令得辇毂之下,欢声雷动,却不知道此举正是自掘坟墓。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是周延儒提拔的,便因此嫉恨周延儒,他勾结王承恩、曹化淳等中官,秘密对周延儒展开全天候十二个时辰的秘密监控。
平日里,人人都瞧不起锦衣卫,或是视其为洪水猛兽。只有宋友亮与锦衣卫过从最密切,所以骆养性便派人把京城的消息秘密送到山东锦衣卫镇抚使吴孟明处,再通过吴孟明秘密传到金州给予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的官职只到游击,孔有德等人心里没想法就怪了,宋友亮依旧用“只要安心留在自己身边效力,他日不怕没有高官厚禄”来安抚三人,一面说自己会再上表为三人据理力争。这下连孔有德也觉得宋友亮是话里有话了,于是三人一合计,得出结论:这宋友亮有王霸之志,现在只是在等机会。
很快,机会就来了。
崇祯十五年五月,孙传庭兵出潼关,进攻河南的李自成。同时,他一三边总督的身份,发出调令,要求左良玉从湖北出兵夹击李自成。
但是左良玉以无饷为由,拒不出兵。李自成想趁虚发兵商,雒,每人佩带三个葫芦,准备渡过河去。孙传庭派兵沿岸堵截,不令李自成流窜到关中。牛金星对李自成道;‘倘若孙传庭,左良玉合兵夹击,我军危矣。莫如先派一将攻打左军。左良玉唯求自保,必不出战,我军可全力对付孙传庭。’李自成派李过带铁骑三万杀向樊城。相机而动,只要拖住左良玉大军不来参战,就算是大功一件。
左良玉对于出兵与否正在举棋不定,忽见数万铁骑杀向了樊城。贺锦高声对城里喊道;“孙传庭已被我军杀败,新顺王亲领大军四十万来报左贼血洗老营之仇。”
左良玉大惊,传令紧关城门,不许出战。只用炮火箭弩还击来犯流贼。贺锦见樊城把守严密,率大军从小路绕到了白马渡,攻下了荆门,夷陵,威逼荆州。左良玉连忙调兵前去援救。谁知荆州军民百姓得知闯王义军到来,争相打开城门迎接闯王大军。巡抚陈睿谟见人心已变,便保着惠王逃出荆州,往湘潭而去。贺锦带军进了荆州,将士们严守军纪,秋毫无犯。德安军民也驱逐了朝廷官员,迎接闯王的部队前来驻防。有了贺锦这一颗钉子,左良玉更是不敢出樊城一步,唯求自保而已。
李自成派郝摇旗领军一万攻下了保康,杀死了贪官石维坛。随后带军攻打禹州,守将杨芬,张朗开门迎降。孙传庭大军进驻阌乡,李自成也调动荆襄兵马,前来雒阳助战。孙传庭趁流贼大队未到,令牛成虎带着五千敢死队奔驰百里,偷袭李自成大营。
牛成虎先领一军前去诱敌,在冢头设下了三处伏兵。李自成见迎战官军旗帜不整,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原来孙传庭所练兵马不过尔尔。’令旗一挥,刘宗敏一马当先杀了出来。数万铁骑随之冲杀。牛成虎见贼兵势大,回马便走。看看跑到冢头,牛成虎转入林中不见了踪影。
李自成大军追到冢头,只听得连珠炮响,总兵左勷领军在左侧杀出,郑嘉栋在右侧杀出,高杰,董学礼从后面杀了过来,牛成虎也回军力战,将李自成大军团团围住,两军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孙传庭在山上指挥,李自成大军乱成一团李自成舍命杀出,陷于阵内的尚有数万。
【166】孙传庭屠宝丰
关键时刻,白广恩的火车由于机动性太差的弱点暴露出来,由于没有能及时收缩包围圈,以至于李自成在部下的拼死搏杀下,杀出一条血路。官军随后追杀,李自成见摆脱不了追兵,命令部下将盔甲财物粮车沿路抛洒,官军都去争夺财物,流贼杀了个回马枪,将追击官军杀得大败。
即便如此,就目前的总体形式而言,是对孙传庭有利的。出关半个月来,孙传庭几乎天天都接到牛成虎由前方派人送回的捷报,说是前队进入陕州后,简直所向披靡。一些县城的“贼官”和“贼军”,刚刚听到一点官军前来的风声,就弃城先遁。也有一些“贼军”试图顽抗,但接仗之下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牛成虎特别称赞杨承祖、黄龙率领的骑兵,说他们每次临敌都冲杀在前,表现得非常英勇。孙传庭获悉前方的军情,感到欣慰,出关前笼罩心头的愁云消散了一半。想那时,他对继室张氏说过“万一剿贼不利,我就不一定回来了”之类极不吉利的话,在给一位至交的信中也说过:“奈何乎!吾固知往而不返也,然大丈夫岂能再对狱吏乎!”而现在,情形似乎不像原先估计的那么糟。当然,他得防止误中“流贼”诈败之计,所以他一面下令前军步步为营,慎防中计,一面决定抵洛阳后,召前队将领来当面询问有关军情,特别是要召杨承祖来当面一谈。
八月中旬,孙传庭抵达洛阳。先期入城的牛成虎、奉调先至的陈永福及当地士绅都出城迎接。昨日率火车营在洛阳西边的新安与孙传庭会合的白广恩也随着进城。大家簇拥着他一起往行辕缓辔而行。孙传庭已多年未到洛阳。当经过福王宫遗址,看到这里依然一片废墟,处处露出两年前焚烧的痕迹时,孙传庭叹道:“流贼就是流贼;除了抢劫、烧杀,还能做什么!”
他又回头望望白广恩等几员大将,说:“所以我们一定要抓军纪,否则岂不同流贼一样了?”其实他完全清楚,官军现在军纪之坏甚于“流贼”。尤其是白广恩,据保定巡抚、真定巡按的联名题本称,其部属今春在广平一带烧杀yin掠,已到了无时无地不在肆虐的地步;五月抵陕受自己节制后,稍有收敛,但在战争的紧要关头,这支队伍能否令行禁止,仍很难说。由于手中将才匮乏,他不得已才将火车营交给白广恩,但他仍会随时给后者一些警示。
“是,是。”白广恩在孙传庭面前总是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