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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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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澡才舒坦。”
  锦二奶奶听这话,五内如焚,她哪知道叶昭说话的习惯?自是以为恶少动了淫心,回头就见到桌案上裁纸的小剪刀,猛地抓起来,对准自己雪白诱人的脖颈,大声道:“恶少!你再往前一步,金凤就死给你看!”
  叶昭还正琢磨怎么用现有技术搞个淋浴呢,室内奇变陡生,令他目瞪口呆。
  “放下!”叶昭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也没耐心来哄这稀里糊涂的美少妇,沉着脸看着锦二奶奶道:“你以为死最可怕么?今日你若死于此间,你们陶家、石家定会各个生不如死,听说你最孝顺你娘,你若现在死了,我包她凄惨百倍!”
  清清秀秀的叶昭此刻在锦二奶奶眼里无异于恶魔,她俏脸惨白,抓着剪刀的手颤抖的厉害。
  “还不放下!”叶昭低喝一声,锦二奶奶身子一颤,“啪”一声,剪刀掉落在地。
  “捡起来摆好。”叶昭只觉得这女人哪有传说中聪明?简直愚笨透顶,话也就不客气。精明强干享誉广州的锦二奶奶也只有叶昭能把她看成糊涂虫。
  锦二奶奶银牙咬着红唇,眼泪几乎要落下来,这么多年了,何曾被人这般粗鲁对待过?
  “算了,说说你的来意吧!”叶昭见丽人模样,心中倒是一晒,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女人呢?
  锦二奶奶见叶昭不让自己拣剪刀了,不由得松了口气,那一刻,倒好象占了什么大便宜一般,随即就郁闷无比,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说话呀?”对于陶家财产,叶昭早就有了计划,早就等着和锦二奶奶谈谈呢。本以为传闻中锦二奶奶聪慧开明,或许能成为新计划的助力,谁知道简直就是个疯婆子,叶昭不由得有些泄气,心情也就不很亮堂。
  “我我”平素满腹智计、泼辣精干的锦二奶奶却突然卡了壳,好像天生就要被叶昭克制一般,不知道怎么,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叶昭更是无奈,就道:“你是不是想慢慢还银子?利息嘛,肯定是想少给或者不给了?”
  锦二奶奶心里更是惊怖,这恶少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啊?”叶昭无奈的看着她。
  “是是”锦二奶奶不敢看叶昭,低头看着裙摆露出的绣花鞋小绒花。
  叶昭就摆摆手:“这不成,我查过了,你们陶家产业虽大,可支出却不小。香港岛上的德顺行,听说是你二奶奶的杰作,势头最好,可有一点,还在吃银子呢,没银子投进去,早晚黄摊子。可要照常把银子投过去,再去了你们陶家的开支,那我这十万两银子想收回来,可不得百八十年?就算几年后德顺行势头起来了,可生意越大,越需要银子,我这儿呢,你怎么也得二三十年才能还清,这还不算利息,是不是这么个帐?”
  锦二奶奶又点头,小声说了个“是”。
  叶昭就道:“那你说说,我凭什么要等二三十年?你这如意算盘可不知道跟哪个师傅学的,倒真打的好。”
  锦二奶奶心说你这银子是白来的,等二三十年难道还不是占了大便宜?这不是得便宜卖乖吗?还说的理直气壮的,忒也无耻!可她又哪敢说出口?小声道:“公子公子宅心仁厚”在叶昭面前,她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得!我不听这个!”叶昭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又道:“也别说我不给你陶家活路,这么着,我有个提议,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内你把陶家的买卖、田地该卖的就卖了,包括德顺行,也要卖!这一年时间足够谈好买主了,也能安顿跟你们陶家混饭吃的伙计,我琢磨着,筹个八九万两银子不成问题。”
  “你”锦二奶奶终于抬起头,心说你也太狠毒了。
  叶昭却接着道:“这些银子咱搞个买卖,炼铁厂,过几日我就写信要人去西洋订炉子招募工人,等咱们银子筹备好,炉子和工人也就到广州了!这一年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来疏通门路开铁禁。”
  现时铁矿可不是随便开采的,第一次中英战争后,朝廷屡次下谕实行“铁禁”。
  锦二奶奶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发狠,你能不能疏通门路干我何事?朝廷查封了你砍了你脑袋才好!
  谁知道叶昭又道:“这铁厂嘛,给你一成的股,是给你锦二奶奶,可不是给陶家,这点你记清楚了,而且我估摸着,十年八年的,你这十万两银子早晚能赚回去。”
  锦二奶奶一呆,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昭。
  其实这本就是叶昭早盘算好的,利用陶家的钱起一家近代化技术的铁厂,佛山铁矿众多,又水陆发达,煤炭运输也极为通畅。虽说实际上论资源分布,广州绝不是办铁厂的最佳地点,可眼下全省生铁只能运到佛山铸造,私铸则违法,而办洋铁厂更无先例可依。自己也只能在广州办才有机会获得官准,何况资源上的东西本就不能当难题,日本国资源贫乏不?可十几年后开始明治维新,短短二十多年时间,工商业发展迅猛,终致甲午之战击败大清,后又打败俄国,一跃而为世界军事强国俱乐部成员。
  办铁厂的真正难题是如何取得“官准专利”,若实在难办,最后的办法就是在香港岛来开设铁厂,那大清国总管不到了。
  而办铁厂,给锦二奶奶股份是希望她能帮着照看,即给她动力,同时也算慢慢把银子还给她,虽然陶老二不是个东西,可平白无故夺人家业未免说不过去,银子给锦二奶奶名下,陶老二拿得到拿不到银子却不干自己的事。
  尽管见到锦二奶奶本人后叶昭大失所望,怕是她打理不好铁厂,自己还得另觅人选,可股份还是要给的。
  “桌上有份文书,有什么疑问自己看,可有一点,这是商业机密,别泄露出去。”叶昭指了指桌子,又道:“拿了它,你可以走了!”说着拍手。“四儿,开门,送二奶奶回府!”
  锦二奶奶不敢多说,拿了桌上恶少手指的文书,跟着瑞四快步而去。
  第二十一章 新官上任
  南城锦云楼,金碧辉煌的二楼房间可谓花团锦簇,金银器皿灿灿生光,锦云楼地方不大,却是内有乾坤。尤其是这个“金楼宴”,其奢华堪称广州第一,所用器皿皇家气派,菜肴乃山珍海味中极品,“烧熊掌”、“烩狸唇”、“龙虎斗”、“烤猴头”、“冰花鱼翅”、“蟹烧大乌参”等等等等,真真能看得人眼珠子都掉出来,所选材料俱是精选极品,放在后世却是想吃都吃不到。
  如此奢华,这一桌“金楼宴”价钱自然非比寻常,所费纹银三百两,可就莫怪冯庭正瞠目结舌了。
  冯庭正乃是新任广州汉军旗副都统,从成都将军帐下调拨过来的,虽是正二品官员,但武官养廉银本要少许多,何况养廉银来自地方火耗或税赋,因此视各地富庶与否,养廉银数额均有不同。冯都统俸禄加养廉银以及加支等杂项,一年也不过六七百两银子,何况成都旗城偏僻,养廉银时常停支,冯都统去年的养廉银就没领到,仅仅俸禄的话,却不过一百多两银子,这顿饭几乎就吃了他两年俸禄,冯庭正又如何不目瞪口呆?
  而武官捞钱,就更不如地方官手段多,往往也不过虚报兵丁人数,冒领军饷,可偏偏冯都统的上官极为严苛,冯都统自佐领而协领,自协领而副都统,几乎两袖清风,一分银子的好处都没捞到。
  好不容易出了西川来到广州花花之地,冯庭正闻听广州一地副都统养廉银就一千五百两,自是大喜过望,却不想人家一顿饭就用三百两银子,吃惊之余更感慨,自己可真是土包子了。
  同席而坐的是叶昭与协领刚安,自然是叶昭请客为冯庭正接风。
  “过几日,三营各抽调半数兵勇,乘夷人火轮船赴香港沿海各岛剿灭水贼。”叶昭夹了筷香味浓郁的熊掌,却没放入嘴中,想起一事,侧头对刚安说。
  刚安一愣,问道:“英夷的火轮船么?”他做事沉稳,人也精明,旁人觉得都统大人不过靠亲王阿哥的身份英年早发,他细细观察,却知都统大人心思慎密,诸事早有章程,可不是位简单的人物,加之铁帽子王嫡子身份,只怕将来庙堂扛鼎也未可知。是以对叶昭,他言听计从,想跟着这位“世子”博出场功名来。
  叶昭微微点头,笑道:“香港岛的总督愿意为咱们提供帮助,租赁火轮船的五成银钱由他们筹募。”每日在军营训练是练不出一枝精兵的,尤其是都是刚刚接触西洋火器,从这个角度来说可以说这是三营新兵。现在的技术条件,也不可能要他们组成什么红蓝队伍实战训练,是以叶昭就将目光对准了肆孽香港岛附近水域的海盗,这些海盗战斗力不强,有些更是乌合之众,但却大多装备火器,却正好用来给新兵蛋子们练手。何况乘坐火轮船,和火轮船上英夷水手多做接触,也未尝不是一种增长见识的机会,和洋人洋船近距离接触多了,洋人洋船也就不再那么神秘了,对他们的惧怕心理也会渐渐变淡。
  诸国商人对这些海盗自是深恶痛绝,大的商船有武装水手倒是无碍,可苦了普通商人,时常被侵扰。不过香港岛也好,澳门也好,驻军不多,又要维系殖民地的治安,难以抽调人手去围捕海盗,大清官兵愿意出头,自是乐见其成。但香港岛现今财政收支勉强维系平衡,叶昭和香港岛总督包令几次书信往来,最后包令答应提供一半租船的费用,算是一个不错的答复了。
  刚安轻轻颔首,说道:“大人放心,我会细细挑选兵勇,不坠了我大清的威风。”他显然能猜到叶昭的某些心思。
  叶昭微微一笑:“要说吧,现在给洋夷威风些倒没什么,可这庄家总要轮流来做,难道还真的百年千年的要他们的炮舰在咱们港口自出自入?没这个道理。”笑容渐渐淡了,看向刚安,淡淡道:“刚安,终有一日,咱们也能披甲在伦敦港走一遭。”
  跟在叶昭身边久了,刚安自知道伦敦港是什么地方,都统说的平淡,刚安却心头一震,热血翻涌,第一次听都统诉衷肠,却不想他竟有偌大的志向,刚安双拳不自觉握紧,沉声道:“若有此日,刚安愿为大人披荆棘,定海疆。万死不悔!”
  叶昭微笑,将熊肉放入嘴里,慢慢咀嚼,道:“倒也真美味。”转头看向了冯庭正,笑道:“冯大人,来,我敬你一杯,来了广州,咱左右都统可要守望相助。”
  冯庭正忙举酒杯和叶昭碰杯,赔笑道:“还请大人多多关照。”同为副都统,可在这位亲王阿哥前,未免就觉得自己矮了半头,刚刚叶昭同刚安的对话他也没大听清,但前面说什么要征用洋人火轮船却是听到了,冯庭正暗暗咋舌,果然是广州城,倒是什么新鲜事都能碰到,那洋夷的船也能随便用么?
  叶昭和冯庭正言谈甚欢,刚安偶尔插一句,却总是锦上添花,气氛极为融洽。
  眼见就吃的差不多了,叶昭正想提议散席,突然就听房外一阵噪杂,不一会儿,瑞四和冯庭正的跟班都匆匆进来,各自来到自己主子身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冯庭正脸色可就不好看了,但在叶昭面前,又不能发作,沉着脸对下人道:“还不把人打发走?”
  原来冯庭正来到广州花花世界,又有下人撺掇,当晚就按捺不住去蓬莱小院鬼混了一晚,谁知道第二日结账时却是吓了一跳,晚上陪侍的是清倌人,加之花酒等等杂项,竟然要一百两银子,冯庭正勃然大怒,这可不是仙人跳吗?但也不好在妓院纠缠,敷衍几句,就回了都统府,因为他下人早泄了身份,蓬莱小院的老鸨倒也没拦着他。
  可接下来几日老鸨差人去都统府要数,却都被挡了回来,老鸨这才觉得不对劲儿,亲自去都统府却是被骂了出来。老鸨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是副都统怎么了?多大的官儿,也没听说过嫖妓不给银子的!更莫说那是老鸨当摇钱树栽培多年的清倌人了。
  今日老鸨却是打探到冯都统在锦云楼吃请,心一横,就追了过来讨数,现在正在外面哭闹呢,大有讨不回银子决不甘休的势头。
  瑞四倒是识得老鸨,在叶昭耳边低语的时候肚里忍不住好笑,早听说咱大清国什么样的官员都有,可赖嫖资?还是第一次见,今儿也算长见识了。
  那边冯庭正恼羞成怒,一个劲儿骂下人,要下人把人赶走。
  叶昭微微一笑,就笑道:“雨亭,莫生气,这广州城吧,花花世界,可混账人也多,知道咱们这戴乌纱的忌讳多,他们就变着花样害咱们,坑咱们,若和他们置气,我可不得早被气死了?今天我的东道,你就听我的,消消气,这混帐东西我叫人打发了就是。”说着对瑞四使个眼色,瑞四垂首退出。
  很快,外面的闹腾声就平息下来,自是瑞四去赏了银子,老鸨千恩万谢的走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虽说人家说话顾着自己颜面,可冯庭正也知道是这少年都统将账给结了,又惭愧又感激,心说亲王阿哥,就是不一样。
  叶昭笑道:“来到广州,就是自家人,客气话咱都不必说了,以后用得着兄弟的,只管开声。”顿了下道:“尝尝这里的甜品点心,咱也就该散了。”
  冯庭正连连点头。
  
  香榻抱枕,屏风流苏,卧房华丽无比。
  两侧大红撒花软帘挑起,床前有一通透雕龙护屏矮足短榻,蒙着白绒绒的熊皮。床头有一极轻巧洋漆描金小几,几上放着茶吊、茶碗、漱盂、洋巾之类。
  一位美艳绝伦的丽人斜靠香榻,她左手持书,另一只雪白蔻丹小手从描金小几的水果盘里拿起一粒紫彤彤的葡萄,轻轻放于樱桃小嘴之前,红唇慢慢含住,极优雅一点点吸吮,粉嫩手指甚至都被红唇轻轻噙住,这诱惑至极的画面,足以令任何男子血脉贲张不能自抑。
  她裙饰华丽无比,却偏偏褪了红鞋子锦罗袜,享受这难得的清凉,那双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的柔美雪足,轻轻踩在短榻上,熊皮雪白绒毛里,雪足若隐若现,漂亮的趾甲涂了鲜红的玫瑰汁,散发着无声的魅惑妖娆。
  这般令男人疯狂的尤物自然是锦二奶奶,小手捧着的,自是叶昭关于铁厂的“计划书”,写了建厂的构想、未来的前景、市场的分析等等。
  看到恶少不仅仅盯着大清国市场,更将洋铁的销售范围定义为东洋、南洋、澳洲一地,锦二奶奶却是越看越惊奇,她与洋商也有接触,略微知道些外面的情形,可叶昭的“计划书”里对以香港岛为枢纽的四方经贸之地却介绍的详尽多了,锦二奶奶却是越翻下去,兴趣越浓,可翻着翻着,就将“计划书”撇到了几上,却是想起了恶少带给自己的屈辱。
  怎么想个法儿砍了他的脑袋!锦二奶奶恨恨的想,一辈子没被人这么欺负过,若就这样乖乖的任他摆布又怎甘心?
  洋铁行?这可是犯忌的事儿,任你权势通天若出了纰漏怕也讨不了好,想把这恶少挫骨扬灰怕是只有着落在这上面。
  锦二奶奶勾魂摄魄的丹凤眼渐渐有了笑意,好似看到了恶少被人砍脑袋时向自己痛哭流涕的告饶,若有这么一天,可不知道多么畅快。
  不知不觉,锦二奶奶粉嫩的雪足微微用力,勾勒出媚惑的曲线,就好像白熊皮是恶少的脑袋,被自己狠狠踩在了脚下。
  第二十二章 来信
  虽然听闻锦二奶奶已经开始放出风要卖掉佛山的田产,叶昭却没有掉以轻心,要瑞四广撒人手去打探,铁厂的计划很重要,自不容有失。
  瑞四轻车熟路,几个月来,在广州城、西关很是聚集了一批无赖,而将军府、总督府、右都统府等均有被他收买的眼线,叶昭倒是突然发现他很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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