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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屏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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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议。一般男女之事,大都是女方有时会借机威胁,恐吓,甚至敲诈,怎么到了李
长冉的头上却反过来了呢?想起来李长冉确有点欺人过甚,他凌侮了女人,还要胁
迫女人,他就可以用一个极为不合情理的威胁把女人扣在自己的身边,供他玩弄,
供他泄欲。别人想都想不到的方式,他却屡试不爽,齐玲如此,闵婷如此,郭秀兰
也许也是如此,再加上那个高小惠。这大概就是郭秀兰所说的屏蔽吧?如果这就是
屏蔽,那李长冉有可能就是死于他津津乐道的屏蔽。这样近似伤天害理的屏蔽,最
容易培植仇恨,而且是那种无法排遣的仇恨,仇恨积蓄到一定的程度,积蓄到再也
无法盛装的时候,仇恨就会寻求一个总发泄的机会,而最能让积蓄过多的仇恨彻底
倾泄出来,莫过于让李长冉消失,永久地消失的方式了。依此而推,对李长冉的仇
恨最深的人,最有可能是投毒的嫌疑人。会不会就是齐玲呢?不是,不应该是。投
毒的人一定是精于谋划的人,他必须把每一个步骤都计算得相当精确才行,而齐玲
是没有这样的谋划能力的,即使是她投的毒,那么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主谋。会
是谁呢?也不象是眼前的闵婷。她比齐玲老道,也比齐玲外向,再加上比齐玲受到
的伤害也要轻一些,所以她不会有超过齐玲的仇恨。她是属于那种不能让李长冉白
占便宜的人,这样的人一般宁愿采用用敲诈而获得平衡,也不会用投毒的方式让李
长冉消失,因为李长冉的消失并不能真正地让闵婷获得心理上的平衡。会不会是郭
秀兰呢?郭秀兰具有谋划能力,而跟随李长冉时间最长,时间最长也许仇恨培植得
就越深,越浓,想到这里,文静又问:“李长冉也是这样对待郭秀兰的吗?”“对
她?李老板才不会呢,对她没兴趣。李老板就是把她看成一条狗,每次跟女娃混的
时候,差不多都当着郭秀兰的面。郭秀兰跟别的人胡搞,李老板也不再意,那天晚
上,就是李老板死的那天晚上,郭秀兰勾了一个包工头到包箱里混了一个多小时,
出来后李老板还问她,钓了多少钱,郭秀兰说二百,李老板还说那就唱完歌了出去
吃夜宵呢。”“这是真的吗?”“真的,齐玲也在场。”“你好象挺恨郭秀兰的?”
“那是李老板的帮凶,老是帮着李老板欺负我们。就是李老板上西天了,她还要那
么去做。”“怎么回事?”“李老板死了以后,郭秀兰第二天就把帐上剩下的十万
元钱取出来扣在自己手里。我们都说,应该大家分了,李老板欠了我们好几个月的
工资没发,她不干,说是公司的钱,谁也不能动。后来让李老板的妻子知道了,就
去找郭秀兰要,郭秀兰不给,说是公司是她和李老板一起搞起来的,这应该是公司
的财产,不是李老板个人的财产。李老板的妻子就告到法院去了。”“法院判了吗?”
“没有,听说是庭外调解了,一边各五万。那一阵闹得还挺凶得呢?”“那你们的
工资补了吗?”“没有,要不我说郭秀兰刁钻呢,她把李老板的坏毛病学了个全。
她说五万块钱要先偿还欠别的公司的债,否则以后就没法再做生意了,工资等公司
有钱了再补。我说,李老板死都死了,还做哪门子生意呀,她却说她也是公司半个
法人。到最后她把我们全开掉了,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文静这时明白为什么闵
婷当时没有对警员说得这么周详,也明白了闵婷这会儿为什么会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反映情况。尽管文静肯定闵婷的话里夹杂着许多个人恩怨的水份,但还是让文静逐
渐心里有数了,她决定还要找郭秀兰。

    “郭秀兰还在老地方办公吗?”“还在那儿。”“对了,还有一件事,听说你
知道高小惠现在哪工作?”“知道,她在跨越集团做会计。就是,你们应该找找小
高,找了她以后就知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高小惠确实比其他的人要精明和干练
得多,当文静找到她,并说明来意后,她没有象郭秀兰那样尽说李长冉的“屏蔽”,
也没有象齐玲那样紧张而差涩,更不象闵婷直通通地摆出一大堆李长冉的丑恶,她
极为用心地探查着文静的用意,探查着文静终究知道了多少,她似乎对文静的每一
句话都疑虑重重,特别是回答文静问题时,总是预先打着腹稿,缓缓地斟酌着每一
个词句,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当问及她离开李长冉的公司的原因时,她极力显示
出平常的神态说,那是因为经营思路不合。这引起文静的警觉。遇到李长冉那种恶
人,高小惠的处境想必与其他人一样,饱受李长冉的欺凌。郭秀兰是麻木,齐玲是
憎恨,闵婷则是报复,这是正常的表现。而高小惠的避而不谈,就如同什么也没有
发生一样,这就是不正常。不正常说明她是想隐瞒什么,如果李长冉还活着,她还
在其手底下混,那对此讳莫如深倒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正常举动。但而今,她完全没
有这个必要。她想要隐瞒什么?通常情况下,人总是把对自身不利的事情加以隐瞒,
总是把那些可能会对自己造成危害的事情加以掩盖,反向推论,有必要隐瞒的一定
是对自己不利的,而不是对他人不利的,尤其不是对李长冉不利的。文静对这一推
论的结论感到惊讶,高小惠是因为牵涉到凶杀之中才如此反常吗?但文静实在是不
想过早地圈定。

    “你在李长冉的公司干了很长时间了吧?”“不,不长,只有几个月。”“那
你怎么看李长冉呢?”“这可不好说了,我去的时候,上班做事,下班回家,不是
很了解他。要说起来,这个人很聪明,也能干。”“我听另外的人反映,李长冉对
手下的员工可是不太规矩?”“是吗?她们都说什么了?”高小惠问出来又觉得问
得唐突,于是马上接着说,“人吗,有时免不了花心花肠的,特别是手里有几个钱
的男人。不是说男人有钱就会学坏吗?”“李长冉对你怎么样?”“那倒是挺规矩
的。女人要是自重,男人就没有机会。”“那你的意思是另外的员工不够自重?”
“我不是这个意思。有的人整天缠着李长冉,要他买这买那的,可能李长冉就误会
了。”“能具体说说吗?”“这倒没有啥。有一次李长冉给一家皮鞋厂拉业务,顺
便掏钱给同去的小郭,小齐和我每人挑了一双鞋。回到公司小闵一看没有她的,就
扒在李长冉的身上扭来扭去的,非要给她也买一双,李长冉不答应,她就伸手到李
长冉身上摸,摸过来摸过去的,最后摸出四十块钱。李长冉当时就把她按在沙发上
啃,我实在看不下去就走了。这样的事太多了。”“据我了解,你是那次你爱人到
李长冉那闹了一次后, 你才离开的? ”“这是谁说的?”“有没有这回事呢?”
“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其实我早就想离开了。李长冉的老业务已
经没有什么做头了。后来他自己弄了个化妆品的配方,准备自己生产化妆品,我劝
他这个项目不好搞,他不听,在办公室里摆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让我们几个天天
往小瓶里装,搞成了家庭作坊一样,我干了几天干烦了,就走了。”“那依你想的
话,谁会害死他呢?”“这我可不敢瞎说。不过有几家公司是挺恨他的,出事那天
晚上风机厂的人和西宁办事处的人听说都在现场。”文静心里一惊,但并没有流露
出来。

    “为什么恨他呢?”“郭秀兰没说过吗?不过也可能她不知道,那两笔业务是
我和李长冉去做的,当时郭秀兰到上海去了。”李长冉有一次单独找高小惠,说有
好久没有做到生意,公司已经欠了几个月的房租和员工的工资,问高小惠有什么办
法。高小惠当然说没办法,李长冉便说,他有一个主意,能赚一笔,需要高小惠配
合,但是不能让公司里别的人知道。他说他打算用高小惠的名字申报一个公司,做
生意方便一些。宁问为何要用她的名字,李长冉说公司里只有她才靠得住。高小惠
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便一口回绝。李长冉没办法,让了一步说,那就用他一个朋
友的名字好了,但手续非得高小惠去办。李长冉地面上很熟,先是托关系从一家会
计事务所时弄出一张虚假的资金证明,然后支使高小惠去工商局办了一个注册资金
100万的所谓实业公司。 手续都办下来后,李长冉就开始放风说自己手里有一笔五
十万的风机加工安装订单,不久渝北风机厂的徐厂长就找上门来了,李长冉提出事
成后他要提取10% 的中介费,不管徐厂长怎么说,他就是一步不让。徐厂长也是寻
业务心切,就答应了。之后李长冉故意有一搭没一搭地拖延着,直到拖得徐厂长毛
焦火辣的时候,才让徐厂长揣上五万现金,带他到那新办的公司商谈。套儿设好了,
后面的事情就如程序般地按部就班了。找来朋友充当法人象模象样地一坐,煞有介
事地商谈各种条件,最后签订加工合同,双方握手成交。这时候徐厂长没有理由,
也没有多想,就把五万元交给了李长冉。李长冉说开张发票,徐厂长说,不用开了。
李长冉却认真了,说什么先小人后君子了,什么他不想担诈骗之嫌,什么生意就得
有生意的规矩等等,说得徐厂长一肚子的感激,一肚子的敬佩。徐厂长确信按合同
十天后就会拿到30% 的预付款后,满心欢喜地回去准备去了。预付款一拖再拖,拖
到二个月实在是没法再拖的时候,李长冉干脆注销了那家假公司。徐厂长没有拿到
真正的订单,反倒白白地赔了五万块钱,于是找到李长冉,要求李长冉退出来。李
长冉拿出中介协议和发票说,上面可是有你徐厂长的签字和厂里的章子,怎么能反
悔呢?徐厂长争辩说,订单没有拿到。李长冉说,我是中介公司,牵线搭桥而已。
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与我无关,甚至还说,就象是介绍婚姻的媒人,难道介绍成功后
还管生男生女不成。徐厂长说那我就到法院告你。李长冉问,你告我什么?我手里
有一切证据证明我是从事合法的中介业务,你告我诈骗有什么证据吗?你最多告那
家公司诈骗,你怎么告,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文静心想又是所谓的屏蔽。

    “那后来告没告?”“没有。徐厂长请来律师谈,李长冉也请来律师,大家一
见面,李长冉请来的律师是徐厂长请的律师的老师。这就没法谈了,最后协商李长
冉退出一半的中介费就此了结。”“附加条件一定是等李长冉有了钱的时候才退?”
“文同志,你知道这事?”“不,我猜的。”文静心想,这太容易猜了。这样的协
议实际上是白纸一张,因为理论上李长冉有可能永远不会有钱的。”李长冉与那个
律师的老师是什么关系?按说他是请不起的呀?”“不是请的,是骗来的。”“怎
么回事?”“那位老律师在重庆很有名气,李长冉听说徐厂长要请律师来,就打电
话给那位老律师,说是请他吃便饭,并说有事要请教。”“那人家就来了?”“老
律师文革时被下放到化肥厂劳动改造,李长冉当时正好是厂里革委会的成员,对老
律师很照顾,也帮过不少忙。老律师很感激李长冉的,一般有事找他都会来的。来
了以后,老律师出面打圆场,事情就好办了。”“对西宁那家办事处也中如法炮制
了?”“基本上是一样,但结果不太一样。“从高小惠的话里可以听出来,李长冉
申办的那家假公司,开始是针对西宁羊绒制品有限公司西宁办事处而设的。在此之
前,西宁的公司派了一个人到重庆探市场,恰好住在李长冉租房的招待所里,一来
二去的就跟李长冉搞熟了。李长冉使尽浑身的解数,让那人相信重庆市场大有可为,
也让那人相信只要跟着李长冉,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那人按照李长冉的谋划,一
步步地说服厂里在重庆正式设立了办事处,又调来了二十万的货物试销,并委派那
人,名叫孟雨霁的任办事处主任,常驻重庆。孟雨霁在重庆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对
重庆的许多事情都是两眼一摸黑,自然对李长冉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李长冉哪
有打开销路的本事,但他瞅准了这是一次发财的绝好机会。他绞尽脑汁地设下了圈
套。开了一家假公司,然后介绍孟雨霁去谈,最后谈好委托其为重庆销售总代理,
全部货物调了过去。为了稳住孟雨霁,李长冉说自己不要中介费,只是在销售盈利
后意思一下就行了。孟雨霁天天呆在屋里盘算着锦绣前程的时候,李长冉几乎是一
夜之间就把二十万的货物用低价全部盘给了另外的公司,然后花二千块钱买了一大
堆扫帚,拖把之类的东西堆在仓库里。过了一段时间,他告诉孟雨霁,销售状况不
好,问孟怎么办,孟说那就把货发回西宁吧,李长冉与孟一起找到总代理,商量要
回货物。总代理说不可能了,因为货都赊给别的公司代销去了,而且赊的分散,赊
得到处都是,一时收不回来。孟雨霁着急了,说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说着说着,
两边吵了起来。李长冉从中调解地说,那就这样吧,代理公司也没有钱,但为了承
担一部分责任,就把自己的货物拿出来抵一部分,同时抓紧收货。孟雨霁也没有别
的办法,就同意了。于是说好代理公司用货物抵五万,领到仓库一看,孟雨霁顿时
傻眼了,一大堆这样的货能用来干什么呢?况且也根本不值五万块钱呀。李长冉说,
代理公司进这批货时也受人骗了,并让拿出进货发票让孟雨霁看,孟雨霁这才悟出
点儿自己被人下套了,五元钱一把的拖把,发票上竟赫然写着是五十元一把。

    “李长冉一定也给了你不少好处吧?”“事情是李长冉干的,他是老板,我只
是他的职员。”文静鄙视地盯着高小惠,本想说点儿什么,后来又改变了主意。

    “那你看,徐厂长或孟雨霁有没有投毒的可能?”“我不知道。”“要么是郭
秀兰,齐玲,闵婷中的一个?”“不太可能。”“为什么?”“那几个恨不得靠着
李长冉吃一辈子呢,李长冉死了,她们就没有钱挣了。”“不至于吧?”“那几个
活宝,李长冉可以随便使唤。李长冉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配方,说是能让女人的胸
隆得大大的。那几个本来就够大的,为了讨李长冉的欢心,都争着要吃,我劝过她
们,不能乱吃,弄不好会得乳腺癌的,可她们就是不听。”文静后来找到郭秀兰,
齐玲和闵婷,问起风机厂和孟霁事,果然她们知道有这样的事,但不认识徐厂长和
孟雨霁。在问起隆胸的事后,郭秀兰说,高小惠自视清高,但其实比谁都会讨好李
长冉,但她的心太大了,她几百块钱没有放在眼里,她是想要公司的半壁江山。真
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齐玲说高小惠老是对郭秀兰不满意,老是想取而代之。
跟李长冉吵了好几次了。闵婷也说,有一次李长冉让高小惠做什么,高小惠不做,
李长冉气得骂,你现在就走,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后来李长冉自己讲,就是他给高
小惠的老公打的电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调查的进一步深入,许多过去未知的东西渐渐显露了出来,这时候的文静再也
不是心底儿希望李长冉是他杀,反而希望李长冉是自杀。

    警方进入李长冉的死亡现场时,几乎当时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急于证明与死者没
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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