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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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急道:“道友且慢!今日显庆殿道友一曲,令君臣迷醉,我特来向道友学习琴道,以飨君王。”
张紫星哪有心思教她学琴,况且那琴声原本就是超脑地杰作,当下丢出一本早准备好的小册,说道:“操琴之法,连同曲谱,皆在其中,若你用心练习,当可有所长进。”
妲己见他作势离开,赶紧道:“道友慢行,我这里还有一件事相求。”
张紫星知道她要提那琵琶精之事,果然就听妲己说道:“天子是否曾将一面玉石琵琶赐予道友?请道友行个方便,转赠于我,此事已得天子肯首。”
张紫星冷然道:“那面玉石琵琶倒在我手中,此物乃妖精所化,被玉虚门下姜尚所降伏,你为何要它?莫非你识得那妖精不成?或者……这妖精与你入宫亦有何关联?”
妲己对这逍遥子的举一反三的思维能力大是惊惧,只好说道:“道友休要多心,此妖乃我故主门下。不幸被阐教门人所灭,如今我有心将其遗骸要回,上弦操演,且作故友凭吊。”
张紫星一语就道破了她地打算:“上弦操演?你莫要欺我,我修为精进,又得明师指点,已今非昔比,你要回此物。只怕是想借日月精华,助其返本还原罢!”
妲己心中一寒,感觉在此人身前竟然有种赤裸地感觉,仿佛什么东西都无法瞒得过他。张紫星唬了她一句后,也不再相逼。从法宝囊中拿出那张玉石琵琶,说道:“罢了,既是天子承诺于你,我身为国师,也不好强持,此物我已上弦,现交于你,你且好自为之。”
“多谢道友成全!”
妲己一看,果然是玉石琵琶精地原形。当下触景生情,心中难过,正要接过,忽听对方说道:“方才你说到弹奏操演……你可会弹这琵琶?”
妲己不明其意,摇了摇头,张紫星伸出覆盖着甲胄的右手,暗暗调出一个乐器演奏地程序。在那琵琶上轻拨了几下,轻声道:“你且听此曲。”
只听琵琶声响起,铿锵激昂,直振人心。徐而察之。单这一张琵琶竟奏出类似金声、鼓声、金、剑击声、人马群易声等各声混合的复杂场景,俄而又无声。生死杀伐之中,壮怀激烈,又深蕴悲情,悲壮之声后戛然而止。闻者始而奋。既而悲,终而涕泪之无从。
妲己之心被这琵琶曲所牵引。面上时惊时悲,曲终之时,只觉感怀悲壮,无所适从,惊道:“不想道友不仅琴技无双,居然还有此神妙的琵琶之技!此曲曰何名?”
张紫星叹息道:“此曲唤作《十面埋伏》,如今杀劫将起,各方皆在相互算计,就算是那几位圣人,也莫不如此。你胸怀异心,潜伏宫中,看似隐藏暗处,谋划他人,实际自身处境,亦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则如前番一般,有杀身之祸。今日相见,或是缘份,特以此曲相赠,望你好自为之。”
张紫星奏这《十面埋伏》,也是临时兴起,有自抒胸怀的意思。眼下西方教开始将手伸入中土,阐、截两教的矛盾也将进一步升级,圣人们开始各自算计,而作为仙人们想要完结杀劫地人界,他这个天子自然是各方焦点,大商可谓危机四伏,少不得一场艰苦而持久的明争暗斗,正若后世项羽所遇那“十面埋伏”一般,只是不知最后是否会与西楚霸王一般悲壮败亡?
妲己怎知他心思,目中渐渐泛出异彩,从他手中接过玉石琵琶,低头抚弄了一阵,忽然抬起头来:“道友,你于我有大恩,可惜从未见过你的真容,我有一不情之请,能否请你摘下面具,了我此愿?”
张紫星暗忖反正有那面具在,妲己不可能看透他的真身,正好借这机会来迷惑于她,使她认定逍遥子的面貌,以免日后怀疑到那个天子地身份上去。
他故作沉默一阵,然后暗中撤去魔凯的头盔,露出面貌来。
妲己忙凝神看去,只见这逍遥子五官端正,双目有神,但相貌却略显平凡,左脸颧骨上方还有一道浅浅地刀疤。这张脸既无天子的英武,也无伯邑考的俊秀,但不知为什么,妲己总觉得十分顺眼,一双秀目仔细地端详着他,似乎想要将这张平凡的面孔铭记在心。
逍遥子朝她微微一笑,然后将面貌再次掩藏在头盔之中。
“眼下杀劫将起,你虽有使命在身,但行事不可过分,若是残害生灵,惹得天怒人怨,我拼着得罪圣人,也要将你化作飞灰!目下我即将远行,你且保重,我自去了张紫星警告了她几句,心中牵挂皇华驿馆之事,当下起身告辞。
就在他快要下楼时,妲己忽然远远地叫了一声:“逍遥……道友!若我肯如你所说,奋力抗争,你是否……”
张紫星没想到她会突出此言,当即一愣,停了下来,考虑道妲己惯用地惑人手段,心中暗暗警惕。妲己欲言又止,樱唇几度张翕,终是无法鼓起勇气,最后只得含糊地说道:“道友请多保重,来日有缘再见。”
张紫星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只余下妲己呆立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轻轻抚摸着那张琵琶,将满腔心事化作一声长叹。
张紫星走出摘星楼后,急忙赶回寿仙宫,换了装束,连灌了几口事先准备好的酒,躺倒在龙榻之上,依然是一副酒醉未醒的模样。
此时寿仙宫中忽然出现一只蚊虫,在他耳边徘徊良久,嗡嗡作响,张紫星双目虽然紧闭,唇边却露出会心地笑容。
第一百五十六章 白猿计
次日一早,比干忽来寿仙宫请天子上朝相议急事。
只因宿醉,天子觉得疲惫难当,但拗不过这位身为首相的王叔,最后还是勉强来到九间大殿。
礼部官员方见到天子,赶紧上奏一事:“皇华驿馆官员来报,西伯侯之子伯邑考昨日自返回后,不知何故,在驿馆喝得大醉,竟然兽性大发,将原本进贡给陛下的一名美女强行奸淫……”
众臣闻听如此消息,顿时一片哗然。昨日国师以天籁神技琴败伯邑考之事虽然只有一干要臣在场,但早已传扬开来。那伯邑考十有八九是斗琴失败后,借酒消愁,此人素有贤孝之名,不料竟然借着酒醉,做出如此丑事!
这件事说起来可大可小,伯邑考是西伯侯之子,在这个时代来说,就算强暴个把美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就是,这位被伯邑考施暴的美女是原本进贡给天子的贡品。虽说天子将那些贡品全数退回,责令伯邑考限日离开朝歌返回西岐,但那些美女毕竟是名义上奉献给天子的贡品,若天子要治他个欺君重罪,也在情理之中。
天子果然露出怒容:“姬昌行刺之事未明,其子伯邑考竟然作下如此丑事!那些美女本应是寡人后宫之物,若不是你……哼,虽已退回,却也不容轻亵,来人!立刻将伯邑考拿下,按欺君之罪论处!”
方听得天子语中对自己昨天提出归还美女之事极其不满,还隐有迁怒之意,当下不敢做声,握着牙笏低头不语。有些与方平日放对的臣子见状,不由幸灾乐祸。
首相比干出列奏道:“陛下,伯邑考素有贤名孝心,此番来朝歌,为的是进贡替姬昌赎罪。何以会贸然做下这等之事?如此行事,不仅无法使西伯侯姬昌得脱。而且还将自身也陷了进去,着实可疑,还望陛下明鉴。”
朝臣中亦有不少嫉恶如仇之辈,梅伯当即奏道:“伯邑考虽有贤名,但昨日在显庆殿被国师以琴斗琴,落得惨败。陛下与臣等皆是亲眼目睹,这伯邑考败北后,志气消沉,大醉之际犯下兽行,亦非不可能。况且那美女本是纳贡之物。今遭亵渎,实是罪犯欺君,绝不可姑息!”
天子沉吟了一阵,问道:“伯邑考和那受害女子如今何在?可宣其上殿,当面对质。”
方颤声答道:“回禀陛下,驿馆官员来报,那……那女子失身后,似不堪凌辱。已于今晨在驿馆自缢而死……”
天子大怒:“好个伯邑考,竟然还将那女子逼死!刑部何在?还不将其拿来?”
暂代刑部事务的姜文焕出列奏道:“禀陛下,伯邑考已被刑部收押,但此人非但拒不认罪。还赌咒发誓,说此事绝非他所谓,必是有人陷害。”
上大夫杨任对姜文焕问道:“请问姜将军,此事可有人证物证?”
姜文焕摇头道:“我曾亲身前去驿馆查看,当时在场并无他人。只有碎琴一张、白面猿猴一只。伯邑考浑身酒气,而那女子已死。衣衫不整,且下裳有不少血迹,颈上有明显绳痕。当时驿馆官员赶来时,只见到伯邑考正搂着这女子,并未见到其行凶过程,而伯邑考又坚称冤枉,所以刑部才无法定罪,特请陛下圣裁。”
杨任面露忿色,奏道:“陛下,依下臣看来,此事简单明了,定是伯邑考杀人灭口,乃至死无对证!此人外貌贤孝,实则毒辣阴险,当着刑部大刑伺候,方会招认。”
天子还未开口,一旁费仲急忙出来奏道:“西伯侯姬昌尚未定罪,其子还是王子身份,怎施以酷刑?那女子既死,已无对证,那么此事亦有可能是他人陷害所致。”
杨任怒道:“天子已责令伯邑考离开朝歌,还有何人会陷害于他?费大夫,你莫非是刻意袒护此人不成?”
众臣俱知费仲贪财,见他如此替伯邑考说话,必是事前得了伯邑考的贿赂。费仲见杨任在天子面前泼他脏水,而目前正是整顿吏治的时候,如何肯认?当下与杨任争执起来,差点没撕破面皮动手。
比干见天子露出不耐不色,出来说道:“两位上大夫,当朝争吵,成何体统!不如将那伯邑考并在场物证全带上殿来,由天子圣裁。”
天子点了点头,准了比干之奏,于是伯邑考连同那女尸、碎琴、猿猴都被带上九间大殿来,女尸因恐惊圣驾,被远远地停在大殿门口。
伯邑考一见天子之面,连忙拜倒,大呼“冤枉”。
天子遥望着放置在大殿门口的女尸一眼,面上露出惋惜之色,怒道:“好大胆的伯邑考!你自诩琴艺无双,昨日却大败于国师之手,寡人本着仁厚之心,并未治你欺君之罪,而是放你回西岐,不料你竟作下如此之事!”
伯邑考连忙解释,说自己昨日斗琴败于国师,虽然郁闷,却是心服口服,回驿馆后,确实饮了几杯,但当即便睡了过去,绝对不存在施暴之事。早上起来,才发现那位女子竟然衣裳不整地在自己房间地梁上自缢,急切间无法施救,等他慌忙寻来桌椅救她下房梁时,却为时已晚,那女子已气绝身亡。被这动静惊动的驿馆官员赶了进来,才有此误会。
杨任出列,喝道:“伯邑考!你简直一派胡言,莫非当我等皆是稚子不成!此事证据确凿,分明是你酒醉施暴,清醒后,唯恐此事暴露,才杀人灭口,若非被驿馆官员撞破,只怕还不为人知!陛下,此人外貌忠厚贤良,内心却奸恶无比,行径之恶劣,实罪无可恕,当斩首示众,以儆天下。”
费仲连忙出来。说此案尚有疑点,况那女子已死。已无人证,不足以定罪。伯邑考感激地看了费仲一眼,暗道那份厚礼总算没有白费。但这一来,百官对伯邑考更加怀疑,费仲乃势利小人,无缘无故。又怎么如此偏袒伯邑考?
伯邑考顺着费仲之言,趁机说道:“下臣为父恕罪,不远千里而来,怎会犯下如此罪行?况那女子乃天子贡品,若有侵犯。岂非自寻死路?此事必是有人设计,还请陛下为下臣做主。”
亚相姜子牙也提出了自己地疑问:“这白面猿猴原本关在笼中,怎会出现在行凶的现场?”
这确实是一个大疑点,此言一出,众人将注意力都转移白猿身上来了,白猿似乎十分胆小,见众人都注视着它,不由露出惧怕的模样。
费仲说道:“伯邑考曾进言。白猿修行千年,能歌善舞。可惜无法言语,否则当可说出事情真相。既是证据不足,亦不可贸然定罪。”
伯邑考连忙称是。比干说道:“这白猿既是修行多年,想必极具灵性,陛下乃天下至尊,威德所致,四方皆服。不妨如此试试……”
天子听了比干的建议。顿时来了兴趣,亲自走下丹墀。来到白猿身前,问道:“白猿,你既是千年灵物,必通人言,寡人且问你,可知昨晚发生之事?”
白猿畏惧地看了伯邑考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群臣见这白猿竟然如此动作,纷纷称奇。天子见它如此胆小,说道:“只要你助寡人寻出昨晚之事的真相,寡人可赦你自由之身,归于山林。”
白猿果然听得懂人言,连连跪拜不止,伯邑考见状,心中也燃起了希望。
只见这白猿吱吱直叫,一阵指手画脚,似乎想表达什么,可惜无法人言,众人虽然知道它在说明真相,却看得一头雾水。
这白猿见众人都不明白,十分着急,直挠头抓腮,它毕竟是千年灵物,聪慧异常,灵机一动,竟然以惯用的歌舞形式将要说地话表达了出来。
白猿先是露出十分气恼地样子,唱出粗重的声调,作出用力打开门地动作,将空气中的某物一把拉了出来,然后作出一边抚琴地样子,一边不住朝口中倾倒,似乎是拼命饮酒,而那被他拉出的那物,则被迫在歌舞配合那琴声。就算白猿后来不指着自己,众人也明白,被打开笼子,拉出来的是谁,伯邑考只觉全身冰冷,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猿装作抚弄一阵后,露出凶光,音调陡然转高,将手中地“琴”狠狠地朝地下砸去。
不久,它又醉眼朦胧、步履不稳地拉扯着什么人一路走来,须臾又扮演那被拉的某人挣扎的模样,并发出凄厉的声音。
紧接着,白猿带着哭泣地逼真歌声和形象地肢体语言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展示了什么叫做“强暴”的罪行。更恶劣地还在后面,这段兽行结束后,白猿睁开睡眼,仿佛吓了一跳,然后找来绳索,咬牙切齿地做出勒紧的模样,再在空中做出悬挂状。
这一系列舞蹈和歌唱,诠释了一段酒醉逼奸,随后杀人灭口的“精彩”过程,伯邑考看得面若死灰,目瞪口呆。他怎么都没料到,这只多年来一直温顺如奴的白面猿猴居然会将这样一顶大屎盆子扣在他的脑袋上。
看着天子和百官对自己投来鄙夷、愤怒、恍然地目光,伯邑考心知中计,一时无法辩解,惊怒交加之下,再也支持不住,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晕死了过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真相大白,无人再提出疑议了。事实明显地就是,伯邑考昨日在驿馆喝得大醉,将那白猿拉出来,逼其歌舞助琴,却回想斗琴失败之事,暴跳如雷,将琴砸毁,又从隔壁不远的房间将这名美女拖出,借着酒意实施强暴。第二日醒来后,发现大错酿成,为杀人灭口,将这可怜地女子勒死,佯作上吊地模样,以求死无对证。殊不料天网恢恢,忘了这只唯一的目击者白猿。恰好这白猿又能歌善舞,将整个过程生动地展现了出来。
这一来,就连“有心”帮助伯邑考的费仲也不敢再说话了,这胖子思维极其敏捷,立刻改变立场,反过来痛骂伯邑考人面兽心,丢尽了西伯侯的脸,要求天子严惩,让众臣好一阵鄙视。
这真相也使得天子动了雷霆之怒,以伯邑考欺君罔上之名,要下令施炮烙之刑。此时首相比干出来求情,说伯邑考虽犯重罪,但天子已经将作为美女的贡品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