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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八岁媚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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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清晰。

 八岁媚后(65)立储④

    回到府中,他将我送回房间,说要去看看陈婤,便离开了,如今在我看来陈婤就是那会咬人的毒蛇,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屋中温暖的灯火璀璨,兴是那美酒有点上头,隐约中忆起那年听到他们在假山中的对话,杨广爱她也是极深的吧?如宇文化及所说,她是亡国的公主,杨广不可能立她为妃,而爱情有时候来了,似乎与身份地位无关。

    第二天,我依旧去藏凤阁做我的生意,只是还未到便看到我们挂牌匾的那扇窗户外面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我叩门进到大厅。

    负责打扫的小丫鬟道,“那些人一大早便在那里排队,等着买这天下第一美味的饼了。”我的心里小小的激动涌现,没想到我这缺了几味作料的中式披萨饼还这么受欢迎。

    忙到厨房,马不停蹄的开始今天的工作,生意好,便干的更卖力起来,快烤好的时候,秋蕊打开窗户,准备开始营业,外面传来众人焦急的催促声。

    美味的批萨刚一端上,便被人们抢购一空,我便又马不停蹄的在准备下一炉。

    秋娘今天坐在一旁涂着指甲,每一颗圆润的椭形指甲都被涂上了莹润的红色,亮亮的,便随意的跟我聊着,通过谈话我知道,她出身贫寒,老爸又爱赌欠下了一身的赌债,十一岁的时候就被卖到了青楼,学了一年的琴棋书画便开始接客,风月场上大多强颜欢笑,有多少泪不过都是往肚里咽。

    她突然几分好奇的问我道,“我看你出身应该不凡,相貌又如此姣好,怎么会出来干这么份辛苦的工作?”

    我婉然一笑,用手绢擦了擦额头密密渗出的汗珠,道,“我哪有那么好的命,不过出来讨生活,多存点积蓄为以后能过的好点而已。”对于任何人我都是绝口不提我是王妃的。

    我平生第一次觉得,做生意也是件蛮有趣的事情,看着外面排着长队等候购买的人们,心中更是亢奋。

    秋娘赞同道,“男人向来薄情,还是靠自己来的实际。”

    薄情。在我看来。至少宇文化及不是。我命悬一线地时候。他就那样挺身而出挡在我地身前被那长刀刺透身体。突然间。思念如洪水一般泛滥。却是那样想念他。

    我问秋娘道。“你就没想过。找个好人家嫁了?”

    秋娘若有所思地道。“早些年年纪小却是与一家公子情投意合。只是他家人不能接受我地出身。”微微轻出一口气道。“现在也看开了。与其做那些达官贵人地小老婆。整日受气。倒不如一个人过地自在。”

    渐渐地外面地街市变地热闹起来。听到有人声在讨论。“刚才城门口刚下了皇榜。晋王爷杨广被立为储君了”

    “晋王爷。英勇善战。体恤百姓。立他为储真是一大幸事啊”

    “是呀是呀”

    那群人走过,我见秋蕊回头望我,我自是听的清楚,杨广做太子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了。

 八岁媚后(66)巡察

    到中午的时候,卖完最后一炉我便让秋蕊收拾了早早回府了,回去的时候果然见府里一派喜气,却没见杨广回来,我回房中让他们备了热汤,这几天却是累的紧,洗完澡便好好的睡了一觉。

    直到黄昏的时候杨广才回来,那时候我刚睡醒,睡眼惺忪,头上云鬓半偏,他面露喜色道,“婉婉,母后赏赐几匹今年杭州进贡的锦缎,你去选选做立储大典时候的礼服。”

    我有些为难道,“还有典礼啊,是不是有很多人去啊。”像那种大场面我平素都是隐藏在人群之中,这次让我也变成主角,很不喜欢被那么多人注目的感觉。

    杨广朗声道,“立储是一个国家的大事,当然有正规的典礼了,会有很多人啊。”

    他见我为难的样子,又复安慰道,“又不用你做什么,身边有礼官会告诉你每一步该怎么做的。”

    我小声嘀咕道,“只要你不怕我会去给你丢人,我怕什么。”

    却没想到被他听的清楚,他突然扳过我的肩郑重道,“为什么总是将自己想的那么不堪,你将来注定是母仪天下的啊!”

    是啊,他要是顺利能做皇帝,我也不被他废掉,应该就是皇后了吧。

    只是那高高在上皇后的威严之位,怎么看也与我好不搭调,我从无心权利,不过想吃饱穿暖安心度日罢了。

    他见我沉默不语,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道,“怎么了,还没睡醒?”

    我慌忙摇头,“没哦!睡醒了。”

    他又道。“时辰也不早了。去大厅用晚饭吧。”

    来到大厅。今晚地菜肴格外地丰盛。虽然典礼还没举行但诏书已发。想来也是为了提前庆祝。我与杨广刚坐好。只见陈婤娉婷而至。脸上透着淡粉色地红润。笑意盈盈。来到身前向杨广微微屈身道。“奴婢恭喜王爷不。现在应该称太子殿下。”

    杨广嘴角带着淡淡地弧线。那笑容很淡。说话语气倒是几分柔和。“快起来。坐下吃饭吧。”

    陈婤在一侧坐下。只是家常便饭虽是丰富却没那么多规矩。一旁地丫鬟斟了酒。我举杯对阳光道。“恭喜王爷了。”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杨广兴然也举起酒杯喝下。

    陈婤也举起酒杯又敬了杨广一杯。随后陈婤又举起酒杯对我道。“奴婢对不起王妃。是奴婢自己没有照看好腹中地孩儿。连累了王妃。”她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这种时刻的台词只有化干戈为玉帛,我面上与内心极不相符的淡淡一笑道,“我照顾不周总是有缺失的。”我们三个人其实都心知肚明那糕点不是皇后送的,杨广以为我有心加害,陈婤愤愤为什么杨广会咬定是皇后送的,我便是看穿了,陈婤这柔弱楚楚下那极深的城府。

    第二日,我正准备去做生意,杨广却突然从外面进来,吩咐道,“山东那边突发兵变,本王要去巡察,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我应道,“那你路上小心。”

    他几分失望,也许他是希望看到我脸上焦急的神色吧?只是,我终是对他没那种感觉,来去都是他的自由,要做什么也是他的自由。

    他脸上一抹失落淡淡的冗长,“你在府里好好照顾自己”想说什么却终开口,便转身离去了。

    到藏凤阁的时候,已是晌午,听里面负责打扫的小丫鬟说,今天还是有许多人来排队,但见吃吃没有开张,以为今天不卖了才悻悻而归。

    我赶忙去厨房里准备,第一炉烤好的时候,秋蕊便开始叫卖,我坐在里面的大厅,擦着额头的汗。

    若雪突然从楼上下来,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裙摆上绣满了白色的小花旁边密密的点缀满了色泽圆润的珍珠。楼梯上小窗外的阳光不均匀的打进来落在她的裙摆上,或是反射出旖旎的光芒,或是阴影。

    见我宛然一笑,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道,“你的天下第一饼我在楼上就闻到香味了。”

    那天的歌舞听杨素说是杨广请她去的,想来他们应该有一定的交情,庆幸那日她没有看到我,否则我这生意估计是做不下去了。

    她来到下面又道,“婉婉,你何不晚上也在我这里卖,那些恩客出的价钱可比你卖给外面的客人多的多。”

    杨广白天忙的很,晚上还是大多时候会回府的,虽然他不是很重视我,但让他知道我晚上跑到青楼卖饼,还不青筋条条蹦出汗,想想就恐怖。

    我婉拒道,“这里来的大多都是达官贵人,我这种粗鄙的食物怎么能进了他们的口。”

    若雪并不勉强,看她样子是要出门,我这才留意到她手里拿了一个紫色的荷包,绣工精致,上面的花纹像是雪花,很是特别。只是她轻握在手中看样子是要送人的。

    与我又寒暄了几句,她看了看沙漏,便出门去了。

 八岁媚后(67)砸场

    杨广不在府中我与陈婤也都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并不碰面,这些日子生意一直很好,常常忙的像个陀螺,但每当回来数银子的时候却觉得欣慰,毕竟在这身不由己的时代,我也有了谋生的手段,对于前途我不再是惶惶不安。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将那一百两的租金连本带利的赚了回来,这天我刚烤好了一炉,秋蕊便端到窗口去卖。

    我坐在厅里想歇口气,却听到秋蕊大声的叫喊声,“喂喂!你怎么抢东西吃不给钱”

    只见一个看起来像突厥人的蛮人,将我刚烤好的披萨饼野蛮的抢去吃,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什么,秋蕊喊他给钱,他却一挥手中的弯刀,将支出去做生意的台子打碎,像提小鸡似的,猛的抓住秋蕊的脖子将她从窗户提溜了出去。

    我急忙开门冲出去,眼见秋蕊被那野蛮的突厥人掐的快闭气了,手脚胡乱的踢打挣扎,我箭步冲上前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的在那突厥人脸上打了一巴掌。

    兴是我冲上去的速度太快,那突厥人一惊,便放开了手中的秋蕊,秋蕊缓过气来使劲的咳嗽,此时已经围了很多围观的群众,那突厥人凶神恶煞的望着我,一身黑黝黝的横肉看的我直恶心,我心里并不是不怕,只是这种情况下,必须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更何况这怎么说也是在隋朝的地盘他一个外地人向来也不能太嚣张。

    他恶气冲冲的向我冲来,我大嚷道,“你这个野蛮子,跑到大隋来撒野,我警告你啊,这里是有法制的社会!”我想他应该也听不懂,无疑只是想喊出气势,震慑住对方!

    他向野牛一样像我冲过来,此时跑也跑不掉,眼见他恶气冲冲的就要上来,显然我震慑不住他,他是要过来报那一巴掌之仇!

    千钧一发之间突然身后有个声音大喝一声,那人停住了,我寻声望去,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突厥人喊了刚才那一声,看他的装扮比这头“野牛”要好一些,应该是他的领导吧。

    “野牛”不服气的叽里咕噜的与那“领导”说了一番,那“领导”又厉声说了些叽里咕噜的语言。

    那“野牛”愤恨的望了我一眼,恭敬的立到那“领导”的马侧,围观的群众大多都是看热闹,没一个上前帮忙的,真是人情冷漠。

    那“领导”突然下马上前来对我用流利地汉语道。“小姐对不起。我地属下刚才太鲁莽惊扰小姐了。”看我地眼神却是眼中放光。像恶狼看到小肥羊。

    我有些忿忿地道。“伤了人才说对不起有用吗?杀了人是不是说声对不起就不用偿命了?”

    他戏谑地一笑道。“你真是个有趣地中原女人。长得温温柔柔。却这么嘴尖牙利。”

    我哈哈一笑分外瞧不起地道。“拜托。不懂词语就不要乱说。什么叫‘嘴尖牙利’?你以为我们汉人都跟你们这些野蛮人一样是鸟吗?嘴尖牙利”

    旁边围观地群众都哈哈笑起来。一个梳着垂髫头地小男孩仰头对他妈妈道。“娘。我都知道是牙尖嘴利。这突厥人都不知道!”

    这“领导”当众出丑。目露凶光地望了小朋友一眼。那小朋友地妈妈怕这“鸟”伤及幼小慌忙带着孩子离开了。

    那突厥人回头望我,眼中的愤怒极度压抑,声音尽量柔和的道,“小王才疏学浅,让姑娘见笑了,敢问姑娘芳名,下属惊扰之事,待小王处理完要事定登门道歉。”

    他还是个小王,我看更像“大虎”。像问别人名字用这种方式亏他还想的出来,毕竟他们人高马大的我并不占优势,刚才不过是逞一时之气,看看秋蕊也没大碍便决定不再追究,毕竟事情弄大了,也容易暴露我的身份,反而得不偿失。

    于是道,“道歉就不必了,以后看好你的属下别再伤人就是。”

    转身进了藏凤阁,关紧了门,让秋蕊关了窗,今天暂时不营业了,秋蕊忙给我递上杯茶道,“公主,您刚才好勇敢啊。”

    我自然不能告诉她我也心绪,只是刚才那“野牛”险些要了她的性命,刀山火海我也要冲上去救她啊!

 八岁媚后(68)后台①

    之后的几天皆是正常营业,再没有“野牛”来捣乱,我这几日的怀孕症状渐渐明显,总是干呕,秋蕊劝我别干了,让她一个人在这顶着就行,只是她烤制的水平还没学熟练,而且她一个人又要烤又要卖的我怕她忙不过来,还有就是毕竟这是做生意说不定又碰上个“野牛”“大虎”的,她一个人背井离乡的让我带到这么远的地方,出点意外我会良心不安的。

    这天的生意不大多,卖的空闲我便与秋蕊坐在大厅里听那些姑娘闲聊,大凡都是哪个客人在外面招花惹草的,但在家里却怕极了老婆,她们掩嘴轻笑;或是哪个客人出手大方又是送了她们珍珠珠宝等等

    这时候若雪一身紫色的长袍,松松的发髻从楼上下来,显然是刚睡醒,姑娘们见了她都有几分的畏忌,她径直来到我的面前,商量道,“婉婉,这几天有客人晚上来了都想点你的天下第一饼吃,你晚上能不能留下做一炉,价钱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算是帮我个忙。”

    要是往常我是绝不会答应的,只是现在杨广不在京中,再有两个月我就该把钱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了,虽然他曾说过还不上也无所谓,毕竟当初是我自己签字借的,言而无信的事,我终不愿意做。

    还有就是过段时间,我的肚子恐怕就能看出来了,也便不适宜再出来做工作了,我心意已绝要有一笔自己的财产,以备后患,我不想再过那种今天不知明天的生活了。

    我点头道,“那好吧,我今晚上就来做,但过几天恐怕不行了。”杨广回来了我自然不能晚上留在这里。

    若雪婉然一笑,“婉婉,谢谢你了。”

    我看了一下剩下的配料,恐怕不够支撑到晚上,正好现在不忙,便与秋蕊一起到市场上去准备配料,市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声,好是热闹。

    因为秋蕊常来上货便与那些商家熟络,不一会便将要准备的配料采购齐全,商家答应下午就给送去。

    秋蕊突然往我身后一躲,我远远的望见是那天的“野牛”和“大虎”正骑着高头大马傲视一切的在街上走着,我拉了秋蕊往另一侧走了,想到那“大虎”看我眼里放光的样子,我就觉得浑身发毛,还是躲远点好。

    回去的时候,见藏凤阁外停着一架华盖的轿子,那华丽的程度应该是皇家才用的,会是谁呢?我怕遇到熟人,于是拉了秋蕊到藏凤阁对面的茶楼去喝茶,正好也可以静观里面的动静。

    二楼地雅间。香炉里特别地香气袭人。一壶香茶。窗户望下去刚好能看到对面地动静。过了好一会才见一个衣着华丽地男子从里面出来。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杨勇吗?被废了太子还这么死性不改。

    稍后一个女子衣饰鲜艳地从里面出来。是若雪。

    她与杨勇甚是亲密地上了那在外等候地华盖轿子。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转而明白。若雪就算再清丽脱俗。也不过是烟花之地地女子。杨勇那个暴发户给地起钱。他自然是可以找若雪寻欢作乐地。

    见他们走远了。我便出了茶楼回到藏凤阁。大厅里只剩下秋娘在涂指甲。她地指甲永远都是那样红艳。

    见没什么生意我便做在那里与她闲聊。她笑着道。“刚才以前地太子来过。你没敢上。”

    我呵呵轻笑道。“我这种普通平民。也没机会见那些达官贵人。”

    复又故做好奇的问道,“这里生意果然就是好,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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