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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的波塞冬-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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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轻声问:“你是谁?”

“……”

他用手掌遮住我的眼睛,把我的脑袋按在他另一只胳膊上:“再仔细想想,明天早上告诉我答案。”



安菲特利特说:“我想要你知道,要是你有了别人,我是不会嫉妒的。”

他枕在她的腿上:“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

“你不够爱我。”他手绢着她的头发说,“赫拉为了守护她的丈夫教训了多少女人,你不这麽做,就是因为你觉得我不重要。”他胡说八道得自己都乐了。

她亲亲他的嘴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夕阳下广阔无边的蓝色大西洋。

女人怎么能够抗拒波塞冬?谁可以不爱海洋?谁能守得住他?

“现在咱们是两口子了,我对你有两个要求。”她捧着他的脸说。

“请讲。”

“一个是,你不要对我撒谎。我没有别人聪明,所以更不希望因为你的缘故,让别人以为我是傻瓜。”

“第二个呢?”他渐渐收起笑容。

“第一个你听懂没有?”

“啊。”

“第二个是,要是真有那麽一天,我们要分开的那麽一天,请你不要跟我耍赖,就放我走。”她慢慢的说,“不用赔给我钱,也不用给我安排赡养什么的,你知道的,我原来自己的日子过的还行。”

他坐起来,把她搂在怀里,亲亲她的嘴唇:“我怕你会舍不得我。”

“我会舍得的。”她说,“我会诅咒自己丧失所有的记忆,特别是忘了你。”

这疯疯癫癫的对话让他觉得不安起来,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你,能不能,不跟我说这些话?我跟你讲,没这麽一天,不可能有。”

“如果有?”

“即使有,”他把她紧紧搂在胸前,“也不许你忘了我。”

她也觉得自己无聊,可是为什么他总是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第一个爱人。

唯一的一个。

光辉灿烂的一个。让人着迷的一个。

完美的一个。

她就势亲吻他的胸膛,舌尖触在上面,牙齿轻轻重重的啃咬。

他的手摸到她袍子里,抚在她腰肢上,稍微翻转身体把她袭到下面,全身的重量压上去要她难受,做小小的惩罚:“还敢乱说话?”

她笑起来,腿缠到他的腿上:“不正经。”

“正经就不是我了。”他哈哈的笑起来,奔主题。


安菲特利特为终于得到海皇而愉快又心怀忐忑的同时,波塞冬大人也开始思考关于安全感的问题。他到底还是前所未有的把所有都感情付于一个女人的身上,到底还是把所有的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改变日他有点惴惴不安。人们总是眷恋从前的习惯,难怪尊贵的泰坦大神连赴大地女神盖亚的家宴都喜欢穿旧的袍子。

他另外的两个兄弟一左一右,看着他眯着眼睛思考问题。他们之间总是这样,打打合合,千锤百炼。

哈迪斯为他斟酒:“你的病治好了吗?”

“我没有病。”

“还是不行?”宙斯问。他从小耳朵失聪,只能听见他想听见的东西。

“身体很健康,爱人很贴心,床上很协调,宠物很有爱。”他对那两头道,“嫉妒我吗?”

“还是那一个?”哈迪斯问,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一晃,像一根讽刺,“狮吼女安菲特利特?”

她什麽时候得到了这个外号?

他笑:“对啊,就是她。此女狮吼,但是为人还算厚道。”

有歌姬上来表演,,其中一个面如艳丽又身怀绝技,用头发弹奏六弦琴,曲子十分美妙,听者销魂。
宙斯在他耳边说:“看她漂亮吗?是个女妖。名字在三界都很响亮的,美杜莎,知道吗?”

他饮一口酒没说话。

“好久不见了,我见到你很开心,我把她让给你。”

波塞冬看着这个掌管天界的兄弟,他有棕色的头发,漂亮的墨绿眼睛,总是吃得很饱精力充沛生机勃勃的样子,他是那种自己高兴能让身边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愉快的家伙,但是今天波塞冬不想领情:“你自己去消受吧。”

哈迪斯横着眉毛,平平板板地说:“他不能,赫拉等会儿会到。”

“那你来啊。”

“他不行,他是单身。”宙斯说,幸灾乐祸地遗憾着,“美杜莎不喜欢单身。”

他将另外两个推开,“我说了我不要,别想拉我下水,起来,我要回去了。”

他走在前面听他们感叹:“一个风华正茂的浪子上岸了,这世间又少了多少热闹。”

走到外面,看见下场的歌姬间有纠纷。

小神仙们在给大神仙们表演之后发难,因为不能忍受跟女妖同台,这是何等耻辱?几个人纠结了,上来就要教训美杜莎。

他在这一侧喊道:“干什么呢?”

她们见是他,马上跪下。

美杜莎没动,直挺挺的站在那。

他媳妇当年也做过这事儿,他本来目不斜视的,这回不免要看看她,果然漂亮,一点规矩都没有,肆无忌惮的漂亮。

他没跟她纠缠跪还是不跪的问题,妖精都这样。

波塞冬只训诫那些仙女道:“嫉妒别人的艺术成就不好,应该自己苦练,再说你们唱的也不差,去前面领赏,就说我给的。”

什么话他说出来就是好听。

跪着的仙女纷纷抬头看他,小声嬉笑。

他离开的时候心里想,如今已婚,不比从前了。放到过去,今夜肯定是快乐良宵。


他回到自己的海底神殿跟安菲说起这个晚宴。

他趴在床上说:“他们说你是狮吼女。”

“谁啊?”

“我那两个兄弟。”

“这两个痞子,以后不要跟他们一起。你也是,不能做点有品位的游戏吗?”

“什么是有品位的游戏;大人。”他的手穿过裙子覆在她细滑的腰上。

她眨眨眼睛:“打扑克,赌钱,踢足球,什么都比跟他们议论女人有建设性啊。早看出来他们都不是什么好坯子,下次见到了,我cei死他们。”

她自己说的好热闹,看见他有点惊讶,咯咯笑起来,拨弄他额前的头发:“我闹着玩呢,他们这么说我,我害你丢面子了吧?”

他做个老虎造型扑上去:“那你让我好好玩玩你,补偿我吧。”





蝴蝶石英,情节暗生。



chapter 36


我睁开眼睛,叶海一张还贴着纸条的大脸在我面前,眼神有种难以压抑的兴奋,声音却小心翼翼:“醒了?” 

“嗯”我被迫看着他,他兴奋的眼睛太聚焦了。 

“你,回忆起来点什么没有?” 

他这么认真,我真的思考了半天。 

“你指什么?”我从地上坐起来。 

“我是谁啊?” 

“你不叶海吗?”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酒劲还没过啊?” 

他像被一盆冰水浇熄了的火堆,愤愤然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好气的对我说:“快起来,等会就去赛场检录了。还敢在这里睡大觉。” 

我打着哈欠去饭厅,几个师弟也都洗漱好了,整洁干净的在那里了,我们吃早饭的时候,保姆把收音机打开,政府的大事说完以后,一个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国南海曾母盆地附近发现极大的石油和天然气储备资源,初步探明储量为 …… 

我喝了一口牛奶,在心里说:恭喜你啊,莫凉。 

师弟从煎鸡蛋里抬起头来:“半个波斯湾?” 

“只多不少。”胖子说。 

大家都很惊讶,稍后又议论这是多么好的消息,对整个国家,甚至是对这个世界:石油的价格有了一个新的稳定因素,相关化工产业的发展,随之而来的大量的新的就业机会,还有汽油钱——可能一时也不会涨了。 

可是我的脑袋里面不是这个。 

我想起之前跟莫凉一起造访过的柳生兰子和他先生办的海洋勘探:在最后一个展厅,一侧是人类对海洋的开采和利用,另一侧是他的报复。 
我的勺子在牛奶里面无意识地搅来搅去,最近我觉得我自己很奇怪,我心里的那扇小门,虚掩着另一个世界,在我有意无意的碰触中,它轻轻呼闪,我觉得好像就要打开它了,它又突然闭得静静的。 

一个师弟说:“哎,安菲,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南海勘探,你不会就是这个项目组的吧?” 

我回答之前先看了看叶海,他手里拿着个面包片儿正往嘴里送呢。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竖着耳朵听我要怎么回答呢。 

我说:“我现在啊,是个潜水运动员。” 

叶海叫保姆:“大姐,再给我弄三个煎蛋!” 




麻烦找上来,自己想要清净都没有办法。 

那女妖美杜莎在他巡视印度洋的时候突然出现,把它吓了一跳。 

波塞冬勒住自己的坐骑龙尾鲸鱼,看着她踩在水上,衣袂翩跹。 

“干什么?“ 

“我来告诉你一下,”女妖说,“我跟你的手下打仗,要是弄死他们,请你记住,那不是针对你。” 

他的手下个个厉害而且杀人不眨眼,眼前这个妖精的大话说得没边了,他笑:“要是你被弄死呢?” 

“我不认识别人。烦请你把我的骸骨收拾了,把我挂到天上去,当……” 

“妖精不能当星座。”他一口回绝。 

之后他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件事,这女妖不是就是在交代后事吗?要自杀啊,别拿他的手下们当刽子手。他催动着龙尾鲸回到印度洋,赫然看见战事几乎已经结束,海夜叉就要撕碎美杜莎了。 

他朗声喝到:“停下来。” 

夜叉住手,给他跪下来,手里却还攥着女妖的脖子。 

“把她放了。” 

夜叉明明不肯,却慑于海皇的命令,踌躇半天,舔舔嘴巴:“好久没见血了……” 

他话音未落,波塞冬一鞭子抽上去,正中夜叉褐色的胸膛,那里顿时皮开肉绽,他还是那样朗声朗气地说话,声音里还是那样隐隐有笑意:“那我让你见血。” 

他带她走的时候心里想,夜叉是神,捡来的这个是妖,怎么神有的时候会比妖精下作? 

美杜莎醒过来,他看着她:“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他们航行在大海上,阳光沉落之前竟是橘红色。女妖慢慢沿着鲸背爬到他旁边,匍匐下身体,仰视他。 

“这么做蠢不蠢?你是个弹六弦的,也不是打仗的。”他看着夕阳说,“跟我的夜叉打仗,找死啊?” 

“不是找死。”她说,声音虚弱,“是要找你。” 

他回头看她,女妖伸手去抓他的袍子。他扬手一个耳光就把她打远了,不屑地说:“真放肆。” 

回家的路上经过雅典,他好久没来这里,这时看这城市白屋似雪,好像嵌在蓝色爱琴海上的明珠。他的妻子安菲最爱美丽的宝石,他要是把它送给她,安菲一定高兴。 

他问随从:“这里是哪儿?”

仆人答道:“雅典。”

“好地方,我要了。”
 
“可是陛下,这里已经是雅典娜的地方了。她是雅典的守护神。”

“那我就抢过来。”

他回到海底宫殿,一头躺在床上:“安菲,过来。”

她闻声屁颠屁颠地过来,趴在床上,拄着脸看着他。 

“有件事情我好久都没有做了。“他说。 

“登徒子啊?” 

他坐起来:“你正经点。” 

安菲笑起来,波塞冬要她正经点?她没听错吧?只好收了笑容看着他:“波塞冬大人请指示。” 

“打架,抢地方。”他说,意兴盎然的,还把拳头握起来。 

“你的手又痒痒了?”她看着他,“干什么又打架?跟谁啊?” 

他眯着眼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她,礼物应该到最后揭晓:夺来一个城市,新鲜的,还热乎的,送给她,多么好。 

“到时候再说。”他抱她过来又要亲热,却被她一把捉住了袍子的衣袖,他向后拽已经来不及,安菲特利特闻一闻,抬头看他。 

波塞冬连紧张带害怕,汗都要下来了。 

安菲仔细看看他:“你说。” 

他咽一下口水。“你这次出巡,是不是路过波斯?怎么有羊肉串的味道?” 

他心里一松,笑笑,如释重负,拥她入怀:“忘了给你带点儿回来了。” 

欢爱之后,两个人却第一次分头各睡一边。他们都没有留意到这细微的异样,因为各有心事,反复琢磨。 

安菲特利特想,他明明是留了女性的味道在身上,他不应该骗我;转个念头再想,其实也不算欺骗啊,他什么都不说就是没有骗我啦。这样她自己把自己勉强说服了,睡着之前确定,他是个好丈夫。 

波塞冬想,我什么都没有做,无非是载那女妖一程,有什么不敢说的啊?难不成,他问自己的小心心,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些下流的想法,害怕张了嘴就被发现?他心里叹口气,他毕竟是波塞冬,风流了这些年,起码在心理上,总要有个缓冲的阶段啊。 

所以他这样一个神仙,哄人说话的时候,嘴巴上像涂了蜜,甜到人的心里去;但是大多数的时候,他缺乏耐心,去解释,去沟通。
 
沟通是个重要的问题。 



我们赶到赛场,胡美丽老师已经等在那里了。 

女朋友在旁边,瞬间他说话比原来温柔很多:“快去检录吧,等会儿还得验装备呢。你们要努力啊。” 

我听他后一句觉得很肉麻,师弟在旁边说:“你也觉得不舒服吧?他女朋友是韩剧迷。被传染的,没办法。” 

叶海从后面上来插在我跟师弟之间:“八卦就八卦,别离那么近。”他胳膊环住我的脖子,又颠又笑。 

说实话,我觉得特逗,也挺好受的,可是出于习惯,还是想要抢白他一下,我看着他,笑着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胖子从后面上来插在我跟叶海之间:“太恋爱就谈恋爱,别弄那么高调。” 

我这一脚就要踹过去了,听见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安菲,菲菲。” 

我回头,是我那美丽优雅的母亲,穿着条绿色的纱裙子,像棵风里的柳树。 

我随她走到检录处外面来,坐在椰子树下的长凳子。面临海湾,那里面停着大大小小的船,现在都升高了桅杆,准备好了等着载年轻的选手去远海进行全国潜水大赛。 

别人熙熙攘攘,我们一阵沉默。 

突然我妈妈说:“你早上吃煮鸡蛋了?” 

我说:“啊,你怎么知道?” 

她伸手从我头发上拿下一小块鸡蛋皮,:“你什么时候能自理一点?多大了,怎么吃鸡蛋还能把蛋皮迟到头发上来。” 

我挠挠头,她说的对啊。我心里马上就把这个过错转移到了叶海的身上,这个笨蛋看什么来着?我脑袋上有蛋皮他都不知道。 

她摸着我的头发就笑了,过来亲我脸一下:“傻姑娘。” 

我没让她离开,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我觉得鼻子里发堵:“妈妈,我想你了。”

她有那么一会没有动。 

这个姿势好这句话是我小时候的杀手锏,我爸爸出海,她去舞蹈团里训练,把我自己锁在家里,中午回来看看我,我就勾住她脖子,这么赖着,不让她走。 

她在我耳边说:“你不怪我了?”

我想一想,慢慢放开她,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笑起来:“行了,别磨蹭了。马上就要比赛了,你得调节状态啊。”

我说:“其实,我这次,我觉得我,我这次够呛。”

“你不是都练了那么久了吗?原来在电话里就说cei这个,cei那个的,怎么还够呛了?”她做了多年的先锋女性,从来都觉得,只要参加比赛就没有不赢的道理。 

“我的成绩恢复得一般,我昨天晚上还喝多酒了,我很长时间没有比赛了,我最近还有点便秘……”这个时候没有信心的自己找一些会输的理由简直就都不用想。 

她一搂我:“我给你说,你可别千万这么想。你可不是一般人。”

“哦?”我看着她。 

“安菲,你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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