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婿(岳父跟女婿he)-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要这样看我啦,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的想法而已。」
关永一笑。
做了母亲就是不一样,现在能听到女儿这样讲,他搁在心上的大石头也终于可以放下了。相信女儿的年纪虽比一般妈妈年轻,但一样可以做好一个母亲该做的事好好地养育北鼻长大。
「那我走了。」
「阿爸慢走,骑车卡细离(要小心)!」
女儿窝心的叮咛,让那天骑车返回店里的关永,脸上不时地挂着微笑,一些店内的常客都吓了一跳,以为关永去沾到什么不该沾的东西了。
可是过了一个礼拜,一个叫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传到了关永的耳中女儿竟丢下六个月大的北鼻,只身赴美去参加歌唱比赛!
? ? ?
十万火急的电铃声,催命似地响彻谢家,震得屋子主人不火速下来开门都不行。
结果看到前来开门的是谢秉竹,关永劈头就是
「阿瑄人咧?」
「阿爸,敖早(早安)。」
「不要浪费时间,我在问你,阿瑄人呢?」
谢秉竹轻叹一声。「你要不要上来坐着再讲?」
关永当然老实不客气地跨入谢家客厅,他看着四周依然是整洁有序的模样,丝毫不像是缺少了女主人的房子,于是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听铁支在乱讲!竟胡说我家阿瑄丢下老公、小孩,一个人出国去拚唱歌。
阿瑄哪会做这么没良心的事!
没错,这谣言太离谱了!
「你先坐一下,阿永。我去看一下北鼻,我怕他被刚才的铃声给吵醒了。」
「我跟你去。」
跟在谢秉竹屁股后面,关永这礼拜因为店里生意忙,一直没办法来看看宝贝金孙,可是想念得紧呢!而且他还要向北鼻道歉是阿公太鲁莽,不该猛按电铃吵醒你。
可是谢秉竹竟然没有爬上三楼宝宝与关瑄的睡房,而是走向位于二楼的、他自己的寝室。
宝宝的睡床何时被搬到他房间里了?关永看着谢秉竹小心翼翼地不惊动婴儿床里的小家伙,探头确认小家伙没把被子踢开的同时,心中那块原本平息的焦虑又转向难以面对的不安。
谢秉竹对关永比了下手势,要他过来的时候小心别吵了北鼻睡觉后,便让开婴儿床前的位子给他。
北鼻含着大拇哥,睡得像个小天使。
倘若阿瑄真的丢下了还在哺乳期的小家伙,就为了自己的「梦想」,关永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她!
「要来杯咖啡吗?」
离开寝室后,谢秉竹直接走向开放式的厨房,示意关永在餐桌旁坐下。
「早餐呢?吃了没?我刚好要动手弄一份培根蛋给自己吃,顺便也帮你弄一份吧?」
「阿瑄,是不是真的跑去美国了?」关永哪有心情吃早餐。
谢秉竹将咖啡壶设定好,接着打开冰箱取出鸡蛋,边道:「我肚子快饿扁了,早餐不吃,血糖降低,会影响人的思考能力。所以我们先吃早餐再说吧?」
「你不要一直逃避问题,我也可以直接上三楼去找人!」关永眯细眼,瞪着他。
谢秉竹耸耸肩,未置可否。
关永立刻起身,掉头到三楼去。
五分钟过后
两盘熟腾腾的半熟煎蛋与几片煎得又香又酥的培根肉片,搭配着吐司,端上餐桌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关永也下楼来了。
「我买给她的红色行李箱不见了。」一屁股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关永抱着头,低喃着。「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怎么可以我到底是哪里教育失败了我是那么努力地在教她了都是我的错」
「不。关瑄会跑去美国,这是我的错。」谢秉竹坐在正对他的位子,拿起刀叉,说。
闻言,关永倏地抬起头。「你做了什么?!」
「我知道关瑄对唱歌很有兴趣,在她坐月子的期间,怕她无聊,所以除了租一些国内的唱歌比赛影片给她看之外,还有美国的、欧洲的歌唱比赛。我以为这样能增广她的见闻,参考其他地方歌手的水准与表现。没想到,却似乎燃起了她去参与海外歌唱比赛的兴趣。」
关永摇了摇头。
「这样说,不是你的错,还是我的,是我没把女儿教育好。怎么会丢下北鼻就护照呢?机票呢?这些东西她是自己偷偷准备好的,你完全不知道吗?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阿瑄怎会那么大胆地一个人出去闯?」
「不,我想她不是一个人去的。」
「什么?!」
「她在搭机去美国前,有打了通电话给我,说她去参加的这个比赛,短则三个月,最久也是一年就会有结果,希望我能在这一年问,父兼母职地照顾好北鼻,她说,等她回来会再补偿我。
「那时候我有告诉她,她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不赞成。她才回答我,她有一个对那里很熟悉、又很有门路的朋友会陪着她。这趟去美国也是打算借住那人在美国的家里。」
「那个人是谁?」关永追问,只要知道关瑄的落脚处,他可以马上订机票,说什么也要把她拉回来!
可是谢秉竹摇了摇头。「她没讲那么多,便把电话挂了。」
这丫头!
谢秉竹苦笑道:「我想她安顿好之后,一定会再打电话或是写信来报平安的,就再等等吧。」动起刀叉。「吃吧,蛋一冷掉,味道就不好了。」
关永根本食不下咽,可是看在谢秉竹已经弄好了,不吃又怕浪费食物,于是也跟着拿起刀叉。
但是当他看着谢秉竹平静地吃着早餐的脸孔,又不免要抱怨道:「你的『老婆』跑掉了,你还能这么冷静,真不简单。」
「冷静?」谢秉竹涩涩地瞥了关永一眼,自嘲地说:「我只是试着不要陷入恐慌而已。毕竟我还有北鼻得照顾排班、找保母等等,有许多问题等着解决。不冷静,行吗?」
关永知道自己失言了,却不知该用什么脸去向女婿道歉。
不过,光是道歉有意义吗?关瑄造成了谢秉竹今日的这个棘手困境,负有子女教养责任的关永觉得自己脱不了关系。倘若他有好好地培养关瑄的责任心,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我搬过来好了」嗫嚅着,一时之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关永提出了釜底抽薪之策,说:「不能让关瑄的任性影响到你的生活与工作,我住在这边帮忙的话,不只是可以帮忙照顾北鼻,也可以在家事方面派上用场。论带小孩,我是老经验了,做家事对我这个长期的单身爸爸来讲,更是易如反掌。」
「不我怎么可以让阿永做家里的事,好歹你也是长者,而且你也有自己的生意要做。」
「反正我的小机车行生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平常都很闲的,要调整开店的时间也很容易,不会有问题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即使谢秉竹客气地拒绝了,关永仍坚持非这么做不可,最后甚至还说:「小孩子闯下的烂摊子,父母本来就该帮忙收拾,因为父母也有教育不周的责任。这是我负责任的做法,除非你认为我这样一个中学毕业的黑手,没有住进这个家、照顾你的小孩子的资格,否则不这样做,我在心理上、道义上都会过意不去,永远无法安心入睡。」未了,又加上一句。「说不定会愧疚到罹患忧郁症。」
面对关永一再的压迫,谢秉竹终于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说服力,让步地说:「我家的大门随时都为你而开,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于是乎,关永的父代「女儿的母职」之女婿,金孙同居计划,就此定案。
第五章
『阿爸知道了啊?那他一定很生气。』
视讯电话彼端的关瑄有点沮丧地垮下肩膀,坐在关瑄身旁的男子则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你们在那边安顿得如何了?」男人选择另一个话题,以免在她的伤口上撤盐。
『很好啊,这边房子又大、又宽敞,还有个漂亮的花园。我们预备明天到赌城去注册,然后再转往加州,为参加比赛做准备。』提起新生活,难掩兴奋与期待。
「听来一切都很顺利。」
『嗯北鼻呢?还好吗?』
「他已经学会翻身了,我再把北鼻翻身时拍的短片寄给你。」男人说了声「你等一下」,接着就从视讯镜头前消失,几分钟后他抱着小北鼻回来。「来,跟妈咪、爹地打个招呼吧?」
『北鼻!妈咪在这边,看得到吗?』
『宝宝~~是把拔喔!』
萤幕里面是拚命挥着手,与堆着笑容的双亲,萤幕外面却是浑然不知外界发生什么事,只是一昧地捉着男人的拇指,想塞进自己嘴巴里的小宝宝。但是在尝试了五分钟,发现自己的大拇哥味道更好之后,他便含着「拟似鸡腿」酣睡了。
男人把北鼻抱回睡床后,回到萤幕前,道:「以后我可能没办法每次都抱北鼻来和你们见面了。」
『咦?是因为时间不方便吗?』难掩失望。
「不,是阿永说要搬过来。如果我和你们透过视讯联络,还有抱着北鼻给你们看的事被他撞见,恐怕他会发现我们三人串通的计划,到时候很有可能会被迫中断,或引起阿永更激烈的反应也不一定。阿永的脾气有多火爆」男人苦笑了下。「我记忆犹新,实在不想一下子就领教『未成功,便成仁』的滋味。我建议,还是谨慎一点,等确定安全的时候,我一定会抱北鼻过来的。」
关瑄在彼端点着头,同意他的看法。
『阿爸一发火,活像神话中的鬼夜叉,手下绝不留情的。』
她身旁的男子,陡地打了个哆嗦。『这、这么可怕啊?那、那要是我们没有赢到最后胜利,中途跑回台湾的话,我岂、岂不是会被你爸打死?』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挨阿爸打的,大不了我们一起被打死。』
男子『不、不、不』地摇头。『我一个人挨打就好。这次的事,已经让我大彻大悟了。就算被长辈反对、挨大家的打骂,对的事就该好好地坚持下去,才不会失去更重要的东西。』
男子不忘深情地凝视身旁的关瑄,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关瑄回给男子一抹如花笑靥,陶醉在两人塑造出的你侬我侬的两人世界中。
对于从头到尾都在旁观察这两人破镜重圆的过程,并在其中扮演了一点助力的「善意第三者」的角色的男人来说,关瑄的未婚夫能这么想是好事。希望他不是嘴巴说说,还能以行动做到。更希望他不要忘记当初是多么辛苦,才擭得了关瑄的原谅,而好好地珍惜这一切。
『那可是你那边呢,谢医师?阿爸他搬过去住不会不方便吗?』
与其说是不方便,倒不如说是太方便了。要如何隐藏住自己的「本性」,可会是个大问题。
「他一直说要代替你来照顾北鼻和扛起家事,我也拿他没辙。」
瞠大了眼,年轻小妈妈蓦然一笑。『谢医师在阿爸的面前真的抬不起头来呢,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抬不抬得起头的问题。他刻意地对关永让步,是不想放纵自己汹涌澎湃的激情。倘若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话场面早已失控了。
「等你们手捧着胜利奖杯,光明正大地回来,跪在阿永面前求原谅的时候,我会记得你现在挖苦我的这笔帐。」故意口气冷淡地回应。
『对不起、对不起,谢医师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我这小人兼弱女子的一时失言嘛!』
男人注意到了,当关瑄在向自己撒娇时,她的另一半难掩妒忌的神情。好不容易才脱身,男人不想再被卷入这对夫妻的「泥沼」里,主动地说「我还有些报告要看,失陪了」,结束了这段跨海视讯。
「呼」地吁了一口悠悠长气。
闭上眼睛,头靠着椅背。克服种种困难,一切都如自己所计划地走到了今天的局面,但是接下来的难题,是要如何利用这短则三个月,长则一年的期间,让某人依赖自己到无法再离开自己身边的地步?
他的手上,有一张无敌的王牌。
爱孙心切的少年阿公,当然愿意为了金孙做出任何牺牲。
可是一旦使用了这张王牌,男人知道自己再也别想让阿永正眼看自己一眼了。
这会比小时候自己的一时失言更糟糕,毕竟过去还有不懂事作为借口,现在无论他做出什么,都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逃避。
明天,他们即将同居在一个屋檐下了。
男人本想先装弱个一阵子,等博取了阿永的同情,再把他拐进屋子里来的。想不到这么快,同居的机会就降临了=实现了梦想的第一步。
这让男人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增加了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忧的是阿永对自己的内疚这么深,相对地日后要告知阿永事情真相的时候,阿永的愤怒也有倍增的可能。
这次,可能不是一拳就能了事的,我最好先做点心理准备。
男人回想着阿永拳头的威力,觉得上次被揍到肿了一个礼拜才消退的地方,隐隐约约又抽搐起来。
总而言之,这第二次的机会万一砸锅了,照阿永的性格研判,也不必期待会有第三次的机会,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对了。
男人倏地睁开眼,拉开了抽屉。为求保险起见,还是把这张离婚协议书放进附有锁头的文件铁盒里比较安心。
可是锁好了文件后,男人望着掌心中的钥匙,这会儿又要苦恼钥匙该藏放在哪里比较好。他在书房里举目四望,发现没有一个地方能让他放心,于是起身走了出去,到了厨房。
藏在这里,就万无一失了!
? ? ?
乍一看干干净净,其实仔细一瞧的话,需要大扫除的地方还是不少这是关永搬进谢家之后的发现。
虽然女婿说:「每周都会有清洁公司的人过来打扫,衣服也可以送洗,所以在家事方面你不用费心,多陪陪北鼻玩就好了。」
关永不是嫌弃专业的打扫不够干净,可是「专业」的盲点就是有效率的清洁=重点式的清洁,清洁的主要目的是让外面的人一进屋子里,会赞叹屋内好整齐干净用的,而不是以住在屋子里的人过得舒适,健康为前提。
往往一些看不到的橱柜角落、流理台下方,或是像冰箱这种地方,照样是堆满了灰尘,脏东西及食物残渣,没人会去清理。
今天碰巧是他「喔都拜」店的公休日,而女婿小子在医院值班,北鼻乖乖地在关永的背上酣睡,他这个「龟毛派掌门人」便决定撞日就是好日,今天就是清洁可别小看有十年单亲爸爸经验的老手。
关永以他单臂能提机车引擎的自豪腕力,刷刷刷地快速将整座开放式流理台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刷洗得闪闪发亮。再以他在清洗脏污齿轮、卸油孔等机车最顽强污垢的耐力,与厕所马桶、玻璃窗框及冷气机等地方奋战。就算背着小婴儿打扫也难不倒他。
三、四个小时过后,整个屋子不只是「容光焕发」还「金光闪闪」,彷佛上了层3D打光特效呢!
话说,打扫的过程当中,关永还在冰箱的冷冻库里,发现了女婿的小秘密竟然有把钥匙藏在制冰盒里,哈哈!
该说女婿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吗?现在小偷很奸巧的,会去翻找冰箱的可能性也不小,所以真要藏保险箱的钥匙,还是得再多层防护。
好人做到底,像关永个性这么耐斯的丈人,自然是亲切地替女婿把钥匙以塑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