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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历史选择了毛泽-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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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子明的被捕,使中共中央上海局的电台遭到破坏。从此,中共中央上海局与瑞金失去了无线电联系。于是,在瑞金的中共临时中央,也就失去了与共产国际之间的无线电联系。本来,王明通过无线电报“遥控”瑞金,这下子鞭长莫及了!李德对此事极为遗憾,他在回忆录《中国纪事》中写道:同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就这个问题(指与粤军陈济棠进行秘密谈判——引者注)的无线电往来,是一年半中最后的一次,中央委员会上海局连同电台都被国民党秘密警察查获了。这样,我们同共产国际代表团以及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的联系完全中断了。由此而来的中央同外界的完全隔绝,对以后事态的发展产生了无法估量的影响    
    李德所说的“共产国际代表团”,即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王明,副团长康生。由此,王明无法再对中共中央发号施令,只能在莫斯科干着急。由此,博古、李德无法用共产国际(实际上是王明)这张王牌来压服毛泽东。由此,中国共产党在“同外界完全隔绝”的情况下,独立自主地处理党内事务。由此,通道会议、黎平会议、猴场会议,这一系列的会议在没有外来干涉的情况下举行。由此,遵义会议得以顺利地批判博古、李德,得以把共产国际军事顾问李德削除军权。由此,中国共产党可以不经共产国际的批准,独立自主地选择自己的领袖——张闻天接替了博古。    
    张闻天从“鸡鸣三省”的那个小村子起,实际的职务是中共中央总书记,但并没有这样的称谓。这是因为自向忠发被捕后,中共中央便不设总书记。博古的实际职务也是中共中央总书记,但是只称“中共中央负总责”。张闻天接替他,因此也只称“中共中央负总责”。这在当时陈云的手稿中,就已写得很明白:“在由遵义出发到威信的行军中,常委分工上,决定以洛甫同志代替博古同志负总的责任。”此后,张闻天还曾公开发表启事,否认他的“中共中央总书记”之称。那是一九三八年四月十二日武汉《新华日报》在第一版所载《张闻天(洛甫)启事》:广州《救亡日报》三月二十七日载有署名洛基者所写的所谓“张闻天论抗战诸问题”。洛基君指此稿为他在二月十二日与“中共中央总书记张闻天先生之谈话”,本人特郑重声明:    
    (一)该谈话发表未经本人允许,记录内容未经本人看过,因此,本人对该谈话不负任何责任。    
    (二)中共中央设有由数同志组成之书记处,但并无所谓总书记。    
    也就在那个“鸡鸣三省”的小村子里,在进行常委分工时,开始授予毛泽东以军权。陈云手稿中写及:“以毛泽东同志为恩来同志的军事指挥上的帮助者。”这表明毛泽东可以着手过问军事,虽说还只是周恩来的“帮助者”。博古呢?他在失去中共中央负总责之职后,仍担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军委委员职务。自一九三五年二月七日起,他担任红军总政治部代主任。    
    


第七部分:遵义曙光冒雨倾听传达遵义会议决议

    张闻天走马上任中共中央负总责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通过由他起草的遵义会议决议。中共中央政治局的常委们二月五日在那个“鸡鸣三省”的小村子里刚开过常委会,翌日行军至扎西镇,又接着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从二月六日开至二月八日。会议由张闻天主持。史称“扎西会议”。扎西是云南省东北部、赤水河上游的一个镇。从一九三六年起,那里设立威信县,县政府设在扎西镇。威信县地处云南、贵州、四川交界处,可谓“鸡鸣三省”之县。二月八日遵义会议的决议,在扎西会议上通过。正因为这样,决议的标题之下,醒目地标着“一九三五年二月八日政治局会议通过”。只是由于最初找到的那个油印本,上面少了一横,印成“一九三五年一月八日政治局会议通过”,造成莫大的历史的误会,使历史学家们徒费了许多脑筋。    
    扎西会议通过了遵义会议决议,至此,遵义会议才算最后完成。作为遵义会议的精髓的,是遵义会议决议。研究这份决议的三种不同的“归宿”,是颇为耐人寻味的:它被收入《六大以来》一书(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一年版),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它是中国共产党重要的历史文献。它被收入一九四八年晋冀鲁豫中央局编印的《毛泽东选集》,成了毛泽东著作,那也是说得过去的,因为它的核心思想是毛泽东的。    
    它又被收入一九九○年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出版的《张闻天文集》,成了张闻天著作,这也还是说得过去的,因为它是由张闻天执笔写成的。这三种不同的“归宿”,综合起来,倒是说出了一个意思:遵义会议决议,是根据毛泽东的思想和观点、由张闻天执笔写成的中国共产党重要的历史文献。如果要说得更准确些,就是以毛泽东的思想、观点为主,内中也包括张闻天、王稼祥、周恩来、陈云、刘伯承等遵义会议出席者的贡献。    
    遵义会议决议共分十四节,长达一万三千余字,是在张闻天的“反报告”提纲的基础上写成的。由于遵义会议决议太长,不便于以电报发往各处,于是又由张闻天加以压缩,写成提纲式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总结粉碎五次“围剿”战争中经验教训决议大纲》,以“中央书记处”的名义于一九三五年二月八日发出。这一大纲与遵义会议决议内容完全一致,也表明遵义会议决议是在一九三五年二月八日通过的。    
    毛泽东很懂得策略,在遵义会议决议中,特地写上“一年半反对‘围剿’的困苦斗争,证明了党中央的政治路线无疑是正确的”,即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以来的“政治路线无疑是正确的”。这样,大大减少了遵义会议的阻力。因为在一次政治局的扩大会议上,去否定一次中共中央全会的政治路线,显然是艰难的,组织手续上也不完备,所以毛泽东聪明地只限于军事路线的讨论,而且批判了博古、李德在军事指挥上的错误,把他们“轰下台”,同样达到了否定王明路线的目的。遵义会议决议刚一通过,就开始向基层传达。不过,传达时很注意对李德、博古点名的范围。如陈云手稿中所写:    
    决定决议到支部讨论时,指出华夫同志的名字。在团以上干部会中才能宣布博古同志的名字。也就是说,对李德的点名范围广,在全党范围内;而对博古的点名只限于“团以上干部”,因为博古毕竟还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二月十日,首次向团以上干部传达遵义会议决议,是在扎西会馆门前的操场上进行的。那时,刚刚过了春节(正月初一是二月四日),阴冷的天下着蒙蒙细雨,可是干部们在雨中听得聚精会神,忘了冷也忘了雨。    
    作传达报告的是张闻天。像李维汉这样重要的中共高级干部,也是直至此时,才知道遵义会议的情况。如他所回忆:听完传达后,我才知道遵义会议揭发和批评了第五次反“围剿”和长征以来中央在军事领导上的单纯防御路线的错误,批评了博古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进行辩解的错误,肯定了毛泽东的积极防御的军事路线,通过了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决议。毛泽东被选为政治局常委    
    我一听完传达,首先起来发言,表示完全拥护遵义会议的决议,同时不点名地批评了凯丰对遵义会议的错误态度。我发言后,凯丰自己站起来说,“谁正确,谁错误,走着瞧!”李维汉:《回忆与研究》,上册,第三百五十三至三百五十四页,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一九八六年版。这时,坐在院子里的潘汉年,捣了捣坐在他一旁的刘英。消息灵通的潘汉年,知道刘英正与张闻天热恋。刘英颇为爽快,走上了台,指名道姓批评了凯丰。凯丰曾是她的上级。她批评了凯丰在共青团中央“总是宣传博古为首的中央领导第五次反‘围剿’如何如何正确”,并“强调客观困难,总是说第五次‘围剿’是蒋介石亲自指挥,又有德国顾问,又有一百万大军,好像反‘围剿’失败不是战略方向和军事指挥的错误”。刘英回忆道:我批评之后,凯丰接着上台讲话,说:“刘英同志批评正确,我接受。我用那样的思想去影响同志,是不对的。”态度很诚恳。刘英:《难忘的三百六十九天》,《瞭望》,杂志一九八六年第四十一期。这样的传达进行了好多次。不光是张闻天进行传达,毛泽东、周恩来、陈云也作传达报告,这使遵义会议决议贯彻到全党、全军。    
    历经烽火弹雨而被保存下来的红军日记,成了珍贵的原始文献。当时任少共国际师师长的彭绍辉,在一九三五年二月十八日的日记中记道:晚上军团直属队开排以上干部会,由毛主席报告中央扩大会议的决定(即遵义会议决议——引者注)。毛主席指出,第五次反“围剿”单纯防御路线,短促突击,分兵把口,不让敌人进占苏区一寸土地等,都是错误的。而“反攻”以来(指长征以来——引者注)这个错误还在发展,变成了退却逃跑,叫做“叫化子打狗——边打边跑”,也是错误的。我听了这个报告非常高兴,许多过去有怀疑、不清楚的问题,得到了明确的答案。    
    彭绍辉:《长征日记》,《遵义会议纪念馆馆刊》,一九八七年第二期。    
    萧锋在他的一九三五年二月二十日的日记中,则写道:听完传达后,分组讨论了两天。广大干部对机会主义者错误指挥造成的损失很不满,有的气得直冒火。上级指出,主要是总结经验,不要过多责备个人。我们贯彻遵义会议精神,就是要在党中央、毛主席的领导下,高举苏维埃的红旗,克服困难,搞好创建黔滇川边苏区的工作,执行北上抗日方针。    
    萧锋:《长征日记》,第四十八页,上海人民出版社一九七九年版。    
    


第七部分:遵义曙光红军又成了“朱毛红军”

    陈云关于遵义会议的传达提纲中写及,常委分工,毛泽东作为“恩来同志的军事指挥上的帮助者”。虽然规定了“取消三人团,仍由最高军事首长朱周为军事指挥者,而恩来同志是党内委托的对于指挥军事上下最后决心的负责者”,而毛泽东只是“恩来同志的军事指挥上的帮助者”,但是这意味着毛泽东恢复了对于红军的军事指挥权——尽管在名义上还不是最高指挥权。虽然“朱周”为“最高军事首长”,由于朱德是毛泽东的老搭档,周恩来对毛泽东向来尊重,尤其是周恩来很赏识毛泽东的军事指挥才能,因此居于“帮助者”地位的毛泽东,实际上已成为红军主帅。世上没有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而毛泽东恰恰在他“复出”后的第一仗中指挥失误,使得对他甚高的呼声顿时跌落下来!    
    遵义会议结束后,毛泽东骑着一匹大白马行军。被压抑了两年零三个月的激情,此刻爆发了。他期望着打一个漂亮的大胜仗。一半是由于求胜心切,一半是由于情报错误,因此毛泽东首战失利。一月下旬,毛泽东坐镇离土城不远处的青杠陂村指挥。他的两侧,站着周恩来和朱德。土城是贵州西北部与四川交界的小镇。据侦察,驻守那里的是“双枪”黔军,不过两千多人。谁知一交手,对方的火力甚强,人马众多。毛泽东这时才得知准确的情报:对方是川军,是总指挥潘文华麾下的一万兵马!土城一战,红军到底死伤多少,未见于红军文献。不过,从川军总指挥潘文华一月二十八日至二十九日的三份电报中,可以略知一些战况,只是照国民党当时的惯例总把红军称为“匪”,而且往往对死伤数字加以夸大:    
    “缴获步枪二千余支”,“俘匪参谋长一员”,“毙匪团长欧阳君一员”(二十八日电)。    
    “往复冲锋数十次,匪我伤亡甚大”,“激战至晚,匪受创颇巨”(二十九日电)。    
    “追击至土城河,匪隔河向我发射,并将浮桥拆毁。现仍相持中。此役计毙匪二千余,当夺获山炮一门,迫击炮二门,步枪无算”(二十九日电)。    
    事隔二十一年后,毛泽东对土城之败,仍记忆犹新。一九五六年九月,他在中共“八大”预备会议第二次全体会议上历数他的“真错”时,提及“长征时候的土城战役是我指挥的”《党的文献》,一九九一年第三期。    
    当时,毛泽东曾试图打入四川,与张国焘的第四方面军会合。土城战役,使毛泽东尝到川军的“辣味”,于是改为向西进入云南扎西,举行扎西会议。首战失败,影响了毛泽东在军队内的威信。不过,毛泽东毕竟是高明的战略家。他在扎西会议上提出了“回兵黔北”的方针,认为还是黔军易打,黔北空虚,这一意见为大家所接受。“吃一堑,长一智。”毛泽东指挥红军“回兵黔北”,于二月十八日、十九日二渡赤水,在娄山关和板桥之间一下子歼灭黔军王家烈的八个团,乘胜再次攻占遵义城。接着,又痛击敌吴奇伟增援部队。这一仗,总共歼敌二十个团,成为长征以来的最大胜仗。    
    遵义战役的大胜利,驱散了土城战役失利的阴影。毛泽东在军内的威信迅速“回升”。蒋介石深为震惊,并于三月二日由南昌飞往重庆“督剿”,大骂王家烈无能。遵义大胜,使毛泽东改变了原来“帮助者”的地位,正儿八经地得到重要的军职。那是三月四日,经张闻天、周恩来提议,中革军委决定设立“前敌司令部”统一指挥,任命朱德为司令员,毛泽东为政治委员。电报原文如下:    
    (火急)林聂彭杨董李罗蔡:    
    为加强和统一作战起见,兹于此次战役特设前敌司令部,委托朱德同志为前敌司令员,毛泽东同志为前敌政治委员,特令遵照。    
    朱周王    
    四日十八时    
    电报抬头所写的是各军团长及政委,即林彪、聂荣臻、彭德怀、杨尚昆、董振堂、李卓然、罗炳辉、蔡树藩。    
    末尾的“朱周王”,即朱德、周恩来、王稼祥。    
    这个电报,正式恢复了宁都会议所撤销的毛泽东的军职,表明了毛泽东从此重掌军权。红军,再度成了“朱毛红军”。    
    翌日,前敌司令部报务员们发电报时,末尾署“朱毛”或“司令员朱德、政治委员毛泽东”。    
    


第七部分:遵义曙光新的“三人团”—毛泽东 周恩来 王稼祥

    几天之后,从前敌司令部发出的电报,末尾忽地只署“朱”,没有“毛”了!     
    这是怎么回事?毛泽东不是刚刚被任命为前敌司令部政委吗?    
    几乎令人难以置信,毛泽东“掼纱帽”了!    
    事情发生在毛泽东任前敌司令部政委后的第六日——三月十日。导火线是来自一军团的一份电报。三月十日凌晨一时,一军团给在贵州苟坝的前敌司令部发来电报,抬头写着“(万急)朱主席”,末尾署“林聂”。那时,朱德发给各军团的命令,总是写军团长和政委两人名字,因此各军团给朱德的电报也总署军团长、政委的名字。“林聂”,即林彪、聂荣臻。那份电报,主要是林彪的意思。    
    林彪在凌晨一时给朱德发来“万急”的电报,是因为他提出重要的新建议:“关于目前行动,建议野战军应向打鼓新场、三重堰前进,消灭西安寨、新场、三重堰之敌”林彪在电报中提出进攻打鼓新场的五个行动方案。打鼓新场,简称“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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