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色书窗 作者:梦蝶书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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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这惊叫声突然让萧阳想起公司那个历史悠久的关于玉兰林的笑话，看着小玉在自己身下扭动的姿势，萧阳心里突然起了一种淫邪的念头，要将小玉雪白的身子照着黄色录相上那种姿势固定起来。这就又让萧阳不自觉的想起那桩校园丑闻。他突然明白，也许教授就是要将女人象那样固定在床上。据相关法律解释，属性暴力。萧阳觉得好笑，做爱还做出了暴力倾向，好比激动以至突然休克，后果确乎意外。再暴力的行为，倘使为女人认同则非暴力。再柔弱的举动，若遭拒绝便是暴力。可见这世上所说的暴徒，不过行为与当局者谋而不和，此外也并不见得如何凶险暴虐。
　　两人做完了，萧阳忙着穿好裤子，小玉用衣服垫着，赤裸着下身，呆呆的，好象才从睡梦中醒来。好一会，才擦净身子，穿好衣服。
　　性爱后的萧阳几乎没有再抱一下女人的兴趣，这是惯例。看着小玉的样子，萧阳就又坐下来，将小玉楼在怀里。小玉脸上带着一种柔弱和疲惫的神色，抬头看一眼萧阳，幽幽的说，萧阳你把我害了。萧阳问，为什么？小玉说，我保存了二十几年的东西，一朝就毁在你的手里呢？这句话对萧阳来说，其实不知作何感想。小玉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和女人做过这种事，女人问出这句话，萧阳一下竟不得要领，就不知从何说起。小玉见萧阳不说话，就问，如果我们现在结婚，你有准备吗？萧阳愣了一下，明白了小玉的意思。
　　小玉说，怎么不说话？萧阳摇摇头，叹口气说，还没想这个问题。他不想提房子的事，小玉的话让萧阳又想起瞎子，不知道这家伙会逃到哪里去呢？心里便很苦恼。
　　见萧阳这么说，小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和萧阳谈公司的事。小玉说，很有意思，公司前些日子分来一个大学生，和小玉同一科室，那人头一次见小玉便问，听说你是公司有名的富婆，你有多少钱哪？说着，小玉便大笑，你想有多傻，哪有这样问别人的呢？说完看着萧阳。
　　想起瞎子，萧阳有些笑不起来。小玉愠怒的摇萧阳的胳膊，想什么呀？心不在焉的。萧阳回过神，说没想什么，在听你说话呀。小玉说，你少骗我，告诉我，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让你有压力？萧阳否认。小玉说，萧阳，你实话告诉我，想不想和我结婚？
　　小玉的话又一次让萧阳愣在半空。这才几天？难不成就因为刚才的事？女人也许就是这样一种依赖性的动物，身子给了谁，人就是谁的。小玉也许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实话说，这个问题，萧阳想都没想，匆忙想了一下，匆忙告诉小玉，他想和她结婚。小玉就很兴奋的搂着他的脖子吻着。小玉说，如果我们结婚，你知道吧。我家三居室，还有一幢四层的独立小楼。我可以帮你的萧阳。
　　萧阳明白，小玉比他有钱得多。可是那一刻，萧阳感觉到身上有一种东西象风中的温度，正在急速消退。
　　两人在黑暗里缠绵着。萧阳突然感觉边上树林里有什么动静，警觉的站起身，慢慢靠近，便听到一阵发狂般的奔跑，萧阳明白刚才的一切被一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偷窥了。很羞愧，在后面追了一回，那人跑得无影无踪。
　　小玉紧张的待在原地。看萧阳回来，放心了。
　　下铁盾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时候了，大街上没有行人，只有远远的夜市摊子上还有沉迷的酒客。两人手挽着手，跨上人行天桥，突然就从桥上冲下来一阵十几岁的童子强盗，竟想拦着萧阳勒索几文，小玉居然挺身站到萧阳面前，萧阳将小玉拉到身后，看到萧阳虎视眈眈的样子，那阵童子强盗竟落荒而逃。
　　小玉说，我们以后晚上得当心些，现在好象到处都是抢劫的。



　　第04章　临行之前
　　沈虹中间来过几次，只是两人谁也不会再往那方面去想。萧阳想，沈虹也是挺不错的女孩子，只是不适合自己。有天下大雨，沈虹来了就走不了，萧阳很着急，自己是和小玉约好了的，肯定不能送沈虹，想来想去，便要小邵替自己送沈虹回家。谁知第二天，小邵哭丧着脸对萧阳诉苦，萧阳便问怎么了？小邵说，沈虹说了，让我滚远些。萧阳吃了一惊，说，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你说出这种话？小邵犹豫了一下，说，一把伞，两个人打，我就搂着她小邵话没说完，萧阳就明白了。笑得弯下腰。沈虹实在是个泼辣的女孩子。
　　小玉家萧阳还没去过，小玉一直就想要萧阳去和家里留守的几个人见个面，但都被萧阳巧妙的推脱了。小玉很不满。
　　下午的时候，小玉就又来电话，说你不是喜欢吃腊鱼吗？我妈给你做了很多，你今晚过来吧。
　　萧阳不肯上当，约小玉到玉通禅寺。小玉坚持让萧阳到家里来。二人说着说着在电话里就僵了。再说，萧阳心里有些气闷，那边小玉竟也生了气。两人电话里几乎要吵起来，萧阳就听小玉的母亲在一边劝小玉，别人没时间你也别勉强，这么大的人，性子还这么犟呢？你就顺着他一下不行吗？两人就稀里糊涂挂了电话。
　　再一会，小玉主动又打电话来，答应到玉通禅寺去。
　　两人赶到玉通禅寺，萧阳看到小玉绷着脸，不说话，就逗小玉笑。两人在一棵棠树下坐着。小玉说，萧阳你往后会不会背叛我？萧阳很奇怪小玉会说这种话。小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到我家里去和大家见一面吗？萧阳问为什么？小玉说，可能再过一段时间我也要到巴国去了。萧阳吃了一惊，觉得自已怎么象那书上说的遭了天罡地煞运之类的东西似的，女人一个一个就从自己身边飞走了呢？
　　见萧阳发愣，小玉说，我也去不了多长时间，可能一年多吧，在去之前我想把我们俩的关系确定下来。萧阳就想一直听小玉说下去。小玉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也不希望在我去国外这段时间里我们之间的感情会遭受什么意外。萧阳就叹了口气。小玉说，怎么？你不愿意吗？萧阳说，你的意思是我等你。小玉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告诉我，萧阳，你会不会背叛我？
　　说实话，萧阳很奇怪小玉那种神情恍惚的样子，但有一点他似乎明白，小玉比他整整大出三岁，这个年龄对女人来说是危险的，年龄之于女人就象果农采摘葡萄，早了青涩，迟了就糟掉了。小玉正这个关键时刻。明白了这些，萧阳心里甚至有些想捉弄和蔑视小玉的念头，幸亏这种念头一闪即逝。
　　两人在禅院的栎树林里盘桓，天渐晚，远处街道上流光溢彩，那些专做黑夜生意的门店客如流水，发廊按摩房前停着一排排车，擦脂抹粉涂着鲜红唇膏的女人立在红灯笼下接客，光着膀子纹身的大汉们醉醺醺闯进去寻欢作乐。凭想象，萧阳完全知道那里面是一幅幅怎样的情形。
　　黑夜里这种想象就又激起萧阳那方面的欲望。小玉从萧阳搂抱自己的姿势感觉出来了。萧阳看看附近，到处是人，就拉着小玉向着栎林深处走，小玉知道萧阳要做什么，半推着，嘴里说，萧阳你做什么呀，腿却不由自主跟着萧阳，两人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还是不行，这是周末，人比往常多出不知多少倍。
　　萧最很颓丧，看看小玉，似乎竟也有些失望。两人在一棵巨大的雪松下，树冠浓密，将外面遮掩得很严实，萧阳就紧紧的搂抱着小玉的身子，手蛇一样滑向小玉的下面，小玉没有挣扎。萧阳的手在小玉的裤带下勒得很紧，小玉轻轻说，你弄疼了我。说着话，自己将裤带松开。萧阳的手于是进到小玉的身体里。
　　雪松旁时而有人走过，这种地方，两人无论如何没有颠倒衣裳的胆量，两人呼吸渐粗，都很难受。
　　小玉说，天好象很晚了。因为性欲的冲动被拚命压抑着，萧阳疲惫不堪。小玉说，跟我一起走吧，她们可能都睡了。小玉说的她们指她的母亲和两个妹妹。萧阳没有说话，小玉将萧阳的手抽出来，萧阳的手湿乎乎的。小玉羞愧的替萧阳将手擦干净。
　　两人走出玉通禅寺，小玉拦了车，萧阳懵头懵脑的随着小玉上车，到下车时，萧阳突然清醒，对小玉说，你到家了，我也该回公司去了。转身欲走，小玉一把将萧阳胳膊握住。
　　萧阳，小玉期待的看着他的眼睛，她们都睡了，你到我房间里去坐一下好吗？
　　半夜三更，一个女孩子带着自己的男友回房间，萧阳总觉得那样会有说不出的尴尬。可是既然来了，小玉又这样恳求自己，萧阳一时也拿不定走的念头。终于就随小玉上楼。
　　屋里的人果然都睡了。小玉轻手轻脚给萧阳拿来拖鞋换上。隔壁房里就有小玉的母亲沙哑嗓子说，这么晚才回来？小玉应了一下，对萧阳说，我母亲。萧阳无端紧张起来。
　　小玉的母亲好象也听出进门的不止小玉一个，问了句，有客人哪？萧阳明白小玉的母亲十之八九已猜出来者。听见小玉母亲起床的声音。看来与小玉母亲见面，今夜难逃。
　　果然小玉母亲起床来到客厅，见到萧阳，满面含笑，给萧阳倒茶，又问萧阳吃晚饭没有。这客套纯属多余。萧阳一一作答。只求小玉那另外两个妹妹不要再出来添热闹。幸好小玉母亲与萧阳照过面，便回房，临走意味深长的对小玉说，天这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萧阳仿佛听出这话里的某种玄机，那意思是家里都是女人，不宜深更半夜留男客。
　　小玉不知听出这话中的意思没有。领着萧阳，到自己房间里。小玉将房门插死。萧阳注意到门上的锁只剩了一个很大的锁眼。小玉看萧阳疲惫的样子，让萧阳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虽说二人已经有过肉体交融，但初次到小玉家，被小玉夜半领进房里，萧阳觉得多少有些尴尬，躺在小玉床上休息，萧阳十分迟疑。
　　看萧阳的样子，小玉说，萧阳你真傻。又叹了口气，怎么和我变得那么拘谨起来了？
　　萧阳随手翻看着桌上的几本书，很无聊，好几次，萧阳真想倒在床上睡过去，但克制住了。等转过头来，小玉换了一件齐胸的睡衣。坐在萧阳身边。树林里的饥渴重现，看着小玉的身体，萧阳就有些受不了。两人不顾一切的搂抱在一起。
　　小玉突然说，你真是情场老手，告诉我，以前和多少女孩子这样过？激情中萧阳矢口否认，小玉说，不用骗我，看你吻我的动作那样老到，而且脸不红心不跳。萧阳说，你不是也脸不红心不跳吗？小玉就正色道，萧阳我不管从前怎么样，但和我在一起，就得规规矩矩。萧阳轻轻的解着小玉的衣扣，小玉嗔怒的说，萧阳，你说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来呢？你是个坏人你知道吗？萧阳笑着不作声。小玉说，怎么？没勇气说话了？算不算个男人？萧阳知道小玉在那方面暗示鼓动自己。
　　两人搂抱着倒在床上，在小玉家里，萧阳丝毫不敢放肆，很压抑，做那种事，竟没有成功，最终泄在外面，流得小玉的腿上到处都是，小玉温柔的说，萧阳你这是怎么啦？起身，就又流到地上，急忙用纸擦干净。
　　萧阳一直担心那个锁孔，他想，要是有人在那里偷窥呢？这样想，回头一看，吓了一跳，锁孔里有一只眼睛。一会就消失了。萧阳转过头去，轻轻的碰碰小玉。小玉说怎么啦？萧阳压低声，刚才我看见你妈在锁孔里往里面看。小玉摇摇头，决不会，我妈不会做那种事。对于这样的事实，萧阳也不想争了。因为似乎没有意义。但想起铁盾山庄那晚，赤裸裸被人偷窥，身上未免起着寒噤。



　　第05章　小姨的暧昧
　　小玉的行期提前了。放下电话后，萧阳未免有些惆怅，那一刻，他甚至觉得有些阴阳颠倒的滑稽与可笑，可笑的是他自己，小玉出国，他等小玉。这世上大有痴心女人等男人的故事，而他，却做了这样一个反面角色。本来，萧阳除了对那些提倡女人和男人一样到妓院**的所谓女权人士嗤之以鼻外，并非反对男女平等，但骨子里的大男人意识同样无比深刻，男女颠倒，萧阳并不愿意做这样的先行者。再者，无论男女如何平等，有一天，女人还是女人，男人还是男人，男人绝不会摇身一变为女人，从生理学角度来说，那功能是断不能错位的。不然，世界恐将有覆亡危险。
　　小玉让萧阳顺道去火车站带一张前往北京的客票，所有赴巴人员一律前往北京转飞卡拉奇办事处，萧阳了解到小玉的目的地是毗印的旁遮普邦，那里也是发生骚乱频繁的地区，小玉告诉萧阳，中国工作区是封闭的，以防被武装骚乱份子袭击。
　　买好票，萧阳不觉想起那晚小玉房间锁孔里的眼晴，突然就不想去。打电话让小玉到火车站，说自己在那里等她。小玉说，怎么，你又不敢来了？萧阳说，不是不敢电话里小玉有些不快，那是不愿意。萧阳说，也不是。小玉说，那是什么呢？萧阳就说不出。小玉说，你现在过来吧，家里就我一个人在。这话对萧阳好象是一种特别的暗示，萧阳自然而然就很想和小玉独处，他记得不知哪位作家说过一句无比精辟的关于性的论述：男人在女人面前的软弱，往往是性的冲动与折磨的结果。性对萧阳的鼓动是巨大的，冲动同时让萧阳在小玉面前暂时妥协。放下电话，萧阳便跨上公汽。
　　按过门铃，等小玉开门，萧阳才发现小玉家里，竟然一个不少，全在。站在门外有些发愣。小玉偷偷笑着一把将萧阳扯进屋里去。小玉的母亲在客厅里，起身对萧阳笑着打招呼，萧阳心里有些气恼，居然被小玉的小小谎言骗了。
　　待萧阳坐下，小玉母亲便挎上蓝子出门买菜去了。一会侧房里又出来一个女孩，小玉示意给萧阳倒茶，那女孩就满脸含笑的端茶给萧阳，萧阳竟全没注意这是小玉的大妹梅华，梅华和小玉几乎没有一点姐妹相，比小玉矮，却生得小巧玲珑的精致，萧阳和小玉坐在沙发上，当着梅华的面，小玉将头靠在萧阳怀里，梅华眼睛一动不动的紧盯着萧阳看，萧阳慌忙低头装作喝茶的样子，余光里感觉到梅华的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期待和渴望，那时萧阳就很疑惑，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小玉的小妹匆匆和萧阳打过招呼便出门去了。小玉悄悄告诉萧阳，小妹和男友正热恋着，晚上经常就不回家，而且还想和男友同居，苦劝无果，只好听之任之。
　　小玉的母亲回来，忙着到厨房做饭，饭前，按南江惯例，给萧阳盛来一碗骨头炖藕汤，这在南江是有讲究的，凡贵客临门，主人先以一碗肉骨头炖藕汤待之，以示热情。萧阳平素最不喜欢汤类食物，出于礼节，简单吃了几口便放碗。小玉悄悄说，不好吃吗？萧阳摇摇头告诉小玉自己的饮食习惯。小玉说，我知道你口味重，汤的口味若重了是不能吃的。又对厨房说，他喜欢吃腊鱼。厨房里小玉的母亲应到，早就准备好了。
　　菜很丰富，可是萧阳却吃得很草草，小玉不停的给他夹腊鱼，萧阳居然没有吃出滋味，小玉偷偷的看着萧阳的表情，在耳边悄声说是不是想酒了？萧阳笑了一下。小玉于是问母亲，酒呢？小玉的母亲就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准备，家里久没有男人，屋里便几乎烟酒绝迹，听小玉问起，恍然大悟，进屋里去拿出一瓶酒，萧阳急忙谢绝。这种场合饮酒肯定不合适。小玉坚持给萧阳倒了一杯酒，萧阳最终没有喝。
　　梅华笑着说，姐夫，你不喝酒吗？听见梅华的称呼，萧阳脸红了一下。草草吃完饭。
　　客人如此匆匆，桌上的几个人便不好意思吃下去了，不一会就都下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