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立国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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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教徒可以告知我真实的身份!”
“是的,谨遵明王之令。”看来范哲已经同意这个方法了。
“为何岳父大人不亲自来说呢?”曾华奇怪地问道。
“父亲大人说自己已经老了,而且他历经多事,不便出面,否则会为大人带来不便。所以希望一切由我来出面辅助明王,而他在一旁帮忙参谋一下。”范哲答道。
“真是难为他了!”曾华叹道,范贲虽然经由自己上表力争洗脱了大逆的重罪,但毕竟是称过伪帝的人,朝廷开恩已经是给曾华天大的面子,所以必须夹着尾巴做人,于是就只顶了一个主教的名义,躲在后面全力帮助女婿、儿子传教。
告别范哲,曾华摇摇晃晃地往后府走去。
刚走进后府大厅来,就看到范敏和真秀。一个明艳绝伦,一个娇媚无限,一个灿如盛绽玫瑰、一个娇如晓露芙蓉。曾华一时心热,连忙走了进去。正在说话的两女闻声转头一看,连忙站了起来,同时叫了一声:“夫君!”
曾华看到两个美女这么站在自己跟前,一时不知该去拉谁的小手,可是谁的小手都想拉,而且还想三人一起好好“叙叙感情”,反正那张大床应该是够大的。只是十二诫中要戒不可**,自己可是先知明王,要以身作则,罪过罪过!
曾华边想边亲昵地一一扶起两人,然后到正中坐下。两女也坐回各自的座位。
“真秀娘子,觉得这梁州还住的习惯吗?”曾华关切地问道。
真秀是曾华派人从赤水大营接过来的,走了一个月左右,昨天才到的。
“习惯,夫君大人。这里比青海赤水要暖和多了,而且有大屋住,我很高兴。”真秀缓慢而轻声地回答道。
“那就好,我最近事情很多,不能常常陪你,有什么需要就找娘子。”按照曾华的想法,这古代老婆应该叫娘子,所以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叫法,只管叫自己老婆为娘子。
“我今天已经礼拜过夫人,夫人是个好人,会好生照顾真秀的,请夫君大人放心。”真秀答道。
“这样,那多谢娘子了。”只有范敏在曾华的嘴里是娘子,其他人都要带个名字。
“这是妾身当做的。夫君大人公事繁忙,这内府事宜自有妾身帮助大人照顾,以为大人分忧。”范敏那是那种含羞的样子,已经成了小妇人了,还是一副“小女子”模样。
曾华和范敏拉了几句家常,往旁边一瞄,发现真秀坐在那里一脸的倦容,眼睛在那里微闭,坐着的身子摇摇晃晃的。
“真秀,你太劳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曾华怜爱地说道,赶了这么远的路,自然有些疲惫,需要时间恢复。
真秀一下子醒了,连忙坐直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夫君大人,真秀不但路途疲惫,而且身上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范敏接口说道。
曾华一愣,一算时间,正是赤水大营出征益州前那几晚“加班加点”播下的种,自己居然要做爸爸了?他的心不由一下子激动起来了。
“这,真秀,你要好生休息。都是我疏忽,光看其它地方,忘记你这小腹居然小隆了一点。”曾华跳了过去,摸着真秀根本不明显的“隆起”。
“大人!”范敏拿出正妻的架势,“夫君大人,不必如此慌张。我已经安排人手照顾真秀了,你如此粗手粗脚反而会碍事。”
曾华点点头道:“是的,是的,有娘子照顾我也放心。我明天派人给白兰的续直岳父大人传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而且让他找几个细心而且好厨艺的吐谷浑妇人送到南郑来照顾你。”
看着婢女扶着真秀走出大厅,再看看左右无人,曾华一把就抱住了范敏亲昵地轻语:“娘子,你是正妻呀,可得要加油呀!不能落后于真秀呀!”
范敏不由秀脸一红,俏眼一转,星眸回斜,美目流盼,漾如春水,娇嗔道:“你这个呆子!”
曾华只见怀中的范敏脸上情愿盈盈,眼波流动,说不尽的娇媚无限,不由心头大动,俯下身去,在那微微颤抖的樱唇上一吻。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初出关中(二)
更新时间:2009…1…7 0:14:39 本章字数:6183
姚弋仲奉令击犊前,将其众八千馀人至邺,求见虎。虎病,未之见,引入领军省,赐以己所御食。弋仲怒,不食,曰:“主上召我来击贼,当面见授方略,我岂为食来邪!且主上不见我,我何以知其存亡邪?”虎力疾见之,弋仲让虎曰:“儿死,愁邪?何为而病?儿幼时不择善人教之,使至于为逆;既为逆而诛之,又何愁焉!且汝久病,所立儿幼,汝若不愈,天下必乱。当先忧此,勿忧贼也!犊等穷困思归,相聚为盗,所过残暴,何所能至!老羌为汝一举了之!”弋仲情狷直,人无贵贱皆“汝”之,虎亦不之责,于坐授使持节、侍中、征西大将军赐以铠马。弋仲曰:“汝看老羌堪破贼否?”乃被铠跨马于庭中,因策马南驰,不辞而出。
_______引言摘述
从南边翻越秦岭进入关中有好几条路,从西数过来有散关和故道,还有绥阳小道,直通关中陈仓(今陕西宝鸡东);往东有斜谷,经马街、五丈原直通关中扶风郡治郿县(今陕西眉县北);再东有骆谷,经长城直通始平郡槐里县(今陕西兴平);最东一条就是从现在暂时归在梁州上庸郡治下的安康(今陕西石泉南)出发,可以直接出到长安城下的子午谷。
卢震是斜谷的马街要塞的一名边戍卒丁,他是冯翊郡粟邑县人(今陕西白水县北,洛水以西)。一大家子人在一轮又一轮的“改朝换代”中幸运地活了下来,只是活得异常艰难,而且渐渐得人丁凋零。卢震做为家中的青壮,自然而然地被抽丁出来,成为一名“光荣”的边戍卒丁。
在这乱世中,谁都会习得几手武艺。毕竟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有几把力气比识几个字要强多了。卢震是其中的翘首,不但力大擅射,而且骁勇明断。没有办法,冯翊郡靠近北地,那里多的是匈奴、铁弗,常常纵兵寇边,如果武艺不精的话是没有办法保得性命。
但是自己武艺再高也没有用,在北赵军中自己这种“贱民”是没有办法出头的,甚至连氐、羌军士都不如。卢震站在要塞的箭楼上,看着南边的连绵不绝的秦岭,还有那条远远的斜谷栈道。卢震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的,能被发配到扶风郡来戍边,这里防守的只是南边的晋国,要是被发配到陇西、定安郡,那里真是哪天死都不知呀。
晋国,那是故国呀!自己有时还被马街的羯胡守将们唤做“晋狗”,可惜晋国已经被灭了一回,连皇帝都逃到江东去了,留下万千遗民在中原倍受煎熬。卢震长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地跟着徐徐落下的夕阳一起变得黯然。晋国什么时候能打回来呀?负责防御晋国的卢震却在心里暗自期盼着晋军能王师北伐,至少他觉得晋国的旗帜比北赵的旗帜看着亲切,晋国的官员比凶残而且肤白、深目、多须的“国人”(即羯胡)官员看上去要亲切得多。
“嘣嘣-嘣嘣嘣!”吃饭的木板声敲响了,旁边的几个同伴打了招呼,先下了箭楼去吃饭去了,只剩下卢震和三个氐羌军士,但是他们都明显地轻松起来,互相地靠在一起开始聊起来了。
“老吕呀,听说你家里捎来口信了,怎么样了?”开口的是南安郡羌人党彭。
“他娘的,有什么好的,这样下去老子要卖儿子才应付得了。”略阳郡氐人吕采忿忿地答道。
“怎么了?”党彭、卢震和另一名羌人朴员惊异地齐声问道。
这几个都是贫苦人出身,而且关系都不错,不是外人。吕采看了一下箭楼楼梯上下没有人,低声说道:“官府传令,说邺城又有旨意,要百姓五人出车一乘、牛两头、米十五斛、绢十匹,以为征战备物,我们家为了这些捐赋跟倾家荡产没什么区别!”
“什么?又有捐赋下来了?”党彭、朴员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目前还没有这种烦恼。但是卢震心里却心里一苦,知道吕采这话不假。略阳靠近凉州,那里这几年打得尸山血海,捐赋大量增加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且不光略阳诸郡,就是其它各郡县也逃不出邺城的“皇恩普照”,自己家里一定也在为这捐赋发愁,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老党、朴员,你们是不知道这捐赋的厉害,我们家在冯翊郡,乡里不知有多少户人家没有被乱兵祸害,却被这捐赋逼得家破人亡,这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卢震一边心里哀叹一边颇有感触的说道。
听到这里,吕采长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在那里默然不作声,而党彭和朴员也不由黯然起来。他们最大的目标就是攒点积蓄然后讨个老婆成家,再生几个小孩让香火延嗣下去,自己也不算白来这世上一遭。可是看着这情形,别说娶不上老婆,就是娶上了也指不定哪天被逼得家破人亡。
“真是让人没法活了!”党彭和朴员不由恨恨地骂道。
沉默了一会,朴员突然低声说道:“听说南边晋国的梁州实行什么均田制,只要满了十八岁的男丁一人一百亩地。”真不知道消息灵通的他是从哪里淘来的消息。
“是吗?这还是老百姓过的日子吗?不可能吧?”卢震、吕采和党彭不由眼睛一亮,不约而同地开口说道。
“怎么不可能?听说始平郡的许多百姓都举家逃往梁州汉中去了,怎么杀都挡不住。”朴员神秘地说道。
大家都不说话了,箭楼又是一阵沉默。
不一会,吃完晚饭的另几个军士上来了,而卢震等四人就把兵器放还到箭楼里的掩室里,然后开始沿着要塞城墙上的斜道走了下去。
穿过校场再往北走就是吃饭的地方,四人远远地似乎闻到了野菜粥的香味了,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正当中间的卢震走过一个旗杆时,只听到“嗖”地一声凄厉的哨声传来,卢震还没反应过来,一支箭矢“砰”地一声穿透着卢震的帽子钉在了旗杆上。
不但卢震,就是前后的吕采、党彭、朴员三人都吓了一跳,哪里来的箭呀?
这时,听到几声嘻笑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四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几个“国人”军官将领在那里比划着一张强弓,然后叽里咕噜地在争论什么。由于离得比较近,而且他们的声音都大,听得懂他们话的四人一下子脸变得通红。
原来这几个羯胡军官将领在打赌,看能不能一箭射中过来这四个人中间一人的帽子。射箭的那名羯胡军官看来箭法不错,但是其余几个人有点不认帐,拿着弓箭和别的问题在说事,于是就吵了起来。
吕采赶紧拉了拉握紧拳头,满脸通红的卢震,然后叫了一声,闻声回过来头来的党彭和朴员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和吕采一起将卢震半架着拖走了,直奔伙房发饭的地方。
路上,老成稳重的吕采安慰道:“算了吧,忍一忍!这年头能活下来比什么都强!”
卢震四个非常郁闷地吃完晚饭,一碗野菜粥加一个黑乎乎的窝头,然后又往箭楼赶去。刚走到校场,突然一个羯胡军官策马冲了过来,还没等卢震等人反应过来,马鞭就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
卢震被挨了好几鞭子,连旁边的吕采、党彭、朴员也没有幸免,都被抽了几鞭子。羯胡军官一边抽打着一边骂着,四人这才明白,这位羯胡军官是打赌中输得最厉害的。他正恼火这四个猪狗不知道躲闪,害得他损失了一匹马和一头牛,怎么不叫他恼火呢?所以一肚子的怨气却洒在这四人头上。
尽管愤怒,但是四人只能抱着头蹲在那里,丝毫不敢反抗。“国人”就是打死他们,顶多不过陪几只牛羊,要是他们敢对“国人”动一手指头,绝对是要“大辟”(死刑)的。
终于等到这位羯胡军官在其它羯胡的嘻笑中结束了发泄,策马去马街要塞四处巡视去了。
四人慢慢地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伤痕,眼睛中满是怒火,他们手上和额头上的青筋爆现。这时,那位射箭获胜的羯胡军官可能是看在这四人为他赢了不少钱财,远远地呵斥了一声,让四人赶紧回去箭楼坚守岗位。
上得箭楼,天色已经变黑了,四人没有心思说话,其它三位同伴早就看到了这一幕,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四个人,顿时整个箭楼和这天色及整个马街要塞一起陷入深深的寂静中。
时间在飞快地流逝,很快就过了午夜了。卢震四人终于结束了六、七个时辰的值班,能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城墙下的土屋里睡觉去了。
四个人躺在铺在地上的草席上,很快就在浑身的疼痛和浓浓的困意中昏昏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向警觉的卢震突然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飞过马街要塞。他凝神听了一下,觉着这嗡嗡声像一群群的蝗虫往马街要塞里飞了过来,只是听不出这声音是什么发出的,不由连忙把吕采、党彭、朴员三人踢醒。
经验最丰富的吕采和党彭也凝神听了一会,觉得这嗡嗡的声音很像箭矢飞来的声音,而且像数千箭矢成箭雨飞来的声音,只是一般的木杆箭是发不出这种沉闷而令人恐惧的声音。这是,外面传来的十几声惨叫让四人骤然明白了,是敌袭!有敌军夜袭马街要塞。
等四人跑出土屋时,发现不大的马街要塞已经一片火海,守城的军士在惊呼惨叫,四处逃散,看来今夜受到的打击不小。
四人一边向箭楼狂跑,一边互相用惊恐的目光互相交流着,这是哪里来的敌人,看这架势,没有数千人是没有办法让有五百军士守备的马街要塞如此紧张。从西边过来的凉州军?不可能呀!中间隔着好几个郡呢!除非是飞过来。又有人造反了,也不可能,高力叛军那么大的声势也没有这种打法,这一看就是装备精良的正规军打法,你没有看这箭矢满天飞,是时不时把正四处乱跑的军士一箭贯穿。
四人一边躲闪着天上不长眼睛的箭矢,心里越发的惊讶了,这是该是多么强的弓弩,从城墙外面飞来还能一箭把要塞里的人一箭贯穿。
弯着腰、贴着梯道边上得箭楼,四人顿时被震惊了。
箭楼上满是箭矢,虽然比不上秋收的麦田那么密集,但是也像被砍伐的山坡树林一样。而且这箭矢深深地插进箭楼那夯实的泥土里,如果想拔出来的话还是要费点力气。老兵吕采和党彭不由更加惊恐了,怎么有这么霸道的弓弩呢?
几个值下半夜的军士躺在那里,身上也是满是贯穿的箭矢,看来早就断气多时了。再看马街城下,到处都是火把,让整个斜谷谷口都在闪动的火光中如隐如现。而一阵阵箭雨从这跳动的如隐如现处飞出,带着嗡嗡的呼啸声,铺天盖地地向马街要塞倾泻而来。
卢震四人不敢多停留,赶紧弯着腰到掩室里取了各自的兵器后又往回走,沿着梯道往下走,要是让下面的军队知道是这突高的箭楼上还有活物,一顿箭雨就是化身成苍蝇恐怕都难逃一死。
刚走到校场边上,突然听到东门那里一阵喧哗声传来,接着只听到几个马街军士在凄厉地惨叫着:“敌军攻陷东门了!敌军攻陷东门了!”
还没等卢震等人反应过来,一个更大的声音响彻整个马街要塞:“晋前军将军、上庸太守甘奉命取关中!降者免死!”
“是王师!是王师,是梁州王师!”卢震惊喜地说道。
吕采、党彭和朴员对晋国王师的感情远远比不上卢震,至少他们对梁州比对晋国感觉要好得多。
“他娘的,梁州军来了,说不定老子可以分上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