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土匪大五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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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fu发布花蝴蝶抬头向马架子望了望，见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立在那，紧走了几步说道：“西北宣天一块云，乌鸦落在凤凰群，不知道哪是君来哪是臣。胎喝胎喝。”
cmfu发布这是一句土匪黑话，意思是问谁是大当家的。
cmfu发布站在门口的土匪赶紧向花蝴蝶介绍：“这是我们大当家的，这是我们师爷。”
cmfu发布花蝴蝶抬头又瞅了一眼：“大当家的，师爷，小妹这里不方便施礼，多多见谅。”
cmfu发布陈荣久这才细细地看花蝴蝶。这一看不要紧，把陈荣久看得心直跳。花蝴蝶穿一件红色风衣，一条紧腿的花格裤子，头上扎一条粉红色的围巾，脚穿一双绣鞋，鞋面上绣着两只蝴蝶。大高个，细白皮肤，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陈荣久早就听说花蝴蝶人长得漂亮，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俏丽的弱女子，竟是一个叱诧风云的土匪头上。陈荣久的火立刻熄了一半。他装着镇定的绷着脸：“花蝴蝶，你好大胆子，我家让你抢个精光，今个儿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cmfu发布陈荣久的话音刚落，花蝴蝶身后的三海赶紧把背来的口袋口朝下用里一提，一堆白花花的大洋露了出来。
cmfu发布陈荣久见了大洋，立刻换了神态。
cmfu发布大五洋问道：“花蝴蝶，你拿这么多大洋，又绑着来见我们，唱的是哪出戏啊？”
cmfu发布“特意向陈师爷请罪。”
cmfu发布“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陈荣久的气早消了，故意装出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
cmfu发布“当初的日子太穷，没办法抢了陈老爷，这些钱是来赔偿的，足足一千块大洋。”
cmfu发布陈荣久的气消了，眼睛盯在花蝴蝶的脸上，久久挪不开。
cmfu发布大五洋接着问：“你来这里，不光是来赔礼赔钱的吧？”
cmfu发布“大当家的说对了。如果两位兄长能原谅小妹的过去，就把绳子给我解开；如果不能原谅我，怎么处置我心甘情愿。”
cmfu发布大五洋没说话，看了陈荣久一眼，点了点头。
cmfu发布三海过来，把绳子解开了。
cmfu发布花蝴蝶揉了揉麻木的胳膊，赶紧抱拳：“两位大哥，我花蝴蝶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今天，我是来挂柱的。”
cmfu发布“挂柱？你的人马呢？”
cmfu发布“在河西。”
cmfu发布陈荣久一脸严肃地说道：“该不是又来耍什么花招吧？”
cmfu发布花蝴蝶赶紧说：“两位大哥，实不相瞒，我一个女人家，撑不起这片天了。这些日子，我被解放军的骑兵和武工队追得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简直无路可走了，连伤了五六个弟兄。听说两位大哥的绺子大，人多势众，我这才来挂柱的。”
cmfu发布“怎么能让我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呢？”陈荣久问。
cmfu发布花蝴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上有天神，下有地灵，我花蝴蝶要是耍什么猫腻，让我挨解放军的枪子。”
cmfu发布陈荣久哈哈大笑，走到花蝴蝶跟前，把花蝴蝶扶了起来。
cmfu发布第二天，花蝴蝶拉起绺子，投奔了大五洋。
cmfu发布
正文 第十七章
花蝴蝶刚入伙，想立功，便毛遂自荐，说她能劝说西部的土匪一条龙入伙。并向大五洋、陈荣久介绍了一条龙。
cmfu发布一条龙枪法好，可谓百发百中。绺子不足20人，但个个马上功夫都好，擅长骑射。
cmfu发布花蝴蝶给大五洋、陈荣久讲了一段关于一条龙与红牡丹的爱情故事。
cmfu发布1944年，郭尔罗斯前旗王爷为了给色福晋过生日，特意请来了一伙马戏班子。第一次在王爷的府邸出演后，色福晋看得入了迷。后来，色福晋又让马戏班子在王爷府门前公演一次，让百姓们也一饱眼福，自己也与百姓同乐。
cmfu发布这是河北省吴桥县的一伙马戏班子，老板名叫张可。
cmfu发布王爷府门前。观众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人群里不时地传来掌声和喝彩声。这时，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演员出场了。男演员穿着一身白，上衣是紧身小褂，裤子是一条很肥的紧腿运动裤，脚穿一双白鞋，头上扎一条白毛巾，在额前打了个结。开始，白马沿着椭圆形的跑道漫不经心地走着，男演员站在里手跟着马走。走出约十几步，男演员伸手紧了一下马肚带，马跑了起来。男演员并没着急，而是跟着马跑。大约跑了半圈，男演员又用劲地紧了一下马肚带，这匹马一声长嘶，放开了四蹄。突然，男演员一纵身，跳到马背上，马跑得更快了。
cmfu发布这是个惊险的动作，博来了全场的喝彩。人们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马刚跑第二圈，演员开始在马上表演各种动作。一会儿，演员躺在马背上，两只手枕在脑后，悠闲得像是睡着了；一会儿，演员横卧在马背上；一会儿又在马背上倒立起来当白马跑到第3圈的时候，演员来个“蹬里藏身”，“唰”地从马身上滚了下来，“呀”，观众惊出一身冷汗。演员藏在蹬里约有半圈的功夫，身子慢慢往下倾。忽然一伸手，抓起了地上的一把月牙大刀，在马背上舞了起来。刀带着风声，上、下、左、右当马跑到第四圈的时候，小伙子一个蹬里藏身，扔了刀，从地上捡起一把短枪，一翻身仰卧在马背上。他抬眼向空中望去，空中调着三个猪吹吧（猪膀胱）。小伙子一抬手，“啪”的一枪，打破一个。又一抬手，两个猪吹吧都碎了。
cmfu发布“好枪法！”人们不禁喊了起来。
cmfu发布马戏演完了。演员们正准备撤离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站在了男演员的面前。女孩穿了一身红衣服，高挑个，大眼睛，长睫毛，羞答答地盯着男演员看，把小伙子看得不好意思了：“姑娘，有事吗？”
cmfu发布“啊，没事，你真了不起。”
cmfu发布男演员听到赞扬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cmfu发布“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怯生生地问
cmfu发布“我们走江湖的没有名，你就叫我的艺名‘白龙’吧。”
cmfu发布“白龙？那你的马一定叫白龙马了？“女孩说完笑了起来
cmfu发布小伙子没回答，只是冲她一笑。
cmfu发布吴桥县的张可马戏班子在郭前旗逗留了十多天。每次演出，人们都能看到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来看马戏，不时地拍手和喝彩。又经常看到在演出前后，她和戏班子的一个男演员在交谈。
cmfu发布半个月后，张可马戏班子离开了郭前旗。人们听到马戏的老板说，他的台柱子丢了。
cmfu发布“丢了，“人们纳闷：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丢就丢呢？
cmfu发布马戏班子走的第二天，人们才听说，马戏班子的台柱子白龙驮着一个红衣姑娘出走了。
cmfu发布从郭前旗出发，沿着第二松花江向北走20华里，在江边上便看到两道梁子，梁子上住着不足一百户人家，这个屯子叫赵连长围子。再向北走5里，就能看见一个打鱼窝棚，窝棚的盖和门窗都被拆掉，里面的一铺土炕还完好地保存着。窝棚的外面，一匹白马在啃着嫩绿的青草。草地上躺着两个人，红白映衬的衣服不时地被春风撩起。
cmfu发布“白龙哥，你离开了马戏班子，不后悔吗？“
cmfu发布“因为有了你，所以不后悔。”
cmfu发布“白龙哥，你爱我吗？”
cmfu发布“当然爱你，你是我走南闯北遇到的最好的女孩。”
cmfu发布“那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啊？”姑娘问。
cmfu发布“今天，等一会儿，咱俩收拾新房。”
cmfu发布“新房在哪？”
cmfu发布“就在这，”小伙子指了指打鱼窝棚。
cmfu发布姑娘“扑哧”一声笑了。
cmfu发布俩人开始收拾他们的新房。他们在江边拔下一些柳条。男人坐在草地上编房盖。不一会儿，一个方形的房盖盖在了鱼窝棚上。姑娘在下边捡干柴，捆成一捆捆的，压在房盖上。
cmfu发布小伙子又开始编门窗，又在炕上铺了一些干草。
cmfu发布一切做完了，小伙子朝房子指了指：“看，我们的新房多漂亮！”
cmfu发布姑娘会心的笑了。
cmfu发布就在白龙和红衣姑娘“成亲”的第5天，十几个人来到鱼窝棚前。这些人个个脸上带着怒色，手里操着木棍和铁器家什，站在白龙面前。
cmfu发布“好小子，我没猜错，果然是你！你能耐不小啊，敢把我妹妹拐骗到这里来？”一个手持镰刀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满脸怒气地说道。
cmfu发布“哥，你怎么来了？“红衣姑娘吃了一惊，赶紧问道。
cmfu发布“小妹，你怎麽能和他跑到这里来？你知道不，你走的这些天，我们到处找你，爸妈为你急出一场病，你还长没长心？“
cmfu发布“怎么，爸妈病了？“女孩听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cmfu发布“都是他干的好事。他一个马戏子，拐骗良家妇女，把他送到警署去。”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人虎视眈眈地说道。
cmfu发布“不！不是拐骗，是我愿意的。”
cmfu发布“你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护着他？”女孩的哥哥说完，一挥手，：“把这小子给我捆起来送官。”
cmfu发布“别动，他有枪。”女孩赶紧站在白龙面前，用身子挡住他：“你们没看见演马戏时，他的枪法百发百中吗？”
cmfu发布“拉倒吧，别帮他蒙我们了。那是假枪，是道具，打小洋钉的。”
cmfu发布女孩低下了头。
cmfu发布女孩的哥哥二次下了命令：“把他给我捆起来。”
cmfu发布“不”，红衣姑娘急了：“你们放了他，我跟你们回去。”
cmfu发布“不行！你必须回去，他也必须送官。”女孩的哥哥恶狠狠地说。
cmfu发布女孩更急了，一步窜进窝棚，从里面拿出一把菜刀：“你们要是敢抓他，我就死给你们看。”
cmfu发布十几个人都愣在那里。
cmfu发布女孩被带走了。走了很远，他朝白龙摆了摆手：“白龙哥，你放心，我会回来找你的。等着我。”
cmfu发布1944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郭尔罗斯草原上的青草已经长出半尺高了，地里的小苗已经钻出地面，一场蒙蒙细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这时，王府屯的庄稼人，经常看到一个骑着白马、穿着白衣服的年轻人在路上疾驰，他就是白龙，他在寻找自己心爱的女孩。他在鱼窝棚前等了一天又一天，就是不见女孩回来。半个月过去了，一点也没有女孩的消息。
cmfu发布一个月后，他终于在王府屯找了女孩的家。
cmfu发布女孩的母亲告诉他：她的女儿已经出嫁了，嫁到很远的地方。女孩的父亲更是义正严辞：“你死了这份心吧！你要是再敢来胡闹，我一定到警署去告你，把你抓起来。”说完，将白龙赶了出来。
cmfu发布白龙在姑娘家的门前站了良久良久。之后，默默地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cmfu发布1945年春天，在郭前旗大老爷府拉起一股土匪绺子。听说这股土匪开始只有一个人，原名叫白龙，报号“一条龙”，只是很少有人见过他。人们传说，一条龙枪法百发百中。穿着一身白，骑着白马。会飞檐走壁，穿墙越脊，专抢财主家值钱的东西。
cmfu发布1945年夏天，大老爷府财主包立全家一夜之间丢失了三匹马，且都是上等的好马。有守夜的更夫说，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穿过院墙，跳进院内，打晕了他，砸开后角门，将马牵走了。
cmfu发布1945年秋天，查干花镇伯音花屯有个牧民叫德伟，生一女儿叫琪琪格。十八岁时，由父母做主，将她许配给财主包满达。包满达41岁，妻子亡故。抛下一儿一女。可琪琪格并不同意这门婚事。她和本屯一个叫李成子的汉族青年私订了终身，遭到了父母的反对。当包家提出结婚时，姑娘极力反抗。可包家非要娶琪琪格不可。并指出：琪琪格许配包家在先。姑娘如果另许他人，包家就要上门抢亲。
cmfu发布这桩婚事闹得满城风雨，十里八村的农牧民都知道了这件事。牧民德伟迫于包家势力大，极力反对女儿私订终身，非要女儿嫁过包家。并提出蒙汉不能联姻的理由。
cmfu发布刚立冬的一个晚上，财主包满达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这两个人一个穿着一身白，一个穿着一身青，都蒙着脸，把包满达挂在后园子的一棵小树上，衣服被扒光，浑身被打得血淋淋地。当家人找到他时，他几乎冻僵了。
cmfu发布包满达挨打一事，又是一条龙所为。
cmfu发布1946年春天，土匪一条龙绺子已发展成十多人，个个都是枪法好，专抢有钱人家的东西，不奸淫妇女，不杀人。
cmfu发布后来，一条龙绺子多了个二柜，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十分漂亮，大眼睛，长睫毛，穿着一身红衣服，骑着一匹红马。她又是土匪一条龙的夫人，报号“红牡丹”，听说是被一条龙从很远的地方抢来的，后来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的女人。
cmfu发布后来，人们经常看见在草原上疾驰的两匹马，一红一白，一男一女。马上不时传出一个女孩银铃般的笑声。
cmfu发布这几年，一条龙绺子总是在郭前旗西部活动。听说这股绺子跑得快，武工几次围剿都没有抓住他们。
cmfu发布花蝴蝶的故事讲完了。
cmfu发布
正文 第十八章
由陈荣久提议：花蝴蝶当上了大五洋绺子的总炮头。
cmfu发布花蝴蝶手使双枪，百发百中。趁休整之际，大五洋让花蝴蝶训练土匪们使枪。
cmfu发布花蝴蝶入伙的第二天，陈荣久端来一杯茶，递给了花蝴蝶。花蝴蝶也不谦虚，端起来一饮而尽。
cmfu发布“歇一会儿，找个地方凉快一下嘛。”陈荣久对花蝴蝶说。
cmfu发布花蝴蝶瞅了他一眼，没吱声，仍旧指挥土匪拆卸枪支，练瞄准。
cmfu发布几天接触，土匪们开始喜欢花蝴蝶了。
cmfu发布大五洋这几天心里正在想心事：不能老在一个地方藏着，一旦走漏了风声，解放军的骑兵说到就到。后果不堪设想。他马上命令队伍向南开拔，穿过韩家店来到西部草原。草原上的新草尚未长高，但枯黄的陈草一片挨着一片地直立着。
cmfu发布大五洋把队伍拉到这里。
cmfu发布时间一长，花蝴蝶觉得陈荣久讨厌得很。她每到一处都能见到陈荣久的影子。花蝴蝶开始处处躲着他。有几次看见他来了，花蝴蝶开始找大五洋闲聊。
cmfu发布花蝴蝶和大五洋闲聊的机会越来越多了。有时，两个人眉开眼笑的。陈荣久看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逐渐地，花蝴蝶察觉到了危机。他见陈荣久和大五洋闲聊的机会少了，彼此见面只是打个招呼而已。花蝴蝶懂得这种危机来源于自己。如果不及早结束这种危机，将会使绺子内部自相残杀，他不忍看到这种悲剧的发生。
cmfu发布晚饭后，陈荣久带着醉意来到花蝴蝶面前，挨在花蝴蝶身边坐下。花蝴蝶赶紧将身子向一边挪了挪。
cmfu发布“小妹，跟哥走吧。”
cmfu发布“到哪去？”
cmfu发布“投南，哥带你去投老蒋。你是帅才，是个女英雄，凭你我的本事，投了老蒋一准能弄个像样的官做。何苦在这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呢？”
cmfu发布花蝴蝶从心里感到一阵反感，但她没有发作：“陈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