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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欲望程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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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倒是很满意刚才那句话。陈一智真的有一套自己的美学系统,对这一点我很好奇。从他描写与易青玉在虚拟实境中做爱的过程来看,他的思绪很清楚、很有条理,不像一些其他的色情狂一样充满低俗的乐趣。我在他的文中,还没有看到任何器官的描写,我看到的反而是他的自制力,也就是在那样激烈的情欲中,他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美,是对性的赞赏。我想陈一智的教育水准一定不低,能运用文字到这种程度的,想必对文学有一定程度的兴趣。
当然这纯属推论,而且或许是很幼稚的推论。为了证明我的想法,我从电脑里找出了陈一智的档案。
「果然没错!」我有些振奋,因为电脑上显示他的学历是硕士。
当然这并没有什麽了不起,硕士的学历只不过是证明他的确接受过高等教育而已。现在没有硕士以上的学历根本找不到工作。
这让我想起我老爸,也许是他对自己人生不得意的感慨感染到我吧!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失意,他常埋怨自己为什麽没有念硕士,大学毕业一点也没有用这一类的话,其实他一点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他生错时代。
我在念大学时,曾看过以前政府的教育文献,以前大学生的地位有些像现在的博士,也就是在我老爸念书那个时代。後来教育部进行了一连串的教育改革,学历便像拉长红的绩优股一样直线飞升,进而使台湾成为世界上教育水准最高的地方。当然,後果就是满街的硕士找不到工作。
好奇怪!怎麽会想到老爸呢!这十年来我很少想到他的,我连他长什麽样子都快想不起来。但是现在竟然这麽清楚的想起它的样子和他的声音,好像自从我十岁那一年他跟一个妓女出走之後,他在我心中就渐渐的消失了。起初我还有些恨他!恨他抛弃了我和老妈。但到後来我连恨都懒得恨了。因为我实在无法恨一个没有五官”或者说是五官模糊的〔的人。到现在,我反倒有些同情他了,因为跟我老妈那种人相处,连我都想一走了之。
我想这干嘛!我摇摇头,重新把思绪定在陈一智的身上。
我刚刚才想到一个问题,为什麽这家伙不用光碟书写系统,反而要用较落後的笔呢?这种十几年前的工具,除了一些艺术工作者使用以外,几乎没有什麽人使用了。
哇靠!莫非他真的把性当做是艺术!还是他只是单纯的标新立异而已。以前在杜会学理论中有提过一种人叫反叛者,这是针对他们反社会的价值观而言,但我却没有把握把陈一智归类於这些人之中。
这真是一大挑战,在我所有研究的案例中还没有这样令我犹豫的情形发生。但是我却没有任何一点生气的感觉,反而有的是更多的兴奋,我不知道性交的感觉可不可以类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我一定就像小林所说的那样亢奋不已。
我打开陈一智的日记继续往下读。
终於!那条线终於打开了!冲出来的是一声充满喜悦的低吟。轻轻的,在我的耳间划过,在这个房里回荡着,那是多麽性感的声音啊!我最喜欢这种带着些许兴奋、些许压抑的声音,这种像是充满渴望,但却又不敢太过露骨的情绪,真是令人着迷,彷佛是一个徘徊在十字路口的旅人一样,在自我冲突许久之後终於做出决定般的畅快,这绝对是一催化剂,如果在做爱的过程中没有这种自内心发出的呼喊,就好像是看一部默片一样,一点刺激都没有嘛!
当然这种刺激让我的欲望更高了。我的呼吸竟开始紊乱了起来,我那受极度饥渴的唇迅速的滑下小玉的颈子,我的右手紧紧的捏住小玉柔软的乳房,我的身躯迫不及待的想贴紧小玉的身体,好像每一个毛细孔都极度的想要接触小玉似的,我不停的滑动身体,企图满足身体每一个部位的需求。小玉的呼吸也开始浊重了,她喘息的热气在我耳边形成一道令人消魂的风,在我的骨髓间搅动欲望。
我的右手抓得更紧了,好像要试试小玉乳房的柔软度,我的左手则滑向小玉两腿之间的根部,小玉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扭动。
「不要。。。」一直处於沈默的小玉终於开口:「不要摸。。。那里。」她边说着边握住我的左手。
我自然没有听她的,而且她的手只是握住我的手背而且,在我感觉这反而是一种暗示,我的手指开始滑进她那浓密的森林里,一种缠绕的感觉由手指传来,我不知道那来的灵感,决定一把抓住小玉的阴毛。
「学长,不要这样弄,啊。。。好难过哦:」小玉的抵抗开始剧烈了起来,我想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小玉的身体明白把这种略带痛楚的感觉表达在我的视网膜里。
我没有理会小玉的要求,但我把舌头从颈部转移到乳房。我从乳沟开始滑动,渐渐的移往乳头,小玉的乳房已经饱涨了起来,粉红色的乳头直挺挺的,我开始玩弄起她的乳头,先是用手指轻轻的触碰,然後逐渐加重力道。小玉简直像一具弹簧似的,整个人晃动不停,我决定对她的乳头施压,我用手指紧紧夹着她的乳头,小玉的呻吟像炸弹一样的爆开。
「学。。。长!好痛。。。」小玉的声音断断续续:「好痛!」
「是吗?」我笑了起来,我可以想像我一定笑得非常淫荡。
「那麽,这样呢?」话一说完我的嘴立刻含住她的乳头,小玉拱起了身体,一声声的闷哼在拱起身躯的瞬间蹦出。
我几乎有一种冲动,想把她的乳头咬下来,这时我的左手已感到有些湿滑,而小玉的双腿竟在微微颤抖着。
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我抬头看着小玉狂乱的模样,小玉的脸已经大为过度的兴奋而红润得不像话了,但却也把她衬托得更为迷人,尤其她那已经香汗淋漓的脸庞上,贴黏着她散乱的发丝,而她那头秀丽的长发早已在床头散成一幅美丽的图案,彷佛就是性爱的图腾,尖挺的双峰随着剧烈的喘息而起伏着。
实在太美了!真的,女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显得如此美丽而动人。
「怎麽了?」小玉察觉了我的动作已停止:「发生什麽事了吗?」
我没有答腔。
「学长,你是不是生气了!」小玉的口气带着惊恐:「是不是我那里做得不好?」
我笑着摇摇头,小玉的表情已经快哭了。
这个模样实在叫人不忍,我低头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我爱奶!」
我觉得我有些呼吸不过来,自鼻腔吐出的热气像是雾一样的充满全身,有种喉头乾涩的感觉像是一把剑似的快把我整个脑袋劈裂。
我灌了一大口冷掉的咖啡,黑色的苦伴随着冷冽像针一样的迅速刺进脑皮质,我抬起头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
思绪从陈一智日记的情节中脱离出来,竟有种莫名的空虚,我垂下头想要舒展这种莫名奇妙的情绪。但这时竟发现我的手停在我的鼠蹊部位,而牛仔裤里竟有一种暖湿的感觉。
显然的,这是一种冲动!或者说是陈一智的日记让我冲动。
这是我最不愿意承认的事了:但是这股压抑不下来的高涨情绪,却很诚实的表现在我的身体里,我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的确是有种想要性交的冲动,欲望的柴火在我的心里烧得正旺,我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了,真是可怕!
我站起身来,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东西,但是想像就是这麽令人感到泄气,当你需要它的时候,它好像沈没了一样;但一旦你不去需要它时,它反而如影随形的跟着你了。
所以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的阳具开始发涨!一种裂开的感觉从我的牛仔裤隆起,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意淫了。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想我应该有办法应付这样的情况。
我走到茶水间,决定用冰开水来解决我的问题。如果性欲真的是人的话,那麽水”尤其是冷冰冰的水〔就应该可以浇熄它。早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就知道用水来解决我的冲动。
这是我老妈教我的!
记得大概我十岁那年的夏天吧,天气热得让人睡不着。虽然冷气已经开到最大,但我还是觉得很闷,所以找一个人偷偷溜到客厅想看看电视,经过老爸房间时,突然听到一些激烈的喘息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不,我偷偷的打开老爸没有关好的门。
门缝里的场景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那个画面一直到现在都会往梦中出现,我看见一个女的跨骑在老爸身上,这个画而就像电影里的定格一样,只是老爸的脸始终是模糊的,我想这大概跟我的记忆系统有关吧!
这对男女”我现在愈来愈不确定那个人就是我老爸,唯一确定的是那个房间的确是我老爸的而已〔联结在一起,在那样熟透的季节里散发出一种咸咸的气味!
我那时看傻了眼,我目瞪口呆看着那女人扭动她的腰肢,我怔怔的看着女人全身上下的汗水,听着他们放肆的叫喊。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只手紧紧按住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发现我老妈的一双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接着我被老妈拖到浴室,她一一话不说的扭开冷水拿起莲蓬头就往我身上冲。
我不大确定那时的我有什麽感觉,我只是怕极了。但我记得我妈那时边用水冲我的身体边说着:「我要洗掉你身上的不洁。」那一类的话。後来我老妈命令我继续冲水直到她回来,然後她就离开了浴室。
我就这样一直待在莲蓬头下面,任冷水直灌我的身体,後来我实在受不了,便溜了出来,不过我不敢关掉水龙头,我怕我老妈会生气,雏然事实上她已经生气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妈要干什麽而已,我有种预感老妈可能会做出些什麽事情来。
我一走出浴室便发现老爸的房间里传出惊叫声,我急忙的跑去,竟发现老妈拿着刀子往自己的大腿上刺,不停的刺,但不晓得为什麽老爸与那个女的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在做他们原本在做的事。只见我妈血流如柱,血色染满了地板,最後骑在我老爸身上的女人停止了动作,而奇怪的很,我妈她也停止了动作,我爸这才站起身来朝老妈走去,之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当晚的最後一幕是耶个女的把门带上,我被她带回房间。
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他们三个似乎存在着一种默契,好像共同在遵守某种游戏规则似的。不过,无论如何我是真的吓坏了,尤其最後那个镜头:喷射的鲜血、老妈重复的持刀刺向自己大腿的动作、老爸身上的女人和女人摆动的腰肢。
之後,只要我有任何关於性爱的念头,我都会习惯性的去冲冷水。当然这两者之间并不是都会配合的这麽好,因为性冲动随时可以发生,但你总不能随时找到浴室冲凉吧!但是後来我发现,喝冰开水一样有这种功用时,我的问题就得到根本的解决。
我替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冰水,一口气灌进肚子里之後,心里的那把火也如同往常一般渐渐的平息下来。
我感到有些晕眩,一种被掏空的感觉让我有些轻飘了起来,但是那种轻飘却很明显的带着许多的无奈,或者也有一点迷惑,我不大会形容那种感觉,唯一确定的就是我很疲惫。
我虚弱的靠在饮水机冰冷的机身上,钢铁特有的冷冽质感穿过了衬衫的纤维,正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剥夺我皮肤所有的感觉,迅速的、不留情面的把肤孔内的燥热清除,同时也不让我有其它的感知能力。我感觉我的手肘逐渐麻痹,这种麻痹像是一种生物在繁殖一样慢慢的爬满了我的胸膛,照生物学或生理学的观点来看,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状况,因为身体的神经系统长久沉溺在某一种情境下是会失去与外界联系的能力的。
但是,我却发现有一股力量汩汩的渗入我的体内,疲惫的感觉渐渐消失,思绪也开始清楚起来,我慢慢的站直身来,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
这种自制的能力我一点也不感到自豪,因为我总是能控制得住,所以找在念高中的时候还被人叫为圣人呢!当然我明白这是一种嘲讽,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攻击,有些时候我怀疑这个绰号几乎等於太监,这实在是一种困扰。
不知道为什麽我总是习惯压抑,压抑与性几乎是同时出现而且绝对二分的,就好比是一种制约讯号一样,但是我却不敢去深入了解这层制约的背後,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到底为什麽会形成这种制约反应呢?「陈谷成电话!陈谷成电话!」
是电脑拟人总机的声音,这个出电脑合成的女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着,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取下墙上的话筒。
「喂!小毛,哇靠!你还在啊:」是小林,听话筒里嘈杂的背景,这家伙大概是在酒吧里哄眉妹吧!
「是啊!我哪像你那麽好命,可以抱着小姐享受。」
「口气别那麽酸嘛!我这不是来解救你了!」
「解救我?」我有些不明白:「你要解救我什麽?」
「把你从那个变态者的日记中解救出来啊!」
「唉!」我叹了一口气:「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还没看完他的日记。」
「小毛,不要那麽死脑筋嘛!人除了工作还是要有些休闲娱乐的啊!」
「这是我的工作态度,你知道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的。」
「我知道:」小林好像是边笑边说:「你总是想要当个模范生!」
「我可没有想过去获得这样的称号。」我有些生气:「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不要这样子。」小林大概听出我的不爽:「你知道我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我笑了起来:「只是我真的走不开。」
「大哥!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也应该休息一下了吧!。」
「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我想这应该是很好的理由了吧!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你尽管放心,我那个马子早就走了!」小林的口气有点得意的样子,看来他大概把人家给「搞」
走了。
但是有点奇怪,当小林这样说的时候我竟然打了个寒颤。
「喂!喂!你还在听吗?」小林的声音在话筒里急切的响着。
「我有在听啦!」
「我是说真的啦!不要老是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有时也去放纵一下嘛!生活是有很多面的,不要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面。我记得王教授不是对我们说过身为社会问题研究者应该积极的走人人群的话吗?」
小材的这句话倒是很有说服力,放自己去喝个小酒应该也不会怎麽样!
「再说。。。」话筒里又传出声音:「我们哥儿俩好久没有好好聊聊了,你就算是给我一个面子嘛!」
我看我是没有理由推辞了,同小林询问了会面的地点之後,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研究室了。
临走前,我特地把陈一智的日记锁进我私人的抽屉里,对我而言,这是一件满重要的文献资料,我可不想把它搞丢了。
小林说的酒店在新忠孝东路上,虽然说是在大马路上,但我还是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这家店。说真的,要不是小林信誓旦旦的说有这麽一家酒店的话,我还真不相信它的存在。
「这家店还真是不起眼!」我找到小林後劈头就说:「光为了找这家店就花了我不少时间呢!」
小林笑了起来:「这家店只卖熟客,平常是不做广告的。」
「难怪!我看到店的门面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工地咧!」
我朝酒保指了指酒柜里的威士忌。
「没有那麽夸张啦!」小林端起酒杯,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不过,你倒说对了某些部分。」小林抹去嘴边残留的酒液:「这里的确是有种类似於工地那种被弃置的感觉。」
「那你乾脆去废墟喝酒不就得了。」我笑了起来。
小林摇摇头:「这不一样。」他说:「这里的气氛比废墟还更像废墟,我喜欢这种在繁华城市中的荒凉感觉。」
我有点惊异!这不大像平常在研究室里跟那些研究助理打情骂俏的小林。今天傍晚小林和那不知名女人所做的勾当,在此时又浮现。
「干嘛这样看着我?」小林大概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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