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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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的通讯到底带来了什么好处呢?于军事而言,可以更详尽及时的掌握敌方动态,在双方都享此便利的情况下,结果就是令战局更加变幻莫测了,将士更加的疲于奔命,因为技术更先进者会获益最大,所以大家都得不遗余力的推动通讯的发展,这种耗材耗力的比拼是没有尽头的。这种不断发展的技术真的于民有利吗?恐怕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还是倍增的忙碌吧。通信不发达时期,人们的常态是安闲的。是少知少觉的安闲好呢,还是多知多觉的忙碌好呢?这就因人而异了,不过注重内心安逸的他是会坚定选择前者的。
对于通讯问题的思索,他最终的结论是:通讯如同是一条驱赶大家的鞭子,鞭子的威力越大,人们就越不得安闲。当然了,通讯发展的好处也是有的,比如在救灾、救命方面,再比如离家之人与家人互通消息方面,可权衡利弊,他还是觉得这些是不值得用舍弃内心的安逸去换取的。
由通讯而及其他,思绪飘得愈发的远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崇尚自然,把身心安逸置于物质享受之上的人来说,这种思索肯定是倾向一边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丝丝花草气息的清新空气后,他心情愉悦的结束了这次思索,心中暗道:在这里吸口气都是享受啊,去他娘的发展吧,小爷现在如同是进了仙境了,地球就算被那帮畜生毁了也不管小爷屁事了,这里以后会不会变成那样也不关小爷的事了,反正我活不过百年,不过既生活在这个星球上,受其所赐,那自己为之尽点心倒是应该的,至于最终能起多大作用那就看天意了。
心情欢愉之下,他跳起来去抓挂在枝上的果子,每次想到脱离了前世的苦海,他内心总是会涌起无限的庆幸与轻松,青小的果实结成未久,他咬了一口,又酸又苦,咧着嘴扔到一边,又想起刚才思索的事,仰头继续寻找着大些的果子,嘴里嘀咕道:“看多干净,洗都不用洗就可以吃!”
这次看中的果子没那么好摘了,连跳了几下也没碰着,再次落地时,这才发现黄婈正站在门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看样子是有一会了。她现在进出已无需通报了。
贺然招手道:“来来来,我看你能不能够着。”
黄婈这才轻移莲步走过来,眼睛却始终似笑非笑的盯在他脸上。
贺然翻了她一眼道:“我就摘个果子,至于用这种眼神一直看吗?”
黄婈若无其事的把目光移到枝头,也不说话。
贺然用手指点道:“那个,最大的那个。”
不见丝毫蹲身作势,黄婈的身子轻盈而起,摘下了那个果子递给他。
贺然接过后当即咬了一口,又咧着嘴扔到一边。
“比刚才那个如何?”看她神情似乎是很关注答案。
贺然哈哈而笑,道:“你看多久了?”
黄婈忍不住皱眉问道:“你真的有二十七岁了?”
贺然不高兴的夹了她一眼,道:“骗你的,其实我今年已经二十九了,你什么意思?”
黄婈忍着笑用手点指着他的脑门道:“还二十九,我看九岁的孩童都不如。”
“这有什么好比的,九十九的还跳不过我呢,你跳的高,了不起。”贺然故意打岔的讥讽道。
黄婈终于笑了出来,啐道:“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竟能如此的没正行呢?”
贺然反驳道振振有理道:“那是因为你能看到的都是有正行的人,我们乡下人可都是这样的,三十九、四十九也照样一高兴就跳起来摘果子。”
“废话!城里人几十岁的跳起来摘果子也属寻常,你可是军师啊!”她还觉得不够,又加上一句,“一等逍遥公!”
“你们赵国的朝律不许一等公爵跳起来摘果子吗?还好我们易国不管这个。”
跟这样的人说话没法心平信和,黄婈指着那棵树道:“你怎么不爬上去呢?!”
贺然装模作样的仰头看了看,道:“算了,估计上面的也吃不得,不爬了。”
黄婈又气又爱的挥袖朝他脸上拂去。
贺然抓住衣袖顺势一拉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就吻。
黄婈心慌的推开他,瞥了一眼门口未见到有人,这才安下心,嗔道:“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地方!”
贺然全然不放在心上道:“能到这里来的,除了红亯他们几个就是为数不多的近臣了,这些人就算看见了也不会乱说的。”
“你不怕他们看见我还怕呢!”黄婈再次把凑上来的贺然推开。
“好好好,那咱们到屋里去吧。”
黄婈俏脸飞红,斥道:“你还有点别的事吗?”
贺然一脸坏笑道:“有倒是有,但都没有这事有意思。”
黄婈见他又要动手动脚,凤目一张,瞪了他一眼。
贺然立即缩回了手,讪讪的问:“是了,你今天怎么主动过来了?”
黄婈问道:“你昨日去康营见墨军师了?”
“哦,是,去见他也没什么要事,闲聊而已。”
“听闻你们两个交情匪浅,确是吗?”
“还好吧,主要是他太仰慕我的才华,有意结交。”
黄婈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问:“边界还没划定完吗?在这里还要呆多久?要涉军机就不必告诉我了。”
“跟你还有什么不可说的,边界划定的差不多了,留在这里一来是等待打探出赵慜的去处,看看还能不能追杀,二来是,呃,康太后要来跟咱们商量下一步两国的举措。”
“哦”黄婈轻轻点了点头,细眉微扬眼中含笑问:“听闻你与康太后交情也非浅?”
贺然面带讥讽道:“你听闻的还真不少,看来远非是你自己所说的孤陋寡闻啊。”
黄婈抿嘴而笑道:“非是我听闻的多,是神奇军师的事迹太不寻常了,引得人们争相议论、传播,千疆府紧闭的大门亦不能阻隔。”
贺然显出得意之色,胆子随之大了,拉起她的手道:“进去说话吧。”
“这里就好。”黄婈甩开他的手,追问道:“那是不是真的呢?”
“什么是不是真的?”贺然装傻道。
“你与康太后!”黄婈低声而喝。
“呃还好吧,主要是他太仰慕我的才华,有意结交。”
“你有个狗屁才华!”黄婈忍不住喷笑且爆了粗口,然后用玉手拍着他的面颊道:“本事可真不小啊,连康太后都能勾搭上手。”
贺然不想她对齐敏生出轻慢之心,忙道:“这个可乱说不得,没有的事。”
黄婈轻蔑的一笑,道:“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她执掌康国,贵为太后,要想跟易国商议点什么也该是与易王商议才对,岂有千里迢迢跑来跟你一个臣子商议的道理?你权势再大说到底也是臣子,我纵糊涂也明此理。”
贺然眨着眼道:“或许她已经派使去鸣钟城邀请了吧。”
“未得易王回信她就启程来此了?你当君王会晤如平民互见那么随意吗?不愿承认你与她的事就算了,我不过是有点好奇才问起,才没闲心刨根问底呢。”
“不是不承认,确实是”
黄婈摆手道:“我现在已不想听了,有赵慜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懒得提他。都十多天了,该可以让人去向你提亲了吧?”
“去!怎么也得过两月!”
“那干脆过两年得了。”贺然说完溜溜达达的朝屋子走去。
黄婈追上来,恶狠狠道:“那就二十年吧!”
“二百年。”贺然说完就加快了脚步。
第九十章 分食之请(下)
在后堂前面值守的红亯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惨叫,抽刀就要窜入大堂,钟峆一把拉住他,挤眼道:“傻呀你,知道谁刚进去了吗?”
红亯方才不在这边,忙问道:“谁?”
“你说呢?”钟峆对他这不开窍劲很无奈。
红亯猛然醒悟过来了,脸上露出会意笑容,把他拉到一边咋舌道:“听这叫声可比以前听到的都惨,看来这位奶奶下手比那几位还狠。”
钟峆颇有同感点了下头,道:“看着最属这个文静,没想到却是下手最重的。”说着朝堂内望了望,语气中有酸意,“死在这样的美人手里都值了,被她扫一眼我都觉得浑身发酥,这双似睁非睁的眼睛啧啧。”
红亯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笑道:“府里哪位夫人看你一眼你不发酥?都是天仙样的绝色,别往里看了,就你这样的,人家能看你一眼已是福气了,想有军师那样的艳福,得先有那份本事才行!”
钟峆讪讪道:“再过八辈子我也别想有那本事,还是算了,再说这样的美人白给我也消受不起,整日供着尊奉都觉不够。”
“你小子就是想媳妇了,也别等军师操心了,回头我看到合适的给你找一个吧。”
钟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给我快省省吧,你那狗眼,是个女的就觉不错,我还是等军师做主吧,军师选的,至少也得是嫂子那样的。”
“臭小子,听你这话头,连我老婆你都惦记着呢!”
钟峆撒腿跑开,回头笑道:“你得了那么大的便宜,我们夸嫂子两句还不行啊?”
一旁的几个侍卫虽不知他二人一直在嘀咕什么,但钟峆这句话是都听到了,不问根由的就一个个挤眉弄眼的跟着低声起哄。
红亯知道他们这是嫉妒自己,不但毫不生气反而报以一副喜滋滋的自得之态。
众人正说笑间,一个侍卫从外面匆匆进来,对红亯说了句“有事禀报。”就要往里走。
红亯忙一把拉住他,朝正房那边挤了挤眼,问道:“什么事,急吗?要不急就等会再说吧。”
黄婈的事这些亲近侍卫都知道,他会意的点了下头,道:“西屏派使者来了,在外面求见。”
红亯嘬了下牙花子,看了看天色,对钟峆道:“都是晚饭时候了,这么急着来见,可能是有急事,你去给通禀一声吧。”
钟峆不服道:“你是侍卫长,该是你去才是!”
红亯瞪眼道:“你还知道我是侍卫长啊?还不快领命行事?”
官大一级压死人,钟峆没办法了,对众人阴阳怪气道:“看见了吧,不过是夸了嫂子两句,他就立刻加以报复了,你们以后可别乱夸嫂子哦。”
红亯笑着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进了正房。
钟峆一路大声咳嗽着来到寝室前,离了老远就站定,扬声道:“禀军师,有西屏使臣求见!”
贺然此刻刚把黄婈弄得衣裳凌乱,不耐烦道:“让他明天再来!”
黄婈急的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又羞又气的连连使眼色。她当然着急了,如果贺然连使臣都不见,那众侍卫哪还不明白他在与自己作什么呀。
贺然无奈的又对外喊道:“钟峆,说我有请,前面待茶,我这就过去。”
钟峆艳羡的tian了下嘴唇,不用看他也能大致猜出屋里是副什么情景了,忙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贺然一脸不快的边换官服边骂道:“西屏王这个没眼眉的,派出的使者也一样没眼眉,天都这般时候了还来。”
在旁服侍的黄婈闻言啐道:“人家既然在天黑前赶到这里了,立刻来见你也是合规矩的,你是军师不是大王,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
“狗屁急事!”贺然说完皱起了眉头。
黄婈帮他穿戴停当,见他却呆呆的不动,催道:“快去呀!”
贺然对她作了一个息声的手势,然后不慌不忙的坐到几案前,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身子微微晃动起来。
黄婈知道他在思考,害怕耽搁久了令外面的那些侍卫胡猜乱想,所以自己先走了出去,来到大堂前没话找话的跟红亯他们搭讪起来。
过了足有两盏茶功夫,贺然才一步三摇的走了出来,黄婈暗自庆幸没在里面傻陪着,否则闻报后还需这么长时间才能出来,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吗?
她尚在为自己的明智之举而庆幸,不想贺然走过她身边时却扔下一句:“你就在这里用饭吧,一会我还要跟你接着谈方才的事。”
黄婈的俏脸立时就红了,这种欲盖弥彰的托词岂能骗得过这些侍卫?可在众人面前不能放肆,只得躬身应诺了一声,直起身后再也不敢看那几个侍卫了,脸上一阵阵发烧,心里一阵阵的发狠,咬着银牙逃也似的进了后堂。
西屏使者名唤努帮,贺然对他多少有点印象,知道他是西屏王的宠信近臣。
见礼寒暄过后,努帮看了看两旁人等,对贺然道:“下官奉王命,有秘事相告。”
贺然含笑点头,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只留红亯一人在旁服侍。
“不知西屏王派大人前来有何指教。”
努帮的脸上此刻有了几分倨傲之色,也不在席上坐着了,负着手在堂上边踱步边道:“军师可还记得当年落难西屏的日子?”
贺然点头道:“如何能忘。”
“那可还记得大王于你的恩情?”努帮的口气已然是在质问了。
贺然毫不在意他的无礼,认真道:“大王之恩铭记于心,不敢稍忘。”
努帮气焰更高,重重哼了一声,然后用低低的声音质问道:“伙同康国引兵侧击我王城,坏我伐留大计,军师难道就是这样回报我王大恩吗?!”
贺然心中暗叹了一声,不用问也能猜出是赵慜故意向西屏泄露了这个机密。如果放在前世,背信毁诺的行为算不得什么,可在这重诺守信的时代,这样的行为就极其恶劣了,何况他还是个君王,虽然现今易、赵两国已成仇敌,但当初侧击西屏是帮了赵国大忙的,为打击对方而把这件事抖落出来,稍有德行的人都不屑于此。
“军师既无言以对,那就是心中有愧了?”努帮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贺然苦笑道:“确是心中有愧,这件事我自知对不住西屏王,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大人回去上复大王,贺然当日引兵袭聆京,一不是为留、赵两国解围,二不是欲趁乱取利,所为只是国师一人而已。”
努帮听到这里狂笑着打断道:“什么?!你这话连孩童也难信!”
红亯早就看不下去了,喝道:“不得无礼!”
贺然止住红亯,不急不躁的对努帮道:“信也罢,不信也罢,请你如实回禀大王就是了,贺某行事向来率性,事情既已作下了,就不屑狡辩,不管为了什么吧,我是有愧于大王的,大王若不肯宽宥,可传告天下,彰我之恶,贺某不敢有一句辩驳之言。”
“谅你也无颜辩驳!”努帮气愤的说。
贺然看着他道:“我虽作下了对不住大王的事,但当日许下的诺言却做到了,竭易国之力以伐赵,且在出兵之前也给你们送了信,可我大军浴血而战直至打到靖曲城,也未见西屏派出一兵一卒夹击赵国,以致令我将士苦战之下损伤颇巨,大王失信于我,大人如何作解?”
努帮皱眉道:“我们没出兵是不假,可并非是我们不想出兵,实因后方夷族祸乱,无力东顾,军师对此不会一无所闻吧?”
贺然淡淡一笑,道:“凡事皆有因由,但最终结果是,我侧击聆京愧对大王,西屏未出兵伐赵是大王失信于我。”
努帮反驳道:“这两事岂能相提并论?你袭聆京是有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