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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九鼎军师2-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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飧鱿⒑笞匀荒艽笾虏鲁鲆坠淖髡揭馔迹詰O绝不愿看到易国这么快就再获壮大机会,所以肯定会暗中与顺国苟合,许诺不再进攻甚至会用撤兵方式取信顺国,让顺国全力去对付易国。

    贺然再三嘱咐东方鳌要及时回守就是防赵国会放缓对顺国的进攻,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误算了,没想到顺国会来这一手。

    尽管白河湾失守,但贺然不相信顺国敢立刻全力反扑易国,其余谋臣且不说,单白宫博就不会做这种傻事,易国已不是弹丸小国了,顺军一旦驱兵而入,那肯定就是一场无尽无休的大战,真到那时赵国可要乐翻天了。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顺国强夺白河湾必定另有阴谋,处于贺然的位置是不难看出其中玄机的,那就是以攻打白河湾周边险隘为烟雾,暗中出一支奇兵隐迹藏形的直奔斧断峡,从后面发起突袭,只要夺下斧断峡的一道关口,那据天险就可守上一段日子,其后立刻派援军增援这支奇兵,守稳了斧断峡,就把时郎所带的易国大部人马隔断在外面了,那时就能轻而易举的灭掉易国了。

    这些一套计谋是贺然在看到密报的一刹那间就猜透的,这倒不是说他有多聪明,而是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易国现在的情况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易国此时的致命之处了。围棋讲究敌之要点乃我之要点,用兵打仗更是如此,斧断峡现在是全盘最紧要处了,这只眼如果被破去,那易国这条大龙就算是被屠杀了。

    贺然闭眼思索只片刻功夫就猛的站起身,对外面喊道:“速唤东桯、期颔来见”这东桯是负责此处飞鸽站的,平时就在这府衙内候命,期颔则是军令官。

    席群在外面高声应诺。不一刻东桯、期颔就跑了进来,见军师一脸如临大敌的神色不禁愣了一下。

    贺然对东桯吩咐道:“立刻传书牧虎城,告诉王驾白河湾失守,让凤王调集周边人马严守斧断峡,就说我断出有一支顺军已经朝那边潜过去了,同时请凤王派人通知时军师,让他先调回三千人马回守牧虎城,然后挥军以最快速度打到滚龙河,搜集船只派出一支人马沿河而下”

    贺然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地理图,接着道:“在旱城登岸加强这一线的防御,此信万分紧急,三鸽齐放。”说着转向正在伏案记录的期颔,“你同时派出快马报讯,一定要确保把这信息传到王驾那里。”

    三鸽齐放已是少有的事了,同时又派快马传信,这信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了,东桯、期颔面色紧张的领命。

    期颔心思比较细,提醒道:“军师只说让时军师派一支人马沿河而下,是否要说清人数?”

    贺然摆手道:“不必,时军师自会酌情处理的。”

    二人不再多言,转身快步朝外走。

    贺然唤住东桯,皱眉迟疑了一下,咬牙道:“你再传一信到藏贤谷,调一千人马去鸣钟城,同时传讯大王,让王城加强戒备提防赵军来袭,并派大将军来平城坐镇,奏明大王我要去望龙城督战。”

    东桯不敢耽搁急匆匆朝外走去,他刚到飞鸽站发完消息,席群就拿着军师印信风风火火的赶来,传令道:“军师吩咐传信苏明,让他后日一早对白河湾那边的顺军放出消息,就说偷袭斧断峡的奇兵已被咱们尽剿了。”

第七十一章 突生险象 (中)

    暖玉夫人现在俏脸已经白了,打仗的事她虽不懂,可听贺然都开始调用藏贤谷守军了她哪还能不明白事态的紧急。

    “前两天还好好的,这么快就危急到这地步了?”她难掩内心的惊慌。

    信息传出,贺然轻轻舒了口气,恢复了脸上的笑容,道:“别慌,我既已看出了他们的诡计,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不过是做最坏的打算罢了,应该没什么太大的事。”

    “你要去望龙城?我要跟你去。”

    贺然摇摇头,道:“姐姐不能去,兵事一起谁也说不准会打成个什么样子,我这就派侍卫们送你回谷,虽然调出了一千守军,但剩下的一千人足够确保藏贤谷无忧了,再说赵国也不太可能对咱们用兵,姐姐还是去那里最安全。”

    “既然谁都说不准会打成什么样子,那我更想和你在一起了,现在回去我这心里如何能安稳,我现在已能纵马奔驰了,不会耽搁你的时间。”暖玉夫人眼中有了哀求之意。

    贺然再次摇头道:“姐姐是明达之人,这个时候别让我分心了,我会时时传信回去的,姐姐快去收拾一下吧,一会就启程回去。”

    暖玉夫人走近他,深深的注视着他道:“好,我听你的,你抱我一下。”

    贺然笑着拥住她,歉然道:“又要让姐姐为我担心了。”

    暖玉夫人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是在全身心的体会着被他拥抱的感受。

    贺然接下来简单安排了一下平城事务,甚至都等不及送暖玉夫人离开就带了五百人马向急急的向望龙城赶去。

    一路上贺然一直在思考东方鳌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被顺军困在洗瓶山了?按东方鳌的才能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啊,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没有及时撤军回守呢,如果有他这支人马加强滚龙河的防御那就不会出这种事了,白河湾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攻破,只要坚持上一两天的时间苏明可以调周边关隘人马前去支援。

    当夜宿于前林城时,平城报信快马追到了。

    贺然看过石敬发来的密报不禁勃然而怒,狠狠的一拍几案,吓得送信之人一哆嗦,险些坐到地上。

    石敬守的是滚龙河下游,东方鳌就是从他的辖区渡河的,石敬的消息称东方鳌已攻取了聚仙山,现大军正渡河归来。

    贺然气的真想立即传令让人去斩了这个贪功的东方鳌,事前自己那么仔细的跟他讲回守的重要性,他怎么还会做出这种事呢!看来此人终不堪重用啊。

    他咬着牙在几案前走了几遭,越想越生气,唤进随军负责飞鸽传书的人,吩咐道:“飞书传我军令至石将军处,解除东方鳌一切职务,押去望龙城,让石将军立即把那八千人派往望龙城,同时传信苏明告知他这八千人马,哦,不用了,我们应该比那批人马先到,这信就不用传了。”

    传下军令贺然犹不解恨,抽出佩剑狠狠的劈在几案上。

    席群听到动静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缩回去后对钟峆等人摇摇头,又摆摆手示意他们千万别出声。

    第四日贺然赶到了望龙城,入城后带着侍卫策马直奔边关帅府。

    苏明正与众将议事,闻报军师来了,还没等他们出迎,贺然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军师一脸征尘面带疲倦,显然是星夜赶路而来,众将心中均觉愧然参拜过后都低下了头。

    苏明沉声道:“苏明无能失了白河湾,又害军师远路奔波,请军师治罪。”

    贺然拍拍他的肩头,道:“这边兵力太薄弱了,白河湾失守错不在你。”然后对众将道,“都抬起头来,这事怪不得你们。”

    众将听军师这么说,心里好过了一下,纷纷抬头看着军师,等着吩咐。

    贺然居中而坐,苏明禀报道:“末将已调派兵马去复夺白河湾了,总共攻了九次,第九次末将把谷内子弟都派上去了,可顺军就是死守不退,末将正要亲自去夺关,请军师下令吧,不夺回白河湾苏明就不回来见军师了!”

    贺然对他摆摆手道:“不要再攻了,我让你散布的消息散布出去了吗?”

    苏明答道:“已经按军师的吩咐传出去了。”

    “顺军这些天都在攻打那些地方?攻势如何?”

    苏明展开地理图,指点了白河湾附近的几处关隘道:“这些地方都受到了顺军的攻击,他们派出的兵力虽不少但攻势都不猛,我觉得他们意不在夺关摧城,而是牵制我们不让我们去夺白河湾。”

    贺然哼了一声,道:“传令各地守军皆不得出战,攻打白河湾的军卒立即撤回原处。”

    “是!”苏明应诺一声,忙转头吩咐人去传令,然后迟疑的问:“军师,那白河湾就就不夺了?”

    贺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不出十日顺军就会撤回去,到时我们随后掩杀一阵就行了,现在我们静观其变吧,我不信顺人敢放手而博,就算他们有这个胆也不用怕,东方鳌带来的八千人马一两日内就会赶到这里,时军师那边也会派出兵马加强旱城一线的防御,顺人绝讨不到好处去。”

    听到军师已经作下了周密部署,众将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本来大家都认为形势已万分危急了,可军师的话让他们觉得这可能也就是虚惊一场,不管是真的危急还是假的危急,只要军师来了,他们的心就踏实了,有军师在就没什么可怕的,几年来跟随军师打仗的经历让他们深信这一点。

    “你们要严密监视这边顺军的动态,有情况立即来报。”众将轰然应诺。

    贺然转向几位水师将领,问道:“这次损失了多少?”顺军既然都渡河登陆作战了,那自然是把易国水师打的无力反击了。

    “失了近半战船,已经无力再战了,水师已退向石将军那边,与那边的水师汇合去了,原定的是汇合重整之后再寻机偷袭顺军水师。”一个将领答道。

    另一个将领沮丧道:“我们水师与顺军差的太多了,先前一仗几乎是一触即溃,我等真是无颜面对军师啊。”

    贺然笑了笑道:“水师不是一两年就能成气候的,这怪不得你们,日后加紧操练就是了,近期不要再与顺军水师作战了,都藏进港口吧,再打只能是白白损失,造战船耗费颇巨,我们现在国力尚差,负担不起这么大的花费,船只能慢慢造,你们就多用心吧,把手头这些战船充分用好。”

    几位水师将领见军师这么体谅他们,无不心中感激,齐齐躬身应诺。

第七十二章 突生险象 (下)

    散帐后,贺然又向苏明详细询问了一些边关的情况。

    苏明一一作答后,压低声音问:“军师,东方鳌那边是怎么回事?按您先前的安排他早该带人来增加边防了,就是因为他迟迟不撤回来,我这边的水师只得一直后河湾施压不敢灵活机动,以致被顺军水师包抄痛击损失惨重,末将这可并非是要推卸责任,我前一段数次派人去石敬那边催问,可得到的消息居然是东方鳌带人去打聚仙山了,这莫非是军师后来的安排?”

    贺然摇摇头道:“我从未改变过他那边的安排,闻知他去打聚仙山时气的浑身发抖,当即就传令解除他职务了,命石敬把他押送过来,应该快到了。”

    苏明闻言大惊失色,“他他竟然是自己决定去打聚仙山的?嘿!因贪功误了这么大事,真是真是糊涂啊!唉!”

    苏明提起这事勾起了贺然内心的怒火,恨恨道“我这次饶不了他!”

    苏明见军师咬牙发狠的样子,自己心里倒生出一丝疑虑,皱眉道:“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他不是这种人呢,也许这里有什么蹊跷。”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开始也不敢相信,可他去打聚仙山之事确凿无误,我也问过了,并没有顺军断他后路,如果后路被断他去夺取聚仙那是以攻为守的上策,不但无过还有功。”

    苏明皱着眉,低头沉吟了一会,看了看军师,苦笑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贺然看着他问。

    苏明摇摇头,道:“等他来了,一问就知缘由了,不过军师心平信和的容他辩解几句吧,或许他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怎么想都觉得他不是这么糊涂的人。”

    贺然心念一动,静静的看着苏明。苏明的精细与稳重他是十分清楚的,没有把握的事从不做,没有把握的话也从不说。其实贺然内心也难以相信东方鳌会做这种事,只是事实就在眼前,除了贪功之外他实在替东方鳌想不出什么非去攻打聚仙山的理由。

    “你有话就直说吧,在我面前还要隐瞒什么吗?一段时间不见难道还生疏了不成?莫非是为我杀孔宗一事让你寒了心?还是因为别的事对我有什么不满?我心中可一直把你当最好的兄弟的。”

    苏明听军师这么说,吓得连声道:“军师这是想到哪去了,军师要这么想那苏明真恨不得能把心挖出来给军师看了,孔宗辜负军师厚望死有余辜,我们这些人虽念旧情但也都对他恨的牙根痒痒,就是军师不杀他,我们也饶不了他,我也绝非是对军师有什么不满,我当然知道军师是真心把我当兄弟,不止是我,这里的将领许多是曾追随军师去奔袭季贡的,我们私下提起军师都是自豪的称自己是军师的兄弟,我等皆以此为无上荣耀。”

    贺然笑道:“这样才对,能有你们这些重情重义的好兄弟我也甚感荣耀,若不是有你们,我对内对外又哪来那么多底气?”

    苏明叹了口气道:“军师知道苏明宁死也不愿有负军师就够了,不是我有意隐瞒什么,只是有些话考虑后觉得不该说,请军师体谅。”

    贺然点点头,道:“这些人里,我最放心的就是你,既然你觉得不该说那就一定是不该说的,好了,我不问了,等觉得该说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吧。”

    “多谢军师,军师一路辛劳先去歇息一下吧,这里有我盯着呢。”

    贺然看到他双眼尽是血丝,道:“这几日也没歇息好吧。”

    苏明苦笑道:“这几天真是把我急死了,一旦让顺军站住脚跟,那我可就是亡国罪臣了,想到军师耗尽心血打下的大片河山就要付之东流,我哪里还能安眠。”

    “走吧,陪我去饮几樽,刚提到孔宗我这心里很不是滋味,醉了你正好也去歇息一下,放心吧,顺军那边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也不会发生在这几天,等那八千人马到了,时军师那边的援军也过来后,顺人要是识相,就赶快给我滚回去,否则过河来的这些人就都别想回去了。”贺然说着起身朝大堂外走去。

    苏明脸上闪过一阵阴霾,在内心叹了口气起身跟了上去。

    第二日,石敬的一个侍卫来报事,进来后神情慌张的说:“禀军师,小人是负责押送东方鳌来望龙城的,不想走出不远,东方鳌的一群亲信杀了出来,把押送的人杀了五六个,劫了东方鳌跑了。”

    贺然简直难以相信还会发生这种事,厉声对传令官吩咐道:“传令各处关隘给严查死守,一定要把这东方鳌缉捕回来!”

    军令刚传出去不久,一个让他魂飞魄散的消息传来:东方鳌已重归军营,带着八千人正朝望龙城方向而来。

    众将闻听尽皆骇然,东方鳌要在这个时候叛反那易国可就真的完了,八千人马从背后杀来,那以沿岸边关的现在兵力是绝抵挡不住的。

    贺然盯着几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足足一盏茶时分身体没有丝毫一动。

    又过了一会,苏明上前小声道:“军师,末将想迎过去见见他,请军师即刻返回藏贤谷,他要真反了,这仗是没法打的,我们只有放弃滚龙河天险先退守平城了。”

    贺然缓缓抬起头,道:“他掌控不了那八千人,军卒虽是他训练的,可将领都是咱们的弟兄,你在此镇守吧,我去见他。”

    此言一出众将立时就炸了,性子急的已经不顾礼数了,围上来喊成一团,有大骂东方鳌及其帐下那些与自己相熟将领的,有劝军师无论如何不能去的。

    曾跟随贺然去袭杀季贡的秅牛性情最是刚烈,对贺然情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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