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誰與你同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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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很淡,淡到在近距离看,都几乎看不到。听他们私下议论,也是我最受不了
的,是他出去嫖的时候,居然带着假发。对他我已经恶心到极点。
‘你真的决定了?’
‘嗯。’
‘再考虑考虑吧。你是个人才。’
‘算了。’
‘你对我有气,这我知道,不过你并不知道我对你的真实评价。’
‘嗯。’我有些不耐烦。
‘唉,现在的年轻人,太沉不住气了。’
‘今天能批吗?’
‘好吧。我现在就批,不过,有句话,如果我批完再说,可能对你太残
酷了,还是现在就先告诉你吧。’
‘洗耳恭听。’
‘我上周刚报上去,建议总公司提你当副总,接替马上要去分公司任职的李
副总。’
我的手抖了一下。
他慢慢地将笔放下,用粗大的手指点点我,‘这份报告,赶快收回去吧,我
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我知道,他这人,虽然平时嬉皮笑脸的那副德性,但用这种表情说话,应该
不会是骗人。
‘为什么?李大炮,章老二,他们不是都说自己?你不是对他们?’
‘他们私下里散布的,能有准吗?!我对他们?!更是笑话了,他们只是能
陪我玩,没什么真本事,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你。我是对你厉害了些,平
时,我和你,也没什么话说,咱们不是一路人嘛。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你能力
的看法和评价呀?!’
‘说句实话,这一年,我一直没给你加什么担子,并且把你的业务也拿走一
部分,一是想再看看你的为人,其二呢我确实是想提大炮和老二,试了试,
他们真的不行,确实不行。我还想将来能有个地方拿退休金呢。我对你呢,其实
一直都在观察,给你的小事,每件你都做得很漂亮。公司里像你这种人,再来两
个,我就可以完全放开去玩了。行了,好好准备准备吧,下午,总公司的孙副总
裁就会和你谈话的。’
我晕头晕脑地点点头,准备起身,突然想到冒名虚开的担保书,心里一紧,
站起来时,便有些摇摇晃晃的。
谢总只是笑着看我。这时,我才觉得,自己过去是有些偏激了,这个老头,
吃喝嫖赌样样不差,其实为人还是挺公正客观的。
我借口出去办事,离开公司大楼,脑子里依然很乱。犹豫中,我给小梅打了
个电话,让她到一家咖啡厅见我。
当我把事情的原委详细地告诉小梅后,她瞪大了眼睛,生气地质问我:‘你
疯了还是傻了?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呢?你想过万一吗?万一出了事,你是要
负法律责任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辩解说不会有万一。小梅摇头道,‘信用证这种事情怎么会没有万一呢?
如果对方和贺国才串通一气,来骗你们的担保金,怎么办?万一贺国才出了事,
万一最近行情突变,价格暴跌,贺国才一算帐,不划算,挣不了钱,他不付款,
怎么办?万一开证银行出了问题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我后悔万分:‘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那个谢总也是奇怪,既然要提我当副
总,年底给我的奖金又是那么少,我当时气坏了,只能选择离开,心想,要是投
奔了人家,他又让我当总经理,我当然要和他祸福与共了,替他承担一部分风险
了’
‘你们不是根据业绩来算奖金吗?去年你做得少,当然给你的也少,再说,
他可能当时还没有下决心呢,或者,他只是为了安慰一下那两个一心想当又没当
成的家伙,你们奖金总量不是固定的吗?都有可能。不管怎么说这事都过去了,
现在,我告诉你,不管你去哪里,你必须把那个担保书想办法撤回来。哪怕让你
们公司知道都行,只要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你就可以不负法律责任,最多是违反
公司制度。’
‘可是,贺国才那边?’
‘什么叫替他承担风险?真出了事,风险全是你个人的。你还管得了他?他
骗你这样做事,足以证明他为人不地道。太缺德了!’
‘可公司那边?我怎么说啊!’
‘贺国才的信用证,是不是开出来了?’
‘还没有,只是把议付的条件传给了对方,如果非洲那边接受了,就会开出
来。也应该是这两天了。’
‘有可能会是今天吗?’
‘哦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比如说,今天下午,他就打电话通知贺国才接
受议付条件,然后贺国才马上派人去开’
‘非洲哪个国家?时差几个小时?’
‘东非,和我们差正四个,不,是’
‘现在他们是几点?’
我看了看表,‘应该是上午七点钟吧。’
小梅低头想了一会,然后毅然决然地说道:‘你就直接和公司领导承认,为
了帮一个朋友的忙,自主越权申请替一家小公司做担保,然后觉得很不对,后悔
了,现在想撤回。今天就必须把这件事给解决掉!哪怕提不成副总,哪怕你被公
司开掉,也没什么,本来我也不指着你挣大钱,挣口平安饭就行了。’
我看着小梅,彷彿有些不认识她,没想到我老婆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没和你说。’小梅说着说着,突然脸红起来。
‘什么事?’
‘谢名已经打电话,通知房屋银行,不通过他们出售了。他已经决定,把房
子给我们了。’
‘什么?!为什么?他那套房子,怎么也值个八九十万呢!’
‘为了为了我肚子里要是种上他的种,他就算出了钱、尽了心了’
‘这样这样啊!’我看看小梅细细的腰身,再次泛上一股酸水。
‘我觉得,昨晚上,可能是怀上了,老公,你恨我不恨我?’
在阳光明媚的这样一个下午,看着娇美柔情和关爱无限的妻子,我心里虽然
满是强烈的醋意,但无论如何,也充满不了仇恨。
‘不恨你。你的孩子,当然我得和你一起养了。不知兵兵会有个弟弟,还会
是妹妹。’
‘我觉得可能是女儿,他这个人吧,有些阴柔,可能阴气足些。’
小梅半趴在桌子上,红着脸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歪着脸道:‘如果真是女儿
的话,将来就给你。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我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小梅还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不是什么好话,和你开玩笑的啦。不明白
就算了。’
我和小梅又商量了一会儿,然后,由小梅给谢总打了个电话,请他下午抽空
出来一趟。谢总电话里有些迟疑,问是不是要紧的事,小梅说,是件非常要紧的
事,请他一定要出来一趟。
谢总只好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谢总赶了过来。
‘我是许放的妻子,我叫梅雪。’小梅没等我给她介绍,先主动伸出手,笑
意盈盈地和谢总握了握手。
谢总看我脸色灰暗,缩在边上不出声,他也一头雾水,也只好笑着和小梅寒
喧了几句,然后便满是歉意地对小梅说道:‘对不起啊,一会儿,我还有会,许
放下午也要见一见我们副总裁,时间也都定好了,下午两点钟。是不是小许不听
你招呼了?有什么,你就尽管说,我替你主持公道。’他笑呵呵地说完,然后脸
色一正,嘴一抿,又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我注意到小梅朝他嫣然一笑时,谢总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小梅这些
日子,可能是日日偷情,因为体内的雌性激素分泌较多的缘故吧,皮肤愈加润滑
细腻,看上去好像只有二十三四岁,说是与梅宁一般大也不为过。
小梅又转脸对我道:‘小许,下午你们领导还有重要事情呢,要不你先帮谢
总叫好车,在那里等着,我长话短说,就五分钟的时间,好不好,谢总?’
小梅半是羞涩半是挑逗的眼光里,谢总的脸也是又红又涨,我没再说什么,
赶紧逃了出去。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小梅才用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现在在洗手间
呢,谢总说让你先回去准备准备下午和领导的谈话。然后马上和银行联系一下,
找一位姓张的处长,是他的哥们,如果贺国才的公司要来开证,让他先不要开,
然后你再补上一个申请做废的通知单就行了。’
‘那他还让我和副总裁谈话?’
电话那头小梅得意地笑起来,‘老婆出马,一个顶俩。’
‘你和他说什么了?他不是下午还是事吗?我是不是让车子接着等?’
‘不用了什么事能比泡妞重要?嘻嘻。’
‘什么?那可不行!他可是个老色狼!我不同意!’我脑子嗡的一声,跳了
线,往日对他的愤怒再次复苏,燃成燎原大火!一气之下,我的声调都变了腔。
‘我说了,如果你能帮我们了(liao)了小许犯得这个过失,您就是我
们的恩人了提不提副总,我们想都不敢想,当然,您要是能既往不咎,再给
我们家小许一个机会,给他加点担子,我们怎么报答您都不为过,有什么要求,
随您提,我都会答应的。喂,生气了?和你们领导搞,你是不是受不了?’
‘他可是个老色狼,我听那些狗东西议论过,他曾经搞过一个鸡,搞了她整
整十个小时,你你会受不了的!’
说完这句话,和我的愤怒情绪和思想反应恰恰相反的是,我的鸡巴,再一次
直直地硬了起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虚构的画面:谢总一脸坏坏的淫笑,粗糙泛黄的手指头,颤
颤地摸向小梅娇耸玉润的乳头,小梅含着羞,在他身下,逢迎辗转着,带着老公
都不曾享受过的媚笑,渴求着他的狂暴淫虐
晚饭后,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梅靠在我身上,把脚伸到谢名的怀
中,手里不断地剥着瓜子,一会儿给我一颗,一会儿塞给谢名一粒。小谢把小梅
的袜子脱掉,轻轻地抚摸着小梅光滑小巧的小脚。有时也会沿着小梅的小腿,向
上摸一把,小梅当然也就由着他。
看完两个电视剧,小梅转脸向我,说道:‘过两天我们就把这房子给卖了,
然后搬到小谢那边,他那儿地方也大,环境也好,采光也比这儿强多了,你说好
不好?’
‘贺国才那边,我早晚也得给个说法吧。唉。’
小梅趴到我肩膀上,俯着我的耳根,声音极低地说道:‘你不用管了,我给
他个说法就行了。’
小谢有些好奇,扯着小梅问:‘老婆你和他商量什么事呢?贺国才是谁?’
‘一个朋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先回屋吧,一会儿我回去。’
‘那他呢?’小谢指着我问道。
‘他?’小梅转了转眼珠,‘他,也该问候问候他娇俏动人的小姨子了,过
两天不就要嫁人了,还不抓紧?是不是?’
我身不由已地点点头,从内心里讲,现在我更加在乎梅雪,哪怕是让我在边
上看,我也不愿离开她半步,那种五味杂阵的感觉,在昨天目染色熏的淫妻游戏
中,我的体味和感觉只能用痛到极点、爽到极点来形容了。
等小谢离开后,小梅才说:‘不要在他面前提贺国才,明白吗?’
然后她小心地看看卧室的门,才趴在我耳边轻声道,‘我是说,让他强奸我
一次,然后呢,我就拿着这个借口说事,他也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强奸你?’
我端详着小梅,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竟把她当成个笨笨的傻妻子,真是好笑。
其实我才是个蠢汉呢。
(十二)换妻与献妻
再晚一些时候,我临出门前,和梅宁联系了一次,说今晚上要和她见个面,
梅宁欣然答应了,并带着梦幻般的语气说道:‘今天晚上,是我和你认识七周年
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七年前的这个晚上,正是我和梅宁、梅雪姐妹俩第一次见
面。不仅梅宁记着这个日子,在我和梅雪六年的共同生活中,这一天曾经被梅雪
一再纪念过五次啊。
听梅宁的声音,如痴如醉,满含着淋漓的情爱:‘今天晚上,我要告诉你我
最后的决定。’
当梅雪红着脸,与谢名相拥走进卧室,并轻摇纤手,向我道别时,我犹豫了
一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小梅定睛看了我片刻,从她的眼神中,我好像感觉到,从前一向细心的她,
其实并没有因为近来移情别恋,而忘记这一天的意义,只不过,在这种淫靡放浪
的气氛中再和我共同怀念相识相恋七年的感情,就实在有些好笑了。
我傻傻地呆坐在沙发上,听到里屋传出的隐隐说笑声,从心里感觉我和小梅
这座婚姻的大厦已经完全地倾斜欲坠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我看看号码,是梅宁的来电。
卧室的门开了半个缝,闪出谢名的半张脸:‘许哥,小梅让我问问你,你怎
么还不走啊?’
‘嗯,我马上就走。’
‘小梅已经脱光了在床上等着我呢。小梅限你两分钟,马上消逝。’
‘你们他妈的着急上火葬厂啊。’
‘许哥,别赖在那儿了,小梅现在是我的老婆,这儿现在可是我的家,不走
我就要打110了。’谢名笑眯眯地和我开着玩笑。
非常奇怪,当时也不知怎么了,我感觉他的微笑中有一丝象刀锋般真实犀利
的嘲讽,这种隐而不露的嘲讽,剥夺了我做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和体面,是我生命
中根本无法承受的东西。
面对这个一再占有我妻子的身体、使她受孕之余,还有占有我的栖身之所的
男人,我突然间爆发了。
不,应该说是脑子的神经跳闸了。
五分钟后,当我肌肉上的神经终于止住了极度兴奋的反应,一只手捂着还在
流血的额头,另一只手擦去快蒙住双眼的血流,看到的景象实在有些血淋淋的。
谢名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一些碎玻璃碴,脑袋像个血葫芦似的,惊恐不定的
眼睛中泪水直流,嘴里神经质似地嘟囔着,呜,操他妈的,你还要杀人啊!操他
妈的,老子不玩了
他的右胳膊上,插着半只啤酒瓶。
小梅先从极度惊骇中清醒过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两边腮帮子,被我两
个巴掌给抽得青肿,说话时嘴里还冒出一些血沫子。
‘老公你疯了吗?’
她的眼神极端地惊疑不定,像两只受伤的兔子,动作也畏畏缩缩地,流露出
压抑不住的深深的恐惧。
‘我没疯。’我居然还向她温和地笑了笑。
‘你他妈的,呜老子这儿被你扎的,都露出白肉了,呜’
谢名好像还是没有缓过劲,当小梅欲爬过去帮他时,他竟一把将小梅推倒在
地,‘你他妈的,都是你,这是你们给老子设得套,房子刚转让过户给你,你们
就要对老子下毒手了。不干了!老子不干了!’
他的反应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失常,直到我走过去,举起拳头威胁后,他才
老实起来,也慢慢地镇定下来。
小梅将他的伤口略做一些清理后,想过来给我也清理一下,我一挥胳膊,将
小梅推到一边,心中虽然无比地悲痛与后悔,但还是就在这一会儿,我终于做出
了一个决定:‘小梅,咱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