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的军阀-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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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怒气不减：“你手下的人尽是一些废物，居然有卫**的情报人员潜伏在中央高层，却一点也没有察觉。我看要是哪天有间谍把我给刺杀了，也是没有人能察觉的。”
戴笠连忙说道：“请校长放心，学生一定全力将此人挖出来！”
“你们蓝衣社看来是有必要进行整改了，你们今后的对手不仅仅是一个卫**，还有日本人，各地方势力。”蒋介石已经有成立军统的打算了。
戴笠正想就这个问题说些什么，这时突然一阵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呜呜”
毫无疑问，这是空袭警报声，戴笠和蒋介石不约而同地心里一沉，难道日本人这么快就对重庆展开空袭了吗？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毛人凤走了进来，急道：“委座。有数十架飞机盘旋在我市上空，请您尽快离开这里，暂时进入防空洞躲避空袭。”
“慌什么，是日本人的飞机吗？”蒋介石倒是很镇定自若。
毛人凤有点吱吱唔唔地：“这个还不清楚。这数十架飞机都在高空上盘旋。并没有降低高度对我市展开轰炸。所以没有办法分辨出是哪方势力地飞机。”
只是在高空上盘旋。那这还叫空袭吗？
如果不是空袭。那这些不明飞机跑来重庆市上空又是干什么地？
就在蒋介石疑惑不已地时候。桌子上地电话响了。
“好。我知道了。就给他们回电表示中央地嘉奖。还有。传我命令。把防空警报停了。”蒋介石接听了电话之后脸色是越来越阴沉。
蒋介石放下电话后不久。空袭警报就停了。重庆市又再次恢复了宁静。
“你去让下面的人不要一惊一诈的，这是卫**的飞机，谅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蒋介石对毛人凤说道。
居然是卫**的飞机。他们跑来重庆瞎溜哒什么？
“卫**的飞机？没有经过中央的批准，他们把飞机开来重庆，想干什么？”戴笠对卫**的胆大妄为感到有点愤怒。
蒋介石冷冷地说道：“想干什么？他们刚刚致电过来。说是为了保卫战时陪都领空而进行地军事演习。”
不说戴笠，就是蒋介石此刻心里都是一肚子火，什么狗屁军事演习。在战时陪都的领空进行军事演习居然没有征求中央的同意。就连他这个国家领袖也是刚刚知道有这么一场所谓地演习。
“军事演习？恐怕他们是另有目的吧？校长，是不是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实在是太猖狂了！”戴笠的声音越发阴沉。卫**此举简直就是欺负到了头上，中央的颜面何在。
虽然蒋介石对卫**的做法也感到非常愤怒。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不能刺激卫**，否则说不得大规模地空袭就真的会发生了。
蒋介石摇摇头。说道：“中央空军在上海战役损失怠尽，根本无法制止卫**的空袭，所以此刻还是暂时不要刺激卫**。”
不仅不能刺激，而且还要安抚卫**，所以蒋介石之前才授意回电对卫**地演习表示中央的嘉奖。一想到这个，蒋介石就憋屈得不行，但也只能强忍着。
“那我们出兵云南的计划”戴笠心里已经觉得先前地计划恐怕很难再实施了。
确实，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云南方面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正严阵以待，如果再强行出兵，无论是军事上还是政治上，恐怕都要陷入不利的境地。
果然，蒋介石摆摆手，说道：“先暂停出兵云南地计划，让你的人把云南卫**现在地实力先摸清楚了，看具体情况再做决定。”
戴笠答道：“好，学生马上安排人手去彻底摸清云南方面现在的情况。”
戴笠刚要离开，蒋介石又叫住了他：“等等，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有可能策反一个卫**高层军官，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不错，那个卫**高层军官如今在云南地位置十分重要，他对卫**已经非常不满了，多次向我们的人表示愿意归顺中央。”戴笠微微露出自傲神色，能够策反卫**如此核心的人物，当然足以让他得意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蒋介石总算有一丝欣喜：“那如果这个人在内部配合中央的话，可是对中央收复云南大有帮助啊，他有什么要求没？”
戴笠答道：“他表示愿意归顺中央，云南省的各个兵工厂也可以交给中央，但是云南的军政大权必须给他。”
胃口还真不小，居然想要当新的云南王。
不过蒋介石并没有因为这样狂妄的要求感到愤怒，因为他知道就算真把云南的军政大权交给这个背叛者。没有了兵工厂，没有了民心，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中央要收拾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蒋介石微微笑道：“没问题，答应他，只要他愿意在内部发动兵变配合中央军的行动，解决卫**之后，那他就是新的云南主席。”
“不过，目前担任云南临时总指挥的阮学云对王旭可是忠心耿耿，他恐怕暂时还动不了。”戴笠是在劝蒋介石不要轻易动用这颗棋，关键时刻才能发挥其巨大作用。
也不能怪戴笠这么谨慎的，毕竟策反卫**里这么高级的一个军事指挥官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如今云南的军事大权都在阮学云的手里，一旦打出这张王牌只会白白浪费了，并不能给卫**造成多大的损伤。
蒋介石自然也珍惜这张王牌，点点头说道：“恩，让你的人加强和他的联系，表明中央对他的态度，只要能解决卫**，云南主席就绝对是他的。等时机一到，就让他行动。还有，这件事必须绝对保密，在我们内部的卫**情报人员要尽快挖出来，否则再泄露机密后果不堪设想。蒋介石这是在担心潜伏在中央内部的卫**间谍得知这个被策反的卫**高层军官的身份，让卫**及时清理门户，那损失可就大了。
“目前真正知道这个人身份的就只有我和那个直接联系他的情报人员两个人，校长你要不要”戴笠这才想起他居然没有把这个人的身份告诉蒋介石。
知道的人越多泄密的可能性越大，这个道理蒋介石是明白的，于是说道：“不用告诉我，就这样，等时机到了你再告诉我，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很远了。”
南京市卫**指挥部
“拉贝先生，对于卫**先前对国际委员会的无礼行为，我在此向您和国际委员会各位成员表示万分道歉。”王旭对约翰。拉贝说道。
约翰。拉贝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愤怒的表情，而是急问道：“少帅你的人说你愿意支持我们国际委员会设立安全区，不知道这是真的吗？”
王旭点点头，答道：“是真的，我的部队已经抵抗不住日军的进攻，南京城即将失陷，但是还有二十余万南京市民没来得及撤离，所以我希望能设立安全区为这些人提供一定的帮助。”
“那真是太好了，少帅，我相信南京市这二十余万平民会非常感激你的！”约翰。拉贝很是高兴，就好象他能帮上自己亲人朋友的忙一样高兴。
这句台词其实更应该是王旭说的，可如今却从外国人的嘴里冒出来，王旭心里不由得阵阵感动。
“拉贝先生，我将南京城内剩余所有的粮食、煤炭等生活物资全部调到安全区内，归你们国际委员会使用。另外，我让南京市的警察和政府工作人员全部听从你们的调配，协助你们安置难民。”王旭倒是大方得很。
如此大力的支持，和先前的蛮横阻止实在是反差太大的，让约翰。拉贝都有点不敢相信了：“少帅，你是说真的？”
王旭郑重地答道：“恩，我已经安排人手去调配物资了，尽量在今天之内全部安排妥当，因为我的部队就要撤离南京了。”
约翰。拉贝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高兴地说道：“上帝会感谢你的仁慈的，少帅！”
“对于安全区，我还有个小小的建议，希望拉贝先生能采纳。”王旭当然是不放心这个安全区的保护作用。
第一百八十五章 撤离阵地 抵抗未止
王旭从来都不认为安全区能对日军有多大的约束力，但是如今卫**实在是坚持不了再多的时间了，还有二十余万的市民没能转移走，只能希望安全区多少能起到一点作用。
约翰。拉贝听到王旭说对安全区有建议要提，当然也是挺乐意听取的：“少帅有什么看法请说，只要合理我一定采纳。”
“拉贝先生，我希望安全区在不仅要悬挂国际委员会的旗帜，还要悬挂德国国旗，和日军的交涉也尽量交给贵国的舒尔兹。潘廷先生、史波林先生还有拉贝先生您，并且尽可能地请求德国大使馆介入干涉。”王旭显然是十分重视德国对日军的影响力。
德国、意大利、日本三国为了共同的利益，签订了“**产国际协定”，建立“柏林罗马东京”轴心，整个过程于战争发展到最后，德、日两国并没有互相援助，但是此时他们刚刚签订同盟条约，日本人肯定会顾及德国的反应。所以王旭正是出于这点考虑，才建议悬挂德国国旗和让德国人去和日军交涉，以及请求德国大使馆介入干涉。
其实这个办法在历史上，正是国际委员会的人发现日军士兵对于德国国旗和德国人多少还有些顾忌，才在安全区悬挂起了德国国旗，并由德国人和日军交涉成功制止了多起残杀事件。只是在那之前，已经有大量在安全区的难民遭到屠杀了。不过，现在有了王旭的提醒。安全区地作用肯定还能大一些。
这个时期的日本还没有显露出来对英、美、法等国家的敌意，所以约翰。拉贝有点不理解王旭这个建议：“少帅，你放心，各国大使馆我们都会尽力请求他们介入干涉的。至于悬挂我国国旗，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吧，而日军交涉的工作也不可能只交给舒尔兹。潘廷先生、史波林先生和我负责，毕竟安全区太大了，面临日军士兵的冲撞可能也会很多。”
“拉贝先生，在安全区悬挂德国国旗虽不敢说一定能对日军士兵有约束力，但一定不会有负面作用的。我已经让人赶制了上千面德国国旗供安全委员会使用。希望能在安全区的各交通要道显眼的地方悬挂起德国国旗。”王旭这话倒是没错。悬挂德国国旗，怎么着也不会危害安全区的。
约翰。拉贝也觉得这话挺在理地，点点头说道：“既然少帅这么说。那好吧，我一会就安排下去。”
“至于交涉人员，如果安全区地工作人员不能制止日军冲击安全区的行为，不防让德国的舒尔兹。潘廷先生以及史波林先生以日本盟国公民地名义前去交涉。如果英、美、法各国大使馆的抗议不能约束日军，那不防请求德国大使馆的人出面和日军交涉。这些建议的对与错我们暂且不说。只希望拉贝先生能记住我这些话就行。”王旭只是给约翰。拉贝提个醒，因为他明白现在是说服不了其他人相信日本人根本就是很敌视英、美、法等国家的。
既然只是这样地提醒，约翰。拉贝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好的。我一定记住少帅地提醒。”
当天和约翰。拉贝商议妥当之后，王旭不仅出动了大量人手协助国际委员会设立安全区。而且在南京城内发布南京即将失陷的消息，希望南京市民尽快离开南京或者进入安全区避难。
“老林。你们家这是要到哪去呢。怎么往城外跑。安全区可是在城内。”
“当然是到下关码头去坐船过江北啊。这南京市都快要失守了。哪里还能待啊。”
“你傻啊。就这么走了。那你家那老宅子怎么办。就这么扔了？还是跟我们去安全区避一阵子。等日本人消停了再回家。”
“安全区顶什么用。日本人地手里有枪有炮。咱们留在那还不是任由小鬼子宰割。”
“这可不一定吧。老林。这安全区可是洋人设地。我听说好些个洋人大使馆都挺支持地。这日本人总不会不给洋人一点面子吧。”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况且这是关系到全家地身家性命。还是谨慎些为好。”
“你啊，就是胆小怕事，算了算了，我也不和你多说，我得赶紧搬东西到安全区去。”
“那我也走了，晚了可就没船过江了。”
自南京城即将失陷地消息发布之后，还滞留在南京的市民们纷纷分成了两股洪流，一股涌进国际委员会设立的安全区，一股奔向下关码头，拼命地挤上船想要渡江。南京市民们都非常慌张，以至于城内混乱不堪，王旭不得不加派人手进行维持秩序。
尽管王旭很希望能有时间把所有南京市民妥善安置好，但是如今各处城防已经十分危急了。尤其是光华门方向，第四师伤亡已经过半，城墙多处坍塌，城门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把光华门周边染得血红。
孟大海靠在残破不堪的掩体边上，掏出兜里的最后一根烟点燃，趁着日军正在组织下一波进攻的短暂时刻抓紧休息。
孟大海的视线里全都是躺在地上的战友的尸体，约好一起回云南看他那可爱妹妹的小剑死了，平时总爱拉着他胡侃一通的二胖死了，一直都很照顾弟兄们的吴排长也死了，整个排就只剩下了他和钟国庆两人。
“班长，咱们这么多弟兄牺牲在这里，值得吗？南京不是我们云南，这里也没有我们的父老乡亲，我们在这里流血拼命真的值得吗？”一个一个弟兄的死让孟大海大受打击，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毕竟兄弟情谊比爱国情操更加清晰明确。
不要说在这个年代，就是二十一世纪，想要让军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成为甘愿为国牺牲生命的爱国烈士也是不可能的。军人也不是杀人机器，他首先是个人，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不是人人都能坚定地把大团体利益摆在小团体利益之上的，你更不能苛求这个时代的士兵都有很高的觉悟。
钟国庆轻轻拍了拍孟大海的肩膀，说道：“云南也是中国的一部分，而小日本鬼子是一门心思地要灭亡我们中国。所以，如果我们不抵抗，小日本鬼子迟早有一天会打到我们云南，到时我们的家，我们的亲朋好友一样得遭到小鬼的残害，明白吗？”
孟大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钟国庆又接着说道：“记得十几年前，咱们云南到处都是土匪，到处是拉壮丁打仗，没有一天安稳日子过。再想想现在，咱们云南虽然说不一定是最富有的地方，但是起码人人生活安稳，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这一切，不都是少帅给的吗，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少帅。咱们也没什么好报答少帅的，也就剩下这条贱命了，你说对不？”
“恩，我相信少帅！”孟大海的神色甚是坚毅。
钟国庆又轻轻拍了拍孟大海的肩膀，说道：“好了，快准备吧，小日本鬼子估计快要上来了。”
“班长，把你的手榴弹分我一颗吧，我想都是撑不过小鬼子的这次进攻了，好歹拉多几个小鬼子垫背。”孟大海觉得自己所在这个阵地可能抵挡不住日军的下一波进攻了，所以想留个光荣弹。
钟国庆也明白孟大海的意思，略微想了想，没有说什么就把自己仅剩的两颗手榴弹丢过去一颗给孟大海。
不过孟大海和钟国庆两人暂时还没有机会用得上光荣弹，因为传令兵跑来下令所有人撤离光华门那已经破损不堪的阵地，进入城内，依托民居等建筑物和日军进行巷战。
由于城防阵地大多被日军轰炸摧毁得差不多了，部队伤亡也很大，所以王旭下令放弃城防阵地，撤回城内与日军展开巷战。当然，这个巷战只是为了拖住日军的脚步，给大部队安全撤离争取时间。
“冢田君，侦察清楚了？确定卫**是撤退了吗？”松井石根实在是有点不敢相信之前抵抗如此激烈的卫**居然主动撤退了。
华中方面军参谋长冢田攻少将答道：“是的，长官阁下，各个部队均侦察得知卫**已经撤进城内，我们的飞机也侦察到大量支那人在下关码头渡江撤退。”
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