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的姐姐谁敢娶作者:古梦月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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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柔和,仿若春日暖煦,拂照大地,“沈小姐,不知意下如何?”
沈颜儿闻言一怔,这位张公子,邀她上洞庭山踏雪赏梅,莫非,他已瞧出什么端倪?
“小姐,您整日待在房中,不言不语,奴婢见您这样,实在于心不忍,”小玉也在一旁劝道,“既然张公子有此提议,您不妨出趟府,去散散心。”
其实,小姐对小公子之死,一直难以释怀,平日里,小姐在少爷面前,强颜欢笑,但她知道,小姐常常在夜半被噩梦惊醒,然后独自一人,抱膝痛哭。
沈颜儿丹唇微启,犹豫不决。
“洞庭山天寒地冻,本少爷的姐姐大病初愈,不会去的。”沈颜儿还未出声,一袭白衣的沈少爷,忽然现身,冷冷地逐客道,“张玄颢,你可以走了。”
沈少爷面色阴戾,缓缓而来,白衣玉冠,飘逸出尘。
“张公子,家弟少不更事,让你见笑了。”沈少爷的无理取闹,令沈颜儿极为不悦,但在张玄颢跟前,她依然一心为沈少爷着想。
“素闻太湖之滨,洞庭西山,雪压寒梅,风景极佳,”沈颜儿抬眸浅笑,竟毫不在意沈少爷的怒目相对,“既然张公子相邀,颜儿却之不恭。”
“沈颜儿,不准去!”咆哮声起,沈少爷勃然大怒。
“有道是长姐如母,沈少爷,你怎可如此与令姐说话。”张玄颢为博佳人一笑,挺身而出,挡在沈颜儿的面前,仗义执言道,“沈少爷,快跟令姐道歉。”
沈家少爷,自小娇生惯养,性情乖张,如他这般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张玄颢打从心底瞧不起,心中暗忖道,爹爹真是杞人忧天,多虑了,这种放荡不羁的娇贵少爷,能在江南兴起多大风浪。
沈颜儿感激地瞥了一眼张玄颢。
“张玄颢,本少爷与姐姐讲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沈少爷艳眸一闪,大声呵斥,言辞半真半假,让人捉摸不透。
沈颜儿失望地叹息,莲步轻移,心沉幽谷。
越过张玄颢,沈颜儿抿唇相问,“念生,我是何人?”
“姐姐,你怎么了?”沈少爷不安地道。
“念生,我问你,我是何人?”他若想留她,便要清楚,她是何人。
沈少爷面色一黯,心虚地道,“沈家大小姐。”
“是何人?”柔声再问,目光盈盈。
沈少爷暴戾声渐退,衣袖下,双手紧握,“本少爷的姐姐。”
“何人?”浅笑无声,愁隐眉间。
…
“既知我是姐姐,何苦相阻?”沈颜儿三言两语,竟将不可一世的沈少爷,驳得无话可说。
转身时,她痛如刀割。
一次次的期待,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不懂,而她,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张公子,我们走吧。”或许,退一步,就能寻一份安然,若可以,她愿意一试。
沈颜儿与张玄颢两人,并肩离开。
沈少爷刚欲追赶,却生生止步。
她是何人,是何人,何人?如此简单的问题,他竟然,哑口无言。
“少爷,您稍安勿躁,大小姐怕是在故意刁难您,您还真信了。”一旁的季安,摇头笑道。他家少爷,年少气盛,喜怒好恶,皆形于色。
沈少爷沉默不语。
“少爷,奴才瞧那位相府公子,似乎对大小姐上了心,若少爷您肯应允,这次,大小姐定能顺利出嫁。”大小姐连嫁三次皆未成,究其原因,还不是他家少爷,暗中作梗。若他家少爷早将陈年恩怨抛下,大小姐也不会弄得如今,声名败坏;年芳双十,仍待字闺中,一生无依。
“要娶本少爷的姐姐,他休想!”姐姐便是姐姐,世间虚名,何必庸人自扰,沈少爷拂袖而去。
“少爷,您去哪?”季安忙跟了上去,这位少爷,行事出人意表,他早就见怪不见了。
“捉奸。”沈少爷咬牙切齿。
白衣远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季安,捉奸,柔夫人还是悦夫人?
第一百一十章 暗自尾随
第一百一十章 暗自尾随 分享到: 第一百一十章 暗自尾随(2316字)
吴中太湖之滨,有一洞庭山。
洞庭山,又分为洞庭东山与洞庭西山。若论及水色山光,当属洞庭西山为佳。
洞庭西山下,有一处简陋的茶棚,专供一些游人,休憩之用。
“老人家,给我们倒两碗茶。”一声温润之音过后,一位锦衣男子踏入茶棚。
茶棚中,在座之人闻声,皆不约而同地抬头,在锦衣男子的身后,有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温婉秀雅。
今日,在茶棚中休憩的,多是乡野之人,和一些寻常百姓,张玄颢与沈颜儿的出现,自然引起这些人的窃窃私语。
嗯哼,张玄颢眸光犀利,扫向众人,一朝宰辅之子,藏威不露。
“沈小姐,我们先喝碗茶,暖暖身子,再上山,如何?”张玄颢体贴地道。
“但凭张公子做主。”沈颜儿淡然一笑,茶棚中那些人的视线,令沈颜儿心生恼怒,但面上,她依然不动声色。
吴中之地,盛产名茶,其中,尤以洞庭茶(当地之人俗称吓煞人香),名动天下。洞庭茶,纤细似索,茶香四溢,入喉甘甜,回味无穷。
“你们说,那位姑娘,是苏城哪家的小姐?”不远处,一位布衣书生暗暗盯着沈颜儿,目露惊艳,襦裙素颜,裘衣高贵,面若芙蓉,蹁跹娉婷。
“刘秀才,别痴心妄想了,你呀,绝对高攀不上,”布衣书生的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魁伟健壮,玩笑道,“世家小姐,多是骄纵任性,若时运不济,娶了吴中沈家的大小姐,那就更倒霉,弄不好,你得戴一辈子的绿帽子。哈哈…。”
沈颜儿闻听此言,脸色微变。
“此话何意?”布衣书生奇问道。
“刘秀才,这你都不知道,呵呵…,”又一讥讽之声响起,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嗤笑道,“吴中沈家大小姐,尚未出阁,便与人有染,珠胎暗结,此事,早已在我们吴中之地,传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唉,若早知这位沈大小姐这么耐不住深闺寂寞,是个淫娃荡妇,我也去沈家当回下人,说不准,还能与这位沈大小姐销魂一夜,呵哈哈哈…。”
沈颜儿玉容苍白,端着茶碗的素手,微微而颤,原来,在世人的眼中,她已声名败坏至斯。
“沈小姐,等回去之后,我便将这些诋毁你的低贱之人,统统抓入牢中。”张玄颢怒不可遏,欲要相斥,却被沈颜儿拦下。
悠悠之口难堵,此刻,她彻底明白,这一步,错得多荒谬。
那刘秀才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么,沈大小姐所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
“谁知道,据我所知,可能连那位沈大小姐自己,也不清楚吧。”有人叹息道。
“诶,我可听说,沈大小姐还不知廉耻,勾引亲弟。沈大小姐,身为长姐,却与弟弟共处一室达一月之久,呵呵,”中年男子继续道,“依我看来,沈小姐腹中的孩子,会不会是…沈少爷的。”
只听‘啪’的一声,沈颜儿手中的茶碗,掉落在地。
茶碗破裂,水花四溅,将沈颜儿素雅的襦裙,打湿一片。
张玄颢将沈颜儿的惊慌失措,暗收眼底,虽心中满腹狐疑,但面上,他依然关切地问道,“沈小姐,你没事吧?”
沈颜儿面色惨白,哽咽道,“张公子,颜儿失礼了。”
这些流言蜚语,羞辱诟骂,她早已看淡,可一旦沾上他,她就如坐针毡。
若让世人得知,她曾怀过他的孩子,岂不毁了他一生。
谁能告诉她,她该如何做,才能不让他受到伤害?
她可以为他,背负一生的骂名;可以为他,承担一世的罪孽,她可以毁了自己,却惟独,不能毁了他。他是沈家未来的一族之长,一旦这些流言蜚语牵扯上他,她沈颜儿,就是吴中沈家的千古罪人。
张玄颢望着沈颜儿仓皇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沈小姐,”张玄颢急忙追了上去。
待沈颜儿与张玄颢两人走远后,茶棚内的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欲要离开。
当他们踏出茶棚之时,却见,一顶华丽的暖轿,缓缓而来。
暖轿四周遮以帏幔,轿檐垂铃,风起时,铃声清脆。轿旁,站着四位容貌清秀的婢女,扶轿而行。
暖轿在茶棚前停下,婢女掀开轿帘,只见,轿中坐着一位十六、七岁的白衣公子。这位白衣公子,面容绝美,双眸半眯,薄唇微抿,妖艳欲滴。
他怀抱手炉,似醒未醒。
“是他们吗?”忽然,白衣公子睁开双眸,那艳如桃瓣的眸子,潋滟流转,勾人心魄。
“是,少爷。”季安恭敬地道。
“这位公子,我等何罪之有?”
“这,还有王法吗?”布衣书生脸色大变,茶棚中的人,被强行押到了白衣公子的轿前。
“妄议沈家,罪不可赦,辱骂本少爷的姐姐,死有余辜!”沈少爷伸手一指,笑如鬼魅,“来人,把那书生的舌头,割了。”
白衣俊容,宛如天人,但沈少爷的声音,阴寒森冷。
眉间隐怒,威不可挡。
“沈少爷饶命啊!”布衣书生这才明白,轿中的白衣公子,原来是沈少爷。
传言,沈家少爷喜怒无常,暴戾凶残,若不小心遇上这位少爷,生死难料,刘秀才越想越害怕,双脚一软,跪倒在沈少爷的面前,不住地磕头,“沈少爷,小人口无遮掩,有眼无珠,得罪了您和沈大小姐,请您高抬贵手,饶过小人这一回。”
“带下去!”沈少爷冷冷地道,“煽风点火者,最可恨。”
茶棚中的人,瑟瑟发抖,人人自危。
“沈少爷,这些与小人无关,小人就算向天借了胆,也不敢羞辱沈大小姐,”尖嘴猴腮的男子,吓得道出实情,“小人也是受人威逼,不得已而为之,望沈少爷明察。”
“即使是受制于人,也活罪难饶。”沈少爷眸光阴冷,轻蔑地道,“回去告诉张玄颢,若想在吴中安稳地当县令大人,就别来惹本少爷。”
轿帘放下,暖轿远去。
华轿后,却传来一阵阵拳打脚踢,和茶棚中,那些人的鬼哭狼嚎。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为他出嫁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为他出嫁 分享到: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为他出嫁(2072字)
积雪掩枯木,青冥上寒天;行人音尘绝,太湖茏烟水。
洞庭西山,石阶盘旋。
沈颜儿拾级而上,踏雪而行。
“沈小姐,”张玄颢在她身后,紧紧相随。
沈颜儿回眸浅笑,那抹笑,极淡极淡,张玄颢心中一痛,趋步上前,扯住沈颜儿的衣袖,劝道,
“沈小姐,那些卑贱之人的粗口恶语,你无须放在心上。”
沈颜儿怔住,不露痕迹地想要避开,哪知,张玄颢却紧抓不放,目光炯炯。
“沈小姐,在下愿娶你为妻,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张玄颢温柔地望着沈颜儿,眼前的女子,玉容含悲,眸中隐泪,憔悴的身姿,在残冬中,显得愈加地楚楚动人。
沈颜儿怔住,不知所措。
“张公子莫要说笑,”沈颜儿震惊过后,自嘲地道,“颜儿已非完璧之身,又曾为他人怀过孩子,张公子乃一朝宰辅之子,家世显赫,颜儿自知高攀不上。”
此生,她从未想过嫁人。
本以为,她能一辈子待在沈家,陪在他的身边,可惜,事不如人愿,如今的沈家,已无她容身之处。
若她继续留在沈家,那些流言蜚语,迟早要牵连到他,这实非她所愿。
或许,只有她出嫁,才能平息那些流言蜚语吧。
“沈小姐,在下句句真心,字字肺腑,”张玄颢眸光炽热,柔情万丈,“不管沈小姐是否相信,在下对沈小姐一见倾心,今生今世,在下非沈小姐不娶。”
“张公子,你是在同情颜儿吗?”她并非冰清玉洁的女子,且声名败坏,堂堂相府公子,怎会想到娶她为妻,沈颜儿心中狐疑。
“颜儿,”张玄颢忽然倾身,将她抱住,“素颜淡伫,暗消繁红,偷得闲心几许,只为相思苦。在下愿对天发誓,今生只娶你沈颜儿为妻。”
沈颜儿一时无法挣脱,又羞又恼。
“张公子,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沈颜儿面颊染红,娇喝道,“男女授受不亲,张公子,快放手!”
“颜儿,在下明白,情之一时,勉强不得,但求颜儿怜在下一片诚心,给在下一次机会。”张玄颢紧紧抱着沈颜儿,不肯松手。
沈颜儿暗叹一声,不再挣扎,此生,她嫁给谁都一样,若真要嫁人,这位相府公子,的确是上上之选。
闭上眼时,沈颜儿泪滴脸颊,为了沈家,更为了他,她不得不出嫁,以断绝那些,犹如洪水猛兽的流言蜚语。
沈颜儿的默许,使得张玄颢心花怒放。
吴中沈家的大小姐,虽尊贵非常,但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他肯娶她,她岂有不应之理,张玄颢暗自得意,笑容满面。
不远处,一袭白衣的沈少爷,脸色铁青,阴戾森冷。
站于沈少爷身旁的季安,看到张玄颢出手抱住沈颜儿,啧啧称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平日里严守礼法、温文尔雅的张公子,原来,也会因一时情动,而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少爷,依奴才看,不久之后,我们沈家马上又要办喜事了。”
沈少爷冷哼一声,一脚踩在枯枝上,踩得枯枝,吱吱作响。
“本少爷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既然张玄颢暗中派人四处散播流言,诋毁沈家,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他,作为回敬,绝不会让张玄颢在吴中,安稳度日。
“回少爷,奴才已照您的吩咐,命人到县衙击鼓鸣冤,这一年半载之内,张大人恐怕会有审不完的案子,而且,这案子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季安笑道。
一县之衙,乃威严之地,但在他家少爷眼中,微不足道。
沈少爷嗯了声,眸光微敛,狠狠地盯着张玄颢放在沈颜儿腰间的手。
“少爷,您瞧,人来了。”季安指着匆匆赶来的县衙官差,幸灾乐祸道。
县衙官差的到来,出乎张玄颢的意料。
“颜儿,县衙出了点事,我得立即赶回去处理,” 张玄颢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略带歉意地道,“三日后,在下定派人上贵府提亲,颜儿,等我。”
沈颜儿苦涩一笑。
后悔吗,沈颜儿?她抚胸自问,这般轻率地,将自己嫁了出去,后悔吗。
耳旁,寒风冷冽,呼啸而过,却无人作答。
这一生,她想要的,凤冠霞帔,洞房花烛,永远都不会有。既是奢念,她怎能再期盼?
沈颜儿紧闭双眸,纤细的身姿,傲然独立于风中,沉寂无言。
而在不远处,沈少爷见张玄颢离去,紧握的双手,悄然松开。
“你们都退下。”沈少爷面沉似水,吩咐道,“季安,让人守在山下,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少爷。”季安叫苦不迭,洞庭西山,又非沈家所有,只怕很快,吴中之地,便会传出沈家少爷仗势欺人,大肆封山,为图一己之乐。
沈少爷独自一人,疾步上前。
“颜儿姐姐,洞庭西山的雪景,如何?”白衣纷飞,俊容出尘。
耳旁的戏谑声传来,沈颜儿不敢置信地睁开眼,他他怎么来了。但见,他一袭白衣,负手立于雪中,白衣不染浊华,与苍茫之雪,融为一体。
“姐姐喜欢踏雪赏梅,本少爷自然也喜欢。”沈少爷咬牙切齿,艳如桃瓣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望着沈颜儿,却隐隐含怒。
“颜儿姐姐,本少爷是否打扰到你与张公子的郎情妾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