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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从淫贼到侠客-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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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缘答道:“自然是我。”君临风三人都在铸剑,橙缘却常常无所事事。

  君临风过来拍拍橙缘的肩膀,说道:“这不就是喽。这里四人当中,数你最清闲。而且,你在这里还有一个身份。你可是一个郎中啊。你看看顾影,她此时可是一个病人哪。为医者,哪能分什么男女呢?你说是不是?”

  橙缘听了,也觉得君临风的话甚为有理。他点点头说道:“医者父母心。对患者自然不能如此。只不过”

  “哎呀!没什么只不过了,照顾顾影就你负责了。来来来,秦兄,我带你去先安置好顾影吧。”君临风连忙打断橙缘的话,然后领着秦慕楚走了。只留下橙缘一人呆立当场。

  绿柳庄。

  秦慕楚快马加鞭地赶回雁荡山的乾坤洞府,取了陨石碎块回到杭州,然后他把陨石交给谢天送去龙泉。自己却回到了绿柳庄。

  一回到绿柳庄,秦慕楚便直奔何风阳的书房。还没到书房。

  秦慕楚便听到一阵琅琅的读书声响起。

  转过屋角。秦慕楚看见书房外的空坪上,摆着十几张小书桌。旁边坐着十几个少年,正在摇头晃脑地跟着何风阳读书。

  何风阳一手握书,一手背在后面,徜徉于书桌之间。他见到秦慕楚过来,笑了笑,说道:“好了。都停下来!今天的课就先讲到这,剩下的时间你们就自己玩去吧。”

  读书的少年有点好奇地望着秦慕楚,但很快就散去了。

  秦慕楚叫了声“师傅”。何风阳应了一声回转书房。

  何风阳坐定了,问道:“怎么样?楚儿,那些孩子如何?他们大多是邵虎四人暗地里找来的。”

  秦慕楚笑着答道:“有师傅把关,他们自是差不到哪去。”邵虎他们四人找人时,便开始了第一次的筛选,再经何风阳筛选一次,这些人自然是各位方面都比较优秀的人了。

  何风阳笑呵呵地说道:“楚儿怎么对为师也说起客套话来了?对了,这几天你是不是到顾家庄去了?我听说折花会血洗顾家庄,不知楚儿怎么看?”

  秦慕楚听了,答道:“楚儿的确是去了顾家庄,并且适逢其会,遇到折花会血洗顾家庄。”说着,他便把在顾家庄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何风阳听。除此之外,就连丁鱼的事情,他也一并告诉给何风阳了。

  何风阳听了,自是一番嘘唏,沉吟了一下,他说道:“那如今顾昌虎他们是否已经逃出来了呢?”

  秦慕楚答道:“楚儿如今并没有他们的消息。”

  何风阳听了,叹道:“但愿他们能化险为夷。那么,楚儿,接下你有何打算?”

  “师傅上次提到要建立自己的势力。楚儿想过了,这是非常有必要地,只不是不知该如何建立自己的势力?”秦慕楚答道。经过顾家庄一役后,秦慕楚终于深切地感受到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有限,就算他武功高强又如何能够与成百上千的人相匹敌呢?秦慕楚曾经想到过,要是自己有一定的势力,或许血洗顾家庄就不会发生。

  “哦?”何风阳说道,“你终于想通了?不过建立势力并不是一朝一日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秦慕楚应了一声“是”,接着说道:“另外,楚儿决定先去京城一趟。一来是为了洪桓的子女;二来嘛,师傅,”他掏出项中的石锁亮给何风阳看,继续说道:“您还记得楚儿的这把石锁吧?”见何风阳点了点头,秦慕楚说道:“这把石锁,据乾坤老人所讲,他是送给了在京城的一位对他有恩的人。那么,楚儿的身世很有可能与那位在京城对乾坤老人有恩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楚儿这次上京,不单是为了对付金翼门,还为了楚儿自己。”秦慕楚说道。

  第二卷 似是故人来 第042章 安军难侍

  何风阳听了,脸色一暗,叹道:“如果能够找回自己的家人,那自然是好事。但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楚儿啊,你要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何风阳早把秦慕楚当作自己的孩子,如今听说秦慕楚可能会找到亲人,高兴之余,却又另有一番难言的滋味在心头。

  秦慕楚听了,甚是感动。他跪倒在何风阳膝前,说道:“师傅!您对楚儿的恩情,楚儿永世难忘。您放心!楚儿永远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楚儿想找回他们,是想知道他们为何忍心抛弃楚儿。”

  何风阳听了秦慕楚的话,也甚是感动。他伸手抚着秦慕楚的头,说道:“楚儿呀,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不管如何,他们都是你的生身父母啊。虎毒还不食子啊,你的父母如此抛弃你,一定是有他们的苦衷的。你呀,如果真能找到他们,你也不要过于怪责他们。知道么?楚儿!”

  秦慕楚又是点点头,何风阳的话,他是一定会听从的。他哽咽道:“嗯,楚儿知道了,谨遵师傅教诲。”

  山东商河县。

  时值三伏天,是全年中天气最热,气温最高,阳气最盛的阶段。

  商河城南驶来一辆马车。马车的驾驶座上坐着两个车夫。

  马车驶抵城里的一家酒楼门口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高个车夫下了车,走到车尾掀开车帘,把里面的人请下车来。不一会,里面出来一个年青人。此人脸孔普通,但衣着却是极为华丽,可见身份不凡。

  他们正是秦慕楚及谢天谢地主仆三人。秦慕楚带着谢天谢地二人,直向京城赶路。离洪桓说的一个月。只剩下十几天了。

  连续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到了一座县城,秦慕楚便吩咐谢天找间酒楼好好地歇一歇。

  谢天找的这家酒楼名叫蓬莱阁,乃是整条街最好的酒楼之一。酒保见衣着非凡地主仆三人,连忙点头哈腰地把他们请进了蓬莱阁。

  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秦慕楚吩咐谢天谢地一同坐下。刚一坐好,秦慕楚居然见到了两位熟人。

  这两个人便是江南四大才子中的王文庆与宋平。秦慕楚曾经在洛阳的牡丹花会中见过他们二人。

  这时,王宋二人正愁容相对,低下头喝着闷酒。他们没有看周围一眼,当然。即使他们看了周围,也不会认识秦慕楚了。

  秦慕楚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打招呼。却见宋平长叹一声,把刚喝完酒的酒杯“叭”地一声重重放落桌上。然后他说道:“文庆,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我们叫他先避开算了。”

  王文庆也把酒杯重重地放落桌上,说道:“宋平,你想得倒轻松。你叫在晨这个时候避开?上面已经下了命令。要尽一切办法照顾途经的军队!你这岂不是让他擅离职守?到时朝庭追究起来,就不是在晨一人的事了。到时,他不诛连九族才怪。”

  宋平愁道:“那要怎么办?大军就快来了。”

  王文庆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就让他把在晨的职革了去。我们回家去逍遥快活好了。”

  宋平叹道:“唉!在晨好不容易考中,谋得了一个县令。他壮志未酬,却要腰斩于安伯胥的军队之下?”

  王文庆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前面地那些富裕的大县尚且因此而受罚,我们这样清苦的商河县有可能逃过此劫吗?”

  秦慕楚听了王宋二人的对话,心下犯疑,不由地站起走向王宋二人。他双手作揖对王宋二人问道:“敢问二位乃是江南四大才子中的王文庆宋平二人么?”

  王宋二人一听,惊讶地望向秦慕楚。因为他们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年青人。王文庆望了宋平一眼,宋平见了,便站了起来,作揖回礼道:“不才正是区区二人,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又是如何知晓不才二人的?”

  秦慕楚再次回礼,说道:“宋平兄请坐,在下秦牧,亦是江南人氏。江南四大才子的盛名,秦某早有耳闻。不知刚才二人所谈何事?大家均是江南人氏,有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一齐讨论讨论。”

  “原来是同乡的秦牧兄。来来来。请坐请坐!秦兄,事情是这样的。”王文庆连忙站起来说道。

  接着。王文庆与宋平轮流把他们正在愁苦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前段时间,处于中原最南端的琼州有叛军作乱,已经把琼州的府衙攻下,府衙上下的人都被软禁起来。叛军又派重兵把守住了琼州与中原大陆的唯一通道琼州海峡,使得朝庭驻在岭南的守军无法登陆琼州,结果岭南军大败。于是,岭南告急,朝庭便下旨派大将安伯胥率军三十万人,奔赴岭南,准备收复琼州。

  安伯胥曾经在与匈奴的战斗中立下赫赫战功。其率军打仗的确有自己地一套,但为人甚为刚愎自用,待人待事有时甚为粗暴。这次朝庭下旨让他去平定琼州的叛乱,他认为是大材小用,因此对此举甚为不满。但朝庭已经下旨,他也无奈的接受了。因而,他便把气都撒在一路上经过的州县官吏上。

  安伯胥统率八军下岭南,声势十分喧赫壮大。但一路上他们所经过的几个州县,却因为对他们的饮食起居照料不完善,而遭受斥责甚至革职的官吏,多得数不胜数。于是便有“侍候安军真不易,一有差池即没命”的风声传出,使他们征途所必经之地的大小官吏,个个提心掉胆,莫不惊恐万分。

  商河县便是安伯胥的大军必经之地。两天后,大军便将开到。三年前,张在晨进京参加科举,中了进士,被指派到商河任知县。商河县原本居民的生活就很清苦,张在晨上任后,尽量对居民少一些赋税。三年以来,总算有些成效,可是县衙的库存却不殷实。

  张在晨比王宋二人受的儒家思想熏陶更浓,儒家思想注重的是入世,是建功立业。所以他进京赶考,而王宋二人却到牡丹花会里去闲逛。因此,张在晨十分珍惜这个官职,县令虽小,却是百姓的父母。张在晨做得可是尽忠尽责。但是如今安伯胥的大军就要开到,到时,只要一有差池,便会被革职。要是大怒的话,说不定会被砍头丢性命呢。

  秦慕楚听了,终于听明白了他们所担忧的事。他沉吟了一会,对王宋二人说道:“你们带我去见张在晨,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他度过这一关。”

  第二卷 似是故人来 第043章 安军易侍

  商河县衙大堂。

  堂下两边各站了一排捕快,均是默不作声。

  张在晨则在堂上方寸之地踱来踱去。安伯胥的军队就要过来的消息,让他焦头烂耳,几天都没有睡好。

  张在晨心里默想道:“三年的县令就要做到头了吗?唉,这安将军也真是的,为何偏偏要途经本地呢?那些富得流油的大县都无法满足他,本县如此贫脊,又拿什么来满足他呢?唉呀,文庆和宋平又到哪去了?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却不知道跑到哪喝酒去了。”

  “大人!大人!”王庆文与宋平的声音同时从堂外传来。两个人的声音里透着些微的兴奋。话声才刚停,张在晨便见三个人走进了大堂。

  张在晨见了,急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师爷还有闲情到外面去交朋识友么?”

  别的知县都只有一个师爷,张在晨倒好,见两个好友来了,索性把他们二人都聘为师爷。三人的关系本就十分熟络,在堂上时,便以上下级相称,而在堂下,他们则还是以兄弟相称。王宋二人除了在堂上做好师爷的本份外,最喜欢的便是到酒楼去喝酒吟诗,以诗酒会友。

  王文庆听了张在晨的微词,轻轻笑道:“回张大人的话,属下给大人介绍一位同乡。”

  张在晨听了,也不答话,而是举手示意王文庆继续说下去。他目前哪有什么心思来会什么同乡呢?

  王文庆望了宋平一眼,宋平接着道:“大人!属下到酒楼去,也是为了想办法啊,我们想不出,还有平民大众呢,这叫集思广益嘛!”

  张在晨听了,才转过头来。说道:“哦?唉,你们就别添乱了。”

  王文庆连忙把秦慕楚拉过来,对张在晨说道:“大人!这位便是我们的同乡。秦兄,来,见过张大人。”

  秦慕楚上前一步,抱拳作揖道:“在下秦牧,乃江南杭州人氏,见过张大人。”

  王文庆连忙说道:“大人,秦牧兄说他有办法应对那安伯胥。”

  不单张在晨的眼睛一亮,就连两边的捕快们。亦是一齐抬起头来,望着秦慕楚。

  秦慕楚见状。说道:“只要大人给在下一笔钱,不过问在下如何运用,全权让在下自由支使,在下有信心能将此事办好,且不会让安将军有发飙的机会。不知张大人能够拿出多少银两?”

  一提到银两,不仅张在晨的脸色难看。就连王宋二人的脸色也顿时难看起来。张在晨望了王宋二人,咳嗽了一下。王宋二人听了,都苦着脸。王庆文说道:“秦兄,说句实话,我们只拿得出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银子?”秦慕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一个县衙啊。

  王宋二人都点了点头,张在晨亦无言。

  宋平说道:“秦兄,商河本就是生活清苦,我们尽量少收商河百姓的杂税,但朝庭的赋税还是不能少。这样的话,府库便紧了许多。如果秦兄觉得不够的话。我们每人私下还有一些银两,也可以凑个一百八十的吧。”事实确如宋平所言,因此,商河的百姓都十分感激张在晨。

  秦慕楚听了,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好吧,三百就三百吧。不过,还是要劳烦各位出力啊。”

  张在晨听了,欣喜道:“只要能够过关,你尽管开口。”

  这时正好是夏季中最炎热的期间,阳光毒辣。暑气逼人。

  秦慕楚叫张在晨他们在商河南郊的一个村。找了一处十分宽敞,而且空气流通。又可以躲避阳光的大厅堂。

  他叫人在厅内染了一些古色古香的纸,将它们都贴在墙上,墙上所有的字画,都特别选了古代的名作。当然了,一时找不到的字画,就由张在晨他们立即描摹出来。凭他们江南四大才子,描摹一些名画可谓是信手拈来。

  厅堂的桌椅等家具也全用核桃仁油涂在外层,再拿去薰成乌木色。秦慕楚又收来人家用过的旧藤竹席片,先蒸一蒸后再拿去洗净,然后也染成乌木色,做成许多引枕靠垫,旁边还加上了蓝缎子的镶边,里面放满了清香的干花,整个靠垫十分轻柔舒服。

  至于门帘窗帘,则一律用深绿色的虾须竹编成。

  在村子的入口处,秦慕楚又叫人搭了一座天然席棚,接到上房,长约二里左右,上面铺满芦草编成的席子,用细小的松针覆盖着。在这约有二里长的天棚两旁,由山中购买到的小松柏数百株依序分列两旁,至于一些如茱莉花,夜来香等,反而将其置于离此较远的幽暗角落,让人只闻到花香而看不到花。

  在厅堂后面及左右三面墙,排列了许多水桶,用粗大的竹子做成简易水枪放在桶内,从这三面墙不停地向内喷水,使屋顶与天棚间,都得到了水气的润泽。

  秦慕楚还叫人做了几大桶西瓜汁,稍稍加了点冰糖薄荷水,并另外准备了一些美味的菜肴,力求清凉爽口。

  等到一切事情都准备妥当之后,安伯胥地大军已经到了村口。

  安伯胥顶着炎阳而至,因为怕太阳暴晒,他这时乃是坐着一顶轿子前来。轿子一进入村口,安伯胥便感觉到了一片荫凉。他忙叫人停轿,自己掀了轿帘走了出来。

  安伯胥年约五十,长得高有七尺,身子壮实,脸孔有点阴郁,颌下有寸许黑须,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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