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探花帅承瀛-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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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承瀛很紧张,说:“那翡翠玉戒乃皇室之物,万一被匪徒识破身份,万岁危在旦夕!”
乾隆说:“此戒乃先帝所赐,区区草民,未必就能知其来历。”
帅承瀛说:“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和?双手合十,说:“先帝英灵,保佑圣上平平安安,渡此劫难。”
一声惊雷响过,仓库的大门打开,小月走入,她一脸怒容,说:“你们三个狗官,竟敢骗我?害我被阿姐一顿臭骂!”
帅承瀛一笑,说:“我没骗你啊!我就说他们两个是官,你偏不信。”小月说:“你们三个都不是好东西!”
乾隆说:“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
小月说:“我们可不像你们做官的,拿人命不当一回事!”说完她将手中纸笔砚放在二个叠起的鱼筐上,说:“快写!”
帅承瀛好奇地说:“姑娘,写对联?你可找对人了。我帅承瀛对联天下第一!”
小月命令道:“给云州府吴大人写封信,告诉他,如果不把黄克明黄大哥放出来的,你们三个就没命了。”
乾隆与和?互视。
“我就知道你们准是为救黄克明,才绑架朝廷命官!够义气!”帅承瀛点头说道。
乾隆注视着小月,“姑娘,可记得你曾说过有个演白娘子的戏子?”
小月说:“你想知道她的外号是吗?”
乾隆说:“对!姑娘想起来了没有?”
小月说:“想起来了!可我不告诉你!”
乾隆恳切地说:“姑娘,帮帮忙”
小月说:“哼!你是狗官,你们抓了明哥!”
帅承瀛说:“唉!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外号,吹牛罢了。”
小月生气地说:“我吹牛?我当然知道了,她外号就叫”正欲说出口,她突然醒悟,提高警惕,说,“阿姐说过,我不能跟三个狗官多说!”小月手拍鱼筐,命令:“快写!”
鱼筐上一只螃蟹咬住小月的手,小月尖叫!拼命甩手。帅承瀛三人围着小月,手忙脚乱,欲抓又不敢。“这如何令螃蟹脱身?”乾隆问。和?慌作一团,“这这棘手蟹爪无情,姑娘玉手完矣。”
乾隆说:“帅先生,你不是博学吗?快想一法!”帅承瀛说:“什么书中也没有记载脱蟹之计啊!”小月喊叫起来:“救命啊!”
大门口,莫愁与众杀手惊慌闯入。莫愁问:“小月?你们敢动她?”
小月尖叫着,说:“不是他们,是它!”她拼命地甩手。
莫愁上前,一剑砍掉螃蟹。
帅承瀛松了一口气,说:“唉,百无一用是书生,当机立断看剑锋,佩服!”小月带泪而笑,“痛死我了,阿姐,待会儿把这死螃蟹下锅,我先吃掉它!”小月说。
莫愁又好气又好笑,但忽然想起什么,怒视乾隆君臣三人,一剑砍在柱子上,喝道:“快写!”
云州府衙大门上,高悬着“云州府衙”的横匾,八名衙役守护大门。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背上,莫愁张弓射出一箭,箭射在大门上,箭上穿着一个翡翠戒指,戒中绑着一封信。八名衙役大惊,慌忙趴在地上。
风雨交加,仓库里雨水从屋顶漏了下来。帅承瀛仰望屋顶,出神望着,伸手接着雨水。“此刻还有心情玩水?万岁的安危全不放在他心上嘛!”和?望着帅承瀛说。
乾隆注视着帅承瀛说, “不, 帅先生一定在等待什么东西?”帅承瀛一笑,说,“还是万岁知我心,我正在等待万岁的东西呢!”
乾隆一怔,问:“朕的什么东西?”
帅承瀛说:“半片金锁!”
乾隆吃惊地说:“啊?朕从未透露过一点风声,你居然就能猜出朕有此物?”乾隆怒视和?,“是你说出去的?”
和?说:“没有,臣哪敢”
乾隆说:“只有你知道这个私密,不是你说的还有谁?”
“臣只是臣该死”和?下跪道。帅承瀛说:“万岁,和大人不但无罪,而且应当嘉奖。”乾隆怒道:“你不必为他开脱!”
帅承瀛说:“和大人拿着金锁,绘制了图片来找我求助,并未说是万岁之物,而佯称是某案件的证物。”
乾隆说:“你就能猜到是朕之物?”
帅承瀛一笑,说:“和大人与臣共事多年,从未因个人私事求助于我。全是为了万岁的事,他才肯不耻下问。”
乾隆望着和?,有些感动,说,“起来吧!”和?说:“谢万岁!”
乾隆望着帅承瀛说,“你既然知道金锁是朕的,为何不问朕?”
帅承瀛说:“万岁不问,必是私人之事,帅承瀛哪敢追问?”
乾隆说:“那你现在为何又敢问?”
帅承瀛说:“因为现在,我们都要死了!”
和?一颤,“啊?不会吧?只要云州府放了黄克明,我们就没事了。”
帅承瀛摇头说:“黄克明一案,现在由福康安掌控。”
乾隆同意帅承瀛的看法,福康安性子刚烈,决不会受人威胁,他不会放黄克明。这完了,完了他又不知道人质是万岁完了。
和?绝望极了。
乾隆取出半片金锁,交给帅承瀛。帅承瀛接过金锁,仔细打量。
“人谁无母?朕的生母很可能就在云州,她可能一直在等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相认。”乾隆说。
和?二目含泪,说:“皇上一片孝心老天爷也会感动。”
乾隆说:“先生,请助朕找到生母!”
帅承瀛说:“皇上母子分离,可知灾区也有多少骨肉天各一方?”
乾隆说:“先生此言,话中有话?”
帅承瀛说:“灾区饥民卖身卖女,是不是骨肉分离?”他从衣襟内取出一皮袋,和?暗自惊诧。
乾隆说:“先生,这是?”
“这是黄克明冒死保存下来的证物,也是小月冒险带帅承瀛去那戏班寻找的东西!请万岁好好保存,追查清楚!还灾区百姓一个公道!”帅承瀛说。乾隆从皮袋中抽出一本帐册,和?试图拦住乾隆,紧张地说:“皇上看看,一定要看”
乾隆打开账册,发现事关重大,正欲读下去,大门打开,小月持着剑虎视眈眈地走了进来。乾隆忙将帐册塞给和?,让他快藏好!和?悄悄将帐册藏在鱼堆中。小月拔下墙上火把,在地上点了一堆火。
帅承瀛笑道:“小月姑娘,怕我们冷,还为我们生火啊?”
小月冷冷地说:“狗官想的美!阿姐怕你们搞鬼,叫我生堆火。照亮一点,好监视你们!”
和?望着小月,又望一眼藏在鱼堆中的账册,心生一计。
帅承瀛帮小月搜集地上的碎纸和杂木来生火,小月走到鱼堆前,撕下包鱼的纸张。和?上前帮忙,故意把账册抽出来,让小月看见。
小月看见账册,问:“这是什么?”和?故意说,“那不是账本,那是没用的记事簿子。”
小月用力一扔,账册扔到火堆中。帅承瀛大惊,“不能烧!”
乾隆着急,正要上前抢救账册。小月拔剑,指住乾隆,“你敢乱动,我先砍了你。”帅承瀛急叫:“小月,那是黄克明的账册啊!”
小月大惊,回头一望,火堆熊熊燃烧,账本烧毁,和?暗松了一口气。
小月走了。帅承瀛仰头望着屋顶滴水一言不发。
和?故意好心安慰他:“不用难过了!那账本烧了就烧了,此乃天意也!”
“和大人真是看得开,好!我们苦中作乐!”帅承瀛嘲讽地说。
乾隆疑惑地注视帅承瀛,帅承瀛说:“这里这么多鱼,我们以鱼为题,出口成章,对不上来的,罚!好不好?”
和?说:“对鱼?真是苦中作乐!”
乾隆对帅承瀛说:“我听先生的。”
帅承瀛说:“我先说!鱼目混珠!”
乾隆说:“鱼龙变化!”
和?说:“鱼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毫无文采,当罚!”乾隆笑道。“罚他搬一筐鱼。”帅承瀛说。
和?不干,“堂堂大臣,怎么搬鱼?”
帅承瀛问:“你想不想皇上母子相认啊?”
和?无奈,把一筐鱼从地上搬到鱼堆上。
帅承瀛说:“好!我们再对,不过得大声一点!”
乾隆低声说:“要外面听得见才行!”他大声说,“鱼传尺素!”
帅承瀛说:“缘木求鱼!”
二人注视和?。
和?说:“这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干笑着,“这下可以了吧?有典故的哦!”
帅承瀛说:“俗!”
乾隆说:“罚!”
和?无奈,又搬一筐鱼。
仓库大门外,莫愁正在向内偷窥。“小月,他们在干嘛?”莫愁不解地问。
那三个书呆子,一口一个鱼字,好像在作对子。小月笑道:“每次都是那个胖子输,真笨!”莫愁说:“小心看着,黄克明大哥的命,全靠这三个狗官换回来呢!”
关着黄克明的大牢门口传来一声高喊,“福康安大人到”福康安一身官服,威风凛凛走进大牢。杀气腾腾的士卒在后面跟随着他。大牢中,黄克明注视福康安,面无表情。狱卒上前打开车门,福康安一拂袖子,众士兵退了下去。
“黄克明,知道我来干什么吗?”福康安走入牢房,趾高气扬地说道。
黄克明冷笑一声,“大人不是来杀人灭口的吗?”
福康安笑了笑,说:“错了!我是来讲故事的。”
黄克明一愣。
“想当年,康熙爷有两位皇子,号称继位大热门。一个是四皇子雍正爷,一位是十四王胤祥。康熙爷驾崩之时,有传说遗诏‘传位十四子’,是雍正爷改成‘传位于四子’。”福康安说。黄克明不信,说:“这只是传言罢了。”
福康安说:“不错,只是传言罢了,但是雍正爷登基之后,最不放心的就是这十四王爷,第一个下令软禁的也是他!”
黄克明说:“皇家事,与我何干?”
“乾隆爷继位之后,这才放了十四王爷,十四王爷此刻正在云州府散心呢!”福康安说。黄克明说:“大人有什么话,不妨明说。”
福康安低声说:“你大可以把一切罪责全推给十四王爷啊!”
黄克明心头一震,不知福康安为何要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福康安说:“皇上最怕的是篡权夺位之人,只要说是十四王爷幕后主谋,皇上一定相信,你就可以从轻发落了!”
“黄克明为百姓鸣冤,不干这种缺德事。”黄克明冷笑着说。
福康安睑色一沉,劝道:“黄克明!识时务者为俊杰。”
黄克明说:“官员贪污赈灾粮款,也分你一份吧?我看过那账本,上面就有你的名字,你才是真正幕后主谋!”
福康安说: “敬酒不吃, 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来人啊!”士卒冲入,“将反贼押赴到刑场,斩首示众!”福康安命令道。
士卒押着黄克明走出大牢。“刀下留人!大人!”吴醉慌忙跑来,拦住福康安。“本钦差代天巡狩!你说我斩不得?”福康安怒道。吴醉慌了,“大人,下官不是那个意思,您看!”吴醉捧出一支箭、一封信和一个翡翠玉戒。福康安大吃一惊。
福康安随吴醉来到书房里,福康安打量着翡翠玉戒。吴醉力劝放了黄克明。
“你疯了?黄克明一放,你们侵吞赈灾粮款的事全败露了!到时候,连我都保不住你。”福康安说。
“近日皇上音信全无,他会不会也被绑架了?”吴醉颤抖着说。福康安想到皇上,命令吴醉,“马上找人鉴定一下这玉戒!”吴醉说:“福大人都看不出玉戒真伪,别人就更不用指望了。”
福康安说:“你忘了十四王爷?”
吴醉说:“可他是罪人,下官不敢见他。”
福康安说:“只有十四王爷认得皇室之物,如果真是皇上,救人要紧啊!”
一座古塔,长满了青藤。古塔外,一顶轿子,师爷揭开轿帘,吴醉出轿,说,“云州知府吴大人,求见十四王爷。”狂风吹着满地落叶,塔门前,四姑娘注视着他们,她年约二十,冷若冰霜,一身缟素。四姑娘冷冷地打量着他们。
黑云压城,十四王爷胤祥立于塔顶,眺望全城,狂风吹拂着他的衣衫。四姑娘默默呈上一翡翠戒指。
十四王爷震惊,抢过玉戒仔细检查,激动地说,“皇阿玛。”
四姑娘疑惑地说,“王爷?你说皇阿玛?”十四王爷说:“此乃皇阿玛之物啊!”四姑娘颤抖着问:“啊?康熙爷的东西?”十四王爷说:“此物只传太子!”
四姑娘震惊,说:“那就是说只传给雍正?再传下来”
十四王爷说:“那个被绑之人质,一定是乾隆!”
狂风吹拂,黑云翻滚。
四姑娘激动地说:“绑匪要求府衙交出囚犯黄克明,否则三名人质全都处死。”
十四王爷说:“天啊!这些绑匪,他们不知道绑的是当今皇上”
四姑娘说:“王爷,天赐良机啊!乾隆着死,天下大乱,王爷您就可以东山再起了!”
“东山再起不不我已老了”十四王爷激动而又沮丧。
四姑娘愤怒地说:“天下本来就是您的!康熙的遗诏是传位十四子,这个翡翠玉戒本应戴在您手上!”
“传位十四子传位于四子?不要再提了!”十四王爷忆起往事,悲愤交集。“若不是雍正篡位,这大清江山本是您坐的。如今苍天有眼,借绑匪之手杀了乾隆,您大仇得报了。”四姑娘说。
十四王爷陷入沉思
“王爷,绑匪要求以人质换黄克明,只要黄克明一死,人质必遭撕票,乾隆必死!”四姑娘说。
四姑娘走出塔门,吴醉与师爷急忙迎上前去,吴醉问:“四姑娘,十四王爷有何赐教?”四姑娘取出翡翠玉戒,道:“王爷看过这东西了,这确是皇室之物。不过,这是当年顺治爷赐予董妃之物,本是陪葬品,如今居然面世,王爷说了,现拥有此物者,必是盗墓之流。”
吴醉与师爷面面相觑。
关着乾隆君臣三人的仓库内,帅承瀛、乾隆与和?还在做着游戏。帅承瀛抽着烟,踱着步,扬声高叫:“额尘釜鱼。”
乾隆大喝一声:“龙阳泣鱼。”
和?一头大汗,道:“我漏网之鱼。”
乾隆说:“这一句还可以!”
和?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不用罚了。
帅承瀛说:“不罚就应当赏!”
乾隆说:“好!赏鱼二筐。”
帅承瀛用烟杆敲敲和?,“赏鱼,你自己要去领赏啊!”和?无奈,喘息着又去搬鱼。
和?一头大汗。
帅承瀛笑道:“快对啊!”
和?说:“鱼,鲤鱼跳龙!”
乾隆说:“这一句最好!赏!”
和?说:“领赏!”
他吃力地搬鱼筐,半路上,帅承瀛以烟杆去挠和?胳肢窝,和?怕痒,手一松,鱼筐压在火堆上,把火压灭,光线顿暗。
小月正趴在门缝上,火全灭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只听见仓库内传出乾隆之声:“鲸鱼正美不归去,空戴南冠学楚国”仓库内,叠在一起的鱼筐,一直叠到接近屋顶,形成一阶梯。乾隆兴奋地注视着。
帅承瀛高声吟诵:“小浦闻鱼跃,横林待鹤归!”又低声劝乾隆,“万岁,快走!”乾隆跃上鱼筐,和?手忙脚乱爬着,差点跌下来。乾隆伸手抓住和?,把他拉了上去。
帅承瀛高声吟诵:“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乾隆与和?七手八脚,拆开屋瓦。斜风细雨从破洞中打入。
乾隆回头招呼:“帅先生,快上来!”
帅承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