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烟总有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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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想迎风流泪,便快快转移角度,才发现关止身后要为 道长掏电费的倒霉人正是梅绍望,他身边还站着那位一直在 出差的岳平川。
蓝宁一开口,笑容就满面,她问:“你们组团旅游啊?”
岳平川见到蓝宁突然出现,不免是惊讶的,似乎原本并没有 预见会有这个偶然相逢,望一眼自然就把手搭到蓝宁肩头的 关止,打趣说:“你小子,浪漫起来真要命,原来是来找老 婆的。”
关止并不否认,笑答:“那是,要不然你们还没办法把我骗 到这座荒山野岭来。为了这个怎么今天中午也得请我们搓一 顿吧?”
倒是掏了钱的梅绍望慷慨,说:“等一会儿就请你们吃好吃 的。”
蓝宁显得特别活泼,做一个欢呼状:“我今天胃口好,绝对 不客气。”
她同大学生们道一个别,跟着关止他们乐滋乐滋走下山的路 了。
梅绍望看蓝宁拽着关止的胳膊走得很疾,脸上还带笑意,不 禁问:“是不是又拿了大项目了?”
蓝宁说:“是啊,大项目。”
讲完脚下一个趔趄,被关止扶牢。
岳平川呼一声小心,却觑见不知是不是蓝宁扭的狠了,眼里 竟然有氤氲眼泪的趋势,便一指远处的层峦叠嶂,学究气地 吟哦了两句酸诗:“云霄雕色、调如竽瑟,筝筝焉?看风景 看风景。”
关止干脆就揽住了蓝宁的肩,口里却应岳平川的诗:“还筝 筝焉呢!你以为这里有聂小倩弹古筝?”
于是蓝宁又笑起来了,揉揉自己的脚踝,一仰首,在山回路 转的地方看见一片竹海。竹海边还是峭壁,涓涓细流汩汩而 下。
蓝宁趁机讲:“我去洗个手。”
梅绍望在后头说:“咱们的饭馆到了。”
原来竹海后边,还有一个菜园子,菜园子里有个小土房,上 头挂着“饭店”二字的白旗子。
关止指了指白旗子,蓝宁点了点头。
她去流水边洗了手,顺便又洗了一把脸。
这里空气好,流水清,蓝宁在流水的倒影里,看到自己眼睛 红彤彤,比的上兔子。其实脚不是很疼,但是眼睛却是这么 红,那三个大男人是一定看到了的。
蓝宁很窘,坐在流水边的大石头上,拿出化妆包,仔仔细细 补了一个妆,把蜜丝佛陀粉色胭脂在脸上细细抹开,又涂了 同色的眼影,一照,起码嫩到十几岁,虽然遮了些眼睛的红 。
她叹口气,还是不善伪装,用流水把妆容洗干净,简单上了 一个隔离霜,涂了下口红,才进了小饭店。
那间小饭店真是小的不得了,里头只有几张老方桌,关止等 人选了靠窗看得见竹海的位子。
不过这里的菜不是顶好,一色的素食,都是店家自家种的, 胜在一个新鲜脆口。店家也有腊肉供应,口感偏干,关止尝 了一口就放筷子了。好在梅绍望还点了三峡老窖,酒水比较 正宗,四个人干脆就喝了酒。
蓝宁问梅绍望和岳平川:“你们怎么也来了?”
梅绍望答:“我们饭店在这里有个养殖基地,坝上牛羊质量 好,不比内蒙的差,价格还便宜,我们的那招牌菜孜然羊骨 和牛柳粒就靠这原料好。”
蓝宁抚掌:“原来你们早从第三产业跨越到第一产业了。”
岳平川笑:“垂直整合体系,‘三星’的看门绝技,你们关 止推崇备至。”
蓝宁歪着头看着关止,他喝两口小酒,尝两口蔬菜,就是不 开口。
梅绍望也看着关止:“我老早叫他再来看看,也是当年一起 为之奋斗的事业,他就是不肯。”他讲完,眼神颇暧昧,瞅 完蓝宁又瞅关止。
关止一本正经对他说:“我们早想到坝上二度蜜月,这回老 罗和老梅肯出差旅费,不来白不来。”
蓝宁笑说:“是是是,我们是粗放型经济家庭,还是要勤俭 节约的,有老板们赞助,再好不过。”
梅绍望和岳平川齐齐说他们是“一对活宝”。
后来便只是插科打诨互说家常了。这一顿的菜不是那么好, 就是吃一个山里菜的新鲜,只是酒喝多了。
蓝宁喝的时候没注意,最后结账的时候,把梅绍望手里的一 张一百看成了两张,还以为他不小心多给了钱,死活拉着没 让他付,最后还是被关止拉开了手。
但她又不算太醉,也许是下山途中被山风吹出了三四分的清 醒,还对开了车要送他们的梅绍望报出了自己住的旅馆的名 字。
我是六一小剧场的分割线
关止礼拜六早晨打电话到莫北家,非非接的电话,过程如下 :
关止:“莫北在家吗?”
非非:“莫北啊,不在家。”
关止:“大好礼拜六的,莫律师忙什么去了?”
非非:“你是找莫律师啊?”
关止:“是啊。”
非非:“什么事情啊?”
关止存心逗非非:“关于人民币升值啊,石油涨价啊,世博 会会不会赚钱,G20开了以后世界是不是会多极化啊!”
非非眼前飞了无数小鸟,完全听不懂。但是他有很大的求知 欲,坚定地拿着话筒:“叔叔,这些问题我让我爸爸回答你 吧!”
关止:“你爸爸在家啊?”
非非:“爸爸说,礼拜六早晨,要是有人打电话找莫北,就 说不在家,如果找莫律师,就去叫醒他,哦对了,他还和我 妈妈还在床上。”
于是非非飞奔到大房间门口猛拍门,大嚷:“爸爸,什么叫 人民币升值,石油涨价,G20啊?世博会的海宝卖三十五块 钱是不是赚钱啊?”
三分钟以后,莫北在大房间里提起电话:“我告诉你,以后 礼拜六没事不要打电话到我家。”
关止:“你忙你的,我跟你儿子解释一下什么叫人民币升值 ,石油涨价,世博会怎么赚钱,G20开了以后世界会不会多 极化。”
非非也拿起了客厅里的电话:“爸爸,你忙你的,我听叔叔 讲什么叫人民币升值,石油涨价,世博会怎么赚钱,G20开 了以后世界会不会多极化。”
十一(下)
晚上的山路很黑,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梅绍望不能算把 车开得平稳。
蓝宁靠着车窗,跟着车子一同颠簸,窗外黑魆魆的,她既看 不到悬崖也看不清峭壁,只是眯着眼睛,睡了一个迷迷糊糊 。
她耸了一耸身子,靠过去,便有肩膀搁在自己脸颊下头,让 她寻到一个安然的姿势。
蓝宁是真的想睡了,可车里的人还讲着话,有一搭没一搭, 轻声细语地,但她还是听了进去。
“这下着山坡,我还是没想通,为什么你突然反对‘麦达利 ’的融资考察?原本你对我们的融资合作是乐见其成的,这 变脸变的也忒快了。对方都跟我投诉说你不合作。”
说话的是梅绍望,他问的正正是坐在蓝宁身边的那一个人。 蓝宁身边的人没有做声。
“我们在标准化上已经花了十年功夫。”
这是在喟叹,连蓝宁都能迷糊地感受到说话的人流露出来的 不满。
岳平川来打圆场:“老梅别急,这不,小关不是跟我们来看 牧场了嘛!”
蓝宁身边的人终于开口,声音放的很低。
“老梅,我不想做的事,随便是看看风景就行了。”
“你预备袖手旁观?”
“中国餐饮业的高毛利人人都知道,但这个行业没有技术壁 垒,专业程度低,标准化还没有建立完善,完全仰赖手工操 作。这十几二十年亦步亦趋发展起来,家家都有老底不便透 露。‘景阳春’要融资没问题,你的规模化流程化已经做的 相当好,融资可以如虎添翼,但是不要把整个行业拖下水, 就要想想水里那些学游泳的。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去做‘ 麦达利’行业取数,把中国餐饮业兜底掏的咨询对象。”
蓝宁想要换一个姿势,她身边的这个人说话语速极快,整个 人似乎都要热起来。
这似乎是熟悉的,自远方传达过来的意念,却又在耳边。她 朦胧之间,暗生了几分张惶,稍稍一动,又被身边的人扣牢 。
他就要她在这一个安全的小区域内。
“关止,‘丛林法则’向来是残酷的,我们大家都懂的。 国家都打开大门搞了改革开放,何况我等小小一企业?你怎 么这么迂腐?”
“我做不了挡车的螳螂,那是自不量力,但也绝不会做国外 风投的活雷锋。”
“妈的,关止,我认得你狠。”
于是她身边的人便笑了起来,似乎是很快活。
他还说:“老梅,经营的根本还是在产品,我不跟你辩。融 资以后,坐庄的资本家必然要求你急速扩张,你的供应链是 不是能满足扩张需要,够你头疼的。千万别来头疼我没理那 几个洋鬼子当咨询师。”
车内的男人们都笑了起来。
车也终于颠簸到了尽头,停将下来。
蓝宁用手支了一支座椅,关止把手搁到她的膝盖上,她猝然 一避,清醒过来。
“我自己走。”
关止在她耳边暗骂:“你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还没奔放 到当着那两只老鬼的面背媳妇儿。”
被蓝宁一把推出去,她跟着摇摇晃晃走下了车。头脑还是晕 着,以至想着是要同老熟人们道别的都没有做,径直便向自 己的房间直冲,走两步又头重脚轻,被后头跟着的人挽住了 胳膊一路回到房间。
这天终于是要结束了。
蓝宁扑倒在床上,再也无法移动任何一根手指,只想就此睡 去。
这一天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想,却如此劳累。头脑清 净以后,在酒精的催化之下,空虚得更加难受。
仰面脸上一热,有人拿了热毛巾给她擦去了伪装的脂粉,然 后是脱下了她的鞋子,T恤,解开了内衣,又给她套上了睡 衣,再拉好了被子给她盖上。
蓝宁把脸陷在枕头中间,这么软软的,她轻轻用面颊揉了几 下,好像劳累淡了些,空虚也淡了些。
她咕哝:“你再去开间房吧!我总不能让你睡地板。”
有人在她额头拍打了一下,手势很轻。
她想,他如果出去了,她又是一个人了。虽然这样一间房间 是给一个人住的,但也许多一个人,会好一些。
可蓝宁已经没有力气出声挽留,意识蒙沌,就要陷入黑甜乡 之中。
半夜的时候,她动了一动,朦朦胧胧醒了过来,才发觉原来 身边有人,手搁在她的腰上,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她小心翼翼呼吸,身畔的暖意靠的这样近。身畔的这个人同 她呼吸的节奏一致,均匀如同一人。
原来她这么需要这样一种温度。
蓝宁小心翻个身过来,关止拂了拂她额前的发,拂到她的面 颊上。
她笑起来,被他摸到上扬的唇角。
关止低声抱怨:“你隔壁住的什么人啊?大半夜都没让我睡 着。你能睡这么死真是天书奇谭。”
她一手握住他的手指,沉默不语。
她不响,他便吻了过来,他在她的唇畔呢喃:“蓝宁,士可 杀,不可辱。”
蓝宁再度闭上眼睛,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
她从未如此顺势,在情欲的滔天巨浪里浮沉,任由颠簸,只 因身畔有人牵引。在沉没的那一霎那,给予援手,捞她起身 。
于是她不再挣扎,全心投入,攀附着,呻吟着。水乳交融的 那一刻,电光火石,她无法思考,只有眼角冰凉,原来是泪 水落下来,被关止吮去。
她瘫软着,又是舒畅的。
关止还留在那里,流连她的温暖,不愿远离。
他问她:“蓝宁?”
她答他:“关止。”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出一口气:“还好。”
“好什么?”
“有点不好,这床太小。”
这话不讨巧,她又想扭他,可一动,牵动了他们结合的地方 。关止抽了口气,偏还要问:“隔壁是双人床?明天我们换 房间好不?”
蓝宁没好气:“换个鬼,明天回家。”
关止狠狠吻住了她。
首先要讲的是,这不会是个坑。
其次要讲的是,这么久不更,是因为我连加两个礼拜的班, 人处于崩溃状态,实在写文无力。
第三要讲的是,也有客观原因,详情请移步去《怪你过分美 丽》最近更新的公告一览,在此不赘述。
第四要讲的是,这一段停更,是我被剧情卡了。关止和老梅 的意见分歧如何正常合理又不脑残,让我想了很久,翻阅了 不少资料。毕竟对于传统餐饮行业来说,可以融资再图发展 ,是一件可持续的有利的事情,但是需要关止和老梅产生这 么个分歧,便于我们别扭的蓝宁理解了他,这就让我头疼, 后来终于想通顺之后,才继续往下写。
第五要讲的是,感谢大家还在坑里等我。
最后,号外号外——意阑大人的《偏偏喜欢你》十日之后隆 重上市,收录了《偏偏喜欢你》和《后来》两篇美文,想当 年,《后来》追得我吐血,坑了好长好长时间啊!(这个坑 的时间,实在不是我停更十天可以比的啊!)两本书并一起 ,定价貌似才29,多划算呀!有兴趣的筒子切切关注十天后 的卓越和当当。
十二(上)
但第二天他们没有及时走成,两人起床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 时分。梅绍望又在午后赶到小宾馆来寻了关止出去谈了好一 阵,再转回来的时候,蓝宁已经洗漱完毕,开始整理行李。
关止讲:“老梅请我们去坝上牧场玩儿。”
蓝宁睨他一眼:“你们又好了?”
“我们又没怎么样!”
蓝宁坐在床沿,把嘴角一撇,仰头笑看关止。
关止拍拍她的面颊,讲道:“别这样看着我。”
蓝宁问:“听说‘麦达利’一直在亚太地区投资餐饮,做的 相当不错,眼光深远,战略布局长远,看来‘景阳春’前途 不可限量。”
她忽地凝重地看住关止。
关止就着她的手为她把剩下没有理进行李箱的物件整理进去 。
其实关止干活也不赖,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便将一切收 拾干净。
“你为老梅当了几年参谋了?”蓝宁忍不住问他。
关止挑挑眉毛,牵起她的手,拉她站起来。
今天的蓝宁还是穿恤衫仔裤,再朝气不过。
过了昨天一夜,她的气色也好转,眉清目朗,精神抖擞,让 关止情不自禁亲过去。
蓝宁一愕,本能一低头,被他亲到额头上。
关止不能满足,弯手指扣她额头。
“没劲。”
蓝宁不语,蓦地面红起来。伸手拉住行李箱的拉杆,嘟嘴言 其他:“不讲拉倒。”
关止已把她一手拽了出去。
其实蓝宁很早以前在坝上草原骑过马。
这里是临近山海关的真正的大草原,一望无际,云舒天高, 气候宜人。
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根本不会骑马。还是罗大年托了熟 人找了马夫过来教习,她又急于求成,用心学,一会儿就能 在草原上小转几圈,最后独立转去时维的面前。
时维席地而坐,面前放着马奶酒,还支了小小炭炉。
蓝宁从马上颤颤悠悠爬下来,时维已将烤好的羊腿撤下炭炉 ,用刀子割了一片,蘸好了面酱递给她。
他们并不说话,他只管烤肉,她只管吃。
烤肉的香和青草的香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