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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远山又一春-第43章

小说: 远山又一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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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了个空的女人紧追几步,见它一头钻进草丛只好寻找新目标,一只肥肥胖胖的黄猫很快被她擒住塞进背包。躲在不远处的花花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拎着不停挣扎的黑背包走了。

    过两天那女人又出现了,掏出猫粮逗它过去。花花肚子饿,不过猫粮也掩盖不住对方身上血腥腐烂味道;她的神情也很古怪,仿佛想把它吃掉。于是花花一溜烟跑远,那女人捉住一只可怜的大肚子母猫走远了。

    花花再也没见过它。

    这种直觉并不总带来坏事:秋天来了,枝头花朵日益枯萎,枯黄树叶慢慢铺满地面。雪花飞舞的时候温度低得可怕,花花不得不和其他猫咪哆哆嗦嗦挤在一起取暖,很有几只老猫和体弱的小猫没有熬到雪停。

    大雪纷纷扬扬,来锻炼身体的好心人也没了……老年人摔倒可就糟了。于是流浪猫断了粮草。

    又冷又饿的花花只好舔着地上冻得结结实实的冰块解渴。女主人像场及时雨出现了,大群猫咪抢光了她带来的猫粮。抢到两口粮食的花花蹭着人家裤腿表示感激,女主人蹲下来摸摸它的头“哎呀,这猫可真好看”

    下一次女主人出现的时候依然带着猫粮和水,小女主人也到了。她们蹲在面前喊“过来过来”时,花花有点害怕,可那种奇妙的感觉又出现了:这两个人总给它吃的,身上味道那么好闻。

    于是它没有逃跑。对于一生最重要的选择,花花从没后悔过。

    如今那种古怪感觉又出现了,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令它坐立不安。没人顾得上它,女主人买鱼买虾,小女主人要回来了;后者像只神出鬼没的小鸟,一连几个月没露面。男主人继续看电视,张罗着“快到了。”

    对于小女主人,花花打心眼儿怀念:她给我带好吃的了吧?

    夜幕降临的时候,期待已久的人总算回来了,花花欢欢喜喜迎上前,奇怪?其他猫咪的味道?它很久没见过同类了,傻头傻脑愣在当地。

    手提包被打开,一只陌生猫咪优雅地跳出来,伸个懒腰。它个子不大,脑袋小巧玲珑,身体细细瘦瘦,尾巴只有小半截。

    八成和其他猫咪打架输了,或者遇到凶悍的流浪狗之类,花花以自己丰富的流浪经验判断。

    新来猫咪并不惹人讨厌,不过动物争战领地的本能还是第一时间促使地头蛇花花心生防备:它是谁呀?家是我的地盘呀?

    远方归来的小女主人亲亲新来猫咪,往食盆倒妙鲜包又放鱼片鱿鱼丝,“阿福乖,到家了”

    它叫阿福?新来猫咪“喵”一声,舔舔递到嘴边的鱼片;花花顿时也饿了,又想来个下马威,一嘴把鱼片抢过来吞了。新来猫咪只好叼鱿鱼丝,花花一爪子扒拉到自己这边……它最爱吃这个,而且这是我的饭碗呀。

    这个举动惹恼了小女主人。她把花花凌空提起来举到眼前,凶巴巴宣布:“一点都不乖。阿福以后就住咱们家,省得你孤单。不许和它打架,知道吗?”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一点都不孤单。被放回地面之后,花花瞪了新来猫咪一眼,后者警惕地盯着它瞧。

    看到我被小女主人教训了,你很开心是不是?本来它对新来的没什么恶感,还想试着和它相处看看,这下它可有点不高兴了,朝对方龇龇牙。新来的慌不择路朝后躲,不小心踩翻饭盆,鱿鱼丝和鱼片撒了一地。花花气得使劲扒拉它:不吃也不能浪费啊!

    这下完蛋了。小女主人噼里啪啦揍它,又把它拎到卧室。隔着房门花花都能听到她安慰新来的:“阿福别怕,花花敢欺负你,我就揍它。”

    没吃到鱿鱼丝和鱼片、心爱的小女主人移情别恋、挨了一顿胖揍,很难说哪件事更伤花花的心。它在黑暗角落像只孤狼般静静舔平伤口。

    新来的,你等着瞧!

第65章 第 65 章() 
2008年11月11日; 北京

    学生时代的胡丹憧憬过毕生最美丽的那一天; 自己披着雪白婚纱; 衣冠楚楚的贺嘉轩庄严踏上红毯另一端;可惜事与愿违,她只和后者草草领了结婚证便踏入婚姻殿堂。

    当然这并不妨碍贺嘉轩把上一段婚姻残留下来的东西深深锁在箱底; 宛如埋葬往事,她也大度地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她赢了,不是么?

    心底存着这点遗憾; 参加别人婚礼的时候胡丹总是酸溜溜的。新郎官是贺嘉轩高中同学; 正喜气洋洋携着新娘子敬酒点烟应酬各路来宾;席间大多是熟面孔; 两个女生叽叽喳喳议论新娘子金灿灿龙凤手镯:“周大福的呢; 好几十克重!”另一个羡慕:“我结婚时候也要买。”

    俗气!胡丹不屑一顾; 望着自己无名指那颗戒托被设计成桃心的闪亮钻戒。宝宝出生之后她朝贺嘉轩频频暗示; 后者果然没令她失望。

    生活日渐圆满; 她心满意足;转而想到老家尚未痊愈的父亲又郁郁不已。耳边男生们却兴致勃勃地商量戏耍新郎官的手段; 把可乐白酒菜汤之类兑一大杯; 不知谁朝后厨要了个生鸡蛋。

    新浪过来的时候,苦着脸喝了半口便讨饶求放过:“哥哥们放过我吧; 我自己喝还不行么?”

    这哥们倒也痛快; 和领头男生各自干白酒; 场面相当漂亮,又挨个给新娘子介绍顺便收红包; “这桌都自己人。王珊和王珊老公,哥们我太同情你了,王珊当年坐我后头没少虐待我; 你这么大胆子敢娶她~得得,喝一杯喝一杯。徐敏可是我哥,这位得叫嫂子,别看你比我大,结婚落在我后头,什么时候办事?冯立你媳妇呢?天天加班够忙的,下回聚会补上。这我们班班长,贺嘉轩,当年没少和我过不去。。哈哈哈哈,我都记着呢,这是他媳妇周青羽,漂亮吧?”

    胡丹面颊骤然火辣辣的,就像被他狠狠给了一巴掌似的。

    身畔贺嘉轩连忙揽住她肩膀,尴尬地解围:“我老婆胡丹。”

    “对对,什么丹。”新郎官毫不在意,早被一拥而上的兄弟们拎着酒围过来,那个突兀的名字也被阵阵喧哗欢笑掩盖过去。

    什么意思!胡丹紧紧揪着桌布。邻座高脚杯咕噜噜滚倒,杏黄裙摆被红酒染得通红……这条昂贵长裙可是她瘦下来之后特意买的。

    直到凉风顺着敞开的车窗吹得遍体清凉,胡丹依然板着脸,身畔贺嘉轩却压根顾不上这些。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还有从外地赶回来的,相交十来年的同学好友聚齐不易。临走他和哥们把白酒分着喝了,此时酒气熏天,靠在椅背闭着眼睛。

    把染脏的裙摆压在座位底下,眼不见为净的胡丹发动车子径直驶上马路。刚刚行出数十米,贺嘉轩就紧紧握住她胳膊,伸手指着路旁,不等车停稳便开门冲了去。隔着车窗能看到他蹲在路旁吐得翻江倒海,连鞋都脏了,她连忙扯了几张纸巾下车。

    “让你喝!”她忿忿地扶着他埋怨。

    贺嘉轩并没答话,只顾把胃液吐得干净。回到车上的时候他清醒多了,打开矿泉水漱口,半天才迷惑地望着道路两侧:“哪儿去这是?”

    专心开车的胡丹半天才答:“我想出去走走。”

    刚才还蔫头耷脑的贺嘉轩瞬间反应过来,“怎么了,老婆?”

    “他们一个个都看不上我。”她专心盯着前方,眼泪扑簌簌滑落衣裳,胡乱用纸巾抹一把,“早知道我不来了。”

    贺嘉轩单手按着太阳穴,头疼欲裂地说:“哪儿跟哪儿啊?李伟这小子喝多了,北都找不着,真听他的就甭过了。回家吧,脑袋疼。”

    “天天跟家闷着,都闷出毛病了。我想找地方待会。”她并没说假话,用期盼的目光望着他:“一元有妈妈和大姐看着呢。咱们去后海玩会吧?老公老公,好老公了。”

    那个地方对二人来说非比寻常。几年前暑假,两个初尝情爱滋味的年轻人恨不得昭告天下,我们在一起了!胡丹跟着他飞回北京,后者早早许下诺言,要带她去从小到大最常去的地方。

    果然是个好地方。碧波荡漾,垂柳拂岸,后海到处是相依相偎的情侣;到了寒风凛冽的冬季又能在坚硬如镜的湖面飞驰冰车了。

    柔情蜜意涌上眼底,贺嘉轩显然心里软了。“那也甭着急回去,晚上在外面吃吧,就去你特喜欢那家。”

    “老公你真好。”车子停在红绿灯前,胡丹像个孩子般欢呼雀跃着凑过来亲了他一口,这才想起别的。“老公,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跟妈说一声。”

    他摸出手机。

    直到拐上通往后海的道路,胡丹才小声说:“老公,这阵我有点不开心。”

    贺嘉轩的话语带着些许怜惜,“还是咱爸的事?医院条件不错,你看着安排,需要用钱就说。”

    “我心里难过。我一直以为,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恨他。”胡丹目视前方,扶住方向盘的双手僵硬的像机器人。“自从有了一元,我才发现,他还是很惦记我的。”

    看起来贺嘉轩倒不担心。“过过咱俩再回去一趟,让你爸爸看看一元。”

    满心感激的胡丹握紧他手掌。“老公,我想带着儿子出去玩玩,天天闷在家里都闷出毛病了。”

    闷在家里不是大事,宝宝一天比一天可爱,如同嫩苗逐渐成长;值得烦闷的是大姑子闹的全家乌烟瘴气。婚姻应该好聚好散,财产存款都是身外之物,平分也就罢了;不过胡丹也能理解贺嘉颖,换了贺嘉轩出轨还想抢夺儿子抚养权,她也会和对方撕破脸皮的。

    听身畔丈夫又一次应允了,胡丹像小女生似的欢天喜地,“老公你真好……你要永远对我这么好,知道么?”

    再也不许想起她。

    北京城另一个角落,席间刚刚被提起的周青羽并不知道情敌的烦恼,事实上她正忙着帮表姐把关。

    第一次从赵晴晴口中听到男朋友杨毅豪的时候,周青羽对后者印象很差劲:再好的金龟婿,和前女友暧昧不清也总是不讨人喜欢的。

    此时人在眼前,周青羽才明白为什么平时爽快干脆的表姐舍不得了断。

    金边眼镜,白净高大,三十二岁从事金融行业的杨毅豪给人第一感觉非常好,很符合赵晴晴这个文艺青年的口味。略加接触不难发现他彬彬有礼,言语幽默,令人如沐春风。

    刚点完菜,他就笑着说,“晴晴给我说过你俩长得很像,果然是真的;如果不知道,我一定以为你俩是亲姐妹。”

    当事人赵晴晴双手捂着脸颊,“我就是脸大了一点点。”

    周青羽大笑。表姐妹俩五官非常相似,只不过她自己有张典型的鹅蛋脸,赵晴晴却继承了母亲方方正正的脸颊,一旦没有笑容就显得非常严肃,只好留长发挡住脸颊。以前几个表兄妹吵架,忽出奇想的周雁程叫她赵方方,惹得表姐大哭一场。

    “你还没见过我哥哥呢,他长得和我大舅一模一样。”她一本正经地说,“有一次他跟着我大舅出门,别人还以为他是我大舅家孩子。”

    两位男士都笑了起来,话题转移到缺席的周雁程身上。大周末的他硬说有事,跑得没了影子。自从周青羽返家,这家伙又动了出去单住的心思,这几天满处看房子顺便说服女朋友……嫂子家里不一定答应呢!

    周青羽替他圆场:“他单位有活动,不去不成。来日方长嘛。”

    杨毅豪爽朗地应下。

    蟹肉龙虾汤包、花雕玉桂乳鸽、冰烧三层肉、生啫鱼头煲。。。。赵晴晴这家伙最爱吃辣,现在减肥了?周青羽奇怪地想。这家粤菜餐厅不错,当天汤水是莲藕煲排骨,汤水粘稠,连周青羽这种不爱喝汤的也大呼好喝。

    原来这里是杨毅豪推荐的,“我在广州待过两年,在那里老惦记北京烤鸭,回来反而老想吃粤菜。”

    郑远山倒不赞同,“我不行,在外面天天惦记家里头饺子涮羊肉,回来了天天吃这口儿,让我吃西餐还是吃不动。”

    这家伙还不错,周青羽想。被表姐要求“把把关”的杨毅豪话题围绕金融行业打转,自己男朋友精通互联网企业,聊得很是投机,她和赵晴晴埋头吃甜品:杨枝甘露和奶茶很地道,流沙包也很香。

    一顿饭称得上宾主尽欢,下月小聚轮到周青羽做东,赵晴晴叮嘱她拉着周雁程何君。当下各自打道回府。

    “下次我们来吃杨枝甘露。”上了车的周青羽已经惦记下次再来,还没忘正经事:“喂,我表姐男朋友,印象怎么样?”

    “还可以。”郑远山席间没喝酒,慢慢把车开出辅路,“他和你表姐多长时间了?”

    周青羽回忆着表姐来济南那晚。“应该是去年认识的。”

    “你表姐比你大三岁?”

    “对啊,她79年的。”

    郑远山笃定地说,“该结婚了。”

    她忽然想起二人约定的“三年五载”,故意拉长声音,“照你说,两人要是三年不结婚,就悬了?”

    “那当然。”双手握着方向盘的郑远山想也不想,“只要不是没房子或者别的什么原则问题,三年不结婚肯定黄了。”

    周青羽连忙拎出反面教材:“不一定啊。你看我哥我嫂子,人俩好七八年了;每次我出去玩,都得给我嫂子带点什么,我哥嘛,哼哼。”

    他呵呵笑,“不一样,你哥刚多大,你表姐岁数可不小了。”

第66章 第 66 章() 
2008年11月11日;  北京

    足有几十平方的阳台挂着杏黄窗帘,墙面石砖错落有致; 地板打理得能照出人影,细长翠绿的兰花从窗台径直垂落。看得出主人经常在这里盘桓,颇有些年头的茶几上摆着英文原版《红与黑》。

    藤制木椅看上去相当舒适; 高雨怀抱缀着长长流苏的靠枕坐上去; “够能享受的啊; 古董吧这个?哪儿淘的?”

    “去年旧金山,当场他就看中了。”地主张莹自然谦虚; “就一小店; 门脸挺不起眼的。”

    “这个也是?”何君拈起一个小小茶杯端详; 那杯子只有寸许方圆; 仿佛掬在掌心的一小泓秋水。

    “北海道; 十一我们俩不是去了一趟日本嘛; 也是偶然碰上的。”张莹答道。

    何君并不是小心眼儿爱嫉妒的女生; 不过相交十多年的亲密同学飞上枝头变凤凰; 从此高高在上,倒显得她这只小麻雀一直扑腾在尘埃里。

    见不得光的情绪纠缠着她; 如同毒蜘蛛铺天盖地的网。坐进明月酒吧卡座的时候,她莫名讨厌起平日青睐的莫吉托或者百利甜,直接问老板:“有什么劲儿大点的?”

    他俩是熟客了,老板哈哈笑着指指两款入门酒水,她看也没看便点头。

    “媳妇儿,过年咱俩搬出来住吧。”说这话的时候浇着巧克力酱的冰淇淋刚上桌; 周围堆着细碎奥利奥、草莓和黄桃。周雁程把水晶碗朝她这边推推,“二习回来了,我给她腾地儿。我早看了,我们家那边两居室一个月两千,咱找个朝向好的。”

    何君赌气的咬一小口松饼。“那不行,太远了,我上班不方便。”

    “要不住你家边上,晚上还能蹭饭。”提起女朋友妈妈的红烧排骨,周雁程就流口水。

    “美得你。”何君白他一眼,把厚厚的培根煎蛋三明治递到他餐盘里,“光惦记吃。”

    看上去周雁程真饿了,张口吞掉一大半,“还是我媳妇惦记我。”

    “说什么也没用,我妈不乐意,老问房子的事。”何君却开心不起来,像个为生计发愁的女子般蹙紧眉头,“租房不是长久之计。”

    半个三明治被扔回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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