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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忠义侯天生反骨-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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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背着琵琶的,就是其中一个。

    贺行。

    贺行他爹是小时候被抄了家的世家公子,年轻的时候就被人从乐坊买回来,送给李渝外祖,在他府上弹了几十年的琵琶。

    后来李渝的外祖把府上一个歌女配给他,才有了贺行。

    贺行一开始没有名字。他爹自认有罪,不敢给他冠姓,只喊他“也行”,有时候起了文人兴致,也喊他“亦可”。都有一点儿嫌弃和贬低的意思。

    也行从小跟着他爹学琵琶。十来岁在堂上,低眉顺眼,转轴拨弦,拨人心上的弦。

    小小的公子,却惹得长安少年疯了似的捧他的场。

    那些少年围在墙边偷听,他便垂眸笑笑,退着步子就回去了。他身量尚小,抱着琵琶,竟像抱着一个比他还大的美人儿。

    他在李渝外祖府里那些年,每日都有人来讨他。

    之后他爹临死前,告诉他自家姓贺,他才有了姓。

    贺也行这名字不怎么好,便将中间的字抽去,改做了贺行。

    李渝的外祖家散后,他又被发卖回了乐坊,李渝把他带出来,他也就跟了李渝。

    十五岁的时候,李渝给他起字,字新声。

    倒不是李渝托大,说贺行遇见自己就是重得新生了,不过是为应他弹琵琶罢了。

    不论是贺新声,还是行新声,都好。

    皇三子李檀在位的时候,把李渝封去闽中做顺王爷,贺行也就跟着他去了。

    直到方才,为春猎朝拜回了长安。

    至于陈恨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个主要是因为,当年趴在围墙上听贺行弹琵琶的少年,有他一个。

    当年贺行在乐坊里,陈恨也想过把他买回来,只是长安城的富贵人家都争破了头,他没权没势的,连人家衣角也摸不着,轮不上他。

    *

    从三十六陂出来,已是午后,长街上人渐少。

    出来时,三十六陂的掌柜的要给他递信儿,陈恨转头看了一眼李砚,哪里敢在他面前耍小动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陈恨搂着陈猫猫,还是逗它玩儿,惹得它扭着就要去找张大爷。

    张大爷牵着马,跟在后边,直往后退了半步,朝陈猫猫比了个手势,要它安安分分的。

    不料陈猫猫压根就没看懂,还以为是张爷喊它,便愈发憎恨起陈恨这个拆散“鸳鸯”的恶毒男子。

    它才抬起爪子,就被陈恨抓在手里,陈恨笑了笑,将它抱得更紧,还摸了摸它的肉垫子,粉脚脚。

    再玩了一阵儿,看它实在是不高兴,陈恨便将它还给了张大爷:“小没良心的。”

    忠义侯府还是老样子,陈恨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却只将张大爷和陈猫猫送回去:“就是送您回来的,爷同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晚上再回来吃饭。”

    确实是有事情要办,要给李释买书,李砚还非要他去章老太医府上去一趟,叫章老太医看看他额上的伤。

    他说晚上回来吃饭,就是晚上先不回军营的意思了。

    原先在营里窝着,他还以为没什么,现下见过了长安里的情势,哪里还敢再跑出去?

    天上玉堂森宝书。长安城里有一条玉堂街,一条街全是书局。

    “侯爷……”熟识的书局老板朝他打招呼,“陈公子,来淘话本子呀?江南新到了一批货,《尽忠》续本,要不要看看?”

    《尽忠》,就是那个“皇爷把侯爷按在身下,吻上他泛红的眼角,轻喘道:‘你这才算是尽了忠。’”的话本子。

    陈恨用一个时辰把它看完了。

    “别胡说。”陈恨不自觉转头去看李砚,正经摆手道,“我没看过这东西,什么尽忠?不懂得,不懂得。”

    “上回镇远府的吴小将军来要话本子,指名道姓儿,说是你要的。”从前相处没什么规矩,书局老板贼兮兮地凑近了道,“你不是在宫里么?怎么出来了?你做什么要那话本子?”

    陈恨一噎:“我没……”

    “活了这么多年,我头一回见到话本子上的事儿还能搞到真的。”

    再闹了一阵,老板才看见跟在陈恨身后的李砚:“这位爷怎么称呼?是陈公子带来的朋友吧?”

    陈恨摆了摆手:“姓李,行八。”

    若是别的时候,或许还反应不来,只是才说到《尽忠》,那里边也有个姓李行八的人物,很容易就教人联系起来了。

    老板眼底精光一闪,很快就反应过来,坦荡荡地笑了笑:哦嚯,真的搞到真的了。

    “真的不要《尽忠》续本吗?”

    陈恨甩袖子:“不要!”

    抱着两册圣人集子从玉堂街出来,陈恨觉着自己有必要跟李砚解释一下。

    “他那个人就是老不正经的,分明卖的都是正经书,说出来的话偏偏不正经。”

    “嗯。”

    他怎么觉着李砚什么也没听进去呢?

    后来又改道去了一趟章老太医府上,那时候帽子戴着,章老太医看不见他额上的伤,只以为是两个人路过,进来歇歇脚。

    进了府里,陈恨一掀兜帽,章老太医一见他这副模样,便怨道:“你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嘴里抱怨着,却还是把他拉进房里处理伤口。

    章老太医问道:“这伤几日了?两三日总有了吧?”

    陈恨靠在椅背上,仰着头。

    李砚替他答了:“三日了。”

    “怎么这么迟才过来?”

    陈恨笑着道:“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伤。”

    章老太医拿着干净帕子给他擦脸:“这还不厉害呢?你有厉害的伤吗?”

    陈恨转了话头:“要刮骨疗毒吗?那我可以不下棋只喝酒吗?”

    “刮骨疗毒?那是什么法子?”

    那不是什么法子,那是故事,只有他与李砚知道的故事。

    陈恨看了李砚一眼,朝他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每一个崽!

    感谢左天的 2个手榴弹!

    感谢醉袍宫锦 10瓶营养液!

第70章 弦上(3)() 
章老太医转身去提了药箱来; 他年老些; 恐看不清楚; 又点起了蜡烛。想了想,还缺两样东西; 又出门去吩咐人拿来。

    来来回回的。

    李砚抱着陈恨解下来的斗篷,就站在他身边。章老太医走得急,有几回险些冲撞了他。

    “皇爷; 没什么大事儿; 这伤看是看不好的; 您退一退好么?”

    李砚应了一声; 只往边上退了半步; 仍是盯着陈恨瞧。

    唯恐方才陈恨玩笑时说的刮骨疗毒成了真的; 陈恨多怕疼呀。

    解了额上的麻布; 陈恨仰着头坐在椅子上; 又往后靠了靠; 直教椅子的前两只脚离了地。对上李砚的目光时,又朝他笑了笑。

    大约是有些得意忘形; 那椅子往后仰得厉害了; 直直地就往下倒; 把陈恨带得往后摔去:“妈呀……”

    李砚迅速伸手扶住椅背,把椅子连着他都按了回去; 无奈道:“好好坐着,别乱动。”

    章老太医正打开自己的药箱配药粉,听见动静; 一回头,只道:“可算是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了。”

    陈恨好无力地解释:“这个只是意外……”

    但是这个意外让他再也不能翘凳子了,他一翘凳子李砚就按住他。

    “好了好了,上药了。”章老太医捧着木托盘近前,干净的小瓷碟子装着白颜色的药粉,触到伤口时有些刺痛,“你还敢抽气?你要是早些来会有这事儿么?”

    陈恨苦兮兮地闭上了嘴,连气也不敢出。

    章老太医又道:“这下可要破相了。”

    陈恨不应,破相倒是没什么,他不在乎。

    “老夫现在给你配药膏,等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也就可以用了。就是不知道伤口太深了有没有用,留一片红的多难看。”

    “谢谢……”陈恨想了想,笑着道,“谢谢神医。”

    章老太医假咳两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眼睛亮亮的,动作也轻了几分,全不像方才凶他时那样,道:“老夫看你近来有些瘦了,给你开两副补药。”

    “诶。”

    包好了伤口,章老太医去拿纸笔来给他开药。

    陈恨正拍去落在衣襟上散落的药粉,转头一瞥,看见最上边那张纸上晕了墨迹,随口问道:“神医近来出诊去了呀?”

    “嗯。”章老太医落了座,挽起衣袖,开始斟酌着给他开药,继续回道,“枕眠的老毛病,他这毛病总是老夫在治。前儿个他有些不好,老夫去看了一遭,开了两贴药,也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陈恨心中咯噔一响,问道:“他如何了?”

    “照往年来说,二月开春就该缓过来了,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还能熬夜看书,坏的时候……”章老太医叹了口气,低头写字。

    “这样。”

    章老太医捋了把胡子:“是啊,就因为这事儿,兵部张家还退了徐家的亲。”

    “怎么?”

    “要定的是张家的三姑娘,只是枕眠样样都好,就是他那身子骨不大好。谁知道张家竟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张姑娘,隔着屏风相看的时候也没什么,就是后来枕眠撑不住,倒了。张姑娘这才知道枕眠有旧疾,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回去拖了两天,就退了亲。”

    陈恨问道:“那徐枕眠不是该……难受了么?”

    “那倒也没有,他原本也不在乎这些。两家也算是好聚好散,没惊动太多的人,没什么声响的就把事儿给退了。”

    章老太医将写好的药方吹吹干,叠起来交给陈恨:“回去抓药吃,一个一个的,全是这样。”

    *

    章老太医再留他们小坐一会儿,出来时,天色已是半昏。

    “爷,恐怕是赶不急出城了。”陈恨问道,“爷是回去,还是?”

    “回去。”那就是回宫去了。

    “那奴送皇爷回去。”

    “你不与朕一同回去?”

    陈恨再说了一遍:“奴送皇爷回去。”

    “送朕回去了,你就要走?”

    陈恨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他想回侯府同张大爷说说话,看看江南的情况。若是能够,他还想再去看看徐醒,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只说:“奴与张爷说好了,晚上要回去吃饭的。”

    李砚一甩衣袖,往前走去:“走吧,不是说送朕回去吗?”

    这或许是答应了?

    陈恨不解,只能跟上他的步子。

    原本匪鉴领着人远远的跟着,此时见他二人往宫门的方向去,忙派人回去知会了一声,自个儿又带着人,稍靠近了些。

    一路无话,径直入了养居殿。

    有几日没有回来了,高公公将养居殿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伺候人伺候得都是极周全的,热茶润口,热水净面,只消使个眼色,什么也都送到了手边。

    这样一来,陈恨也就放心了。

    这时李砚一抬手,陈恨便忙帮他将外衫褪下来,抖落下衣裳灰尘,转身就将外衫挂在了衣桁上。

    天色渐暗,高公公领着小太监来点灯。

    陈恨将外衫搭上衣桁,又拂了两下,转身道:“皇爷,那奴就先回去了,再晚些就宫禁了。”

    小太监们手脚利索地点了灯,却将李砚的面容照得晦暗。

    他不说话,不大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恨再向他作了作揖,他仍是不语,陈恨便退着步子要出去了。

    只是才退了半步,便听得李砚冷声吩咐道:“都出去,关上门。”

    这个“都出去”的“都”,显然是不含陈恨的。

    高公公垂首,领着一群鱼儿似的,哧溜一声就出去了。出去之前还把门窗都关上了。

    陈恨转头,瞧了一眼关得死死的门窗:“皇爷?”

    “别回去了,就留在养居殿伺候着。侯府那边朕派人去帮你说,叫张爷别等你了。”李砚道,“在外边逛了一日了,还想要去哪里?”

    “奴不敢。”

    见他低着头的模样,李砚近前,脚尖抵着他的脚尖,点了点,又垂眸看他:“生气了?”

    “不敢。”陈恨又想了想,叹了口气,“其实也有点儿。”

    “嗯?”

    “不想整日整日的同皇爷待在一处……”他顿了顿,轻声道,“不是不喜欢皇爷,就是……想自己出去。伺候皇爷就是有这么一点不好。”

    “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想要的?”

    陈恨摇头:“没有。”

    “说实话。”

    他愈发低了声音:“其实还想去看看徐枕眠。”

    “行。”李砚伸手抱他,一低头,唇角擦过他的鬓角,“明日李渝大概要来朝见,明日不拘着你,让你出去。”

    “那去看徐枕眠?”

    李砚将他抱紧:“这个不行。”

    “诶。”

    “现在高兴了?”

    陈恨小声辩解:“没有生气。”

    若是不放他的假,他要做的事情一件也不会落下,还不如哄哄他,随他去了。

    李砚再问了一遍:“真的没有生气?”

    “其实有一点儿,也就是一点儿。”陈恨抿了抿唇,凑过去在李砚唇边啄了一口,笑得眉眼弯弯,“不过现在不生气了。”

    他二人跟小孩子似的,生了气,亲一亲抱一抱也就好了。

    李砚愣了愣,抬手碰碰唇角,随即反应过来,颇玩味地看着他:“你……”

    “奴该死,奴鬼迷心窍,又亵渎天恩了。”陈恨推开他的手,好无辜地说,“皇爷饿了没有?奴去催他们摆饭?”

    “离亭。”李砚扯住他的衣袖,“四处都关了门,高公公指定又以为你与朕在里边做什么,你这么快就出去,是不是显得朕不太行?”

    陈恨玩笑道:“那最好,到了明儿中午奴再出去,还要扶着腰一瘸一拐地绕着养居殿走一圈,是不是这样就显得皇爷特别厉害?”

    “要是饿了就去催膳。”李砚正经道,“到底有没有特别厉害,日后你就知道了。”

    好正经的模样,陈恨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情,特意凑近了,定了心神听他说,谁知道他说的是这个。

    “知道知道。”陈恨摆摆手,“皇爷很久的嘛,奴从前就知道了。”

    只是要他去催膳,却还是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皇爷?劳驾松松手?”

    李砚把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按在唇边:“热得有些厉害,你摸摸,是不是?”

    那是方才陈恨亲过的地方。

    认真地试了试,陈恨点点头:“嗯,还行。”

    一手捉着他的手,一手攥着他的腰带,李砚正正经经地向他索吻:“你再亲亲另一边就好了。”

    “那会变得更烫吗?”

    “不会。”

    骗他再亲了一下,李砚才道:“恐怕是更热了,再来一下试试。”

    再骗了两回,陈恨不大喜欢了:“皇爷,可以了。”

    “前几日朕才教你的,你怎么全都忘记了?”

    陈恨一惊:“那个东西……”

    “你学会没有?要不朕再教教你?”

    有的皇爷,年纪不大,懂得倒是挺多的。

    “不用不用,皇爷饿了没有?奴去催催饭。”

    陈恨转身就走,全不注意腰带还在李砚手里攥着。

    “离亭。”李砚扯了扯腰带,就教他站住了。

    “嗯?”

    “你到底学会了没有?”李砚走到他身后。

    “学会了,学会了。”陈恨将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啃了两下大拇指,“就是这样嘛。”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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