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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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如此小心谨慎的人家!"
衣袖一撩,段锦睿围着桌子走动了几步,脸上现出狠辣的光芒。
"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趁着云清韬还没有来得及将那些有可能的瘟疫病人转移,造成更大的混乱之前,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直捣黄龙!"
侃侃而谈,此时的段锦睿,虽然眉眼还保持着冷凝,却不掩其中飞扬的风采,庄离诀不觉看痴了。
"殿下放心,属下这便去召集人马,定会将那些人活生生地带到云清韬面前!"
庄离诀主动请命。
段锦睿一挥手:"不,离诀你不能去!"
在庄离诀讶然不解的目光中,段锦睿眼底的光,幽深暗暗:"若是这一次判断错了,你的身份便是云清韬攻讦的最好武器,本宫亲自走一趟!"
"殿下,属下愿意同行"
庄离诀怎么可能放心,他从来劝阻不了段锦睿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便只能退而求其次。
"离诀,你留下的话,用处更大,若是真有什么不对,本宫能够相信的人,惟有你一人!"
段锦睿直视着庄离诀的眼睛,一字一顿,雪袍男子有些喜悦,却更多的不安,只是,面对着男人,他的答案从来只有一个:"请殿下放心,离诀便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一定为殿下守好后路!"
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庄离诀俊秀温雅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杀伐之气,段锦睿放心地移开视线,手碰到门上,男人仿似才想起一件事情,淡声吩咐:"墨言的性子有些骄傲,你为人稳重,本宫不在的时候,多照看他一下!"
段锦睿说完这句话,便匆匆离去,没有再多看庄离诀一眼,自然,也没有看到雪袍男子嫉妒如狂的眼神。
……
半夜被庄离诀气了一通,柳墨言自是不甘,马上联系了自己的人手,一晚未睡,督促他们尽快将自己想要的东西找到,第二日晨光极好,柳墨言心情不错,想着等会儿见到段锦睿时要说的话,对方定然会觉得他比庄离诀那个假正经有用的多,这样浮想联翩着,连带着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发青的眼底,也透着惬意。
"柳公子?"
一个有些迟疑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柳墨言的脚步一停,有些不自在的转身,脸上不耐的表情已经消散一空,除了在段锦睿面前,可以放开性子,在任何人面前,他似乎都已经失去了恣意任性,嬉笑怒骂的能力了:"云溪姑娘"
阳光下,少年少女相视而笑,好一幅明媚动人的画卷,风卷起了少女的发丝,缠绕上少年的鸦羽,那一刻,他们那么相配。
"殿下,您怎么了?"
被暗卫搀扶着的段锦睿猛地回过了头,眼底一片冰冷到了极致的漠然:"没什么,暗一,你等会儿去将离诀唤来!"
第四十一章冷淡()
段锦睿来得快,去的更快,按理说便是如此,也不可能瞒过柳墨言的耳目,这里不是他的地盘,是别人的,或者更直观的说,是敌人的地盘,他不会不小心。
可是,柳墨言偏偏便没有注意到,只是因为手中的东西。
柳墨言和云溪没有聊很久,云溪不是那种看到个男人便紧贴上去的女子,他以为这个少女是要求他些什么,未曾想到,少女会在闲话几句的时候,偷偷地塞给他一样东西:"这是"
手指与手指相触即分,触电一般,少女不经意地抬起手指,抿了一下垂落脸颊的发丝,轻柔地,仿佛是在说着今日的天气一般:"这是你们想要找的东西!"
轻声细语,宛若潺潺流水一般,若不是柳墨言近在咫尺,也听不到少女的声音。
少女说完,莲步轻移,便要离开这里,可是,柳墨言攥着手中的巴掌大的纸张,匆匆一瞥间,可以看到上面细致而详尽的线条,还有蚊蝇般的小字,这是什么,他不是傻瓜,自己和段锦睿找的东西只有一样,这个名为云溪的少女,将这样事关重大的东西放到他手中,她会怎么样?
手挽住了少女的腕子:"等等!"
他的良心,原来还没有完全消失:"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自昨晚云溪与云倾姿说过那些的话中,虽然未曾深究,却也能够猜测出一二,不论云溪在郡守府是怎样的身份,为什么可以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但是,有一样是肯定的,她的身份很尴尬,她的处境,不怎么好。
云溪的眸子定定地看了一眼被少年握着的腕子,上面一个有些斑驳的白玉镯子,映衬着少年如玉温润的指尖,有些亵渎。
抬头,唇边勾起一抹笑:"云溪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柳公子不需要觉得不安!"
生命中,能够有这么一次的真心冲动,于她寂然怯懦的生命,已经是最好的回报。
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里面是纯粹的善意,别无所求,柳墨言微微触动,他方才是有些敷衍地和少女谈话的,可是,问过一次已经是极限,已经被冰冷浸润的心,不可能再去付出更多。
笑了笑,捏着手中的纸张,柳墨言的心思转回正道,他应该打交道的人是段锦睿,而不是一个身份可能很尴尬的少女,即使那个少女对他表现的很在意,也只是触动而矣,过后,什么都不是。
兴冲冲而去,败兴而归,胡横原话的意思,便是太子殿下在和庄大人谈论公事,现在不方便见客,请他哪里来哪里去。
柳墨言哪里是那么好请走的,只是,门廊下,雪袍男子摇着折扇,笑眯眯看着他的样子,那刻意表现出的得意,让少年的额角跳了跳,再也不想要在这里和这个人做无谓的交锋争吵,好像真的是小孩子一般。
他手中的纸条捏紧了一下,却也只是一下,过后就回复了理智,松开捏紧的五指,纸张成了一团,有些皱,双手捧起,将纸张四角展平,柳墨言的眼睛冷电般锋利,唇边的笑容意味深长:"原来,在这里"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李贺,他手上端着盘子,是早膳,不算复杂,精致的小笼包,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粥,让人看着便很有食欲,柳墨言乍然想起,自己不止一晚没睡,连早饭都没有用过,就是为了去给某人送情报,说不准是去向段锦睿炫耀还是自己虐待自己。
"公子,可需要小的重新换过早膳?"
李贺在一边看着柳墨言手中拿着象牙筷子一动不动,光是愣愣地对着早饭,开始觉得不安了。
"不用!"
柳墨言摆手拒绝,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奇异,让李贺不安:"过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内侍,听从主子命令是第一条,即使只是暂时的主子,所以,他只能憨厚的笑着,将自己的脑袋凑到少年面前。
"谁让你这么靠近的!"
一声低低的笑,然后,李贺的额头一痛,睁眼看去,却是少年施施然地收回了弯曲的食指,真的是,一点都不加掩饰恶劣呀。
"不是您"
李贺这样自认的老实人也受不住柳墨言的性格。
柳墨言筷子上夹着一个小巧的带着花儿褶的包子,粉色的唇微张:""
"啊?"
李贺离他的距离还是比较近的,一时没有听清楚,少年冷扫过的眼神,让他打了个寒颤:"公,公子,您方才说什么,小的没注意听"
明明是柳墨言说话含糊,但是,那一瞬间,比起段锦睿也毫不逊色的冷寒气息,让李贺选择了另一个委婉的说法。
"让你师傅胡横转告,我手上有一样太子殿下很感兴趣的东西"
咬开雪白的包子皮,露出一角鲜香的内里,那馥郁的汤汁,流淌在齿颊之间:"若是这顿早膳吃完的话,太子殿下还是不感兴趣,那只能算是无缘了"
柳墨言是笑着说出这段话的,便真的很像是玩笑,李贺是想要当做开玩笑的,他还没有胆子去涮段锦睿,但是,他更加不敢做主:"柳,柳公子,您慢点儿吃!"
一个小包子已经被吃的只剩下一角,柳墨言的食欲很不错。
李贺哭丧着脸去求助自己万能的师傅。
这一回,是胡横亲自来请柳墨言,调羹已经在碗底那一勺白粥之间划过了无数个循环,眼见着已经凉透了,少年脸上的笑容却是得意而绚烂的。
他和胡横是走小路去的,段锦睿从来不在人前展示出两个人的一丝半点儿特殊,即使柳墨言也说不出他们除了上了一回榻,究竟有哪点儿特殊。
段锦睿居住的地方防卫很森严,这是必定的,可是,与早上兴冲冲的没有注意到不同,柳墨言俊丽的眉宇微微上扬,暗中的布置,多了很多,而且,一股子肃杀之气弥漫,心底,蓦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殿下在里面等着公子!"
胡横轻声道,柳墨言刚刚进屋,房门便紧紧地从外面阖上。
那砰的一声响,还有屋中昏暗的光线,让柳墨言的手不由之主地按向腰间。
"你来了?"
段锦睿的声音和缓淡漠,带着让人心安的静霭,柳墨言的手自腰间的冰凉上放下,绷紧的肌肉舒缓:"阿睿,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自昨夜开始憋闷的心情,莫名地开始舒缓。因为名为段锦睿的那个男人,在他近乎强|迫的情|爱之后,还会在不经意间给他温暖,还会在他赖上之后,无奈地纵容,还会想要为他规划以后,想要纠正他的礼仪,想要像是一个长辈般来*着他,真的是,很好笑。
以为只是相处了几日,以为只是短短的几次接触,却原来,已经有了这么多这么多的回忆,这么多这么多与众不同的感觉。
"找本宫何事?"
顺着男人的声音,柳墨言的眼睛逡巡了一圈,一眼便落到屋子角落处斜躺在锦榻之上的男子,一袭简单轻便的黑袍,乌黑的发丝被一根古拙的白玉簪轻挽了一半,剩余的发丝,披散而下,在肩头,*部,腰部,形成了一幕神秘的夜色。
那双淡漠的眼睛,清晰地映射出柳墨言脸上惬意的笑:"阿睿,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好看?"段锦睿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无波无动,无喜无悲,曾经少年的一句赞美,一段温柔,便可以将那冰白色的容颜染上动人的晕红,现在,却陌生的厉害,他看着他,犹如一个陌生人。
"你说话总是这么动听"
一定是在许多人面前历练出来的吧,只要想到清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少男少女相携漫步的画卷,他心口处的伤口,便有种要再次裂开的糟糕感觉。
柳墨言没有察觉段锦睿的冷淡,男人的表情,不冷淡的时候,很少,他施施然走过绮丽华贵的波斯地毯,落地无声,仿佛最最轻盈的猫咪一般,垫着软软的蹼,优雅地落在段锦睿斜倚着的榻边,冷淡清幽的香气在鼻端徘徊,诱|人的让人想要喟然一叹,他的手伸出,想要帮着男人将凌乱散落,有几缕垂至地面,虽然看起来很是多了些慵懒的风姿,柳墨言还是知道男人不会喜欢被人看到如此样子的。
只是,近距离接触的瞬间,鼻间顺滑的肌肤形成一点褶皱,眸子中凌厉的光仿若闪电划过冷寂的夜空:"你受伤了!"
血腥味,极其浅淡,含着点点药香,全都被那冷香所遮掩,可是,对于久经杀戮的柳墨言来说,血腥味,药味,这两种味道几乎已经融入了他的灵魂,永远也洗不净,忘不掉了。
注意到一点,便会注意到其他,比如,男人在他面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姿势斜躺着,他更喜欢端正身姿,循着血腥味与药味,手直接伸到了男人的衣襟处,一扯,没有扯动,因为他的手掌之上,牢牢地覆盖着一只冰冷的手。
抬头,柳墨言怔住,那双眼中的冷淡,无法回避。
第四十二章巴掌()
"你想要什么,说吧?"
男人抓着他的手,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柳墨言有些愣怔,有些不明所以,段锦睿从来没有这么冷淡地对着他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冷淡地看着他,一瞬间,有些什么在心底发酵。
"阿睿,你受伤了,若是有什么问题,我先帮你看过伤势再说!"
柳墨言的指尖,在男人紧握的手中突出一点,点在雪白的衣襟上,他是真的关心对方的伤势,是真的在想着究竟是谁会伤了段锦睿,还有,要如何报复那个伤了他的人。
"放心,本宫没有那么容易死,你不用担心!"段锦睿的唇黯然地勾了勾,说道。
"阿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柳墨言明白段锦睿的意思,他自诩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不明白男人说的如此分明的一句话,那分明便是在蔑视,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你说,不要再演戏了。
柳墨言不知道,他此时的脸色有些苍白,不是很虚弱的那种苍白,而是一种失却了温暖的冷:"在你心里,我便是这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声音飘飘渺渺,浑然不着力,柳墨言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本来便是另有目的,本来便是欺骗,既然段锦睿不愿意陪他演戏了,既然段锦睿已经将两个人之间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了,他应该大大方方的承认,有什么好害怕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偏偏,嘴里的话不受控制的说出,这样明显遮掩示弱辩解的话,多么的让人瞧不起。
柳墨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眸子中像是有一蹙火焰在燃烧,只要再有一点点火星子,便会燃烧成熊熊烈火:"在我的面前,你从来不需要故作欢颜,也不需要多做些多余的事情!"
段锦睿继续:"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
所以,不要再欺骗,不要再演戏,段锦睿微微侧过了头,不愿看到柳墨言的理直气壮。
*口有点堵塞,好像是有淤血堵在心口一般,让人窒闷,柳墨言的失态只是一时,他的理智从来占据上风,即便气恨地厉害了。
段锦睿的话虽然让他不虞怨愤,但是,男人的只要你要,只要我给,未尝没有在心底掀起一层汹涌的波浪,抿紧的唇微微放松,斜挑着眉眼,不曾掩饰其中的试探:"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些什么?"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会动摇段锦睿的,会让段锦睿突然待他若此的,只有一个人,想到昨夜里那个雪袍男子温润如同春风的笑容,想到那个男子笑容之后,毫不留情的杀机,还有,那似有若无的警告,再加上,段锦睿意外地沉默,有些话,脱口而出:"怎么,庄离诀在你身边随时伺候,谄媚献*便是忠诚可靠,我在你身边稍微做些出格的事情,便是别有居心?"
柳墨言的手猛地一使力,自段锦睿手中滑出,认准了男子*侧那点隐秘的位置,两根灵巧的手指狠狠地一拧,虽然未曾动用内力,却也是毫不容情的:"那你告诉我,究竟是我伺候的你高兴,还是他伺候的你高兴!"
柳墨言轻蔑而又满含着侮辱性的动作语言,让段锦睿越发惨白了容颜,他想要阻止,只是,全盛时期的他都不是少年的对手,更何况是在现在受伤的身体不适的时候,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指尖落下。
段锦睿闷哼一声,尖锐的刺痛直达脑部,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丝微弱的电流刺激,手下意识地向着少年的脸颊上挥去:"起码他不会如此放肆!"
啪的一声脆响,柳墨言用手捂着脸颊,眼中奇异地空茫:"你打我"
"你居然为了庄离诀打我!"
他猛地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