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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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墨言,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云溪觉得柳墨言的手快要按到匕首锋刃上去了,下意识便要将匕首夺过,少年的五指,却攥的紧紧的,猛地抬头,透过眼镜中那一层迷蒙的雾气,仿佛有恶意在流窜,那是一种狰狞的可怕。
云溪的手一颤,不是害怕,而是更形忧心:"墨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帮你的!"
隐隐的,她觉得,柳墨言是为了这把被自己视若珍宝的匕首而来,更深的思绪里,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已经在提示着她,也许,这把匕首,是少年在意的人所有的,苦涩在口中蔓延。
耳边是少女忧虑担心的询问,这个女子,是真的喜欢着他,爱着他,即使他早已经说过,自己不会爱她,她也不曾退去,为什么,另一个人却不能像面前的少女一般,如此待他呢?
疑惑,茫然,还有一丝的痛恨,柳墨言回过了神,本来要马上离开的人,站住了身子,被酒水侵袭的沙哑的嗓子幽幽响起:"还记得我和你说过,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吗?"
"我记得!"
云溪的面色苍白的可怕,却还是保持着最柔缓的语气,她想要展现给面前少年的,永远都是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那个男人今天拒绝了我"
柳墨言的指尖,按在那把匕首的锋刃上,云溪眼睛随着落上去,幸好,没有使力,便也没有见血:"是,这把匕首的主人吗?"
"嗯!"
闷闷地应了一声,便再无言语,云溪抬手将脸颊边的发丝抿到耳后,若是不做些什么,她怕自己会哭出来,面前的人,现在需要的是解语花,而不是一个同样为情所伤的女子。
第六十五章点破迷障()
"他不喜欢你吗?"
云溪试探着询问了一声。
"怎么可能?"
不假思索的,柳墨言张口反驳,段锦睿怎么可能不喜欢他,除了自己,他不相信有任何人能够那样对待那个男人还能存于人间。
云溪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少年自己看不到,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对面人在说出怎么可能时,眼中出现的笃定与欣悦,便好像,冲破了让她心疼的重重迷雾,化为了点点光芒闪耀。
柳墨言,是在意那个人的,他如此肯定对方喜欢他,那么,也必定是喜欢着对方的,他们之间,是两情相悦的,柳墨言现在的样子,只是一时的,可能两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或者有些冲突。
只要,只要她按着一开始的路线劝解几句,双方好好沟通一下,面前的少年,便会消去忧愁,便会开心。
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
心底发出冷冷的嗤笑,将要到了唇边的话语咽了回去,云溪再次掠了一下颊边的发丝,脸上适时露出惑然:"你真的确定他是喜欢你的吗?"
柳墨言信心满满的笃定:"自然是确定的,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一个人真心还是假意,还分得清楚!"
少年已经在考虑如何再见男人一面,将他闹别扭的原因搞明白,然后,便可以解决,解决完之后,他就不会这样苦恼了,也用不着做出自己都看不起的借酒浇愁的行为了。
"我可以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故事吗?"
云溪的声音温温缓缓,没有丝毫的压迫,有的,只是温水般柔和的交流。
柳墨言的手指,从刀刃上挪开,他发现,和少女这样交流了几句话,心情好了不少,而且,他也确实有些想要借助少女灵巧的心思,来为自己找出和段锦睿重归于好的方式的想法,作为一个男人,再是心思细腻,也比不上女人天生在情爱这种事情上的无师自通与感染力。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
乍然间,柳墨言脑海中想起了真正的第一次相见,惟有自己一个人记得的前世,蓦然笑出了声,那个时候,好像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午后,阳光璀璨,刚刚自校场中出来,打算回家好好清洗一番身上汗水的少年,被一个冒失的男人攥住了手。
男人那个时候,似乎是将他认作了什么人,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柳墨言却没有激动的不能反应,当时便将男人狠狠地摔打了一顿,再次相见,男人的身边伴着的便是那个娇媚的美人,那个美人,叫做临思年。
后来,才从段锦容口中知道,男人喜欢相貌美丽的男子,还好生怨恨了一顿。
笑容渐渐地自脸上褪去,被酒水浸染的泛着桃花般粉色晕红的脸颊一点点苍白了起来。
云溪不知道面前的人想到了什么,只是,那从甜蜜到厌恶的转变,她瞧得清清楚楚,想要覆盖在少年手背上的手指缩了回来,她想,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于面前的人,也许不知是福是祸,于她,是好事吧?
两个男人,不可能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的,也不会,存在永恒不变的爱情,他们之间,无法传递下一代,她没有错。
"怎么了?"
云溪在觉得差不多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似的,焦急询问。
柳墨言猛地抬头,看着少女的眼睛,透着深深的寒意,却始终没有映入她的身影,他仿佛是在看她,又仿佛是穿透近在咫尺的人,看到了远在天涯的另一个人。
"他从一开始见到我,便对我便很好,一直*着我,让着我,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宁愿自己出事,也没有向我求救,我得病的时候,他细心照顾我,我任性的时候,他会提点我,我想要做什么,他会帮着我"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段锦睿对柳墨言的种种,又算的上是什么呢?
云溪纤细的手指,掐在掌心,她的面色一径的苍白,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异样:"很多时候,对一个人好,不一定是爱情!"
仿佛心中那头恶兽已经不受控制的咆哮,粉色的唇不断吐出一句句险恶的话语:"有可能是亲情,友情,有可能是愧疚,怜惜,欣赏,甚至是,利用!"
柳墨言走了,暗寂的夜色中,谁都未曾发现这个人的离去,云溪走到桌子边,动作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凉茶,沁心的凉意自咽喉涌入,纤细雪白的手指,艺术品一般,与茶杯之上的图案相辉映,蓝色的碎花晕染在淡粉色的指甲上,透着奇异的诱|惑。
良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轻至无声的呢喃,一声声响起,晶莹的泪珠滚落,滴答一声,落入手中的杯盏中,与那淡黄色的凉茶相融合,在一圈圈涟漪之后,化为一体。
少女秀丽的眉眼间,是与泪水相互分割的强硬,那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的,不愿放手的执着。
……
皇帝的寿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近,京城中不止是那些长居京城中的本地人忙碌准备,便是各地官员家眷,也一日日多了起来。
因为早有耳闻,今年皇帝陛下要趁着自己的寿辰,为几位适龄皇子,尤其是太子殿下挑选合格的太子妃,京城中的金饰店,绸缎庄,成衣铺子,胭脂水粉,但凡能够让一个女子增色添彩的地方,都是宾客满盈,喜得那些掌柜的天天合不拢嘴。
柳墨言在京城中借着陆俊冯的手,也盘点了些铺子,不需要他费事管理,只要找到些忠心可用的手下,然后,将前世十年间,偶然所得的一些点子主意交代下去,再加上派出的人探寻海道,一是培养些海上势力,二是顺便得来不少交易回来的珍稀物品,大为受人欢迎,一本万利的买卖,短短的时间内,赚取的银两已经是盆满钵满了,让本来对自己理财的能力大为自信的陆俊冯,看着自己的师弟,都像是看着一棵摇钱树,眼神炙热了许多。
对于陆俊冯炙热的眼神,柳墨言没有任何的反应,要是非说有的话,也只是很不适应,些许厌恶,他想,原来自己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的呀。
从怀中掏出那串归来之初便戴在手上的珠子,摩挲着那颗刻有一个'年'字的珠子,柳墨言唇边的笑,有些莫名,既像是愤恨,又像是喜悦。
柳墨言从来不是一个笨人,且他比起大多数男人,心思更为诡谲细腻,许多事情,从来不是察觉不到,只是,不愿意察觉到罢了,前世的段锦容,若是说他的演技真的那么高超的话,也不见得,多少回,对方用那幅温柔的面目对待柳墨言之外的男女,都被他状似不经意解决?
直到柳墨言死去之前,段锦容也不敢当着他的面,与任何男女过从甚密。
他只是,自愿被骗,不愿清醒罢了,段锦睿比起段锦容刻意的演戏,反而直率的多,现在想来,除了没有告诉他一件事情之外,那个男人,从来未曾刻意隐瞒过他什么,且总是有意无意的,让他去自己发现。
柳墨言对于自己丢失的童年记忆,从来没有在意过,在以前的他想来,待自己真心的母亲已经死了,父亲兄长妹妹后母,他们才是一家人,不记得曾经的美好,才能够走得无牵无挂,才能够保持自己的本心,而云溪的提示,却像是一道雷霆,将不愿意清醒的暗夜强迫照亮,柳墨言,开始寻找那些失去的记忆。
白氏管家十几年,曾经在他母亲身边伺候的人都差不多以着各种不同的理由或离开或死去,剩下的人中,不是胆小怕事的,便是谄媚白氏的,白氏算是将府中的大权牢牢握在了手中。
母亲身边的人找不着了,那么便找白氏身边的人,柳墨言有的是方法将一个小人物控制在手心,然后,他听到了一段故事,一段两生两世,才终于知道了的忘却了的经历。
那是柳墨言很小很小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任性的却备受父母*爱的孩子的时候,白氏还是柳恒山的侧室,他已经有了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都是同父异母。
事情的发生,是柳墨言看着认识的同龄人有可爱的小妹妹,不甘示弱,想要将自己那个起码外在娇软可爱的妹妹也拉出去炫耀炫耀,结果不知怎么的,小小姐伤了额头,破了相,被柳恒山一顿打,连带着他的母亲也受到父亲的责难,小小的孩子受了委屈,柳墨言离家出走了。
中间发生了什么,那个仆妇不知道,只知道他失踪了有三日,一直在外寻找小少爷的夫人终于回来了,却是带着满身血的孩子回来的。
所有的医师都说少爷没救了,准备后事吧,夫人发疯般地将所有人赶走,一日一晚和他关在一起,柳墨言醒了过来,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他的母亲却虚弱到了极点,苦苦支撑了一个多月,便闭上了眼。
那串木珠子,便是他回来之后,才出现在他手上的。
第六十六章过渡()
"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柳墨言举着珠串,笑的诡异莫名,让远处看着他的一众手下齐齐抖了抖,不寒而粟,也不知道是谁惹了这个活阎罗,毕竟,相处了这段日子,对方越是笑容俊丽,对待那些来挑战的或是出去剿匪,越是出手狠辣刁钻。
众多惧怕惊疑的目光聚在一起的话,还是很有威力的,方才一时沉浸的柳墨言施施然将珠串放入怀中,站起,手边的长枪叮的一声,入土三分:"看来你们的训练我还是布置的太轻松了,才让你们有这么多的空闲呀!"
冷艳高贵的笑,眼中带着凛冽寒意,配合着那把绯色颤颤的长枪,偷偷向着这边撇来的目光瞬间消失,比光都快,还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的,面对大魔王的威压,傻笑着,带着些了然的语气,窃窃着校尉大人手中是不是拿着的是心上人的信物。
柳墨言的眉向着上方一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透亮的眼中承载着桀骜:"真想要知道的话,赢过我手中这杆枪再说!"
手腕一抖,入土三分的枪尖嗡的一声厉啸,漫天长缨炫舞,校场中一片鬼哭狼嚎。
"大人,手下留情!"
"头儿,头儿,我们不敢了!"
酣畅淋漓的一场战斗,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凌|虐那些不长眼色的人,果然有益于身心舒畅,自从和段锦睿不欢而散之后,一直憋闷着的心情,到底是畅快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不是说解开便能够解开的,柳墨言有自信,段锦睿对自己绝对有真心,即使那真心中掺杂了他不想要承认的其他原因,但是,便是三分的真心,也让他自信,自己与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自此之后,归于路人,他们之间的纠葛,已经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便能够斩断的,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将所有的迷障一点点破开。
……
想通了,心情好了之后,柳墨言在发展势力,积攒钱财这两条道上越发地有动力,他手边现在真正可用的光明正大的势力不多,仅限于手下统领的几百号人,但是,他暗中的势力却是蓬勃发展,借着星罗教的多年潜伏势力为基干,招收训练一批心腹,将之慢慢充实取代,不止是酒楼花楼,金楼布庄,这些能够收集各种消息的地方,最重要的,便是在人牙行中控制些人,京城中,但凡是达官显贵,又有多少人是真正清白无垢的?真的清白无垢的圣人,坟头早已经长了三寸高的草了。
柳墨言前世虽然将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军权还有朝政之中,但是,暗中的谍报手段,却是比之毫不逊色,归根结底,他到底是江湖人出生,刺杀,谍报,监视,栽赃,这些虽然不是光明正大,却出奇有效的手段,才是他最为擅长的。
柳墨言忙忙碌碌,也就是每日晚间休息时才会回府,其他的时候,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柳恒山对于自己儿子如此忙碌,很是欣慰,偶然看到他的时候,会叮嘱他一声注意身体,两人之间生疏的父子感情,倒是越发地好了起来。
白氏有些坐不住,经常撺掇自己的儿子柳墨行在他老子跟前表现表现,可惜的是柳墨行不是他爹那块料,唯一擅长的,便是之乎者也,柳墨言每次看到他这位兄长怨念的眼神,都觉得颇为好笑。
倒是柳菡萏,平静的厉害,让柳墨言颇为不适应,毕竟,他回府之日开始,这个妹妹,有意无意的,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且下了不少暗手,虽然他每一次都轻松避过,甚而反击一下,他却也不会小瞧柳菡萏,毕竟,他是拖了前世记忆的福,对于柳菡萏的招式性格都有一定防范了解,否则的话,便不是现今一切越来越好的样子了。
……
皇帝的寿辰之日终于到来,深秋也转为了初冬,天上下起了细细碎碎的雪花,晶莹剔透,带着初雪的纯澈,让人忍不住回眸。
秋日的单薄棉袍,都换成了运用各种动物毛皮制作的大氅,或者是脖颈袖口的位置,镶嵌着或是雪白,或是火红,或是淡黄色的飘飘扬扬的绵绵毛发。
这样既保暖又好看的穿着,随着锦绣山庄的率先推出,在达官贵人间快速兴起,镇国将军府,也没有落后,凭借着柳恒山实权的地位,迅速地订购了一批好东西。
柳家所有的人,柳恒山,白氏,柳墨行,柳菡萏且不说,便是柳墨言都没有落下,白氏便是看不中柳墨言,在这种外在的地方,却是比谁都做的好的,其他人最多得了两件,他这里却是得了四件,天蓝,淡紫,纯白,赭红四个颜色,都是很合柳墨言的身材的,这件事办下来,白氏很是得了柳恒山的赞赏。
有好东西,柳墨言也是来者不拒,反正这种事情若是和对方夹缠不清的话,不止没有什么大用处,反而显得自己如同内宅妇人一般,将心思用错了地方。
只是,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