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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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论你这些日子在朝堂民间做些什么,只要你想要登上那个位置,朕都会帮你"
眯了眯眼睛,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默契,第一次诉之于口:"你现在,必须要有一个子嗣,一个身份高贵的嫡子!"
段锦睿的太子之位,实话来说,但凭借着段穆恒对他的偏爱,只要等到彤箬生下嫡子,便是稳稳当当的,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无有后顾之忧,稳操胜券。
"彤箬作为太子嫡长子的母亲,身份很合适,若是你以后有喜欢的,有了子嗣之后,尽可以带回府中纳为妾侍,朕绝对不会再多干涉!"
段穆恒方才的冷酷慢慢消融,迟疑了一瞬,终于将徘徊在心中良久的决定说了出来,他可以不再干涉段锦睿和一个男人之间有些什么过于亲密的来往,但是,那必须是他有了子嗣之后,而且,他们之间,也只能背地里来,段锦睿是太子,他可以贪恋女色,却不能够贪恋男色。
段锦睿沉默了一瞬,然后,缓缓开口:"父皇但有吩咐,儿臣听命便是!"
声音沙哑,往日里清冷漠然,恍若伶仃水滴的声音,今时今日,却是加了一把子砂纸摩挲的嘶哑。
段穆恒定定地看了自己低眉顺目的儿子一眼,打量了良久,对方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手挥了挥:"不要让朕失望,退下吧!"
……
啪嗒一声,晶莹剔透的玉珏掉落到了桌案之上,咕噜噜转动了两圈儿,莹白透彻的温润似乎能够看到桌案之上的灰尘裂纹,往日里,将这块玉珏视为珍宝,小心收放的柳墨言哪里会这样不小心?只是,此时此刻,因为立了大功应该意气风发的人,却是手指控制不住地抖了那么一下,神色恍惚。
半跪在地上的探子为了上首主子的沉默不明所以,却是不敢抬头去看。
过了会儿子,柳墨言抬头,望着面前的探子,勾唇,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你说什么?"
"方才没有听清,再说一遍!"
那笑意不变,眼底却是殊无一丝笑意的凉薄。
"启禀主子,一个半月前,太子殿下迎娶长乐公主之女彤箬郡主为正妃"
阴冷的气息席卷,探子口中像是噎了一块鱼骨头般,咯吱咯吱,被那突如其来的内力威压逼得说不出一个字。
砰的一声,单膝撑地的探子坚持不住,双膝一起跪倒在地,那骨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将柳墨言惊醒。
唇边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他的手指动了动,抚着到那晶莹的玉珏,冰冷的果然是冰冷的,往日里那蕴含在冰冷中的一点温暖,原来尽是自己的错觉,紧紧的,死死地扣住玉珏,或者说是玉玦,微微阖起的眸子猛地睁开,里面是一种沉淀了无数情绪的暗沉,仿佛只是不小心看上一眼,便会将自己沦|陷一般:"从我离开京城开始,一件件一桩桩,关于太子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探子的声音还有些发颤,却到底是训练过的,能够被陆俊冯委以重任的人,有条不紊,将柳墨言因着这段日子光顾着战场之上情报而缺失的关于京城中的最新动态尽数报了出来。
段锦睿娶妻了,他没有抗争,没有拒绝,便那么,顺顺利利地和彤箬成了亲,闭上眼睛,仿佛还可以看到玄衣男子和红衣明艳少女站在一起,交相辉映的美好画面,仿佛还可以看到那个女子挑衅地看着他的眼神。
仿佛,还能够听到临行前一日,那个男人那一声,活着回来!
"噗!"
一声轻响,在面前人惊慌的眼神下,一口鲜血,自唇间溢出,溅落到了那紧紧蜷缩着的快要痉挛的五指之间,溅落到了那块明润莹白的玉佩之上,点点艳色,宛若那雪地梅花,宛若那三月芳菲,美丽绝世,凄艳无双。
"主子!"
"主子您如何了!"
耳边恍惚间听到别人惊慌的喊声,心口抽搐般的痛,堵得厉害,人家都说淤血只要吐出来,便不会那么难受了,净是骗人的。
柳墨言的脑子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东西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雾蒙蒙的,咯吱轻响,掌心中一阵刺痛,激灵一下,他是柳墨言,他是有了第二次生命的柳墨言,他早已经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了,怎么能够被这样的一点事情便打败?
段锦睿娶妻?是意外,却也不算是意外,他早已经有所准备了,只是被那情爱迷了眼,只是想要赌一把,现在只是暂时输了一些赌注,待日后,他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第九十一章媳妇儿()
有的时候,也许真的是强大的精神能够让肉|体也跟着强大起来心中不断地念着那句早晚讨回来,居然也就没有那么痛苦难受了,甚至觉得方才的痛苦太过可笑。
手掌轻轻一撑,方才还有些歪斜的身子瞬间坐的稳稳当当的,除了有些苍白的面色还有沾染了血迹的唇角,丝毫看不出柳墨言在这短短一小会儿工夫里天堂地狱两个来回的心理交战。
柳墨言挥手推开手下慌忙搀扶的胳膊,声音还是有些哑,那是因为喉咙中的血沫未曾全部吐出:"无事,不必惊慌!"
他说无事,做人手下的便要也当做什么都不明白不知道。
柳墨言的眸子幽幽静静,带着些凉沁沁的冰冷:"你现在马上回京,告诉师兄,一切还照原来计划的来,不需要改变"
自怀中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掩在唇边,轻轻的,一下又一下地拭净,动作温柔和缓之极,而冰冷的唇角,也仿似花瓣绽放般,向上一点点地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还有"
柳墨言的声音是与笑容相反的冷酷:"他知道我要他做些什么,也知道我的底线,这样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话音落下,那方方才还小心捻在手中拭净他唇角血迹的帕子,已经被一股内力,似缓实快地吹落到帐子中央火盆之中,本来有些黯淡的火焰,遇到助燃的布帛,呼的一声轻微的裂帛轻响声,卷起了一团红艳艳的火苗,舒展着,化为了点点的灰烬,连同柳墨言吐出的心口之血。
只是一个漫不经心般小小的动作,但是,结合柳墨言方才的警告,其中,却分明蕴含着一丝凛凛的杀机,黑衣人低声应是,身上汗津津的。
对方的理解能力很好,这让柳墨言满意,他喜欢聪明人,方才脑中一片混乱,甚至喷出了鲜血,是急火攻心,不曾深思,现在冷静下来,只是那么稍微一想,便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才会知道这种大事,这里面,究竟是谁能够起这样隐瞒的作用,又是谁会从中作梗!柳墨言冷笑。
下颔微微上扬,带着一种让人凛然的锐气,让人不敢直视:"下去吧!"
手下像是来的时候那样,无声无息地退走了,柳墨言低头,摊开那只被鲜血浸染的手,掌心中,玉色的配饰,已经成了一片片碎玉,点点晶莹点点艳色,在眼前一晃一晃。
"呵呵!"
柳墨言笑出了声,没有叫任何人,自怀中掏出另一方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地将指掌间擦拭干净,那些碎玉,没有被主人丢弃,反而是和那串被男人还回来的木珠子放到了一起。
包好,放好,眼底一直都是笑意莹然,冷静地仿佛不是方才那个心神大乱的人一般,指尖轻轻一点,带着些溺爱,带着些温柔:"段锦睿,不要让我失望"
已经在感情上跌倒了一次了,上一世的柳墨言为了段锦容付出了自己可以付出的所有,这一世的生命,他绝对不会再是那个失败者。
"若是"
若是段锦睿不能够让他心头燃烧的那把烈焰熄灭,若是段锦睿不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柳墨言莹莹的笑眼中,舒展着的,分明是九天之水也难以滔荡清洗的嗜血杀意。
帕子中的东西,有棱有角,五指再一次攥紧,让没有收口还有血迹在缓缓流淌的掌心,瞬间溢出了更多的鲜红,一方雪白的帕子,渐渐地,被艳色浸染,化为了煞气逼人的绯色。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在不知不觉间,便已是飞速流逝,转眼间,已经是安平三十三年八月,再过几日,便是中秋月团圆的日子。
官道之上,一行人马驰骋飞奔,打头的男子一袭银色轻甲,在春日艳阳下,撒耀着辉煌的光芒,身后跟着的众多亲卫,眼睛在探查四周的动静之外,总是忍不住被那个人吸引,看上一眼。
春日正好,路边花香草绿,一派融融胜景,却是不及银甲男人那一张辉煌华美的容颜。
军中呆三年,母猪赛貂蝉,柳墨言虽然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普通人不敢惹的杀星,却也否认不了那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这些军中的汉子也没有什么心思,最主要也就是养养眼,趁着自己的上司一路匆匆,根本便不怎么注意他们的目光。
柳墨言马行的急,没怎么分心,紧跟在他身边的副将却是一头黑线,他和柳墨言离得近,这些人看着柳墨言,却是将他也给纳入了眼底,说实话,作为一个自问还是喜欢娇滴滴女人的汉子,副将很是扛不住那些眼神,整个人都不得劲儿,不敢对着柳墨言直言,害怕害了他们几个,副将稍微慢了几个马身,狠狠瞪了那几个人一眼,无声地比划了几下姿势,算是警告,
柳墨言也不是完全只顾得赶路,身边发生的什么还是知道的,只是,他相信自己的副将。
想想连夜赶路,到现在还没有休息,柳墨言想了想,手中的马缰在指间一绕,驰骋的飞快的马儿慢慢地放慢了脚步。
不需要言语,身后跟着的这百十个人全都是跟着柳墨言在战场上拼杀过来的,前面领头的黑马一个动作,他们领会的,便跟着收缰,没有马上停下,却是动作划一地放慢了脚步。
"这附近看看有没有水源,休整一下"
唇角扬起一个笑:"还有,都把自己拾掇干净利落些,都想要媳妇儿看到一个英雄气概吧!"
现在已经在官道上了,离着京城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路,虽然不是晚上,柳墨言却也是要面子的,边关来的将士,怎么也不能人困马乏的一副狼狈样子回京过节吧!
这句话显然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有些性子活跃的,忍不住开玩笑:"头儿,我看是你想要给家里的小娘子一个好印象吧!"
"去你的,武铁虎,你以为都和你似的,天生一块儿黑疙瘩,不收拾一下就没法见人呀?咱们头儿那是,那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走到哪都是最好看的!"
一个将士拽着自己的马,嘿嘿笑道,指着那个先开口说话的黑大个儿,样子很是欠揍。
"胡小嘎,说什么呢!"
副将比这些家伙见识多,跟着柳墨言的时间也最久,是那时候对方从京城中去边关述职便跟着去的亲卫,相处近一年,也知道些许自家上司的私事,最是不耐烦那些感情女人之事了,自然知道什么话在柳墨言身边不能说,听到手下口没遮拦的胡乱开玩笑,手中的马鞭虚虚地往胡小嘎身上一比划,吓到对方老实地闭了嘴。
"无妨,我这回回京,确实是想要给'媳妇儿'一个惊喜的"
当事人柳墨言反而拦住了副将的鞭子,带着些优雅和缓的语调,像是咏诵一首诗词般,轻声言道,男人如画的眉目间,流转着水漾的波纹,温柔地比之他们面前的这一条淙淙流过的溪水,还要让人心动。
"哎?我说的没错吧,头那么急着往回赶,果然是想媳妇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才配的上头儿,镇子上那些女人在头儿面前,都被比到哪里去了?"
女人从来都是最让人舒缓的话题,大家这样一讨论,一交流,一路之上的疲惫都消散了个七七八八,精神抖擞,柳墨言没有再言语,牵着黑马走到一个水草比较丰美的地方,也没有拴缰绳,自马背上的行囊中掏出一把刷子,亲自给它刷起了鬃毛。
黑马舒适地打了个响鼻,身子抖擞了下,水花喷溅了柳墨言半身。
副将笑着过来:"将军,这种粗活儿,还是找人来做吧!"
柳墨言刚去边关的时候还是个不上不下的四品武官,将军什么的,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这大半年,这个已经长成男人的曾经的少年,却是用实实在在的军功,将自己的官职升到了从三品,等到再回去,马上便要到正三品的官职,手下起码可以统领万人了,将军之名,实实在在地领受的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柳墨言不用再亲自为马刷洗身子了,再是爱驹,也自有下面的人伺候着,柳墨言这样,倒是有些失了身份。
柳墨言没有接受副将的好意,将毛刷子蘸了蘸水,按住不怎么老实的黑马,拍着对方肌肉流畅的脖颈,笑言:"睿睿可不是普通的马,其他人伺候不了!"
睿睿二字,说起来便如同咀嚼着麦芽糖一般,带着些甜腻黏连,让人心里发酥。
厄,副将突然间觉得自家将军的笑容有些危险,便是那张脸再好看,他也顺从着直觉,没有再和柳墨言坚持。
"噤声!"
柳墨言一声轻喝,方才还热闹的厉害的溪水边瞬间便寂静地仿若死寂。
"铃"
"铃"
却是在这时,一阵不急不缓的马蹄声连着清脆的马玲儿声传递了过来,方才还半|裸着身子衣衫不整的众人迅速穿戴整齐,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迎面来了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十几个护卫骑马跟随在两侧,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看其精气神还有那座下的马驹,却是暴露了这一行人身份不同寻常。
柳墨言的眼睛在马车隐蔽处的一个标识上扫过,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第九十二章子嗣()
标识这种东西,看起来大同小异,实则每一家权贵世家,每一个自恃身份的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标记,景阳侯尚了长乐公主,但是,他府中的标识还是侯府的标识,一根箭羽状的图案,景阳侯世代承袭。
景阳侯府自祖上起便是跟着开国皇帝征战天下的功臣,最为人所乐道的,便是*箭神技,因此,看到白色箭羽,便知道是他家的了。
只是,大白天的,十几个精干的护卫专门护送着这样一辆除了标示,怎么看怎么故作低调的马车,往城外去,这样的事情,稍微想想,都有些怪异。
景阳侯府人口简单,府中的主子,除了现任景阳侯与长乐公主之外,看到那个标示的第一眼,柳墨言心中直觉浮现出的便是那个同样出身景阳侯府的彤箬郡主,现任的太子妃。
拍抚着黑马的手顿住,远远的,那辆马车便停了下来,看样子对他们这群人还是有些戒心的,一个个都戒备着,除了打头一个侍卫向着这边赶来,双方之间,隔着段距离相望,很有些对峙的味道。
唇勾了勾,柳墨言招了招手,副将马上跑了过来,附耳低声吩咐了几句,副将面上有些为难:"将军,这眼看着便要到京城了,你便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先缓缓,以后再办不行吗"
柳墨言的眉一挑:"终身大事重要吗?"
似是认真,似是戏谑,副将茫然了:"将军,属下记得你没有娶亲"
柳墨言刚才按揉马颈子的手按在副将的肩膀上,看似松松地放在上面,使得力道,却让副将龇牙咧嘴:"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难,办好了,以后请你喝喜酒"
副将敏锐的神经,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柳墨言说起亲事,喜酒这些应该喜悦憧憬的话题时,语气中蕴含着的,是一种诡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