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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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言撇了撇唇,他不是那种可以任由着自己性子来的能够藏在男人身后被保护的女人,所以,他还真的不得不委屈下自己的心情考虑很多事情:"殷氏从哪里来的适龄的女儿,你知道吗?"
其实,他真的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皇帝便是对他和太子的关系很是看不过眼,也不会指婚一个让众人都欣羡的殷氏女儿给他,或者说那个殷氏女儿有什么问题?不是柳墨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段穆恒一直以来找的事情,真的是让人不得不对他有所怨气。
段锦睿拍抚柳墨言肩膀的手没有停住,他的声音淡淡的,在黑暗中,带着一种低沉与穿透力:"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段锦睿第二日才走的,不是从围墙翻过,也不是从后门悄悄离开,光明正大地自大门走出,再也不需要躲躲藏藏的,仰头,望见的是灿烂的阳光,流泻在眼底心间,仿佛将所有的阴霾都挥发了去。
唇轻轻勾了勾,苦涩地一笑,这样想来,也许他也是有私心的吧,昨夜里的事情说是他不得不妥协,实则,他内心深处何尝没有一丝半点儿的私心?
想到柳墨言的承诺,唇边的苦涩渐渐消减,即使那个人从来不曾对他言爱,但是,他知道,他是在乎他的,即使是和女人成亲,也不会越过他在他心底的地位去。
男人吗,总要有个孩子的,段锦睿对自己是否有子嗣不怎么在意,但是,他不允许柳墨言绝嗣,他不想要将来的某一天,心爱的人怨恨他,减轻伤害,将可能的间隙消灭,这些都需要未雨绸缪,更何况,随着柳墨言在边关中的步步上升,在武官中站稳脚跟,他在京城文官眼中的地位,便有些不足了。
有些帮助,即使段锦睿是太子,也不能够给与柳墨言。而那个女人,她身后的人有,她代表的,便是文官团体中大部分人的的支持。
那个女人现在很有用,他不会动她,至于以后,男人眼底透出一丝狠绝,刚刚走出柳府几步远,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看到来接自己的是赵索,段锦睿倒是没有意外,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皇帝,尤其是在京城,他也没有想要隐瞒。
他的手按在左边袖子间,隔着衣料,还可以感受到下面异物的感觉,那是柳墨言昨夜剪下两人的头发编织的一条细细的链子:"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们没有办法成为夫妻,但是,不论是在柳墨言的心里,还是在段锦睿的心中,除了对方,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成为陪伴一生的人。
段锦睿和段穆恒谈论了什么无人得知,便连着纳兰明秀在宫中经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打探的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知道皇帝明显对太子更加满意,第二天一大早,在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居然决定让太子在今年九月代替他去泰山封禅,要知道,自古以来只有帝王还有下一任帝王才能够到泰山封禅,太子当了二十几年的太子,而泰山封禅,却是让他真正的正名。
朝堂中形势又是一阵变化,寝宫中不知道绞碎了多少条帕子,徒徒把自己的指甲都差点儿伤到。
只是,谁让她是温柔端庄的皇贵妃呢?每次发脾气,也只能和帕子这样容易清理的东西使劲儿,而不能够像是其他那些嫔妃一样摔砸瓷器摆设。
柳墨言本来预计中秋后不久便回京的,但是,皇帝的指婚将他留了下来,自然也知道了段锦睿要代替皇帝封禅泰山的消息,心中很是为对方高兴。
连带着要准备哪些让他不耐的婚仪事物,居然也不再那么厌烦了。
不过,柳墨言的好心情持续到了九月十九日,再也没有办法保持了。
"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柳墨言现在想起段锦睿那一晚的那句话,还有他当时的表情,便觉得心里有股子郁气在蔓延,若说段锦睿不知道些什么,柳墨言都不相信。
指婚之后,定然是要准备成亲了,周公六礼,都不能缺,纳彩,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
亲迎了新娘子回府,拜了天地,只是拜父母的时候,出了段插曲,柳墨言将自己母亲的牌位请了出来,让柳恒山差点儿当场发怒,让白氏尴尬地厉害,只是这一下,柳墨言觉得成亲之事也不算是太过让人厌烦,起码还是有一件好处的。
待得将新娘子入了洞房,柳墨言和宾客们闹了半宿,眼看着时候不早了,才往洞房走去,洞房中的喜娘丫鬟看到他的时候一个劲儿的说吉祥话,柳墨言揉了揉脸,笑容变得开怀。
新娘子静静地坐在榻上,正襟危坐,除了那鲜红的鸳鸯盖头随着内里女人的吐息而微微拂动,便像是雕塑似的,殷锦熙吗?只要她不会做出超出他能够忍受的事情来,既然娶了,他会给她一份体面的,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柳墨言掀起袍角,坐到新娘子身边,接过喜娘手中的金撑杆,探到红色流苏下,向着上面掀起,一张宜嗔宜喜的芙蓉玉面在灯火下闪耀,唇边那一抹便是不笑也羞怯的丽色,那双盈盈水眸间,便是不泪也动人的风姿,除了那个女子,还有哪个?
"云溪"
柳墨言喃喃了一声,方才伪装的笑容懒得伪装下去:"都出去!"
"可是姑爷,您和小姐还没有结衣吃饽饽"
陪嫁的丫鬟忍不住开口,柳墨言还没有发怒,一直没有做声的女子先开了口:"东儿,没事的,出去吧!"
东儿撅了撅唇,在自家小姐坚持的眼神中,呐呐地带着喜娘丫鬟们退下。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殷氏的女儿!"
柳墨言苦笑,他以为和曾经的云溪,已经彻底了断,对面前的女子,他有很多复杂的感觉,要怎么相处,倒是不像先前想的那样简单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要能够嫁给你,不论是殷氏还是云氏,又有什么关系呢?"
殷锦熙朱唇轻启,粉面含羞,眼中却是不输于男儿的决绝。
"你明知道我的心不会在你身上,又是何必?"
柳墨言皱起了眉头,为了面前女子的坚持。
"你的心不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那么,娶了我又有什么不同?起码,我不需要你再费心隐瞒!"
殷锦熙站起身子,手探到了衣襟处,解开了最外面的霞帔。
柳墨言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子,越来越了解他了。
"咄咄!"
半夜窗口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和衣而睡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伸手点了身边女子的睡穴,翻身坐起,披上外袍,将纱帐放下,走到窗边:"什么事情?"
一袭黑衣的探子翻身无声入了屋子,没有多余的废话,自怀中掏出一个蜡丸,双手递到柳墨言的手边。
捻开蜡丸,一张纸条展开,柳墨言淡淡的神色一变,猛地一合五指,那张纸条揉碎在手中:"带路!"
那消息,让他心神震动,什么事情也顾不得了。
"是!"
黑衣人恭声应道,没有多言多问,腰一直,翻出了窗子,而柳墨言一袭红衣都顾不得换下,便跃出了洞房,黑夜之间,那一袭烈焰红妆,仿佛是生命在燃烧一般,让人惊艳。
第一百零六章围困()
夜色寂寂,柳墨言身上的一袭红袍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上的发丝一缕缕垂落,顺着脸颊一点点滚落下颔,又顺着下颔向着夜空中滑落,在男人踏空行经的树枝叶蔓间留下点点莹润。
柳墨言已经连着赶了一个日夜的路了,自那一晚月色初升,漫天银白,直到这一晚的暗色沉寂,月色隐隐,千纵马驰骋一千里,终于找到了探子所说的这片密|林,因为道路崎岖,树林阻路,不得不弃了宝马,用自己的轻功赶路,林子极其的广阔,占据了大半座山,在山林间用轻功飞掠,连续一个时辰,其内力的消耗之巨,便是以着柳墨言的功力只之深厚,也有些承受不住。
只是,再觉得经脉处因为功力运行而痛苦,也不能够阻止柳墨言这样近乎自伤的举动,因为,探子回禀他的事情,让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段锦睿自九月初二启程去泰山封禅,他身边自然是跟着大队人马的,所以柳墨言不担心他的安全,太子身边的保护,不可能不完备,而且,现今天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段锦睿的身上,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便真真的是一场腥风血雨。
只是,柳墨言疏忽了某些人狗急跳墙之下所能够达到的愚蠢,段锦睿九月十一到的泰山,封禅仪式繁琐庄重,持续了三日,而一大半的兵马现在按照惯例在泰山驻守,段锦睿只带着不到一半的人回来,不到一半的人也有两千禁卫,加上附近州府提供的护卫,一开始的回程也算是顺利,一直没有出事,却没有想到,在半路上,快要到达京城的时候,居然遇到了所谓的山匪截杀。
段锦睿身边现在跟着的人里面有奸细,在大军驻扎下来休息之前,在附近的水源里下了毒,虽然没有一网打尽,却是让他们元气大伤,没有办法之下,向着山林撤退,被困守在了其中,重重包围下,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若不是这件事情隐秘,敌人不敢调动大队兵马,若不是柳墨言按照习惯,派有几个身手极其好的探子在段锦睿不远不近的地方跟随,恐怕连消息都传递不回来。
段锦睿有危险,脑海中,此时此刻只是充斥着这样一句话,再多的,便容|纳不了了。
那个接到同伴飞鸽传书前来报信的探子因为不可能跟的上他的速度,被他交代去召集人手,还有便是前去庄离诀那里报信,太子遇袭之事非同小可,但是擅自调动兵马之事更加不可小觑,只是希望庄离诀像是他所猜测的,手中能够有一批足够的力量。
柳墨言心心念念着探子提供的地点,不放过一丝痕迹,每一点时间的浪费,也许便是一条生命。
深吸了一口气,疲惫的面色却掩不去那双锐利晶莹的眸子,人在高处,站得高,看的远,凤眸轻轻一瞥间,便将周围的情形尽收眼底。
暗色笼罩下的枝叶蔓蔓间,有点点焰火在闪烁,那橘黄色的焰火,映照在男人的凤眸中,宛若一波春水沸腾,带着让人心惊的亮,找到了!
"我们只是为财,不伤性命,里面的各位,不要再徒劳抵抗,枉自丧命!"
五百左右之数的黑衣人,相对于这一片密|林来说不是很多,但是,当他们将四面围死,聚拢在一起,而人人手中一支弩箭对着一个阴森森的洞口的时候,却是使人生出凛冽寒意。
那个喊话的黑衣人话说完了,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仿佛死寂一般。
"主子,怎么办?"
走到一个身形高挑的蒙面人面前,喊话的人阴声问道:"从进去开始便没有出声,是不是已经逃了?"
"逃了?"
蒙面人冷笑一声,与行为装扮相反的,是他温润洒然的嗓音,只是听着音色,不闻内容的话,恐怕真的要骗到好多的人:"不可能!软骨散虽然只有三日的效果,却是除了解药,绝对无法提前破解的,他们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再逃?而且,这林子里的每一寸每一厘,早已经了如指掌,除了这个出口,他无处可逃!"
"那属下派人进去探探?"
副手马上反应过来,蒙面人一摆手:"不需要,我带来的人也不多,里面便是都是些残兵败将,占据地利的优势,派人进去,白白送死,既然占据着大好形势,何必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呢?"
男人阴测测的一笑,自身旁一个黑衣人手中拿过一个火把,转头,男人将其交给了过来禀报的副手,下颔轻扬,向着洞口的方向:"民间不是有一种捕捉猎物的好方法吗,去,派人将洞口堆些柴草,你亲自点上,我今日要看看,是他有耐心能够熬得过熏蒸,还是我有耐心,能够将他们一个个逼出来!"
"主子英明,属下这便去做!"
浓烟滚滚,火焰翻卷着一个个诡异而又可怕的形状,趁着东南风的方向,向着黑黝黝的洞口侵袭而去。
洞中,段锦睿一只手中擎着贵重无比的宝剑,和那些普通兵士一起挖起一阵阵尘土,而另一只手却是抬起,用袖子捂住口鼻位置,即使遮掩住了大半,还是忍不住一阵阵想要咳嗽的冲动,耳中已经满是咳嗽声了,他看一眼弥漫在山洞腹中的浓烟,再看了一眼才挖了一半都不到的山壁,猛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眼中露出坚毅之色:"都停手!"
便是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所有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下手中的命令,他们望着段锦睿,面上的神色有些麻木。
打眼望去,现在跟在他身旁的只剩下了三四百人,可是中了毒药的却是有一半之多,回程两千多的士兵,便因着奸细所害,大部分都无法回答京城,剩下的也是戚戚,否则的话,何至于藏到这里来,被人瓮中捉鳖?
"殿下,咳咳,怎么了?"
胡横赶忙凑到跟前询问,他那张笑眯眯的弥勒佛一般的脸,被一道道黑灰攀爬,熏染的像是个厨子。
第一百零七章杀机毕露()
"胡横,我们出去!"
石破天惊不过如此,胡横面色大变:"殿下,咳咳,您要做什么?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是劫匪,,咳咳,您知道,他们是"
"自然知道,他们是冲着本宫来的!"
段锦睿冷笑着接过话,冷厉的眸子直直地瞪向胡横:"与其在这里被人咳咳,瓮中捉鳖,还不如出去后和他面对面!"
段锦睿放下遮掩口鼻的袖摆,掀开自己的外衫,然后自腰侧小心地解下一个看起来颇为压制的香囊,袋子口向下,滴溜溜滚入掌心中一个有些重量的物什,迎着胡横惊异惶恐的眼神,冷嗤:"本宫便是死了,也绝对不让他们如意!"
"该死的,怎么还没有出来!"
浓烟已经熏染了足有快半个时辰了,便是一开始*有成竹,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用戏谑冷然的眼神注视那被火焰染红了的洞口的蒙面人,也忍不住有些犯疑。
"你,领三十个人去查探,若是有异,发信号!"
将手下招呼过来,刚刚吩咐完,手下还没有行动,洞中传出的声音阻止了他们。
"我们投降,外面的不要放箭,我们是陪着太子殿下祭天回京的侍卫,不要放箭!"
一个有些怯懦的声音响起,被重重保护的蒙面人面上现出惊疑之色。
"主子,小心有陷阱!"
副手提醒,他们现在是稳操胜券,虽然人数相当,但是他们的五百人个个都是以着特殊手段训练出的好手,岂是区区普通兵士可以抵挡的?再加上对方的人有一多半还受到药物控制,更是有恃无恐,可是,太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认输?
他手下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贪生怕死?
他的意思是,再等会儿,等到对方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之后,再去瓮中捉鳖。
"陷阱?他现在穷途末路,会做出什么陷阱?"
嗤笑着,蒙面人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出了声:"先不要放箭!"
战战兢兢地自洞口出来一个人,想来是方才喊话的,后面跟着的一长串的人各个狼狈,但是,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走在前面那个被缚住了双手的男人。
黑衣人们没有一个善茬,不用专门吩咐,便用武器指着这些自洞口陆续出来的人,一个个绑了起来。
便是这样近乎大获全胜,蒙面人也没有想要走出包围圈的意思,反而是使了个眼色,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