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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之焚爱逆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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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的一声,一口粉色的血喷吐在草地上,莹莹的绿草之上,沾染着点点粉色,随着风儿轻轻摇曳,仿佛娇羞的少女,透着迷蒙的色彩,展颜而笑。

    "很惹人厌"

    "可是,本宫不想你死!"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那淡粉色,已经变成了鲜红色,那是最纯净的鲜血的颜色,意外的,柳墨言觉得很美很美,带着宁静的美,两生两世也无法摆脱的嗜血的冲动,仿佛都消散了似的:"本宫命令你,活下去!"

    柳墨言的神色怔忡,默默地,注视着男人傲慢的神色,凌厉的眉眼,冷淡的眼神,拿着衣袖死命擦拭唇瓣的动作,蓦然笑开:"阿睿,你真好看!"

    凌厉的眉,淡漠的眸,高俊的鼻,淡薄的唇,睥睨的颈子,还有那藏在冷漠无情之下的那一点紧张与慌乱,真的,很好看

第十六章前缘() 
谁也说不清楚是谁先主动的,也许是柳墨言忍不住想要在这寒凉的夜里拥抱一个让他心头微微含上暖意的男人,也许是段锦睿不忍心也不愿意拒绝少年那带着痴迷的眼神。

    衣带散开,袍服纠缠,他们在对方的身上,互相汲取自己最需要的一种温暖,自己一直追寻而不得的一种放纵。

    身体下扑散着一地的落叶,相互交缠的身体在这秋日的寒夜中,交织出一片唯美的色彩,柳墨言的手,在男人漂亮而又坚韧的背脊上划过,没有使什么力气,只是想要这么做,便做了而矣。

    "阿睿"

    柳墨言先行念出了男人的名字,这个时候,他就是想要念这两个字,男人的面容深深地掩埋在比起自己要瘦弱单薄的多的少年*膛间,一言不发,似乎是不屑于回应少年一时动情的呼唤,也许,是没有听到,只是,耳根处烫烫的温度,却是无法遮掩。

    狭长的凤眸眯了眯:"阿睿"

    少年餮足着在唇角挑起一抹笑,依从着自己心底的放纵,他来回叨念着这两个字。

    "阿睿!"

    "阿睿!"

    "闭嘴!"

    再是想要用沉默掩饰羞涩的男人,也忍不住破了功;,实在是少年的嗓音太过缄婘温柔,若是什么都不说,便只是两个人的意乱情迷,若是说出了口,有什么他自己都不想要察觉的东西,会破壳而出。

    稳定了下情绪:"做完了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想一想如何尽快下山"

    "唔,我没力气了,先休息一晚再下山吧!"

    柳墨言无趣地撇了撇嘴,有些为了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满,即便知道段锦睿为什么急着下山,也知道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他不舒服,便不想要如了男人的意,真是的,明明那么好的气氛,不止不配合,还破坏气氛,让他担惊受怕一次吧。

    心中这样想着,柳墨言噙着笑容,不顾男人的不满,伸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往自己怀中一放,便安心地睡了过去。

    ……

    桃花缤纷飞扬,粉色的花瓣妖娆艳丽,勾着人的魂魄,一只手,攥住飞落掌心的花瓣,一点点,碾碎,粉色的汁液,将那只雪色的小手勾勒出宛若鲜血的红艳,他却一无所觉。

    小小的少年无力地依坐在高高的大树下,透过桃花的屏障,怔怔地看着天空,那双星子般黑亮的眼中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一片空茫,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无法留存,正如同他的人生一般。

    肩膀一痛,沉浸于绝望中的小小少年手中抓着那只打中自己的青涩桃子,眼中瞬间铺满阴霾,抬头瞪视,看到的,却是一双掩映在粉色桃花间的,却是丝毫不见逊色的,与那漫天桃花争夺妍丽明媚双眸。

    那是他短短的生命中,从来也没有见过的纯粹。

    一眼,也许便是一世。

    "你是谁?"

    小少年微微蹙眉,在那一瞬间的失神之后,便是强烈的戒备,他的手悄悄地移向自己袖中的匕首,眼睛也不错地看着居高临下向着他笑的男孩。

    "哼哼"

    似乎是因为小少年的如临大敌,玉雪可爱的男孩嗤嗤地笑出了声:"接着我!"

    一声命令,小小的身子从树梢上站起,颤颤巍巍的,在小少年惊恐的眼神中,身子前倾,向着下面纵身一跃。

    男孩脸上带着笑,从天而降,风吹起男孩柔细乌黑的发丝,仿佛一个花间的精灵一般,小少年在脑子里清醒之前,双手已经下意识地大张。

    怀中重重的撞入一个大铁块,在男孩咯咯的笑声中,两个人成了滚地葫芦,在满地粉色的桃花瓣上滚呀滚,撞得全身生疼。

    小少年应该愤怒的,但是,他却在那漫天桃花间最是甜美纯澈的笑声中,消融了怒火,消融了戒备,身体与身体相贴着滚动,那么亲密,男孩的体温滚热,温暖了他一直冰冷的心。

    "我是年年,你叫什么?"

    玩够了,小男孩自来熟的揽住了他的肩膀,笑着询问,他是年年,理所当然的,仿佛谁都要知道他的名字一般,骄傲地仰着自己的颈子。

    "本"

    "我是睿!"

    男孩儿苍白的脸上因为这一阵子滚动,带着红晕,低哼着,有些不稳地说着,他黑沉沉的眸子中,映入了一点别样的光彩。

    "睿?"

    有些拗口地念了一声:"睿睿,是睿睿吗?"

    "是睿,不是睿睿!"

    男孩有些不满,因为那幼稚的名字涨红了脸。

    "嘻嘻,知道了,是阿睿对吧!"

    孩童的眼睛滴溜溜转动,显然,他很喜欢和人开些玩笑:"阿睿,阿睿,阿睿"

    似乎找到了更好玩的东西,男孩一声声地重复念着,而小少年,则从开始的不满,到后面的无奈,一直到了有些羞涩的接受,他忘记了,有没有应下孩童的呼唤。

    但是,他一直记得他甜美的声音,不容抗拒的小小霸道,他说是阿睿,那么,便是阿睿。

    孩童甜美稚嫩的笑声,明媚了整片空茫的天地,调皮的笑靥,填充了小小少年无所依凭的内心。

第十七章冰冷面具下的温柔() 
"年年"

    男人削薄素淡的唇齿间,溢出了这样两个满含着独特感情的字眼。

    猛地睁开眼睛,夜色还是深沉,回转过了头,少年的容颜仿若能够照亮这片黑暗的皎洁如玉,烟色的唇瓣蠕动了几下,少年尚显稚嫩的美丽容颜,透着几分可爱,段锦睿的指尖,不受自己控制地探出,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呼啸而过,受到惊吓般地将手指缩了回来。

    深吸了一口气,段锦睿此时方才感受到身上强烈的粘腻不适,他的面色黑沉,现在冷静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方才那是中了蛊毒还是傻了?即便被少年美色诱|惑,即便心底难忘那份特殊的记忆,也不会主动让人压呀!

    狠狠都瞪了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一眼,使了不少力气,才将八爪鱼似的缠住了他的少年给挣开,认命地找到了自己袍子还干净的地方,刷的一下,撕开了一块布料,从柳墨言腰间拽下了了水囊,将布料印湿,已经凑到了自己面前,布巾都印在了身上,手却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一个转向,凑到慵懒地躺在地上的男人的那处,沾湿的布巾轻轻地按了下去。

    段锦睿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更何况,少年的这个位置让他想到自己方才失了魂一般的傻瓜举动。

    "本宫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好过,你何德何能"

    喃喃着,说到何德何能的时候,段锦睿无奈地笑了一声,真的是败给自己了。

    细细地为少年擦拭完那一处位置之后,将布巾有些笨拙的重洗干净,又帮着少年擦拭了前面后背,明明很是敏锐的少年,偏偏睡死了一般,像是个最乖巧的孩子,老老实实地任由段锦睿摆布。

    男人阴沉的面色,渐渐地缓和了下去,唇边,甚至勾起一抹很浅很浅的笑容,动作越发轻缓:"真的是欠了你的年年!"

    慨叹着,段锦睿不知道,他的眸子,此时此刻,有多么的柔和。

    段锦睿好半天帮着柳墨言将身上的衣服披好,将自己身上随意擦拭了下,才有时间查看自己受伤的腿,那里的伤口因为方才的情|迷,已经绽裂的更开,本来只是一道划伤,现在,却留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口子。

    轻触一下,便是一声闷哼,段锦睿有些惊异,方才他居然都没有感觉到痛,没有多想,他从自己破烂的厉害的袍子里翻了半天,好容易找出了一瓶金疮药,对着伤口直接洒了上去,剧烈的刺激,让他的大腿一阵痉挛,额头冒出了冷汗,没有等到剧痛缓和,随手又撕下了衣衫下摆的一块料子,对着伤口,紧紧地一绷,便算是处理了伤口了。

    松了一口气,正要合衣躺下,却在凉风吹过时抖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段锦睿没有什么在野外独自生存的经验,方才与柳墨言肌肤相贴没有机会感觉冷,处理伤口时也没有感觉冷,但是,当松懈下来之后,便是刺骨的阴寒。

    想到了什么,段锦睿转身,碰触柳墨言的肌肤,脸色剧变,那温度,分明是热乎乎的烫人,他不会什么高深的医术,却也是知道些医理的,少年本来便中了蛇毒,又和他那样了大半夜,已经体虚了,这样的身体,根本扛不住秋夜的凉风的,滚烫的温度,若是救治的晚,是会出人命的,尤其是在这种缺医少药,没有遮风挡雨之处的荒郊野外。

    段锦睿脸色苍白,失去了那种寒冰般的冷酷无波,比起柳墨言还要像是个病人,他现在后悔死了,由着少年的性子放纵,妥协于那常年的愧疚与思念,而没有强烈地拒绝对方,手颤巍巍地抚上少年烧的通红的脸颊:"醒醒!年年,你醒醒!"

    "你别睡过去,求你,别睡过去。。。。。。"

    段锦睿使劲儿推着柳墨言的身子,从一直没有反应,到对方不耐烦地嘟囔着,方才还觉得让人生气的骄纵,此时,此时成了段锦睿唯一的安慰,起码,柳墨言还没有完全陷入昏迷,只要救治的及时,这个少年便还可以对着他耀武扬威,对着他肆意放纵。

第十八章错起杀意() 
"年年,我不会让你再有事的"

    低声喃喃着,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山洞,一个遮风挡雨的山洞,暗自摇曳,他恨死自己未曾真的使力将那些远去的暗卫叫回,只是为了那点奢望,为了心底的一点隐|秘的愿望。

    段锦睿将自己身上遮体的衣物脱下,披到对方的身子上,又将柳墨言滚烫的身子扶起,一只手撑地,腰腿一使力,伴随着皮肉再次破碎的声音,将少年稳稳地背在了身后,男人咬着牙,向着树林外,一步步,蹒跚而去。

    ……

    华贵难言的寝宫之中,层层叠叠的金色帐幔仿若云雾一般,飘渺着一缕又一缕梦境般的迷幻,男人一袭火红的衣袍,宽袍窄袖,行走如风,风姿妩媚中带着一种无人可及的高傲,缀满宝石的腰带紧紧束缚,将男人宽肩窄臀细腰的好身材完全显露出来,男人脸上带着邪魅的笑,让身边想要阻止他的宫女内侍不自觉看呆了去。

    踏过白玉的阶梯,走过镶金嵌玉的屏风,那隐约间细不可闻的低哼声越发地近了,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拽下那云雾般的金色流纱,碎碎的金色撒入了眼底。

    "墨言"

    措手不及:"墨言你听我说"

    男人嘴角的弧度上扬,看着正抱在一起的男女,看着那个身穿明黄色常服的男人下意识地将女子挡在身后,拔出腰间长剑的人,谁都未曾察觉那双妩媚的凤眸,在那一刻,如何等的荒凉寂寞。

    ……

    小小的山洞中,火焰噼啪作响,将躺在那里的少年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奇异的光晕,守在旁边的男人眼中布满血色,却带着些许的心安,柳墨言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虽然还是高烧不退,有了遮风的地方,加上他找着的一些勉强识得的草药,起码能够挨到天亮。

    手中摩挲了很久的,已经生出些许温度的木珠串子被男人重新放入了柳墨言的怀中,少年似是不适的嘟囔了声,身子动了动,扫了一眼,手指上移,轻轻地将柳墨言颊边调皮的发丝夹到耳后,露出一整张光洁如玉的容颜。

    段锦睿转身捡起地上的柴枝,抛到了火堆中,让火势烧的更猛,感受着温暖阵阵驱逐经脉四肢中的寒气,冰色的眼中满是暗沉,这一次,虽然因为柳墨言的搅局,让他的布置功亏一篑,但是,他没有什么可失落的,因为,再次见到了他。

    回头,又看了一眼安静躺着的少年,一阵安心,柳墨言,柳墨言,年年,年年,自一开始,他便知道年年的真实名字是柳墨言,只是,他不敢去寻找他,他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他,那个人,不会容许他有任何在意的人。

    只是,段锦睿已经长大了,既然上天让他能够再次遇到少年,这一回,他绝对会好好地将少年护持在羽翼之下,谁都别想要伤害他!

    眼底爆发一阵强烈的锋芒,手中的又一根枯枝紧紧地攥住,划破了掌心,却在这时,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这个山洞只有两个人,段锦睿没有丝毫防备的,惊喜的转过身子,脸上虽然还是一派冷然,眼中满是欣然悦色,谁知,迎接他的是一只纤长雪色的手,那只手,牢牢地掐住他的脖颈:"我要杀了你!"

    少年眼中是嗜血的杀机,唇边的笑甜蜜而又残忍,五根手指,一点点加重了力道。

    段锦睿伸手想要将柳墨言的手掰开,却只是徒劳,反而惹得少年更加使力:"你也要杀,我?"

    段锦睿惨然一笑,剧烈挣扎的动作,有些无以为继,他没有想到,连面前这个少年,都是想要杀他的人,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救赎,却原来,一切只是痴心妄想:"对,你是,应该杀了我"

    因为,我对不起你,我该死,早就该死了。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唇哆嗦着,喃喃出这一句话,段锦睿闭上了眼睛,放松了四肢,等着马上便要到来的死亡,如此平静。

    ""

    柳墨言的头歪了歪,掌心中,那脆弱的脖颈真的温顺地等待着他的劲力的时候,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微微松开,段锦睿呼吸一松,带着希望睁开了眼睛。

    那双黝黑的星眸之间满是难言的情感,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柳墨言混沌的脑子,这是示弱,这是又一次的欺骗,柳墨言,你不能再留情了:"你以为这样便能让我放过你?"

    段锦容,你将我想的太好了,冷笑着,柳墨言的手慢慢合拢。

    这一回,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的!

    "年年年是我!"

    两个人近了,段锦睿看清楚了少年没有焦距的瞳孔,本来闭目待死的人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拼着最后一口气将这句话喊出,同时,垂在身侧的手猛地向着少年的颈项击去。

    年年,是谁?柳墨言一怔之际,已经被段锦睿劈了个正着,凤眸圆睁,里面满是愤恨,下一刻,身子一软,被段锦睿接了个正着。

    "年年,究竟是谁?"

    段锦睿背着柳墨言,慢慢腾腾地走着,汗水顺着额头淌落到眼底,咸涩的液体模糊了视线,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喃喃。

    脚步没有停,段锦睿仔细地看着脚下崎岖的路:"与你无关!"

    "在我的身边喊的,便与我有关"

    柳墨言的唇咬住了段锦睿的耳垂,特别好奇的声音,眼中却是冷冷的光芒。

    "你听错了"

    段锦睿毫不犹豫地接口,摆明了死硬到底,前面一块小石子没有看到,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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