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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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定为主,让等着看段锦睿处事手段的人暗自松了口气,压抑的氛围也渐渐松快。
京城中的乱象重新被安定繁华所取代,太子处理国事的姿态渐渐被更多的人接受,而这种种之后,随着太医们众口一词说段穆恒不知身中何毒,不能够醒来的消息传出之后,已经有人开始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殿下以大局为重,先行登基的话语。
……
一直修长完美的手中,放着一张素笺,淡淡的墨香在鼻端缭绕,蓦然间:"呵呵!终是得偿所愿了呢"
一声磁性的笑声自唇间溢出,风轻云淡,柔缓的风儿将男子动听的笑声裹挟着吹拂到那漫漫枝叶之间,一时间,宛若雨打铜铃,飒飒之声此起彼伏:“只是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却是没有再说,面含轻笑,淡然优雅,姿态闲逸,远远地看着他有些模糊的身影的人根本便无法猜出这个人的心思如何。
也许,只有那掩藏着一层迷雾的眸子中拨去重重云层之后,才可让人窥见一二,只是,无人上前。
柳墨言将手中的纸张漫不经心地折叠着,心随意动,不知不觉间,一折,两折,三折,慢慢的,一只雪白的纸鹤静静蜷缩在指掌之间,站起身子,漫步到湖边,隔着稀疏的栏杆,看着流淌着碧色的波涛,手指一动,那纸鹤便飘然跃入了湖水之间,顺流飘荡,悠悠然然,带着惬意与酣然,然后,那碧色的池水,慢慢地浸染了纸鹤小巧的身子,终至没*,跃目四望,前后左右,除了男子身处的这一片亭台楼阁之外,周围全是碧波荡漾。
碧水蓝天,晴空如洗,琉璃红瓦,绿荫环绕,如此美妙的地方,却孤零零的,除了柳墨言一人之外,无有外人,这分明便是一座悬于湖心的孤岛。
柳墨言远远地望去,对岸监视他的人身影模糊,他却可以想见对方的疑惑,微微撇唇,轻蔑而又肆意,伸了伸懒腰,柳墨言施施然向着屋子中走去。
慢慢的,悠闲的步伐没有丝毫的迫切,尽是惬意与自在,比起守在湖对岸的人来说,他一点儿都不像是囚徒,对方反而更加有那种感觉。
回转了屋中,没有任何人的视线能够追随,唇边戏谑的笑渐渐的笑容,手指轻点朱唇,那里没有了惯常的弧度,平淡如水,冷寒如冰。
柳墨言怎么会急切呢?因为他知道,他快要出去了,那纸鹤掀起的涟漪已经不复得见,只是它带来的消息,却还是在自认为冷静的心间升起了阵阵涟漪。
柳墨言没有想到,段锦睿会做到那等地步,看似无为,实则暗线处处,将自以为得计的段锦容赶入瓮中,渔翁得利。
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处置自己呢?在他已经将手中底线透露,没有了利用价值的现在
柳墨言冷冷的想着,仿佛想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其实,他也确实不会害怕焦急,现在看似被困在这孤岛之上,无一援手,实则他经营出的势力,怎么可能无所作为?他的人早已经渗透了进来,只待他的命令而矣。
便是只他一人,若是真心要走,付出一定代价也无不可,唐门的软骨散是很难得,只是,柳墨言前世经历的更多,虽非医者,见闻手段却毫不逊色于那些奇医怪才。
第一百三十四章非是不能()
自清晨收到消息之后,除了开始时有些许心神动荡,柳墨言进屋子好好地睡上了一个晌午觉,精神养的足足的,又看了会子书,然后出去散步,作息规律而又悠闲,丝毫没有让人察觉他心底曾经蔓延的思绪。
往后几日,都是如此柳墨言一改往日里只是在屋子周围徘徊,开始在这座湖心小岛上四处走动,尤其还经常喜欢将足裸按在水中拨动,荡起一圈圈涟漪,自顾玩得开心,那幅悠闲自在的样子让人艳羡,他自己倒是放松了心情,那些负责远远地看守他的人则是开始心神不安,生怕柳墨言出了什么幺蛾子,不过一连几日柳墨言都保持着这样的作息,没有出任何事情,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让他们紧绷的心神渐渐松懈,看守的也不太严密了,自然便没有发现随着柳墨言仿佛随意而行的路途之间,隐蔽处被放入的某些极其危险的东西。
柳墨言这一日还是拿着一本书册慢慢踱步到绿荫下,却没有做那下面砌好的石凳,而是伸手拽了拽树上垂落下的长藤,然后轻笑出声,接着,便就近利用这些粗细不均,长短不一的藤蔓编织了一个小巧的软榻,那浓淡点翠,便那么被吊在枝叶遮掩间,手掌在吊榻边沿轻轻一按,宛如灵巧的乳燕,投入温暖令人眷恋的巢穴一般,跃然其上。
划着一搜小巧的舟儿,自另一边而来的负手而立的男人眼中,漫天的美景,却只印入了这一方天地。
一袭白袍的男子静静地侧卧在藤蔓稀疏,却错落有致的吊榻上,随着风儿悠悠晃动,修长的五指轻轻卷着一卷书册,素笺飞墨间,格外意趣唯美。
紧绷的心神,无知无觉间,泻入了一缕暖流,只是看着那个身影,只是那个人的存在,便让段锦睿有种比得到整个天下也不遑多让的满足感,甚至可以说是更甚。
挥手让身后想要随身保护的暗一和胡横退下,段锦睿独自上了岸,光影间,蔓延着男人修长伟岸的身形,风吹起了金冠下乌黑如墨的发,恍惚间,男人沉稳前行的背影,便是一生一世的承诺与延续。
脚步声很轻很轻,只是,抬起落下间,那一片片飞扬的枝叶,那一缕缕冷然气息的接近,让人想要忽视都难,更何况,柳墨言根本便没有想要忽视。
翻着书页的手指顿住,抬头望了望天,碧空如洗的天空染上一点红晕,不是太浓,却意外的俏丽,也许,某个第一次主动的人,面上也是这样一份浅浅的,若是不仔细注意观察的话,便忽略了过去的晕红吧。
“等了很久吗?”
男人的头,枕在柳墨言的后背肩膀处,说话时声音闷闷的,听不真切。
“不算太久,有吃有喝,又有的玩,我可是好久没有这么清闲过了”
没有让他等到太久,从得到消息开始算起,正好五日,加上他暗地里算计的来回的路程,男人来的时间算是很迅速的,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急迫,也许,段锦睿刚刚坐上那宝座,便迫不及待地来寻他了吧,只是这一样猜测,便让柳墨言能够保持着慵懒的姿势,惬意地欣赏着指掌间的书卷,而不是将身后忽然更加紧的抱着他,让他动弹不得,甚至有些不舒服的男人推开。
柳墨言是真的觉得欣喜,可惜,他的话结合他现在的处境,段锦睿却只听出了怨愤痛楚,唇动了动,方才的勇气,消散了一大半,直到手指捻动书页的声音再次响起。
“墨言,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最先受不了平静到诡异气氛的,是段锦睿,鼓足了勇气,他决定坦白:“问我为什么将你抓来这里,问我计划了什么,问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伤害了多少人,有多少条无辜的生命葬送在权利的角逐之中”
他的声音低低的,还有些沙哑,虽然带着惑人的磁性,仍然遮掩不了这个人劳累过度的事实,也掩盖不了一句句反问中对自己的唾弃与不安。
柳墨言本来想要吊着男人一会儿,随着段锦睿的声音越来越弱,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转身,抓住男人的腕脉,把起脉来,面上淡然的神色变成了寒冰,柳墨言抬头,对着唇边沁笑的男人,一字一顿:“我唯一想说的便是,我管你计划了什么,害死了多少人,他们与我无关,而你却为了不相干的人将自己整成了这个样子来见我,不止不会让我心疼原谅,反而会让我厌烦!”
他不得不生气,才几日的工夫,段锦睿居然将自己原本还算健康的身体搞的五涝七伤,伤及心神的地步,若是他再这么保持几天下去,柳墨言相信,别说是自己,便是医术高明的太医来了,也只是杯水车薪而矣。
单手一按段锦睿的肩膀,滴溜溜打了个转,男人以着后背向柳墨言,两个人人的位置逆转,双手结印翻转,一道道本来无形的内力化为了乳白色的银带幻影,在段锦睿全身各处要穴,自外而内,修复不断。
“你你为什么不走?”
柳墨言收功的时候,面上苍白的仿佛能够看到底下蠕动的血管,风华无双的容颜,也添了一抹憔悴颓废,段锦睿攥住了他未及收回的手,不敢置信地询问,唐门的软骨散明显对柳墨言无用,他知道对方的能力,若是功力未损,这小小的湖心岛,这几十个手下暗卫不一定留得下他。
猛然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一直知道是他的人掳劫他,否则的话,柳墨言不可能没有一丝反抗,不可能见到他的时候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段锦睿苦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如此”
踟蹰着,因为柳墨言知道是自己下令捉人,却还是愿意为自己疗伤。
“你为什么能够单独出现在我面前,我便为什么没有离开,这个理由你满意吗?陛下”
第一百三十五章交心()
这样一声称呼,已经说明了太多的问题,若说前面柳墨言已经让段锦睿吃惊,后面的这句话便是让他下意识的戒备,段锦睿扣住了柳墨言的脉门:"谁告诉你的"
话方出口,反应了过来面对着的人是谁,用这种逼问的语气逼问着的人是谁,一时间,一种无措与愧然笼上心头,男人触电般地松开了手,讪讪的:"抱歉"
柳墨言丝毫没有自己命门方才被扣的紧张感或者是愤怒,因为段锦睿的反应才是正常的,若不然,可真的是他看错了他,这样想着,男子反而笑出了声,不是讽刺的笑,也不是高傲的笑,更不是鄙夷的笑,只是单纯的笑,单纯的开心:"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好像不是应该说抱歉,而是追问我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吧?"
段锦睿没有意识到柳墨言的玩笑,他听到对方这样的建议,面上神色一冷,抿了抿唇,兀自打断了男子的话语:"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所以,他不会追问柳墨言那个人是谁,甚至,段锦睿盯着愕然的男子,一字一顿:"永远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或者那些人是谁!"
柳墨言能够掌握朝中那么多官员的秘密,尤其是种种隐秘之事,段锦睿毫不怀疑自己身边设置的暗线也不止一个,他知道,柳墨言也知道。
"为什么?你不害怕我哪一日用他们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
他微微歪着头,不是试探也不是打量,只是单纯的疑问,段锦睿对他的心意,不需要其他,只是像他自己方才说的,男人能够在成功之后单独来见他一面,不用任何人保护地相信着他柳墨言不会伤害他,能够待他如同以往,不论对错地对着他说上一声抱歉,便已经太过足够了。
仿若拨云见日一般,柳墨言心底所有的彷徨,自前世被段锦容背叛那一刻,自再试重生那一日开始,便一点点酝酿出的仇恨与猜忌,被名为段锦睿的男人,安抚。
"阿睿,所有人都有私心,谁都不能够确定会一辈子忠于谁,即使你现在登上了最高处,也不要松懈"
他相信了段锦睿对他的心意,正因为如此,柳墨言没有想过隐藏自己暗地里的势力,要么不去碰触,将自己的心完全隔离在外,要是陷入了,便将自己的全部都奉献出去,柳墨言,便是这样一个人,爱恨分明,义无反顾,但凡决定了,便绝不后悔!
男人的手指按在柳墨言想要接着说些什么的红唇上,阻止了他,男人冷然的面上现出一丝甚至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笑意,不是很深,却足够的真实,冰川融化后的景色,即使还覆着一层浅浅的雪,已经让人目眩神迷。
段锦睿的声音磁性沙哑,宛若呢喃:"永远不要告诉我你的人都有哪些,因为"
点在男子唇边的手指缓缓地移动,摩挲着柳墨言的面颊,眼睛,眉宇,额头,直至乌黑柔亮的发丝,掬起一捧幽幽的暗色,凑至唇边,虔诚的一吻:"帝王的承诺,有时候,也仅只是承诺,保有自己的爪牙,是对你自己的保护,也是对我的束缚!"
段锦睿这段话,不是任何的处心积虑或者是考虑已久,而是他心底最直接的想法,帝王的爱,是恩宠,却也是毒药,便不是纵观古今历史那些被帝王所爱的人,尤其是男人的下场,仅仅是在大乾宫廷中的所见所闻,便足够段锦睿引以为戒:"我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段穆恒是爱着他的母亲的,只是,他的爱情,到了最后,成为了帝王的恩赐,那不是爱情,而是施舍,母后与其说是被纳兰明秀害死的,不如说,她是被无望的未来与绝望的现在所逼死的。
"不要放弃我"
段锦睿的声音很轻很轻,最后一句乞求甚至像是耳语一般,只是在唇边动了动,都未曾出声,柳墨言却觉得仿似雷鸣在心底不断地震动,十指不受控制地掐进了掌心,刺痛,却让他冷静了下来,他们之间的路还很长,他将所有的交付出去,也许真的会再得前世那样的下场。
冷静,却让他陷入了更加深邃的陷阱,段锦睿越是如此,柳墨言反而越是无法放开了他,若是前一刻还可以只求现在的话,还有激情退却的一日的话,那么这一刻,柳墨言贪心地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的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阿睿,我有没有说过"
"嗯?"
段锦睿明显有些不再状态,柔顺的发丝在指掌间流连,他眼中的暗色,不受控制地加深,但凡有情,怎么可能没有渴望?
柳墨言另一只手蓦然探出,紧紧地搂住了愕然的男人,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心口与心口相抵,指尖与指尖相交,柳墨言的唇微微颤动,在男人的耳边,他说:"我爱你!"
我爱上了你,所以,我不能够输,我不会让你有不得已放弃我的一天,我会成为唯一和你永远的人!
紧紧的,紧紧地拥抱着,力道很大很大,禁锢着他,也禁锢着他,双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夕阳西下,两道身影,渐渐地融合为了一道修长的影子,他们之间,密不可分。
一夕聚首,两个人没有马上离开这湖心小筑,反而在其中像是普通夫妻一般,平静而亲昵地度过了一日,段锦睿始终没有询问柳墨言手中的势力,别说是他安插的暗线,便是他漕运的布置也未曾置过一言,反而将自己的情况交代的七七八八。
刺激段锦容提前动手,混淆段穆恒视听,训练兵士,收买将领,拉拢大臣,截断漕运,阻止藩王或者是手握兵权的重臣回京,在各个在京皇子公主的府邸附近安插人手,最后,借助已逝皇后的人脉,掌握了唐门,利用早已掌握的宫中心腹,将皇帝寝宫中的暗道挖出了另外一个通路,再截住段穆恒,用毒让其陷入沉睡,最后,顺势登基。
第一百三十六章彼此()
"你会觉得害怕吗?"
将自己的底细透的干干净净,方才还冷静自若,甚至霸气侧漏的男人,此时此刻,惴惴不安的样子,格外的让人感觉怪异,也意外的,让柳墨言方才心底升起的警惕与惊异消散了去。
"你会用这些手段到我身上吗?"
柳墨言反问,然后自问自答:"不,你不会将这些手段用到我的身上!"
如此的自信,如此的自得。
一脸紧张的男人融化了面上的冰霜,轻声笑了起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