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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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向着段锦睿透露这些事情,若是男人心软将段穆恒救醒,等待他们的恐怕便是同样阶下之囚的命运了,若是段锦睿坚持向段穆恒下杀手,先不说男人自己心中是否过得去这个坎儿,便说太上皇突然暴毙,才平静下来的时局,恐怕便要另起波澜了,而最让人不放心的,则是:"段锦容不会做无用功,他现在被关在宗政府中,便是这天下大乱,他也还是个乱臣贼子,究竟!"
柳墨言猛地抬头,看着段锦睿:"宗政府中必然有他的人,段锦容要逃!"
这句话出口,柳墨言眼中杀机凛然,便要向外走,拉住他的那只手微微使力,将他的步伐阻拦,段锦睿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绝强的自信与冷酷:"将段锦容爵位剥夺,关关进宗政府中是朕最大的宽容限度了,若是他再不自知,蛊惑叛逆,便不能怪朕心狠了!"
柳墨言心中一凛,回头望着段锦睿,下意识的觉得可怕,这样的段锦睿,不是他早朝上见过的拥有帝王手腕的阿睿了,而是,已经有了帝王心性的合格君主,防范,怀疑,冷酷,掌控,杀戮!
段锦睿,让柳墨言很陌生。
"墨言,我已经让离诀去安排了,待到他行动的时候,便是你出头的时候了!"
段锦睿没有察觉柳墨言心中的波澜,而是认真的,仔细地,甚至是带着些讨好味道地向着他诉说自己的计划。
"段锦容是在宗政府有自己的人,他也不死心,一直想要递消息给外面。这一次借着离诀的口传给我那些话,一是为了乱我心神,再者,也能够趁机接触外面,凭他的本事,这一两日之间,应该能够送出些消息。他不会等到我正式登基的。"
"段锦容便是真的递出去消息,他又能够做什么?最多便是让人来劫狱,若是担心再次波澜的话,直接将他杀了便可以了,怎么还需要布置什么后手,阿睿你究竟怎么想的?"
柳墨言不解,他想要杀了段锦容,这种迫切未曾瞒过段锦睿,段锦容不老实,杀了他足矣。
段锦睿掀了掀唇,看着柳墨言有些无奈:"我要的,便是再起波澜!"
"他手中的势力不小,外面那些人定然不会真的全部死心,而且,墙头草或者背叛过的人,我要不起,上一回朕饶过了他们,是因为不能够给人留下暴虐的印象,而现在,若是再不知道珍惜皇恩,便不能够怪朕不客气了!"
步步算计,招招杀机,薄薄的唇上下阖动间,便是又一出大戏。
"你不是说不想要我脏了手吗?"
柳墨言突然开口打断男人的话。
段锦睿怔了怔,苦笑了一声,牵着柳墨言的手抬起至他的唇边,冰凉的薄唇不含任何别样意味的,甚至可以说是虔诚的一吻:"你就当,这是成全我的野心吧,我想要你,和我站在至高处,一起!"
段锦睿没有告诉柳墨言,京城中一|夜之间,忽然而起的谣言,他们的关系是不一般,可是,那些言论,什么柳墨言是新帝的男娈,靠着容颜魅惑君主,是佞幸妖孽,那些话,让段锦睿光是想上那么一想,便心疼气恨的厉害。
他早朝上偏偏便将柳墨言的官职提升了一级,若是往常在大批分封的人中间是不怎么打眼,而现在加上那些流言蜚语,段锦睿甚至不敢让柳墨言出宫!
第一百四十二章无惧()
"就当是,我想要见到墨言立于所有人之上!"
男人的手,轻轻地将落于男子发间的落叶捻去,他宁愿柳墨言成为伤害他人的修罗,也不愿意他被任何人伤害,他和段穆恒不一样,他保护爱人的方式,不是将他护持在一片干净无垢的空气中,而是给他一把可以斩杀漫天神魔的利器,即使没有他段锦睿,也可以将任何伤害自己的人,杀死!
就当?柳墨言这样咀嚼着这两个字,说这样的两个字,正大光明的托词,段锦睿还真的是
"你若是真的想瞒过我什么事情,麻烦尽心一点儿好吗!"柳墨言嘟囔了一句,段锦睿微愕然。
柳墨言后退了两步,双手环抱*前,左手微微撑着下颔,姿势邪气肆意的很,他抬眸望去,这个角度正好能够将男人肃然冷凝的面容尽收眼底,然后,眉眼含着笑意:"从下我到这里,一直和我耗费时间,拖延我回府,说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关于我的不好的事情?"
若说一开始段锦睿找他来是为了诉说自己的情绪,还有需要安慰,后来祭拜过了他的母亲之后,又转而谈论起杀伐之事,柳墨言相信了的话,那么,方才男人的一句就当,还有那冷然的面容也无法遮掩的有些苦大仇深的眼神,更有,一直以来相处的默契,柳墨言若是还察觉不出什么的话,他就真的是个傻子,也真的是太不了解段锦睿了。
男人冷肃漠然的面具像是龟裂的泥土一般,裂开了丝丝缝隙,段锦睿的唇抿的越发的紧,对着柳墨言看似笑的灿烂的容颜,到底投降了:"京城中今日一早便有些于你不利的流言传出,都是些市井传言而矣,没有什么大碍,我已经让离诀去处理了,我不想要让那些流言污了你的耳朵,便先在凤藻宫谈些其他的事情。"
"流言?"
柳墨言反问了一声,眸子一转,没有等段锦睿回应,左手半握成拳,轻轻地在右手掌心敲击了一下:"我猜猜,是不是说我是新帝的娈*,魅惑君上,秽乱宫廷什么的!"
柳墨言是以着肯定的语气诉说这几句话的,唇边的笑意始终未曾收敛,看起来很是不以为然的样子。
"谁在你面前说这些话的,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显然,段锦睿没有柳墨言这么清闲的心情,他面色阴郁,右手猛地重重击在身边的屏风之上,琉璃为饰,典雅精致的美人屏风便那么被毫不珍惜地推倒在地上,哗啦啦碎了好几处地方。
"我都没发火,你做什么拿自己的手去发火?"
柳墨言好笑的心情因着段锦睿突然的冲动一愣,然后快步上前,擎起男人方才击出去的右手,看着上面没有血痕先是松了口气,却还是因着那有别于别处肌肤的红肿心疼不已,掌中蕴含着温和的内力,覆盖在男人红肿的骨骼关节处,一阵阵暖流顺着肌肤相贴合的地方流转,将段锦睿本来便没有什么痛楚的伤势缓和的更加轻快。
柳墨言低着头,关顾着运用内力帮着段锦睿疗治那点点外伤,绛红色的官服领子稍微偏高,这一低头一垂首间,官服领子下落,垂落在背脊处的那一肩乌黑的鸦羽微微倾泻,扫到了段锦睿的腕间臂膀之上。
段锦睿的呼吸微微发紧,却是柳墨言将那一截雪白细腻的颈子展露了出来,自然而然,优雅美丽,宛若天鹅颈项弯曲的完美弧度,让人心猝神摇。
"墨言"
"嗯?"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段锦睿在柳墨言面前,从来便是勇于认错的人。
"嗯,我知道,你是有意要骗我的!"
柳墨言撇了撇唇,确定段锦睿骨节没有什么暗处的伤,终于舍得将男人的手放下,段锦睿在他面前勇于认错,却也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认定了便绝不改正,便像是上回那么大的事情,别说没有让他加入,居然派出自己那么多手下,只为了将他牵制住那么一小段时间。
段锦睿因着柳墨言反讽似的话红了耳际:"是上回那些被我放过的跟着段锦容造反的人放出的话,他们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死有余辜。"
段锦睿耳际微红的样子很好看,甚至有些可爱,只是他的话语却是与之相反的可怕还有肃杀。
柳墨言这才明白,为什么段锦睿会忽然之间便要对那些逃过一劫的人下杀手,这根本不像是段锦睿的为人,而且,柳墨言深知,便是真的有一两个不安分的,也只是占少数,大多数的所谓段锦容的同党,真的也仅仅只是胁从或者盲从而矣。
"阿睿,他们有的人是要动手除去,但是,那些真的无辜的人,便放过他们吧,朝堂之上,毕竟不能只有一个声音,也不能够真的一下子缺失那么多官员的!"
想到段锦睿所说的一网打尽的计划,柳墨言一开始还以为真的是那些人活的不耐烦了,或者是段锦睿无法忍受了,既然知道是为了自己,那么,他便一定要劝阻,现在不是清算的时候!
"他们以为朕离了他们便无法了吗?天下间,有的是人等着填补空缺,总会找到聪明又忠心的!"
段锦睿冷笑一声,显然,他现在看待段锦容一系,是彻彻底底的厌恶,无法忍受。
"你也说是总会找到,这还没找到呢,真的空下了一大堆位子,才平静不久的朝堂定然又是动荡,好了,只是区区流言而矣,我都没那么生气,你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柳墨言戏谑的笑,其实,他不是不在意这种流言的,曾经的他,便是因着这种种与之相似的流言,而受尽了众人明里暗里的各种让人难堪的眼神,所以,即使不知道,但是段锦睿一说流言二字,下意识的,柳墨言便联想起了自己所遭遇过的,便那么说了出来。
只要是个男人,只要不是羞耻心尽数消失的男人,谁又愿意承受佞幸二字呢?只是,当有一个人,比你本身还要在意,比你这个当事者还要忧虑,心心念念,拐弯抹角地想要保护你的时候,再多的在意,也突然便化为了轻飘飘的,没有重量的羽毛,随风而逝。
"柳墨言!"
段锦睿连名带姓地称呼某人,耳根处的红晕更盛,却不再是羞涩,而是怒火,腾腾燃烧,他为的不是柳墨言在外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自比皇帝的言语,而是对方的漫不经心,反而衬得他瞎着急:"你知道于一个想要立足于朝堂上的人来说,名声有多么重要吗?若是任由他们这样肆无忌惮下去,你以后在天下人,乃至于在史官笔下,便再也翻不了身了!"
"咳咳,其实我一直想说"
看段锦睿越来越激动,柳墨言左手虚掩着唇,假假的咳嗽了两声,眸子眯成了细细的月牙,宛若狡黠的狐狸:"他们也不算是造谣的!"
柳墨言的动作很是快速灵敏,所以,当他的唇吻上了段锦睿的唇的时候,男人的眸子兀自大睁着,里面是惊愕错愣,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瞬间,段锦睿的手下意识地挥动,唇张开,呜呜了两声,说着什么,想要让偷袭的某人退下,他们现在是在谈正事,而不是在谈情说爱,可惜,柳墨言在个人武力上,永远力压看似高了半个头的段锦睿一大截,周围若是没有第二个人帮忙的话,段锦睿是绝对压不过柳墨言的,他的挣扎反应,反而让本来只是唇与唇相碰触的浅尝辄止,变成了舌尖与舌尖的缠|绵婉转,水声啧啧,引人迷乱,段锦睿的挣扎,渐渐地变成了手臂揽住柳墨言的腰肢,向着自己的身子贴合,反客为主,将柳墨言拢在了怀中。。
良久,呼吸都不畅快之后,品尝了久别的滋味儿,柳墨言不舍地将自己的唇移开,鼻尖却还是对着鼻尖:"君臣君臣,若是那个君是阿睿的话,我愿意成为佞幸之臣!"
没有比这句话还要动听的情语,没有比这句话还要肯定的承诺,段锦睿自从庄离诀来报告之后,一直恍如烈火中蒸腾燃烧的心,恍惚间,因着柳墨言的这句话,化为了融融的春水。
"我不是依附于一个人生存的藤蔓,所以,不要将我当做弱者!"
柳墨言自信地笑。
"我知道,段锦睿喜欢的柳墨言从来不是弱者!"
段锦睿无奈一笑,却又有些自豪,他亲自送柳墨言向着宫门而去,外面已经备好了五百装备整齐的禁卫军,远远的,柳墨言可以看到禁军盔甲下随风拂动的玄色衣摆,刺拉拉的声音,宛若一曲战歌。
段锦睿没有松开柳墨言的手:"本来还想要留你在皇宫中多呆些时间的!"
"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相信我!"
柳墨言主动松开了段锦睿的手,接过男人身边侍从递过来的软剑,风华无双的容颜上是不变的笑颜,披在肩头的发丝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男子转身而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煞气()
宫门开启的声音,伴着阳光洒落,男人修长的身形越发秀丽,金色的细碎光芒在乌黑的发丝间编织跳跃,恍惚间,那仿佛是金色的盔甲。
"主子?"
在这皇宫中,还会唤他主子的人便也只有胡横了,段锦睿转过身,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色彩,仿佛方才的依依惜别,只是别人眼中的一场幻梦一般:"走吧,去看看父皇!"
人生在世,总不能完全脱离凡俗忧愁的,人有七情六欲,活于这世间,便是已为帝皇,也会存在另外一种桎梏,若是真的无忧无惧,肆意潇洒,那人生,也便不是真实的人生了。
段锦睿让柳墨言带上的那五百禁卫装扮的人不止是禁卫,更是护卫帝王的暗影卫士,从看到他们的第一眼,装扮的再是没有破绽,那似曾相识的阴诡气质,还有行动间下意识地无声静寂,便已经明晃晃的表明了。
若是别人,连说都不说一声,便让这么些能人跟着,柳墨言自然是百般防范猜忌,但是,他们是段锦睿给的话,柳墨言不止没有去猜忌段锦睿要做些什么,反而因为对方这样的大方,而有些无奈,身手高强,善于暗杀的人,便是以着皇室之尊,也不可能培养出太多的,这一下子给了他五百之数,他身边留着的人手也不知道是否足够了。
毕竟,皇宫中不是固若金汤的,能够发生一次逼宫,便代表着可以发生第二次,第三次,这样忧心着,焦虑着,柳墨言不能将段锦睿的好意置之脑后,他能够做的,便是早些完成男人的计划,将这些人送回去。
值得庆幸的是直接负责这五百人的头领是他的老熟人,暗一,柳墨言将对方叫来,询问对方京城中现在哪个地方关于他与段锦睿的流言最盛。
暗一还以为他要带着人去直接找散播流言的源头,那些心有不服的大臣,柳墨言否认,真的现在处置了那些人也没什么用,流言威力的大小,其实在于他传播的人数,现在便是将源头解决了也没有用,市井百姓之间,还是从那里下手比较好,他不怎么在乎这些,却也不能够让段锦睿初初登基,便背上这么一层阴暗的名声,柳墨言眼中有阴霾与戾气闪过。
柳墨言加上五百禁卫打扮的人虽然相对于偌大的皇城宛若蝼蚁一般不起眼,却还是耐不住有心人的眼睛,幸亏他也不是要隐瞒什么行藏,不止不隐瞒,反而是光明正大地行走在街市之中。
柳墨言猜到了自己被传言了些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这一回流言的力度有多大,因此,当他出现在人群中,而且是饭庄酒馆遍布,最是消息灵通的地方时,街道两侧的人大多数人都看着他那张脸怔愣,然后是看似细小的,却无法忽略的鄙弃甚至带着些许淫秽的言语时,他一点儿都不吃惊,只是暗自佩服,可以想见这个背后的人有多么的尽力了,才一晚上,或者说才一个早朝的时间,便能够将他的形貌还有随之而来的隐晦猜测遍布人心,让街头巷尾都是相闻,也真的是不容易。
若不是他身后跟着那么大队的人马,还真的不知道要是什么情形呢,恐怕不是小声议论了,只是,他还真的不怕更甚一步的,他不喜的,反而是这样想是蚊虫一般,不轻不重,偏偏让人厌恶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