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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重生之焚爱逆欢-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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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帮着我隐瞒了阿睿!"他这样的情况回宫,若不是庄离诀帮忙,根本便瞒不过段锦睿,他不想要对方担心。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庄离诀面上有些尴尬,微微歪过了头,因为柳墨言和他合作的另外一件事情,早在柳墨言去找段锦容之前,早在他被段锦睿召见之前,通过陆俊冯,他们便联系上了。他身边跟着暗一,柳墨言和庄离诀都知道。以后不论什么情况,若是暗一前来汇报他被段锦容如何如何了,或者说段锦容有些什么与他有关的威胁之语,让庄离诀不惜任何方法,瞒住段锦睿,柳墨言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那个男人失败的缘由,成为让他踟蹰的弱点。

    段锦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直到不见了踪影,只能看到身后跟随着的迤逦而行的长长的队伍,而那些人,柳墨言没有兴致拼着伤势去看。

    柳墨言倒是还想要跟着,真心的,只是,后面的,凭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无法跟下去了,有些费力地松开了紧紧地攥在城墙上一块石砖之上的手指,上面留下一个血色的印子,男子微微弯曲了身子,有些痉挛的样子:"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了!"

    柳墨言抬头,看着庄离诀黑了的面色,笑的美丽动人,风华无限。

    百官跟随着新帝祭天告祖,随着新帝过午门,入文昌道,进太和殿。

    那高高在上的龙椅,金色的龙头狰狞儿威严,段锦睿一步步登上了去,转身,坐下。

第一百四十七章玉玺()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浪如潮,滚滚而来,段锦睿面上噙着一抹得宜的笑,不骄不躁,沉稳至极,他的双手平伸:"宣召!"

    胡横上前一步,双手托着的那一卷明黄色的诏书展开,洪亮而带着强烈穿透力的声音在大殿中缭绕,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这皇帝的身份,终于彻底确定了下来,又是一阵山呼万岁。

    文武百官,不论是位极人臣,还是领兵千万,不论是宗室贵胄,还是曾经与他真心相交过的人,尽数匍匐在了自己的脚下,心甘情愿,段锦睿却没有那种天下尽收眼中的得意感,反而,在这蓦然间,有种孤独在心间流淌,腕间被宽大的袖子掩住的珠串在金碧辉煌的龙头上轻轻荡了下,段锦睿本来遗憾柳墨言给他留话不能前来的事情,现在,却多了些莫名的庆幸,他一点儿,都不想要见到柳墨言也是这个样子匍匐在他的脚下,不想要见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咫尺天涯。

    "众卿平身!"

    微微勾了勾唇角,谁都看不出段锦睿方才思绪的拂动,看到的,惟有新帝的气度与雍容。

    穿着各色官服的官员们整齐的起身,段锦睿开口,说了一段勉励的话语,对众臣的期待与看重,花花轿子人抬人,便是知道这只是一种需要走一遍的过程,也是人人挖空心思地不动声色的谄媚应诺。

    只是这么点点互动,便花费了不少时光,等到退朝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毕竟,上午大部分的时光都用在了大典之上,连段锦睿这样自诩究竟锻炼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更遑论是众位养尊处优的臣子?

    带领百官出了太和殿,下了九九八十一阶台阶,看到停在外面的丹陛时,段锦睿停了下,随口吩咐胡横让众位大臣家中的代步车马,可以停留在宫门内焕安巷外,虽然还是要走不短的路,却是省却了一半的脚途,不是多么大的恩惠,却是真真切切的让人打心里舒服,这一次,众位大臣,尤其是那些身体孱弱的文官,感激的时候,眼神真挚多了。

    段锦睿踩着脚蹬上了丹陛,抬着御撵的人才行了两步,一个匆匆的身影走了过来。

    段锦睿眉头微蹙,居然是赵索。

    赵索在十步外停下了脚步,他的双手中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不是很精致,却也简洁大气,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段锦睿丹陛行经的最前处:"老奴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过宫廷总管的人礼数上从来出不了错,保护銮驾的禁军身上戒备的气息微微松缓,手却一直没有从腰间的配刃上移动下来。

    段锦睿的手轻轻向上一挥动,胡横立马喊了停驾。

    胡横将手中还不是很习惯的拂尘向着右胳膊上一搭,快步上前:"不知赵总管何事前来见驾?"

    他的声音不大,宽大的身子正好将赵索与段锦睿之间完全地挡住,毕竟,作为知道段锦睿怎么从段穆恒手中得来这个皇位的人,他还是对这位太上皇的贴身总管不放心之极。

    "老奴此来,是奉上皇之命,进贺陛下一件宝物!"

    胡横的声音很小,赵索却没有丝毫掩饰自己音量的意思,这一声之后,方才还有没来得及走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站在原地尴尬之极,一时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上皇的心意自是要紧,只是这里毕竟不太方便,不如"

    胡横笑的憨憨的,却是坚决挡住赵索接近段锦睿。

    "让赵总管过来!"

    一声不含任何情绪的清冷命令,胡横面上的笑意闪了闪,眼中有些苦色,没奈何,亲自将还跪在地上的赵索搀扶起来,帮着人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说了几声恕罪,赵索也没有和他计较,站起身子后,端正了自己有些佝偻的腰,花白的头发,趁着苍老的面容,双手捧着盒子,一步步向着段锦睿的丹陛走来,意外的,多了些郑重神圣的味道。

    众目睽睽之下,段锦睿直接接过了赵索手中的盒子,然后,便那么打开了,不经过任何检查,就那么打开了,胡横不好意思直接凑到段锦睿面前看那盒子里是什么,看到段锦睿如此不设防,然后,在打开盒子后还呆怔住了似的,一时间满是忧心无奈还有着急担心,狠狠地瞪着赵索。

    反而是赵索,在看到段锦睿不设防的态度后,一直冷然的表情,有些些许动容与松缓,双手慢慢放下,一步步后退:"上皇口谕,新帝甚得朕心,今赐予镇国玉玺,望其勤勉!"

    段锦睿的双手很平稳很平稳地自方形的盒子中小心地捧出了那一块象征着正统与一个父亲对儿子承认的玺印,步下丹陛,向着段穆恒安置的寝宫所在的东北方向,跪下,叩首:"儿臣谢父皇隆恩!"

    低垂着首,发丝向下散落,将那一点淡淡的水痕,也遮掩了过去,再抬头,已是满面毅然。

    登基大典,钦此玉玺,段锦睿的位置,名正言顺,再也没有人能够用任何理由去谣传他的皇位来之不正。

    京城中的种种争端纠葛,终于是尘埃落定,后续的众多问题虽然繁琐,段锦睿处理起来,却也是得心应手了很多,那一点点细微之处的关于正统的认知,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比如,本来蠢蠢欲动的藩王重新老实了起来,并且纷纷具表上贺,言道会继续派遣世子来京觐见。

    比如,段锦容不论是死是活,他现在,众所周知的被所有人认同的事实,便是大逆不道,谋逆之罪已经无可挽回,也没有人要帮着他翻案。

    段锦睿后来又找过段穆恒深谈了一番,那个男人褪下龙袍之后,褪下帝王的身份之后,面对面,第一次如此地亲近,两个人没有谈论那些权利交接,没有谈论政治利益,很有默契地回忆对纳兰明慧的点点滴滴,段锦睿知道了很多自己母亲藏在优雅温柔之下的俏皮与年少时的风华,段穆恒,则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心境越发地平缓。

    段锦睿对段穆恒的心结,因着对方的态度与行事,慢慢的松懈,他有些迟疑地询问段穆恒要不要住回他原来的宫殿,段穆恒摇头拒绝。

    段锦睿没有想到,段穆恒最后的选择,居然是自请离宫,他带走的,除了赵索,也便只有那幅纳兰明慧的画像了,他说,这是他很早前便答应了那个心爱的女人的,带着他,走遍大江南北,没有争斗,没有权衡,没有帝后,也没有其他任何的一个女子,只有他和他的妻子,走遍这山山水水。

    段穆恒的表情,是段锦睿从未曾见过的平静,他忍不住问他,纳兰明秀呢?那个女人,对段锦睿做了很多错事,他不喜欢他,却明了对方对段穆恒的感情,尤其是那一晚,段锦容逼宫之后,当纳兰明秀以为段穆恒死了的时候,万念俱灰,自闭宫门的选择。

    段锦睿,他问出来,只是一时的冲动,没有指望段穆恒回答什么,更不可能让对方带上纳兰明秀,问完之后,便后悔了,转身便走,段穆恒叫住了他,眉眼间是与段锦睿平常挂在面上相似的淡漠,却比段锦睿的淡漠更加直刺人心,因为,那是真的无情:"人的心只有一颗,若是不想要自己爱着的人伤心,那么,便只能够伤害爱着你的人了!"

    很无情,很自私,却是段穆恒用了一生的时间,半生的悔恨才明悟的,他若是当初不为纳兰明秀的痴情所感,哪里会和纳兰明慧一步步离心,最终,阴阳两隔?

    段穆恒走了,可是他的话却留在了段锦睿的心间,当礼部官员上疏请他立后并且广纳后宫的时候,段锦睿准了一半儿,将杨彤箬立为皇后,而天下大选秀女,以充实后宫,广纳后妃的建议,则是以现在天下时有灾害,且边关不稳,国库钱粮不足,新帝登基,正该以身作则,勤政爱民,不愿扰扰民间的理由,直接驳回了。

    杨彤箬只是皇后,不是皇帝,且她现在怀着身孕,所以她的立后大典,也只是请了命妇见证,真的是很冷清。

    杨彤箬为了这件事情,频频去找段锦睿,却被对方不胜其烦,直接阻在了寝宫门口。

    事实上,段锦睿现在确实没有心思去理会杨彤箬,若不是对方现在身怀有孕,他连这个人都想不起来,他的大部分时间都给了众多政务,而剩下的一小点自由时间,便全是用来等待柳墨言。

    柳墨言在他登基前夕托付庄离诀送来珠串,言道段锦容及他身边的人已经不能作乱,他令有要事处理,可能不能及时回来,让他耐心等待几日,谁知道这一等,便是十几日,让段锦睿这样自诩有耐心的也开始焦躁。

    "来人!"

    段锦睿处理完公文,看时辰还早,想了想,唤人前来。

    小内侍躬身进来,手脚僵硬,很是紧张的样子,看面容有些陌生,居然不是胡横?段锦睿蹙了蹙眉。

第一百四十八章刺驾() 
段锦睿当太子的这么多年,或者说他从刚刚懂事开始,经历的那些明里暗里的刀光剑影便是无数,因此,几乎是在他看到了那个小内侍颇为陌生的面目时,他的心底便开始戒备。

    段锦睿可不想要成为历史上无数被刺客所杀的皇帝中的一个。

    这是一种无可名状的直觉,三足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雾气在两个人之间慢慢地形成了一道朦胧的帘幕。

    男人的声音打破静寂:"胡总管呢?"

    段锦睿不动声色,手已经悄悄地按在龙案一角,现在他只是怀疑,而且,扫视一眼陌生内侍和他的距离,还有殿外巡视的侍卫的脚步声方方远去,有些危险。

    只希望是他猜错了。

    "启禀皇上,胡总管晚上在御花园附近摔着了,便吩咐小的来伺候您!"

    中规中矩的回答,胡横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过他的眼便吩咐一个人来接替,段锦睿开口:"朕有些腹饥,你且让御膳房备些宵夜送来!"

    "喳!"

    内侍沙哑着嗓子一声喳,弯腰躬身,脚步向后慢慢后退,段锦睿的眸子微微眯起,藏在袖子中的暴雨梨花针已经按动了机括,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同时,唇微张,便要喊来外面的人护驾。

    段锦睿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对方却也是有备而来,嗖嗖之声不绝,锐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却是弯腰的内侍背脊弯曲处,安装好的暗器机簧启动,全部浸透了剧毒的银针纷纷向着段锦睿的方向而去。

    银针与银针在半空中抵消了大半,剩下的各自遵循着主人的意愿,向着对方射去,噗噗几声,刺客不闪不避,有不少银针扎入了刺客的身体,那上面是麻醉散,唐门配制,见效很快,段锦睿用来自保绰绰有余,哪里知道,刺客像是无知无觉一般,眼睛睁得越发的亮。盯视着快要射到男人身上的毒针。

    段锦睿唤人的声音才出了口,便因着那向着自己而来的银针针尖上现出的诡异蓝光而咽了回去,他可没有刺客的自信,能够抵受住这些毒针。

    另一只一直还放在桌案一角的手,终于动了。

    说是慢,那时快,内侍嘴角得意而畅快的笑容方方勾起,看似避无可避的男人双手使力,宽大的龙案砰的一声竖立了起来,咄咄咄咄之声不绝,却是那些银针全部扎入了龙案之上精致的纹路之间,入之三分,只余那小小的细细的针尾颤颤巍巍地晃动。

    刺客眼中是未曾褪尽的得意,唇边的笑要起未起,看起来的样子颇为怪异狰狞,龙案倒地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惊动在外面巡视的众多禁卫军了,不论是段锦睿还是刺客,都听到了向着这边跑来的脚步声,即使还离着有些距离,也只是几息的时间。

    "去死!"

    一声低低的满含着诅咒的话语,刺客不止没有想要趁着还没有被包围逃跑,反而提腿向着段锦睿而去,双手十指一弯,向着段锦睿的身子抓去,那纤纤十指看起来青葱美好,前提是不看指甲之上,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的异样的光泽,显然,那上面也涂着东西。

    "来人!有刺客!"

    段锦睿终于有空闲发出一声厉喝,手上的动作却也是不慢,自翻倒的龙案下顺手拔出了一把长剑,剑色黝黑,藏在龙案下若不是收拾或碰触的人根本注意不到,那锋刃,却是锐利无双,刺客一时不查,袖子被削去了半边,露出带着伤痕的血色臂膀,若不是退得快,恐怕便要失去双手了。

    "朕与你有何仇恨?值得你一个女子如此拼命?"

    段锦睿手中的剑平伸,将自己身前要害护住,不敢靠近,面前的刺客还是清秀少年的模样,他却不是瞎子,很明显这是个女子,他不是真的想要现在问出些什么,而是想要拖延时间,在交手间,他知道面前的女子通些拳脚,他武力稍胜一筹,也不能尽快胜之,而对方的毒,却是防不胜防。

    段锦睿脚下还有刺客方才和他动手间衣袖腰带间洒落的毒粉,各种不同性质的毒粉相互交汇,在白玉地板上发生了作用,灰黑色的烟雾升腾,烧灼的一种呲呲作响的声音,那么结实的地板,一时间都被腐蚀出一块黑色的坑印,更遑论血肉之躯。

    "我们没有仇恨!"

    沙哑尖锐的嗓音这样回到,殿外已经有禁卫冲进来了,她的眼睛一凌,然后,脚在地面上狠狠地一顿,借着反作用的力道,娇小的身子凌空,急急地冲向段锦睿,根本便不顾对方手中拿着的,向着她心口刺来的长剑。

    噗嗤一声,长剑穿心,娇小的身子顺势前滑,几乎可以听到骨骼与剑刃摩擦的刺耳声音,那染着见血封喉的毒药的指尖,堪堪快要探到段锦睿外面裸露的肌肤,便是带着一张面具,也掩饰不了女子面上扭曲出的狰狞笑意:"段锦睿,我只要你去地狱陪我!"

    段锦睿的眼睛里,那只纤纤素手越来越大,在他的瞳孔中越来越清晰,他看到了,却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也躲避不过去,那样拼着一死也要冲到他身前的执念。

    耳边响着女子那句一起下地狱,意外的,段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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