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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重生之焚爱逆欢-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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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另一次的冲动。

    男子磁性的声音在继续,柳墨言告诉段锦睿他上次从边关回京路上发生的事情,他是怎么遇到了杨彤箬,又一路跟踪到那座寺庙,然后,他也毫不讳言的向段锦睿显露了自己的初衷,想要杀死杨彤箬,说到这里的时候,柳墨言眼中真切地显露出一种似是遗憾,又有些许庆幸的神色,太过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最后,成了一个无法言喻的怪异笑容。

    "我只差一点儿就真的杀了她"

    柳墨言道,直到柳菡萏的意外出现,,在柳菡萏将一种所谓生子秘药的药丸给了杨彤箬,他忽然改变了注意,放过了杨彤箬的事情。

    "生子秘药?"

    喃喃重复了一声,段锦睿不是没有听说这样的东西,可是,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他没有想到柳墨言那么相信,甚至为了这样的东西放弃杀死杨彤箬的初衷,从他的皇后到现在还能够在后宫中吵闹发脾气,可以确定她还活的好好的。

    思维这样前后一联系,段锦睿的思绪瞬间浮动起来,很多点串联了起来,方才柳墨言直言不讳自己对杨彤箬的杀机的时候,段锦睿没有变色,而现在,想到某种可能,段锦睿沉了眸子中的色彩。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沁凉的气体自唇齿间沁入心间,让他冷静了些许,所以,段锦睿还能够冷静地询问柳墨言疑点:"你凭什么确定那药不是柳菡萏欺骗彤箬的?而你,又为什么会在乎那个?"

    段锦睿的眉宇蹙的有些起伏,他不相信柳菡萏有这样的好心,帮助杨彤箬怀上一个子嗣,尤其是在他知道柳菡萏对他那种略微有些疯狂的感情之后,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

    "柳菡萏在毒药上的造诣很高,她做出害人的东西我相信,这样的东西,我确实怀疑过,她也没有这么好的心,只是,我当时"

    柳墨言有些迟疑着,下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而段锦睿,沉凝着阴郁的眸子,等着柳墨言后面的坦白,他的双手环*而抱,身子绷得直直的,表现的是一种强烈的强硬与不虞。

    "说吧,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段锦睿眼底的暗色深深的,像是要将他的秘密全部扒出来一般,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不安感。

    柳墨言承受不住地转过了头,既然段锦睿主动问道这里,那么,他便只能接着自己坦白的话语说下去,而且,他也不想要再隐瞒了:"我那次取了半丸秘药,让人研究过,那种药物其中蕴含的成分很是珍贵难得,只要在行房前服下,确实容易让女子一举得男"

    "一举得男?"

    段锦睿重复着这四个字:"你信?"

    削薄的唇勾起一个僵冷的弧度:"你相信!"

    男人自问自答:"你也确实没信错!"

    一字一顿,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真是好一个一举得男,墨言,原来,你真的一直都知道!"

    段锦睿此时此刻,心里想到的居然是被杨彤箬算计的那一晚,被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下药,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男人来说,那不止不是痛苦的事情,甚至还称得上是艳福不浅,可是,段锦睿恨透了这种事情,这种不是自愿的行为,于他来说,唯一感觉到的便是屈辱,甚或者可以说是恶心,这样强烈的自我厌恶,愧疚,痛恨等等负面情绪纠结在一起,才是导致曾经起码对杨彤箬还念着些兄妹之情的段锦睿,对她真正做到了冷心无情。

    "柳墨言,你将我当做了什么!"

    段锦睿上前一步,忘记了自己的武功不如柳墨言,他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对方的腕子,眼底洋溢着深沉的悲哀。

    面前这个男子,他一直都知道杨彤箬手中得了所谓的生子秘药,知道凭着她的性子,定然会做些什么事情,没想到,让他愧疚难以面对了这么久的事情,居然一直都是在柳墨言知情的情况下,默许着或者围观着发生的:"告诉我,你究竟将朕当做了什么?"

    是一个牵线木偶,还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木人。

    段锦睿沉声质问,比起被杨彤箬算计的一时愤懑,被柳墨言自始至终蒙在骨子中的愕然伤心,两者之间,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

    "将你当做什么?"

    柳墨言苦笑一声,重复着段锦睿的问题,然后,殷红的唇轻启:"爱人!"

    "我将你当做我的爱人!"

    斩钉截铁,若是往常,段锦睿定然欣喜若狂,而现在,他只觉得可笑:"爱一个人,便任由着他被算计,任由着,甚至是推波逐浪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同塌而眠,便将所有的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里,从来不愿意让另一个人承担,那样的爱,还是爱吗?"

    段锦睿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却带着从来未曾在柳墨言面前展露的尖锐的冷漠:"这样的爱,朕要不起!"

    段锦睿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然后,在柳墨言愕然睁大的眸子注视下,紧紧地攥着男子手腕的五指,一根根松开,从一开始的缓慢,越来越快,像是他此时无法平静的心绪一般。

    五指全部松开,男人冰凉的指尖最后离去前,因为惯性,在柳墨言皓如白雪的腕子上留下了一点凉意,还有痛楚,那上面,留下了一圈青紫的痕迹,是段锦睿方才使力留下的。

    段锦睿看到了,只是,他没有心情去关注了,男人转过身子,声音沉冷带冰,寒彻心扉:"柳公子,朕想冷静一下!"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柳墨言茫然的眼中因为段锦睿冷漠的驱逐,蓦然闪过慌乱,然后,他在看到男人提起步子,向着宫殿内里走去的下一刻,猛地抱住了男人的腰肢:"别走"

    柳墨言的声音因为方才异常的高昂,有些变了调儿:"求你"

    别抛下我一个人:"不是你想的那样,阿睿,你听我解释!"

    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在柳墨言的记忆中,是第一次,段锦睿的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颤,眼中浮现了挣扎,他还是不舍得让背后紧紧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子伤心,可是,他更加无法面对此时的柳墨言,段锦睿将双手放到了在自己前腰处十指连接在一起的那倔强的禁锢,他的指尖与他的指尖相接触,恍然间,有种隽永的味道倘佯在心间:"墨言,我想一个人先静一下,彼此都冷静一下,好吗?"

    "不好!"

    "墨言,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呆着,给我点儿时间!"

    不忍与不忿在心底相互缠绕,段锦睿轻声细语地对柳墨言商量着,然后,使力,向外挣脱。

    "段锦睿,我没有做错,我们都不需要冷静!"

    段锦睿气急反笑,因着柳墨言强词夺理,他停止了使力的双手,背对着柳墨言,声音中含了些许奇异的波动:"哦?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没有错?难道,你觉得任意安排我的人生,便是对的吗?"

    柳墨言喉中梗塞,然后,一直在心底憋着的话,一下子出了口:"你为什么让我娶云溪,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成亲仍然不作为,我便为什么自始至终保持了沉默!"

    这段话一出,不论是柳墨言,还是段锦睿,都失了声,变了色。

    "你明知道,我是不得已的"

    段锦睿语声有些艰涩地道。

    柳墨言面上的示弱全部被倔强所掩盖,他嗤笑一声:"阿睿,你不是没有办法,你只是,不愿意去做!"

    嗤笑对方,还是嗤笑自己呢?

    柳墨言自觉松开了段锦睿的腰肢,将自己眼底的酸涩咽了回去:"你是怎样想的,我便是怎样想的,只是,我可以没有子嗣,别说将军府不止我一个儿子,便是独子,我不想要留下后代,谁又能怎么样呢?"

    柳墨言苦笑一声:"阿睿,你不一样,你以前是太子,现在是皇帝,你的位置,必须要有子嗣,要有一个能够绵延你的生命的子嗣!"

    "你"

    段锦睿的脚步再也迈步出去,方才满塞着心间的愤懑,渐渐的,被一种无奈所填补,还有心疼:"何必如此!朕还有兄弟无数,便是真的没有子嗣,也自有的是宗室子弟过继而来,你又何必想这些来为难自己!"

    "兄弟的孩子,也是别人的孩子,那能够一样吗?尤其是你做的位置,只能进,不能退,阿睿怎么你能够确定,今日培育的兄弟家的孩子,会否孝顺,来日会否和自己的亲生父亲直接打着清君侧或者净乾坤的名号,再次来上一场政变?”

    “你不知道,而我!我不想要跟着你一起死!"

    柳墨言冷笑一声,这样一段嘲讽冷情的话语,让段锦睿哑口无言,也觉得心口疼的慌。

第一百五十三章子嗣(三)() 
"这便是,你的想法?"

    段锦睿的声音沉沉暗暗,像是提前浸入了暮色之中的天空,压抑,逼咎,男人整个身子,都透着哀伤:"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想这些"

    在段锦睿心中,柳墨言是骄傲的,恣意的,狂妄的,甚至是只在意自己一个的,而现在

    男人的唇角微微下垂,眼眸低了一半,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了一层浓浓的阴影,不是竭斯底里,也不是多么的深刻入骨,只是那么淡淡的一个表情,却分明让人感觉苦楚,哀恸取代了方才的盛气凌人,男人直立的身子随着烛光的晃动而明灭不定,整个人的气息也跟着昏暗了起来。

    "你没问过我!"

    柳墨言有些强词夺理,眼中是不服输的倔强。

    再是相爱的人,争执起时,也不比仇人理智多少,相互之间,要么出现难以弥补的裂痕,最终情感破裂,要么,便是将平时压抑在心底,不愿想,不敢说的话,彻底地出口,然后,等待一个结果。

    柳墨言厌烦了等待,段锦睿,何尝不是。

    所以,才会如此地难以释怀,所以,才会如此地难以平复心情。

    柳墨言看着段锦睿,段锦睿看着柳墨言,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那凝聚在一起的小小的缩影,便是整个世界都包容了进去。

    这不是陌生人,而是想要在一起过一生一世的人呀。

    柳墨言单手扶额,有些后悔,想要将自己方才头脑发热下直言而出的伤人的话语忽视过去,他的记忆力却不是那么差的转头便忘,喉结动了动,柳墨言下意识遵循着自己此刻另外一种心情:"我方才都是胡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段锦睿恍惚间想着,削薄的唇轻启:"抱歉"

    清朗磁性的声音与冰寒中透着涩然的声音同时响起,柳墨言放下覆在额头的手,看着与他一样愣住的段锦睿,苦笑了一声:"你不需要再迁就我来道歉什么的,是我自以为是了,是我想错了"

    段锦睿打断了柳墨言的话:"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我们只是都想要,对方将来不至于后悔"

    段锦睿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他自己和柳墨言相同行为的背后,最隐秘的心思。

    柳墨言下意识反驳:"我怎么可能害怕你反悔?若是你敢负我的话,我会比柳菡萏还要狠!"

    段锦睿没有回应柳墨言大声的反驳,只是抿唇望着,便让男子嚣张的气焰消散了一大半。

    段锦睿和柳墨言相顾无言,无疑的,他们两个都是深爱着另外一个对方的,段锦睿不想要柳墨言无后,柳墨言不想要段锦睿因为子嗣的问题最后在皇位上跌的很惨,甚或危及到他是生命。

    而更隐秘的,则是那份不安害怕,男子之间相爱毕竟不是主流,在上流贵族之间,男男恋人很少很少,近乎没有,有的,几乎全部都是男娈侍童小倌一类的存在,究其根本的原因,只在于男子无法像是女性一般孕育子嗣,留下双方之间不可分割的纽带,很多夫妻相处,前期便是有熊熊的爱火燃烧,后期,便大多成了相敬如宾,这个时候,惟有孩子,才可以让他们双方维系住这份不可分割的感情。

    柳墨言是男人,段锦睿也是男人,他们两个都清楚明确地知道这一点,始终不曾忘却,他们的感情很大的可能无法长久,而当事人越是强调永远,何尝不是另一种表达害怕的方式?

    段锦睿和柳墨言都不敢期待长久,偏偏,却都想要长久。

    所以,才会想要自己爱着的人留下自己的血脉,所以,才会忍着痛楚嫉妒,无所作为,甚至在有的时候,推波助澜,他们是受着正统的皇室或者大家族教育长大的孩子,他们都知道,一个拥有自己血脉的子嗣有多么重要,嫉妒的毒蛇再是无法忍耐,也只会将自己身子盘起来,不看,不听,不提,不问,那样,便仿佛不存在一般。

    他们两个人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原来是如此地相似,真的,是一种悲哀的默契,这种事情上拥有默契的话。

    "你方才说,杨彤箬腹中的胎儿中了毒,是柳菡萏的药有什么问题吗?"

    段锦睿先开了口,越是想的明白,越是哀痛,他无法转身便走,丢下柳墨言一个人,也无法做到现在将柳墨言再拥入怀中,承诺着一份不变的爱情,终究,意难平。

    段锦睿语气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只是转移话题,其实,他是不怎么在意柳菡萏的药物有什么害处的,他对那未出生的血脉有些独特的情绪,却远远达不到牵动心神的程度,他只是,想要让柳墨言和自己,有些缓冲,将方才那种危险的话题,威胁到双方感情的疑惑,暂时忘记。

    柳墨言抿了抿唇,他理解段锦睿的做法想法,所以没有拖沓,张口直言:"那种药,我的人仔细研究的结果是,服用之后九成的可能怀孕,而在孕育子嗣的过程中,母体会随着孩子成长,而被孩子越来越多的吸取养分精力,那未成形的孩子,每一分成长,都是母体的生命在损耗,所以,若是孩子足月出生之后,便是母体暂时不死,也终是缠|绵病榻的命!"

    段锦睿神色不动,这种程度,不足以让他动容,他现在,有的是感叹,是怪不得柳墨言会忍住不对他说出这件事情,原来如此,原来,柳墨言不在外面杀了杨彤箬,是将杀机留在了这里。

    不过,段锦睿知道定然还有下文,柳菡萏虽然死了,他却不敢小觑她,也不会小视柳墨言,只是这样的话,根本便不足以平息柳菡萏和柳墨言想要做的事情的冲动。

    段锦睿沉凝静逸的眼神,柳墨言没有看,他歪着头,不让自己的视线与段锦睿相互交接,声音中带着些许压抑:""去母留子,反正也是宫中常常发生的事情,我想要杨彤箬死"

    那个死字一出,段锦睿打眼看到了紫衣男子的面色,只看到绷得紧紧的雪白的面皮,还有红润的宛若滴着血的紧抿着的唇,那是一种紧张,不甘,焦躁相互混合的表现。

    墨言,墨言,段锦睿在咽喉中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既想要顺着自己的心意下手,又犹豫不决,段锦睿看到柳墨言这个时候复杂的表情,突然像是醍醐灌*一般,清醒了过来,想要找一个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不会很容易,也不会费事,柳墨言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偏偏,他放过了杨彤箬,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他,柳墨言唯一会忌惮着不对杨彤箬直接下手的原因,便惟有他一人而矣。

    段锦睿的面色不知不觉间松缓了许多。

    柳墨言未曾去看男人缓和的面色,他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有想到,柳菡萏的药,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告诉我,那丸药若正确的服用方式便是有孩子之前服用一颗,保证孩子能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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