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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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
那一片殷红,仿若一滴滴属于另外一个男人存在的痕迹,深深地印入了段锦睿的眼底。
帮着柳墨言赤|裸的身上披上一件保暖而轻薄的袍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柳墨言被玄色的袍子覆盖着,显得异常纤瘦的身体,眼中方才的情感挣扎还有痛楚哀求,甚至是嫉妒,都被一层深深的寒意所覆盖,尽数化为了冬日的寒冰。
段锦睿起身,穿上一袭质料柔韧清软的外袍,长发没有束起,便这么披散着一头还带着水汽的长发走了出去。
"暗一!"
段锦睿神色淡漠地看着半跪在地上深深地低垂了脑袋的面貌普通的男人,声音波澜不动地传递而出:"没有下次了!"
"属下知错,谢主子不杀之恩!"
暗一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深深伏低的后背之上,隐隐地印出了一道道模糊的血印,他方才不长的一段时间,领了连续五十廷杖,实打实地五十廷杖,便是暗一这样自小打熬的身子骨,卸下了内力去挨上那么些下子,也是深受重伤,差点儿便撑不下去再来这里。
不过,暗卫最基本的便是忠心,他们的训练,让他们整个人生都是贴着主子转动的,比起被暂时免职,连一面也不得见,便强制要求离开皇宫的庄离诀,他这样还能够被允许前来请罪的,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退下,还有,胡横若是领完罚了,让他来见朕!"
段锦睿想到柳菡萏临死前留给柳墨言的那些话,决定提前做些准备,既然不想要强制地控制柳墨言,不想要真的让两个人的关系变质,防止柳墨言受伤的方法,便是将麻烦解决在摇篮之中,不让他变化成更大的麻烦,变化成让他再次后悔莫及的事实。
暗一的效率不错,胡横来的很快,便是被杖责的不想要挪动一下,既然是段锦睿召见,他便是爬着,也要爬过来。
段锦睿背对着他,在胡横弯着腰进来行礼的时候,也没有转身,只是将自己考虑了良久的事情,用着淡漠无波的语言交代了下去。
他的声音太过平淡,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交代的事情是如何的让人悚然一般,惟有胡横那张笑的让人感觉亲切的圆脸有一瞬间的变形,才能够知道段锦睿的决定,是如何让人意外。
"这件事情你和苏太医一起,尽快去办!"
段锦睿最后用这句话结的尾。
等到胡横听命离开,段锦睿提步便要去看柳墨言,他一个人在那里,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脚步提起,段锦睿大步走到了浴池中,浴池中的水引自京郊温泉的活水,便是过了段时间,仍然是热气氤氲,人走在那白玉地板之上,整个人影都晃动着柔柔的波光。
"墨言?"
方才男子趴卧的地方,随着一步步踏向石阶之上,视线所见,人迹已失,芳踪杳杳,只余着一件玄色的衣袍,随意地扑散在玉榻之上,单薄而又凄凉,孤单单地被抛弃在那里。
段锦睿弯腰,拾起榻上的玄袍,指尖触及那纵横交错的丝线,隐隐的,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在鼻间徘徊。
"来人!"
方才还除了段锦睿空无一人的浴池中,瞬间涌入了几道身影,那是段锦睿留在外面保护柳墨言的人,看着他们面上乍然出现的错愕,段锦睿已经不需要再询问了:"废物!"
连一个受伤的人都看不住,要他们何用!
手上使力,质地良好的玄色布料,在掌心中撕碎成两条破布。
"摆架去皇后寝宫!"
段锦睿反应不可谓不快,只是,胡横回来的也很快,连带着他带来的不好的消息,半路之上,段锦睿人还在御撵之上,已经知道了柳墨言趁着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他根本便没有真正的昏迷,在段锦睿召见胡横之前,便先去了杨彤箬所在的寝宫,将人劫持走了,因着庄离诀离开,还有段锦睿这里刺客的原因大部分禁军守在皇帝寝宫,导致皇后那里防卫薄弱,若不是胡横去了一趟,还不能够这么快知道。
"主子,也许不是柳大人呢?"
感受着男人周身冒出的凛凛寒意,胡横忍不住劝说,只是,这样的劝阻,根本便是谁都隐瞒不了的。
"随他去吧!"
摩挲着右手拇指之上的玉扳指,神色阴晴不定,向着皇宫出口的方向又望了一眼,段锦睿良久才出了声:"回宫!"
这两个字,仿佛是他花费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出来一般,说完了,整个人向着身后软枕之上,无力地后倚。
胡横张了张嘴,本来想要说可以大搜皇城的,只是,看到这样的主子,突然之间,也没有了任何力气,一路看到现在,他真的为自己的主子心疼,只是希望,这一回,不要再伤害主子了。
京郊一座小院之中,陆俊冯自屋子中走出。
"她怎么样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着站在院子中仰望着夜空的男子,面上惯常的肆意开朗笑容都维持不住了:"还能怎么样?灌了安胎药,刚刚睡下,好师弟,你可真会给你师兄我找麻烦!"
第一百五十六章求药(一)()
"好师弟,你可真会给你师兄我找麻烦!"
陆俊冯颇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也怨不得他这么大的怨气,任是谁,半夜三更正和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在榻上颠鸾倒凤的时候,突然被人从暖被窝里提溜出来,还是为了做这种帮着一个疯女人保胎的事情,都不见得比陆俊冯的态度还要好上多少。
"此事烦劳师兄了,不过请师兄放心,我必定不会让你白白忙上一场的!"
柳墨言微微颔首,如此道。
陆俊冯慌忙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怎么说也是你师兄,帮你的忙也不能次次都要什么好处,这回便算是友情资助吧!"
柳墨言淡笑:"无论如何,烦劳师兄了!"
陆俊冯抖了抖身子,面上的表情颇为怪异:"师弟,你能好好地正常的和我说话吗?很吓人呀!"
柳墨言歪着头,不解。
陆俊冯走到对方跟前,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咧嘴笑:"我认识的师弟可不是那种会和我客气的人!"
说完这句话,又伸手掐了掐柳墨言的面颊,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没有带面具,看来真的是吃错药了!"
"师兄!"
便是柳墨言本来心中多有烦乱,遇到陆俊冯这样的活宝,也到底是有一瞬间忘却了所有烦恼,单于哭笑不得。
看到柳墨言那种让他觉得怪异地表情散去,换上了熟悉的样子,陆俊冯松了口气:"还是这样正常!"
他指了指身后的屋子,刻意压低声音:"那个,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陆俊冯自然认识里面怀孕的女子是谁,他也很清楚柳墨言和段锦睿的那些纠葛,毕竟,是从头看到尾的,所以,才越发不明白柳墨言到底将杨彤箬劫出皇宫,并且让他尽力帮着对方保胎,是突然安着了什么心,陆俊冯可不相信柳墨言是那种对待情敌还有情敌腹中的孩子,像是圣人一般伟大的人,柳墨言让对方一尸两命还差不多。
柳墨言笑的意味深长:"便当是我突然发了善心,不可以吗?"
手指在自己唇上刚刚冒出的胡茬子上抹了抹:"那可真是我听过的今年最大的笑话!"
陆俊冯毫不客气地吐槽。
柳墨言收起了面上的笑容,端正了神色,直直地看着面前唯一能够让他托付此事的师兄:"师兄,我待回师门一趟,杨彤箬和她腹中的孩子,便请你代为看管一段时间,可以吗?"
"回师门?"
陆俊冯的手打了下滑,满面愕然,他低吼一声:"师弟,你疯了?虽然你是师傅最疼爱的弟子,但是,你别忘了,离开师门的时候,你发过的誓言!"
陆俊冯完全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柳墨言,在他心中,柳墨言现在也确实像是个傻子,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违背了当初拼命想要离开星罗教的初衷。
"无事,只是吃些苦罢了,毕竟,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柳墨言轻松地扬起一片笑靥,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陆俊冯反问,眼神微微一沉:"为了里面的人?"
这根本便不难猜,柳墨言将人强自留在这里,又急着回师门,自然是有所关联的。
柳墨言点头,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告诉陆俊冯:"星罗教中奇人异士众多,各种医毒秘籍搜罗无数,还有灵药珍奇,我想不出若是想要解毒救人,还能够到哪里去!"
柳墨言越是如此,便代表着越是下定了决心,陆俊冯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喃喃出了一句:"你便这么在意他?"
除了段锦睿的原因,陆俊冯根本想不出柳墨言如此做的理由还有什么:"那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子嗣,他们的死活,自有别人操心,你往前面凑个什么劲儿!"
声音自低弱变得尖利,陆俊冯伸手想要牵住柳墨言的衣袖,男子的身子微微一晃,像是湖中的涟漪一般,不动声色间,扩散了开去,正好躲过陆俊冯的动作:"这一回,我的决定,和他的决定是相反的,所以,不要让他找到她们,在我回来以前!"
陆俊冯还没有将这句话回过味儿来,柳墨言的人已经到了院落之外,淡蓝色的袍子飘过院门一角,男子清朗磁性的声音已经减至杳然:"师弟提前拜谢师兄!"
陆俊冯还维持着那个张着手的姿势,唇张了张,苦笑,手耷拉了下来:"这都是,什么事儿!"
屋子里传来隐隐的声音,他神色一凛,快速向着屋中掠去,既然已经无法阻止柳墨言去做些蠢事,只能将他交代的事情做好罢了。
屋子中的摆饰简单朴素,与平常所见的最普通的人家里相比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唯一特别的,也只是那披散着头发,踉跄着扶着屋中的桌角急着想要离开的女子。
"我若是你,这个时候最好不要乱跑!"
陆俊冯看到杨彤箬那尖瘦的下颔,苍白的面色,还有与之相反的高高隆起的腹部,无奈叹气,上前一步,在杨彤箬发现他,满面惊恐地后退之前,手轻轻一伸,便点了女子身上的穴道,让她的动作定住。
"你是谁!放开!"
杨彤箬除了眼珠和嘴能动之外,全身僵硬,半个身子被揽在陆俊冯的怀中,与另外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子如此亲近,让她气怒万分:"你究竟是谁!"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杨彤箬从来不是弱女子,甚至在有些时候,脾气很是暴烈,她怒瞪着陆俊冯,用杀人的目光凌迟着对方,嘴里也跟着骂起来:"大胆,你知道本宫是谁吗?你若是现在将本宫放了的话,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的话,待得皇上找到本宫时,本宫让人诛你九族!"
"闭嘴!"
陆俊冯的耐心有限,何况他也真心不欣赏杨彤箬这样厉害的女子,手指一点,好了,安静了,与表情言语相反的动作,格外轻柔地将女子轻轻放到榻上,帮她搭上一条轻软的锦被,声音有些低沉阴郁,直视着杨彤箬瞪大的眼睛:"我不想要知道你是谁,也不想要对你做什么,只是受人所托,将你留在这里照看几天,我的脾气不怎么好,若是你还要挑衅我的话,你,包括你腹中的孩子的安全,我便不能够保证了!"
手抬起,冷倪着杨彤箬不服输的眼睛,五指微微张开,掌心中却是自杨彤箬发间拨下的一朵宝石珠花,艳色的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潋滟的光芒,陆俊冯的五指紧紧一合,咔擦一声,刀剑难伤的红宝石断成了两半,被丢弃在了地上。
杨彤箬的眼皮子一抖,她也会几手武功,鞭子耍的尤其的好,所以,她更加知道陆俊冯展示出来的东西,咬了咬唇,贝齿紧紧地闭合,喉中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冷哼,闭上了眼,她不能够有事情,不论是谁,若是让她找到将她掳劫到这里的人,她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感受着腹中孩子的活跃,还有身上力气的流逝,杨彤箬苍白消瘦的面上,不自觉地染上一抹扭曲的兴奋,只要再几个月,只要再多等上那么些时候,她就能够让皇上重视她,爱上她,她便可以报复那些所有看不起她的,背后笑话她这个皇后的人!
只要孩子还在!
陆俊冯的眼睛很尖,所有,榻上女人脸上那些变化,他尽收眼底,那扭曲的笑容,让他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摇头,这就是女人,幸亏他现在喜欢的人,性别和他是同一种类,否则的话,可真会存在心理阴影呀。
陆俊冯抹了抹唇边黏上的假胡子,还是他有先见之明,做坏事什么的,可不能让人记住。师弟呀,你可别让师兄白白替你担惊受怕这一回,一定要平安归来呀!
被陆俊冯所担忧的人,现在正在一片寒山冰雪之间艰难跋涉,星罗教作为武林中最神秘的教派,而且还是亦正亦邪,被许多正派之人指为魔教的地方,其教址自然不会建在让人容易找到的地方了。
蓝蓝的天,洁白的云朵,头*之上翱翔而过的雄鹰,遍布在每一寸空间,侵袭着全身的寒冷与凛冽,游目四顾,茫然一片,尽是雪色风光,大乾朝的国都还是秋风萧瑟,落叶纷飞,西域这雪山峰峦之间,已是冰封三尺,寒彻心扉了。
柳墨言紧了紧身上的雪色皮裘,忍不住在双手间哈了口气,白白的雾气自被冻得苍白的唇间溢出,才只是一会儿的工夫,那热气已经化为了一层薄薄的冰,落在双手间,在体温的慰藉下,化为了雪水,无影无踪。
柳墨言身形一纵,几个跳动间,跃上了自己左近最高的一处山峰,微微眯着眼睛,远望,寻找着正确的方向,良久,在他的身子被落雪覆盖了薄薄的一层,快要将整个身子都冻成了冰雕时,唇角终于绽露了一抹清丽的笑颜,为这大雪山增加了一抹春|色:"找到了!"。
踏雪无痕,落地无声,当柳墨言的速度没有任何顾忌的全开的时候,便仿佛是一抹幽灵幻影,在寒风中,化为了雪花的一部分,随风而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求药(二)()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当柳墨言终于看到那建造在皑皑白雪间的冰雪堡垒,还有墙头之上来回巡视的白色身影时,方才轻快的脚步,忍不住顿了下,身子,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什么人!"
一声冷喝,利箭破空声传来,柳墨言的靴子前面,一支颤巍巍的羽箭深|入冰层,这是警告与讯问。
想到自己的来意,眼底的恍惚被一阵决然所代替,柳墨言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玉令牌,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羽箭,令牌的穗子栓到了箭杆尾部,以臂做*,以指为弦,嗖的一声划破了空间的锐利响声,比之方才来箭速度快的多的锐利姿态,那支羽箭正正好,钉在了方才箭雨袭来的城墙方向,咄的一声,入冰三分,让那个射箭的人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柳墨言站直了身子,聚音成束,遥遥的,将自己磁性的声音化为了一束动人的波动,传递到了对面:"星罗教柳墨言回教,参见教主!"
"柳墨言?"
"是少主的名字!"
墙头之上一片混乱:"快,快通知左护法!"
"墨言参见师傅!"
柳墨言低垂着头,双手撑在地上,砰砰砰便是三个响头,连面对着段穆恒那位帝王之尊还有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