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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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磨了磨,发出的细微的声音仿佛是在咀嚼着什么一般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柳墨言!"
段锦睿冷喝一声,在男子被他的声音惊到,止住那可恨可恶的笑意之后,眯着一双寒光闪烁的眸子,咬着牙根,一字一顿地询问:"很好笑吗?"
柳墨言端正了神色,坐起身子,低垂着头,仿佛很是愧疚的样子:"不好笑"
他慢慢地抬起头,段锦睿看到,那双眸子中盈满的是璀璨的笑意,而不是沉郁,那双眸子,静逸美好,如同一汪最是暖人的春水般明媚动人:"才怪!"
柳墨言最后追加的那两个字,让恍如被拉入魔魅的段锦睿一下子惊醒,怒火,气恨,还有爱恋,无奈,全部的全部,都是给与面前这个男子的,他能够做的,居然是五指一张,拢住了自己那双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沉眸子,瞬间,便突显了面容的秀丽:"是我犯傻了"
居然相信柳墨言会有老老实实的时候。
"怎么,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柳墨言似笑非笑地斜挑起了柳叶细长的眉,带着戏谑,是全然的轻松,不曾含有一丝一毫的阴霾,他伸出手,作势拉开段锦睿盖住双眸的那只手:"可是我很舒服怎么办?"
他没有使出多么大的力,只是平常的力气,所以,两个人的手交相来回数次,像是孩童玩耍一般,丝毫看不出在玩着这样幼稚游戏的两个人,方才还在讨论多么严肃正经的事情。
明明两个人都是已经成年的男人,便这么互相来回了几个回合,他们之间的玩闹,有种仿佛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还是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那小小的少年,拥抱着自桃花树上降下的仙童一般的男孩儿,在满地繁花中翻转。
柳墨言面上的笑意璀璨无比,便连着段锦睿阴郁的表情,都慢慢地在回暖,只是一小会儿的工夫,宽大的龙榻也经不起两个人拔河般地滚来滚去,而凌乱成了一团乱麻,寝宫外听到声音的宫人们,暗自感叹了一番里面战况的激|烈,却是面不改色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在这宫中,最是活命的方法,便是在有些时候,记住当一个瞎子聋子哑巴,他们可没有忘记前不久皇后宫中服侍的人的那些下场,引以为鉴。
"阿睿!"
气喘的有些急,柳墨言面上泛着娇艳的红晕,身子一侧歪斜在榻边,整个人都快要掉下龙榻去。
可是,他不在乎,方才的玩闹,将所有的郁闷,所有的欢喜,都全然地发泄了出来,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阿睿?"
久久没有听到男人应声,柳墨言侧过头,又喊了一声,加大了些许的音量。
"嗯!"
男人才回过神一般,猛地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大,然后反应了过来,面上的神色不变,耳根处,却悄然地红了一小点,在冰白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又怎么了?"
很是抱怨,很是不满的语气,似乎真的对方才柳墨言的突然行为有些生气一般,手,蓦然被握|住,耳边,是男子清朗磁性的声音:"我要离开了!"
这样仿若随口提起的离开,仿若不经意的道别,让将柳墨言整个人都刻在了心里的男人,听出了别样的味道。
段锦睿再也躺不住了,他的手猛地握紧,握紧柳墨言那细腻如同皓雪的腕子,紧紧的,不松手:"什么意思?"
柳墨言眉眼间带着仍然未曾褪尽的笑意,眼波深处,却渐渐荡漾起了一片难以掩饰的波动:"还有什么意思?"
他有些受不住段锦睿那控诉般的目光,侧转过了身子,看着龙榻另一面那雕龙画凤的屏风,细细地看着,将每一处细节都不错过的看着:"我离开边关日久,早已经到了回去的时候,却因为种种事端,拖到了现在,既然无事了,我自然要走了"
"谁说无事了!"
段锦睿紧紧地将稍微矮他一些的男子,搂在了怀中,将他的脑袋,压在自己的心口:"我舍不得,你能够感受到吗?"
男人心脏的跳动,砰砰,砰砰,砰砰,那么一声又一声地在耳边,在肌肤相贴的地方响起,感受到,那是一颗捧到面前的真心,柳墨言的唇,微微地向上勾起,很美很美的一个笑容,清新纯洁地宛如初生之时,失去已久的那份快乐。
"阿睿!"
柳墨言没有回应男人的爱语,反而是沉声唤了他一声名字。
"嗯!"
不情不愿的应声,段锦睿心底隐隐地预感到,自己这一回,又要无法阻止了。
"我是一个武将!"
"我知道,朝中也有很多武将,他们呆在京中也好好的,便像是你的父亲,柳将军不也是"
"阿睿,我喜欢战场!"
只是这么一句话,胜过了千言万语,段锦睿无奈地苦笑,喃喃着:"你喜欢战场,便要抛下我吗?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万一"
剩下的话,他无法说出口。
柳墨言的脑袋忽然凑了上来,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和方才的情形那么相似,这一次,段锦睿不再上当,端肃着神情,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冷冷地睨着柳墨言。
一个湿|润的柔|软的物体,贴在了冰凉的唇上,一触即分,柳墨言自榻上跃下了地,歪着头,带着轻*浅笑:"剩下的,等到回来再继续!"
乌黑的发丝轻轻拂过如玉的面颊,赤着雪白的足,站在地板上的男子,惶惶然间,仿佛引人的妖孽一般,让人无法言语,无法动弹,只能看着那肆意的,让人抓不住的男子,风一般消失。
"真是"
段锦睿的手,按在自己的唇上,感受着那还没有消散的属于男人的气息:"任性!"
抱怨着,面上肃然冷凝的表情,化为了一池温柔的碧波。
第一百六十六章放飞()
在京城中因为加设恩科的事情如火如荼的时候,柳墨言已经一身轻骑,带着比回京时候还少的人,奔赴边关。
这一回,在离开京城大门口的时候,他蓦然回首,然后,不同于上一次的,他望到了那个始终站在那里的巍然不动的身影,这一回,他知道了,他在望着他离去,原来,他是望着他离去的呀!
以为已经被填|满的,再也找不出一丝半点儿缝隙能够塞进去任何东西的心,在这一刻,有什么趁隙钻入,然后,产生出的是一种名为幸福的鼓涨涨的感觉。
柳墨言会给了那个男人一个微笑,也仅只是一个微笑而已,然后,便直接拍马离去,这样简单,这样的无言对视,仅只一眼,仅只一面,却已经让从清晨霜露最重的时候等待了到了旭日升空的男人,身上的寒气,稍稍地减弱了一些。
只是,当男子那一袭闪亮的银铠消失在远方的时候,方才消融了些许冰寒的容颜之上,盛满了更多快要溢出的冷漠,那种冷漠,能够冻僵身边的人,首先,却会让自己受伤。
"既然舍不得的话,为什么不留下他?"
一直默默地站在男人身后三步远,不愿意也不能逾矩的男子,在看到那张冰铸的容颜染上轻愁的时候,到底忍不住打破了自己沉默的打算,出声道。
段锦睿没有回头,手指像是上一次一般,摩挲着城墙之上那粗粝的纹路,眺望着远方成为一线的郊野,久久地望着,在庄离诀以为不会得到什么答案的时候,才听到男人幽幽的带着些许决然的感叹:"因为他是柳墨言!"
因为从年少不知事时第一次相见开始,他便知道,那不是一个安分的能够呆在一个地方的孩子,那个孩子最初吸引他的,正是那一份无拘无束,那一份他渴望而不可即的自由。
因为,从再一次的相遇,他便知道,那是一个肆意的让人又恨又爱,固执的让人无言的少年,那个少年吸引他的,正是那份偏激与坚持,他认定了,他决定了,便走下去的随心。
因为,从少年到青年的等待,从最初到最后的相知相伴,相约以后,那一抹自年少便留存在心中的影子,一点一滴变得丰满,一点一滴地了解,他知道,柳墨言向外着的,是能够让他展现能力的战场,柳墨言热爱的,是一段肆意轻松的人生。
"兵部尚书前两日上表,说手下左侍郎丁忧回乡,一时间人手有些短缺,想要让朕提拔一个暂时领左侍郎的缺。"
段锦睿说话时的声音带着天然的冰冷,却又有种不紧不慢的悠缓,细细听来,有种冰玉缓缓敲击的美好感觉,可惜的是,庄离诀现在欣赏不了,因为,对方那种公式化的态度。
"离诀,宫中近来无有大事,你这个禁军统领正好有闲暇,你明日便到兵部去任职吧!"
禁军统领兼任兵部左侍郎?听起来是很好,得帝王信重,只是,世上哪里出现过一身兼有两个关键职位的人?便是最受帝王信任的臣子,名头虽多,也最多是些清贵,没有实权的职位,两种实权职位相互叠加的时候,其实便是做出了选择,是段锦睿做出了选择,而不是他来选择。
庄离诀听到这个任命的时候,心底满是蕴含着苦涩,这是,终于连让他留在身边的资格也收走了吗?
只是,终究是不甘的,宫中的职位,是他唯一还能够保留着的,可以光明正大伴随在男人身边的机会了,不求其他,只求能够一直看着守着而矣,若是连这个都剥夺走了,那么,他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请陛下收回成命!"
庄离诀恍惚中听到自己如此说道。
"这是圣旨!"
段锦睿沉冷的声音中已经含了些许愠怒,让站在他身侧的胡横暗自为他焦急,频频向着男子打眼色,庄离诀低垂着头,似是没有见到,自顾接着言道:"公主的事情,是臣看顾不周,未曾及时察觉所致,请陛下降罪!"
单膝跪地,庄离诀请罪,他说的事情,正是上一次流言的事情,杨彤箬会知道柳墨言之于段锦睿的意义,会想到那样的招数,甚至,柳菡萏能够顺利混入宫廷之中,其中最大的功臣,却是温宪公主,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平平淡淡,看起来除了一个公主的身份之外,没有任何特异之处的女子,会在一日日的庄离诀对她的冷淡中,开始变得可怕偏激,充满恨意,恨段锦睿,恨柳墨言,甚至恨庄离诀,恨他们之间男人之间的情意,恨他们将自己拖入这无望的漩涡。
段锦睿终于舍得转过身子,他看着庄离诀,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温宪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
他迟疑了半晌,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半跪在地上的庄离诀的身前,然后,伸出手去,在对方愕然的表情中,拉起了他:"离诀,宫廷禁军统领的位置,朕只会给你保留着!"
这句话,段锦睿说的悠缓,却也郑重,他与庄离诀之间,有太多的过去,也许发生过不愉快,也许,他有一瞬间,是真的想要将庄离诀远远地隔开的,但是,他们终究是一起长大的,就像是他所说的,他很少有像是庄离诀一般信任的人了。
"好好做下去!兵部的事情,很重要!"
庄离诀心底有丝喜悦慢慢地蔓延,只是,不待那喜悦蔓延满了整颗心,将其泡软,他的理智,却已经提醒他真实,段锦睿的器重是真,但是,想要他盯着兵部,进而护着柳墨言,却是更真的目的。
庄离诀闷闷地应了声是。
庄离诀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己若是再呆在段锦睿身边的话,是否会失控,明明告诉自己已经放下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成为让段锦睿厌恶的人,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向着深渊滑行,没有办法。
京城中大小酒楼无数,以前的庄离诀,只会去那些有名的酒楼,今日,他只想要静静地呆在一个不会遇到任何认识的人的喝酒的地方,细细地品酒,品尝着心底那份无法偿还的寂寞。
小酒馆地处一个拐角处的小巷子,地方偏僻,店面也很是简陋,小小的木头搭建的屋子,里面拼着几张桌子,没有几个客人,庄离诀在里面算是很显眼的了。
他一碗碗地饮着劣质的烧酒,火辣辣的,烧刮着咽喉的酒水流入腹中,刺得嗓子发疼,眼睛发涩,只是这样,还是不能够醉,怎么办呢?
手伸向桌子上放着的大肚酒坛,手指揭起泥封,手腕使力,正要仰颈灌入,却在下一刻,被一只纤瘦的手挡住,庄离诀抬头,望着那个和酒馆的气氛格格不入的,斯文俊秀,文质翩翩的样子,可真够特殊的。
庄离诀抬起有些惺忪的眸子,迟缓地望着对方,然后笑了笑:"你,来了呀?"
"既然来了,一起喝!"
说着,他便要将酒坛拿起,使了使力,居然没有拼过穆无疚这个在他眼中的弱鸡:"放手!"
庄离诀冷喝,穆无疚沉着脸,不止没有放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将那坛子喝了一大半的烈酒全数拉到了自己一边,冷笑了一声:"一起喝?你以为所有的忧愁都能够借酒消去吗?我要是像你一般的话,现在坟头的草都长了有三尺高了!"
"我真的是没有想到,我明明已经帮你把所有的首尾收拾干净,保证不会让你有损害,你居然会傻的主动将温宪公主所做的事情告诉他,主动去请罪,你可真的是为了那个男人不要命了!"
不知什么时候,酒馆中的人都已经消失了,小小的,狭窄的酒馆中,只有这一张简陋木桌之上,两个相对怒视的男子。
"我如何,与你何干?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更何况,我心甘情愿!"
庄离诀的酒意醒了许多,说话也顺畅了,面上的神情却不是很好,毕竟想要借酒消愁的人,最厌恶的便是将自己从半睡半醒,虚幻迷蒙的梦乡中拽醒的人。
穆无疚眉宇倒竖,纤瘦的手掌猛地一拍桌子,居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那我呢!"
"你心甘情愿,我呢!"
穆无疚斯文的容颜上遍布痛苦,他眼中的压抑与求而不得如此相似,庄离诀每日里都能够从镜子中看到,那是他自己的眼神。
张了张嘴,无声地无所谓地笑了笑:"与我何干?"
说着话,他放弃了想要再从穆无疚手中夺酒坛的行为,直接端起方才还剩下一点残酒的海碗,想要让自己不那么清醒一点儿。
穆无疚望着这个样子的庄离诀,颓废,绝望,无助,等着一个永远不会看到他的男人,青衣文士以着与自己穿着打扮完全相反的行为,打碎了某个人自欺欺人的冷漠。
唇,印在另一张唇上,酒水的气息,经过发酵,似乎不再那么烈烈,反而多了许多醇香,忍不住,穆无疚的手,揽住了庄离诀的腰肢,唇贴的更紧。
"庄离诀,敢和我打赌吗?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一定会的!"
穆无疚这样坚定地说到,不知是说给庄离诀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啪!"的一声,庄离诀手中的酒碗摔碎在了地上,指着门口:"滚!"
第一百六十七章小心思REens。()
天宇二年,在历代之中也算是一个比较平静宁和的年份,新帝登基之后,致力于发展民生,很多从海外贸易交易而来的高产作物被运用于土地之间,百姓从一开始的不信,到作物产出之后的极尽喜悦,对段锦睿这位一开始强制推行新作物的皇帝从不以为然甚至是暗地里咒骂,发展成了人人称颂。
商业上,有别于前几代重农抑商的政策,不止是在一届的科举之中允许商人之后参加,甚至减少了以前众多名目繁多的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