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论的神学观-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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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殿下?是谁叫的。种花家早就没有余留的封建糟粕了,这些过于累赘称呼一向是对外国友人的。
在毛倡女的引路下,雪青跟着她走,留下还有事情要讲的滑头鬼爷孙。
雪青接过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对方的声音,“在下是黄金之王的氏族,雪青殿下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让我等接送您回酒店。”
“呵。”雪青轻笑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问,“我家一起来的小伙伴们应该没有被打扰到休息吧。”雪青队伍拿到一部分调动日方有关部门的权力,要接她也是要自家人来接。他们拿出来一个态度就差不多够了。
“您要怎么定义被打扰呢?”黄金氏族的人一时弄不清楚她的故布疑阵,种花家能让一个孩子来当队伍的领头人,那么她肯定有过人之处,他不敢小看雪青。
“啊,你电话转接酒店去叫,有谁醒过来的,应该不麻烦吧。”
“雪青殿下,请恕我直言,因为您现在所在的位置被归档于机密要件中,恐怕不能让您的人去接送您。”
“这样啊。”雪青听后并不恼。
她的眼神转了一圈没有看见时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那么你们要派人来接我的话,让我见过的宗像小哥来接吧,我看他挺顺眼的。”
“通话也限制吗,”雪青觉得自己念出这个代号就觉得自己浑身中二气质满满的,“转告龙一今天只是小事,没有和大哥说的必要。”他们一个个都喜欢用龙啊什么什么的当代号。
比如说龙王啊龙甲乙丙丁,雪青有时候都不理解她家院子里小白杨的想法了,明明叫雪豹白虎帅气得多,还萌是不是。
小耀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她这边的教学小事就没有必要打扰他了。贴心小棉袄雪青这么想着,现在的情况还没有紧急到让级别上升到国家大事呢。
“你电话讲完了?”把自家孙子赶回去睡觉的奴良滑瓢转头看自己走过来看樱花的雪青,她坐下拿起放在廊上的一盏酒,滑头鬼自己手上就有酒盏了,这是为她准备的。
“等一下就会有人来。”雪青看酒中落了一瓣樱花,于是就没有喝了,只是拿在手上,“明明是在盛放着却在凋谢,看樱花的时候感觉会有点失落。”
“不恋枝头。”奴良滑瓢嗤笑了一下,他略带忧郁惆怅地仰望夜空,“活着多好,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太壮烈的风景不适合我。”
“你也不适合忧郁。”他说他认识维奥莱特,那么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他对她的情况甚至还有一定的了解。她穿越界限会跑偏,但是他带着就不会。
“你叫什么来着?我只知道你是滑头鬼。”雪青有些后知后觉的想。
“奴良滑瓢。”
“两个不是一个意思嘛。”
奴良滑瓢但笑不语。
“你的孙子是人类?”妖怪会生出人类?雪青想该不会又是一出白蛇传吧。
“他是混血。”奴良滑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时常去妖怪的花街喝酒,他有时候会在那里看见巴卫,一只忘记了一切的狐狸。有时候他甚至想自己应该是羡慕他忘记了所有事情的。没心没肺的滑头鬼居然还会羡慕一只失忆了的狐狸。
“你真有勇气。”雪青真的知道了这个答案后她对他说。
“嗯?”他疑惑地看雪青。
“我见过半妖,他们多少还是会保留一点妖怪的特征,但是你孙子身上遗传人类的部分更多。完全就像是一个人类了。”雪青一点点地解释消磨时间,大晚上把都睡着了的人叫起来,她一点没愧疚感。
“我是否可以猜测他的先代就是个混血,所以稀薄了妖怪的血统。”奴良陆生是奴良滑瓢的孙子,他的混血先代可不就是他的父代。
如果他爸是混血的话,那就说明奴良滑瓢爱上了一个人类生下半妖。妖怪爱上人类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首先两者的时间就是不等的,还有各自的三观不同,能一直走下去的很少。
所以雪青才说奴良滑瓢很有勇气。
第26章()
芳心何事乱,簌簌落樱花。现在雪青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有关少女心的东西。本着政治家的一流素养,她想的是,妈妈呀,她要知道妖怪家族里晦涩的秘辛了。
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就转过各大震惊部大标题,震惊!偷龙转凤,大家族双生秘闻,继承人离奇失踪,年迈家族掌舵人不得已收养仇敌之子。诸如此类扑朔迷离或真或假的事件。
人喝了妖怪血会怎么样,参考打了鸡血的人。都是不同种族间的换血,没有副作用打死她,她都不信。滑头鬼之孙喝了滑头鬼的血,没有被激发返祖大妖怪的血统,反而压制住了妖怪血。
自然而然的,她想到某种可能。
奴良滑瓢好像和维奥莱特有点关系,那个男孩子如果不是他的,那是谁的。她不怎么想沦落到处理剪不断理还乱狗血伦理案。她还是一个小孩子!
雪青想着,她看奴良滑瓢看上去好像真的要和她讲关于这件事,她急忙转头查看周围。没有一只妖怪在他们的身边。
——无关妖员全都被驱散了。
没有讲笑话的可能。
这个不是推心置腹就是杀人灭口的节奏,或者就是两个一起走。雪青难得的感到了一丝紧张,黑色的雾气弥漫在地面上。大概是所谓的妖气了吧。
“我的错,你们家的事情我想我人小见识少,我不应该乱说话的。”雪青捂住耳朵,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听。妖怪们自带的天赋技能她很难破解,尤其是法系的攻击。谁知道他会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了解“她”的奴良滑瓢可能就知道怎么杀了她的方法。
大意了,雪青咬了下口腔内壁的软肉。滑头鬼对她没有什么攻击的尖锐态度,就忘记他并非人类。她对上这种非人的东西太大意了。这里也不是她的主场,知道这些秘辛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说着可能很伤人,但是有些时候你防不住别人这么想。
奴良滑瓢也不听,他就是要讲,“我没喜欢上什么人类,陆生确实不是老夫我的孙子,也不是紫菀的孩子,喂给他血也是为了保护他。”
“好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他的脸上露出贱兮兮的笑,看得雪青很想一巴掌拍上去,她原本凭借他先前的话,大概猜一点苗头就差不多了,风一吹过就可以讲自己什么都忘记了这种场面话。
听到这些东西,雪青有不好的预感。她来日本做异能力调查,最重要的一点其实是来警告黄金之王约束好他地盘上的人(妖),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越过国境线。如果能把那块破石头重新封印就更好了。
谁知道她会突然被维奥莱特过去的旧债糊一脸,本着探索真(八)相(卦)的心理,所以才试探一下那个男孩是不是维奥拉留在外面的私生子什么的。
奴良滑瓢拉下雪青掩耳盗铃的手,还想说什么他抬头看天上飞过来的直升飞机,妖怪的身体素质让他先人一步就发现了,还有机身上的标志,“这里可是居民区啊。公务员大晚上的这么扰民小心我去投诉。”
奴良组是浮世绘町的地头蛇,这一块都是他们妖怪的自留地,偶尔他们也会去客串一把保(黑)护(社)会。在社区里可是很有良好声誉的。
雪青看有人过来接她了,便暂时松了一口气。
今天她确实不知深浅了,玩了一折建国大业就飘了。她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保护好自己才对,留在妖怪的巢穴,真不像话。雪青刚要站起来又被奴良滑瓢伸手拉了一个踉跄。
“保护好自己,前几天你应该才被袭击过吧。”奴良滑瓢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态,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
六百年前维奥莱特来到过这片土地,她集结了当时所有的大妖怪和天对抗,死伤无数。她在大战中消失后,大部分人都认为她死了。妖怪认为是神暗算了她,又再次开启大战。
而此后妖怪内部群龙无首,被天神逐个击破,曾经团结一致的妖盟在几百年前分裂成几个不同的派系四散到各地。
“不是每一个妖怪都是像我这么善良的。”一个妖怪说起善良总感觉有点可笑,奴良滑瓢咧了下嘴角,构不成一抹清晰的笑意,“不想被人无缘无故找麻烦的话,藏好你的眼神。”
“小姑娘保护好自己,别去黑的地方。”
雪青想奴良滑瓢有他的途径知道她受袭,但是他还不知道那是一个巧合造成的意外。日本还有谁是需要她戒备的。
宗像礼司凭着自己艺高人胆大,不是,为了第一时间保护国际友人的安全从直升飞机上跳了下来。甚至没有激起一点尘土就跳到地上。
他听见了什么?宗像礼司推了一下眼镜,盘踞在人类黑暗角落的大妖怪在叮嘱误入异种世界的少女注意安全。真的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在青色之王跳了下来之后,奴良宅里在总大将命令下离开清场的妖怪们又都出现在庭院中。
头身分离的首无,力大无穷的狒狒,呼吸间尽是霜雪寒气的雪女,房屋栋梁砖瓦墙缝间隙里的异种,皆瞪着一双猩红的眼注视着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未投拜帖便登堂入室真是失礼了。”宗像礼司有本事自己明明说着道歉的话,但是却依旧像是拿着主动权的那一个。
“李雪青小姐是我方的娇客,晚间未见到她,担忧出事,我们都在焦急寻找。不曾想到了您的地方,一时情急还望见谅。”宗像礼司掸了掸没有灰尘的衣袖,脸色波澜不惊地说,对他礼貌颔首。
雪青的手臂还被奴良滑瓢拉着,她站着比坐着的他高,于是只能略微佝偻着低头看奴良滑瓢不复正经神色的嬉皮笑脸。他金色的妖瞳里荡漾着浅浅的微光,眼角勾着的妖纹让那双眼睛显得更加妖冶。
“啊。”她不咸不淡地回应,不知道是对奴良滑瓢说,还是宗像礼司。雪青抽回自己的手臂,她忽略一旁虎视眈眈的恶鬼们,在诡异的黑色妖雾中径直走向青色之王。
“此次真的麻烦您了,青王。”雪青对他颔首道谢。
居然这么乖,不怪宗像礼司这么惊讶,雪青在他面前表现地一直很傲气,不肯低头。她这次出去是受了什么打击?居然肯收敛了一点锋芒,不过她再怎么张扬也不像某个暴力分子让他头疼。
雪青的高傲更像是端着步子走在墙沿上的猫咪,没有多少杀伤力。如果雪青知道宗像礼司对她的比喻,她想她会给他表现一下什么叫做杀伤力。
等她和宗像礼司坐到机舱里,雪青再看一眼远去的奴良宅,到了上空她能明显地看出来有浓郁的妖气笼罩在宅院上。
这一支妖怪选择和人类和平相处,否则就不会这么轻松地放他们出来了。还有这个表面上看着文质彬彬的宗像礼司,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克制守礼。
对着奴良组里的妖怪们可是不客气得很,底气这么足,王权者的武力值评估看来还是要上升一个台阶。
吃一堑长一智的雪青决定更谨慎地对待这次的调查。
“嗯?不是回酒店的路。”直升飞机拐了一个弯到了另外的地方。
“李桑好像对这里的路很熟悉?”宗像礼司不动声色的问,她才刚到这里不久吧。
“东京都的旅游册子上有地图,我记下来了,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顺便旅游一下的。东京樱花的花期快到了吧。”赏樱是日本全民性的活动,日本的电视节目里甚至有开花预报。雪青看了那么一眼。
“确实是快要到花期了。”宗像礼司回答,解开自己座位上的安全带,拿起座椅旁的佩剑,“可能要请您在此耐心等候一会儿,在下突然接到线报,有些氏族之间的事务要处理。”
“有个让人头疼的家伙在等着。”
接着他又打开舱门不戴任何保护措施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雪青同样解开安全带从大开的门洞朝下看去,距离飞机下方的屋顶上集结着两队的人马,一方明显是以宗像礼司为首穿着统一制服的青之氏族,另一队,暂时不了解。
“现在是几点钟?我的表不准了。”雪青问飞行员小哥,高空的风刮进机舱,雪青取下吃进嘴里的头发。小孩子太晚睡觉的话会长不高的。
“晚上十一点,请放心,室长肯定会”马上回来的,飞行员小哥继看着自家王高空跳伞后,又亲眼看着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从舱门前跳下。
从高处跃下拂面而来的风尤其清爽,心跳鼓噪着狂欢,她知道自己不是因为害怕而心脏狂跳。是兴奋的,危险动作总是有这样别致的魅力,雪青看着越发接近的屋顶,下次想逃过家长的耳目这么玩,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嬉笑着调整好落地姿势。
异国的来客落到了两位王的中间。
第27章()
“酒。”栉名安娜对着从天而降的雪青说,她看到了酒。
还没有说什么的雪青被旁边站着的小萝莉说的话吓了一跳,“我身上的酒味难道还没有散掉吗?”都过去这么久,酒的味道还没有散吗?雪青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该不会是在奴良家最后一杯没有喝下去的酒的原因,所以又染上酒味了吗。但是她都从上面跳下来了,这么大的风都没有吹散,不可能的呀。
“青色之王这么晚才来难道是因为和小姑娘去喝酒了吗?”十束多多良调笑着,然后才正色道,“我开玩笑的啦。”
“两个人喜欢玩华丽又夸张的出场,倒是有点像。”草薙出云一脸受不了地说。
“我记得李桑您应该还未成年才对,在日本这个国度未成年饮酒是违法行为。”宗像礼司没有在意对方的调侃,就他知道的资料上来说,雪青未到饮酒的年龄。
“没办法,我不先把那些家伙灌醉可就回不来了。”她无奈地说,没有攻击手段的她对上妖怪这种很难解析的生物很不利啊。
听上去她还经历了一些惊险奇妙的历险,宗像礼司继续“劝”说她先回到安全地带上。
“下面有药店,我去找治疗跌打损伤的,手腕有些痛。”雪青委婉地说,就连她也不知道奴良滑瓢是怎么找到她身上灵装的漏洞的,手臂被他扯过去的时候,手被扭到了。
“看来他没有表面上那么友好。”宗像礼司看雪青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手腕,素白的腕子从袖子露出短短的一截,“我让部员送去给你。”他的态度足够友好了。
慢慢过了初春那段春寒料峭的时光,雪青只是有些怕冷,在打底衬衫外面还有一件薄款的无袖毛衣在,最外面是一件长外套。比起“小耀怕你冷”的程度,雪青已经减了很多不必要的负重。
高楼风吹起没有扣起的衣服下摆,雪青看这一群在楼顶吹风的人真的不怕冷吗?
她偏头去看银发红眸的小萝莉,这个配色让雪青很有亲切感,“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喝酒了的啊。”冰凉的手指贴了一下刚刚回温的脸颊。
雪青歪头看躲到十束多多良身后的栉名安娜。
栉名安娜紧攥着十束多多良的衣角,缩下脑袋低声说:“好可怕。”声音虽然小,但是因为有风倒是所有人都听见了。
八田首先按捺不住对她高声喊:“你是什么人,不要吓安娜。果然你和青衣服是一伙的吧。”火爆脾气的他下一秒就遭到了对面队伍里射出来的飞刀攻击,阻止了他的话头。
踢腿接刀,“猴子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