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论的神学观-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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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地勾一勾手指头，虎符咒就落到了她手里。湿漉漉的手感给她的一个激灵；忍住下意识的想把它都丢回去的想法。

　　　　维奥莱特捏着帕子把虎符咒擦干净，她想当然首先怀疑这枚符咒是不是有心人放到这里的，但是就它放到鱼缸里的时间来看，它在这盆热带鱼鱼缸里至少待了几天；上面甚至长了好几种藻类。

　　　　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造型独特被人当作鱼缸装饰物扔进去了。但是；她直觉觉得不是这个原因。这个时候还真羡慕吉尔的千里眼，什么事情真相都能看出来。

　　　　——她怀疑和阿诺德有关。

　　　　这才不是什么国家歧视；就算是天生属性加持的英法互怼；他们也是会遵守基本法的；大概。本来顺风顺水的，只要找个适当的时机让她回到雪青的身体让她来纽约圣杯战争。

　　　　也只有雪青身上的特质才能抹消圣杯降灵仪式给地脉带来的影响——灵脉逸散；这是仪式带来的最大的影响。

　　　　把圣杯，即使是伪圣杯插灵脉上，每隔一段时间等它充好能量了，刻上召唤系统的它就会自动挑选御主开启圣杯战争。这么一场圣杯战争下来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天地灵气。养个六十年又要再来一次；美帝这块土地估计会被生生耗死。

　　　　半块美洲土地都寸草不生颗粒无收，3亿多的难民会给马修家带来麻烦的。如果阿尔一个想不开要拉大家同归于尽那场景太美；实在是不敢想象。

　　　　大家和平共处；和平共处；一致对外；共同发展。维奥莱特略微心虚地在心里喊着口号；让伪圣杯展开召唤系统有她雪青出的一分力。

　　　　以纽约大战为时间点，阿尔求助爱因兹贝伦是这之前。但是外星人被打回老家后，降灵仪式没有被停止，爱因兹贝伦家养着的魔术师难道真的能力不济？即使解除不了逼近魔法级别的大型魔术。

　　　　暂时停止其运转功能也是可以，但是仗着阿尔不清楚，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生生顶了他一个月“你们怎么这么弱”的眼神，在位置上愣是没有动弹一下。

　　　　笑话，这是给少主来练手赚声望用的。美洲脱离他们掌控太久了，看看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超级反派和超级英雄，看看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美帝群众。

　　　　看他们欧洲就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英雄和反派。众人一致忽略了黑手党的发源地，以及至今依旧活跃在地下世界的彭格列家族大本营就在西西里。

　　　　说来，黑手党拯救世界也是他们内部极为流行的冷笑话。

　　　　谁叫一世当初不知天高地厚合着伙儿想去抄紫罗兰家的老底，真以为被世界支柱选中了，所作所为就是拯救世界了？

　　　　在维奥莱特收拢彭格列为己所用后，和英国的交涉被阿诺德给弄得心情不好，她就要用乔托先前的挑衅行为好好嘲一波。

　　　　每当这个时候，一世也只能苦笑着接下，谁叫阿诺德是他的云守，他惹的烂摊子，他不来收拾谁来收拾。微笑中带着一点疲惫jpg

　　　　维奥莱特怀疑阿诺德是很有根据哒，他的立场从来都和她的相反，乔托不是他俩之间的缓冲剂，是他们关系恶化的催化剂。

　　　　可能不是阿诺德带来的符咒，但是他一定是知道符咒力量的，符咒所在的楼层也是他最先出现的地点。维奥莱特从来不相信巧合。

　　　　察觉虎符咒力量启动的那一瞬间，她便百回千转了许多种心思。

　　　　虎符咒可以调和阴阳平衡不同的力量，但是说来飘忽不定的阴阳二气，使用起来有些难以捉摸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然而找起东西倒是挺方便的。

　　　　特别是成双成对的，只有其中一个，或者是部分，剩下的就可以用虎符咒对阴阳之间的吸引力来指引找到。

　　　　人身为阳，人魂为阴。现在的维奥莱特本质是脱离了肉体的灵魂，在外游荡的灵魂被虎符咒的力量一刺激就要回归雪青的身体。

　　　　而“昏迷不醒”的维奥莱特是她用魔力制造的壳子。

　　　　她留下这个壳子给羽斯缇萨的用意便是告诉她，不要大意地去搞事情吧。搞得越大越好！up！

　　　　接收到她的讯息的羽斯缇萨手指在维奥莱特和她相握的手心里勾勾画画，画出维持壳子外表的魔力阵。即使她不在，维拉弄出来的壳子也能维持下去。

　　　　“菲茨格拉伦斯的阿诺德，你究竟是以什么立场来暗害我的女王。”羽斯缇萨用仇恨的眼神注视出现在阴影旁的阿诺德。她眼中少有如此，仿佛淬了毒般狠辣神光。

　　　　她应是在雪中伫立俯视人间的冰雪女神，这般带有人性色彩的眼神本不该属于她。

　　　　“十九世纪只有一位女王。”阿诺德冷静的就像是没有听见有人几乎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个私生子。维奥莱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是个没有嫁妆的孤女，羽斯缇萨还是个人造人。

　　　　谁又比谁高贵呢。阿诺德神情冰冷，整个人像是由冻土的寒石打造，他从来不在乎这些外物。爵位也好，财富也好，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确实是他带来了虎符咒，召唤他出来的人好好体验了一把符咒的力量后决定把这祸害扔到超级英雄的大本营里。

　　　　——让其他人好好看看，就算是英雄也有坏的一面。而现如今美国最大的英雄集团正是在纽约战中大出风头的复仇者联盟。他们的曝光度最高。如果民众看见被虎符咒分裂出的人性恶的反英雄，复仇者联盟就该凉了。

　　　　只不过虎符咒被阿诺德用来坑维奥莱特。

　　　　下意识的举动，他总觉得她在酝酿他不想看见的计划。阿诺德转了一下手指上挂着的手铐，神色莫名地看着“昏迷”的维奥莱特，她的表现和其他受虎符咒力量影响的人不一样。

　　　　最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你的敌人。

　　　　被迫切断大招读条的维奥莱特回到了还在日本的雪青的身体里。

　　　　灵魂跑到纽约，亲身上阵推塔的记忆被模糊，醒来的雪青觉得自己全身僵硬好像很久没有动弹过了。轻抬了一下手，手臂的关节就发出咯拉咯拉，仿佛齿条生锈了的声音。

　　　　她是睡了多久？

　　　　“谁？”雪青迟缓地坐起身，看正垂眸看着自己的青年，她记得他，“我记得你。”刚醒来的她，说话声音很缓慢。太久没有喝水了，她的喉咙很渴。

　　　　一杯白水便静静地停在她的眼前。

　　　　“多谢”

　　　　雪青执意慢吞吞地说完道谢的话，才在青年的帮助下喝完水。

　　　　“很巧，我也记得你。”恶罗王套着人类的壳子，在雪山上遇难的青年自愿献上供他驱使，勾起薄凉的唇角细看被他偷回来的珍宝。

　　　　刚醒来的雪青感官有些迟钝，终于在十几个呼吸后，稍微适应了僵硬的身体。神志也终于清明了些，指腹下微凉的肌肤提醒她还握着对方的手腕。

　　　　方才她便就着他的手喝水。

　　　　仅仅是松开手指这般微小的动作也充斥着机械感，在对方眼中看着十分可笑吧。雪青略有窘迫地想。

　　　　然而恰恰相反，恶罗王倒是觉得刚醒的雪青动作笨拙得可爱，不管怎么样都可爱，紫罗兰吹拼命在心里为雪青打call。

　　　　“你是人，还是妖怪？”感觉说话不再是像有刀割嗓子那样痛以后，雪青说话流利起来，她还记得自己原本是在奴良家的，一昏一醒就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

　　　　发现一只妖怪以后，你就会看见一群的妖怪。

　　　　昏暗的房间不会吓到从小就在没有灯光照耀下便阴森恐怖的古堡里夜游的雪青，日式恐怖主义，在她见识过真的妖怪了以后，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放下水杯，又装作无意间碰到她的指尖的恶罗王，便再没有遮掩自己的小心思。他用苍白纤细的手指细细拂过她的鬓发，她起来头发有些乱了。

　　　　他知道雪青对妖怪和对人类的容忍态度不同，大是大非站人类，细小的行为对妖怪会更宽容。因为期待度不同。

　　　　“我是妖怪。”你怎么可能要求一个妖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没有常识，不知道人类各种动作的意义，这不是常有的事儿。

　　　　不过她还是喜欢有教养的，不论是妖还是人，她都偏爱温和谦逊的君子款。然而偶尔的妖冶魅惑也在接受范围内。

　　　　恶罗王动作亲密地为她打理耳边鬓角。

第51章（）　
睡了两三天的雪青做了一套中小学生广播体操就能继续活蹦乱跳地收集现有状况的情报了。

　　　　“哦；原来你是被封印的大妖怪，前段时间才机缘巧合地被放出来。”雪青懵懂地眨眨眼睛；维奥莱特的自传书里没有写关于日本部分的。不；好像提到过一两句；关于阴阳调和什么的。

　　　　——怎么又是关于阴阳的；我都要有阴影了，我是和阴阳调和干上了吗？

　　　　诶；为什么她会这么想？雪青打散了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话。

　　　　就像是人刚睡醒；睡梦中所构建的梦境会在人两三分钟内如潮水般退去；可能刚睡醒还记得一清二楚的梦；在转头的下一秒便忘得一干二净。

　　　　雪青全然忘记了自己离魂去纽约做过什么；连被虎符咒的阴阳力刺激回魂的事也忘记了。

　　　　她记得恶罗王是前几天在神社赏樱遇见的青年。顺便重新认识了一下，恶罗王附身的壳子名字叫毛利雾仁。

　　　　“那；雾仁；现在樱花还有吗？”她才睡了两天花期应该没有过吧。用人类姓氏称呼他的雪青，语气熟稔地询问恶罗王关于花的事。

　　　　“人间的花快要散了；但是妖界的樱花是常开不败的；你要去看吗？”春天热衷于花事，夏夜就要去看萤火虫，秋天一定要去奈良喂鹿看红叶；冬天在家里等着看雪景。

　　　　来到日本的紫罗兰热爱生活，富有生活情趣（可不；没了工作一身轻松）；日本的妖怪对于时间普遍没有概念。

　　　　尤其是在看见了永远是一派春和景明的浮春乡；雪青接住一片樱花，生活在浮春乡里的妖怪认为进入了浮春乡，这一刻便是永恒也不是没有道理。

　　　　雪青接着抖落手指上粉色的花瓣，看它们簌簌落下。

　　　　“像下雪一样。”雪青见的最多的景色便是下雪，冬之城里仿佛都是冬天，春天格外短暂，橡树芽都藏在雪里，是魔术让城堡周围的植物在终年积雪的雪境中活下来。

　　　　咳咳，雾仁的身体毕竟濒死过，他在微凉的春风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恶罗王皱了下眉，他还是不习惯这副孱弱的身体。

　　　　不过，就算是恶罗王，他也是第一次来浮春乡，因为浮春乡不欢迎他这种杀气太重的妖怪，倒是紫罗兰在这里很受欢迎。她每年都要来一次这里。

　　　　或者是赏花，或者是——

　　　　“请跟老朽来吧。”拄着拐杖，外表已经十分年老皮肤松弛，脸上有着大大的黑眼圈，和服后面有一条棕黄相间花纹尾巴的狸猫妖怪，对来求药的两人说。

　　　　浮春乡开在人间的大门已经关闭了许多个，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怎么找到浮春乡的，但是既然来了，还只是想要一些温养身体的药。他便没有把他们赶出去。

　　　　狸猫爷爷带着雪青和恶罗王穿过樱花林，来到一间草庐，用拐杖敲敲看着并不怎么结实的木门，“茄木，你那里药还有吗？”

　　　　“还有，老爷子你要药干什么？又有哪家的兔崽子打架受伤了吗？”尖耳朵脸上有妖纹，明显不是人的茄木出来开门。

　　　　“咿——呀！浮春乡里怎么会有人类。”

　　　　你好呀，看见名字叫做茄木的精怪被他们吓了一跳，雪青倒是笑眯眯地挥手和他打招呼。恶罗王虚弱地咳了几声，很明显需要药的人是他。

　　　　“你、你好。”拍了拍胸口，安抚了一下小心脏的茄木讪讪地和她回了一句。

　　　　茄木这一嗓子够响，把已经过了许多年养老生活闲得慌的妖怪们招了个七七八八。

　　　　“人类诶。”

　　　　“真的是人子，他们怎么会来到浮春乡。”

　　　　躲在树后面，藏跟没藏一个样的妖怪们嘀嘀咕咕着，时不时对雪青和恶罗王指指点点。

　　　　“只有心灵纯洁的人类才能找到浮春乡。”其中一只妖怪说。

　　　　“哦呀，那就是说他们是好人喽，不用担心他们杀妖。”

　　　　“一般人也杀不了我们的啦。”

　　　　毛利心灵纯洁恶罗王雾仁咳得浑身发抖。

　　　　“呀，好可怜，咳成这样，他是不是生病了。”有小妖怪说。

　　　　浮春乡的妖怪没救了，居然会同情人类。恶罗王咽下喉头的血腥，随手擦了一下唇角的血渍。

　　　　这些小妖怪们再怎么样也是妖怪，他们的说话声被妖力一遮就变成树叶间的摩擦声。恶罗王这个芯子是老妖怪的伪人类只需要仔细听一下就能听清他们的嘀嘀咕咕。

　　　　可雪青是纯正的人类，她只感觉到草庐周围的树林气息变浓了一些，还有树木间的摩擦声噪杂了些。

　　　　礼貌地接过茄木递给她的小药罐，雪青鸦色的羽睫轻轻垂下，像蝴蝶轻盈地落到花枝上。

　　　　没有风，为什么树林里会有木叶潇潇声呢。

　　　　“刚才林子里有妖怪对不对。”雪青拿着小罐子跟在恶罗王的身边小声地说。

　　　　不仅仅是刚才，现在还有妖怪跟着他们。恶罗王握拳放至唇边轻咳了一下。来浮春乡是他的提议，但是说求药是雪青的意思。

　　　　“emmm，不是都是这样的套路吗？迷路的旅人来到了仙境，回去的时候得到珍贵的礼物。我随便想了下提了个请求，没想到真的回应了。”雪青无辜地看着恶罗王。

　　　　怎么看，恶罗王才是不怀好意的那一个吧。一般人一般妖怪怎么会知道秘藏中的秘藏，神隐的妖怪乡。

　　　　这里的妖怪，至少是雪青见到的都格外天真。

　　　　你这个披着人皮的坏妖怪都被放进退休妖怪的隐秘乐园，浮春妖怪的警惕性太差了。现在甚至放雪青和恶罗王单独在浮春乡里逛。连个意思意思监视一下的妖都没有。

　　　　后面跟着的妖怪不算。那是连雪青都提不起危险感的小妖怪。不过她还是有些危机感比较好，毕竟她的解析对妖怪不起作用。

　　　　雪青的人生是被剧透好了的，英国有个死敌，法兰西别想去，德意志的小姐姐痴心不改，种花家的大哥哥对自己又爱又恨。

　　　　造成这些状况的原因都被记在那本自传里了。所以雪青不用对那些事情疑惑，她只需要好好学习，想要的东西都会到手上。

　　　　到日本看见妖怪，碰到预料之外的事情，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在不危害到她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看看现在的阴郁美青年恶罗王，她要去看花，他就指路那里最好看，她给他端茶捣药，他头也不撇仰头就喝了。

　　　　信任度好高的说，雪青看连自己的那一杯水都被抢过去喝了。她看恶罗王反过来看着自己，这是要顺毛摸的意思？

　　　　“现在好一些了吗？根据书典记载，信徒自愿献上的供品，奉主有权使用。也就是说这具身体现在是属于你的了，好好保护的话，病弱状态是可以消除的。”雪青温温柔柔地笑起来，安抚他。

　　　　“本来身体虚弱就要好好养护，我听亚子说你总是不按时吃饭，还挑食，难怪从雪山上救下来了以后就是病怏怏的。”雪青收好药品用具，茄木给她药的时候告诉她服用的剂量要好好兑比。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恶罗王可有可无听雪青的絮叨，雾仁妈妈也一直有讲，但是换成雪青讲，他想就勉为其难地做一下好了。

　　　　“你忘了，我们从浮春乡回来就在门口见过了啊。”雾仁妈妈是典型的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