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论的神学观-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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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奴良滑瓢嘴上叼着烟嘴在雪青看不见的地方苦笑。许多大妖怪往上数三代说不定就是国津神或者是天津神的一员。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和云端上面的神究竟又什么关系，当然他也没兴趣知道就是了。牵绊缠缠绵绵藕断丝连的；甚至上面的神也有押宝在紫菀身上的。
但是如果雪青放弃那些神不将他们放入管制范围内便是放弃将他们纳入保护范围内奴良滑瓢随口吐出淡青色的烟圈，那么也就是说他要失去几个一起钓鱼的钓友了。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烟杆；灰白色的烟灰落到深蓝色的衣袖上；像极了无月夜空中白色的星子。
“喂；我说你在发什么呆啊。”雪女皱眉按着僵硬的肩膀；昨天就那样睡在榻榻米上；没有枕头；肩膀不痛才怪。还有喝太多酒了。雪丽按着发紧额头这么想着。真是的；难道说是真的老了；连这么一点酒都喝不了了
“雪青人呢？”等奴良滑瓢回过神来；雪青人已经不见了。
“等你醒过神来，种子都已经长成大树了。”雪丽以袖掩面毫不留情地说，当着那位的面都能走神；居然没有被剁成肉泥，果然不愧是天下的紫菀主。”然而挡在片片雪花飞舞的振袖下的脸上隐藏着一丝忧虑。恰恰因为是名镇天下的紫菀主；独立出来自成一家的奴良滑瓢会不会被迁怒也是让她忧心的一个问题。
“喂喂喂；你可是我收进奴良组的；当着我的面这么崇拜她是想要跳槽吗？”奴良滑瓢露出邪气的笑，又用包金的烟枪敲着膝盖，“你才几百岁，看见她最好还是绕道，不要你可是会被魔女吃掉哦。”
“在我被吃掉之前，想必你这个妖怪总大将是会被先杀掉杀鸡儆猴也说不定。”雪女压低了声音，天生的寒气透着令人不愉快的感觉弥漫在周围。
原来是在担心他被杀死吗
“哈哈哈。”滑头鬼在咂摸出雪女的意思之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雪青不会杀我，反倒是我想劝她别去杀其他人。”
“她想要杀谁”雪丽完全没有因为奴良滑瓢的话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张了。她是奴良滑瓢打算单飞从远野挖来打手建立奴良组时决定追随他。加入奴良组的四百年足以让她看清这纸滑头鬼究竟有多么的胆大妄为和无法无天。
一般的妖怪会时不时跑去高天原找高位神喝酒聊天偷贡品吗？
她都不敢想在紫菀主政的时期，奴良滑瓢有多手贱地去撩人家。难怪他被传是最不讨人喜欢的妖怪。
乱撩人的家伙才不是他嘞。
奴良滑瓢砸吧嘴，思绪偏移到汤婆婆这地界里又来了许多人，生人味一下子重了起来。敛好开散的衣襟，奴良滑瓢起身去找汤屋和人间重合的那一扇门。尽早关掉，这里等一下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雪青拉着安哥拉的手，和瑞德并肩走在一起，“虽然我刚才抱了你一下遮住你生人的气息，但是在12个小时里不要离我太远。有些不会看人眼色的下级妖怪会伤到你。”其实是吃掉他。
瑞德从她严肃的表情里探知到一二，点头保证不会离她太远。
“那，你要把日本神明也加入受众里那我是不是要看几本书，背一下神系谱。”瑞德歪头看她，像小动物一样干净怯生生的。
“不用那么麻烦，你记住三贵子还有稻荷神这几个常见的就可以了。如果有遇见别的神，我介绍给你。”雪青歪头想了下，把山海经加到小可爱的书单里。知道一下没有错处。
“这里是隐世的妖怪汤屋，但是还是有地方和人间现世相连接。”雪青努力用英语和瑞德解释日本妖怪还有关于隐世和常世的区别。
“不同维度的异空间吗？”瑞德在随身的小本子里记下，虽然他不是研究物理的，但是对于这些还是挺感兴趣的。
“应该可以这么解释，毕竟我不是学物理的。”雪青拉开一扇纸门，映入眼帘的是现代化的双人旅馆房间，瑞德的行李也被放进房间里，“这边有电和网络，对你来说更方便点。”拉上纸门，再打开那个地方就变成了普通的壁橱。
“从妖怪那边可以直接打开，但是从这边你想要过去，就要连续打开两下。”再开一下，纸门后面已经变成独属于妖怪汤屋的景色。
瑞德继续观察这间房的布置，只有这扇纸门最有突兀感。“如果有其他人住进来，不会发现吗？”
“其他东西都是现代化偏向西式的家具，只有这里的壁橱门，是日式的，一般人不会感觉奇怪么。嵌入墙壁的方式也很奇怪。”
“嗯，我也是问过这里的妖怪才知道有这个房间的。我还顺便把我的房间移到你隔壁，嗯——妖怪屋这一点就很方便。”雪青坐到沙发上，突然听见风铃响了，有客人来了。
瑞德下意识看门窗都没有挂类似于风铃的物品。
“迎客铃，有比较高级的客人到汤屋里来了。它响了即是表示欢迎也是提醒里面的客人小心，不要冲撞了大人物。”在这种时候响起来，是有神过来泡温泉了，提醒刚从高天原下来的他们小心一点。
“不会刚好就在这里吧？”雪青低头扶额小声嘀咕着。
根据墨菲定律，你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它越是会发生。
“哇，真的是好气派好豪华的旅馆哦。”
有点耳熟的声音，好像不久前还听到过。
“难道说，你家神社每次安排的旅游都是这样的吗？”夜斗一副完全被金钱迷惑住了眼睛的表情，狗狗眼地看着天神菅原道真。
“都是这样，你在说什么呀。”菅原道真啪的合上随身的蝙蝠扇，“每次旅游都要去不同的地方才对。”
“哇好棒”夜灯完全拜倒在金主爸爸的金钱魅力之下了。
“夜斗这家伙。”雪音不忍直视，虽然他也感谢天神让他们也加入就是了。
“完全被金钱击败了。”日和同样是一脸无奈。但是很快她又笑了起来，夜斗高兴就好了。
“不过，说道夏天都会想到去海边，不是吗？泡温泉，感觉和冬天更相匹配。”日和手撑着下巴自言自语，一转头看见学问之神在看着她，她说的话都被他们听见了。
日和急忙摆手为自己辩解。
“啊啊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泡温泉一年四季都很合适。夏天泡温泉也很舒服就是了。”
“日和很敏锐呀。”菅原道真笑眯眯地摇着扇子。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天神大人？”最靠谱的雪音谦逊有礼地问。夜斗则是完全沉迷于金钱的魅力之中，陷入了妄想。一般人是叫不醒他来。
“因为常世出现了一个危险人物，为了就近观察，我订下了这里的房间。毕竟这里是有名的妖怪屋。”菅原道真悠悠地摇着蝙蝠扇，端的是一派风流优雅，无时不刻透露出千年前那个时代的气息，“你说是吗？毗沙门。”
还不等女武神的回答，有一道清甜的女声从复式二楼的走廊上传来。
“呀咧呀咧，这里竟然住着危险人物，那你们这几位不应该赶紧避祸去吗？”接着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仰头望天花板，看上面没有好看，又眼角带着笑意注视楼底下的人，“我听说有大妖怪在这里出没，你们指的是这个吗？”
雪青环着安哥拉轻轻倚在扶手上，安哥拉就挂在栏杆上，眨巴着眼看才见过的夜斗。雪青轻笑了一声，像抱玩偶一样抱着安哥拉，又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
“你说是吗？小祸头子。”
被人瞬间扎破妄想泡泡的夜斗抬头看站在扶手旁的雪青。
再次见面了啊，紫菀主。
雪青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虽然外面是白天，但是她还是有些昏昏欲睡，有种君王不早朝的架势。补完魔前期精力充沛阶段过了之后便是从脊髓深处传来的困倦。
还不够啊，凌姬的妖力还不够。可是她再采下去，她怕把她吸干了，酒吞的血是不错，早知道趁他睡着了再取一点好了。
——但是好腥啊。
想要更方便快捷的补魔方式。
“还好吗？你看起来好像有点贫血。”原本红润的脸蛋顷刻间苍白下去，瑞德坚强地用自己快要破碎的科学观来分析雪青的状态，“最好及时补充糖分和水分。”
“很不好，我想要魔力，你的魔力。”雪青手指指向夜斗。
第150章（）
牙白（不好）；这个女人看中了夜斗！雪音不住脑补霸道女总裁和贫穷小衰神的二三事。赶紧住脑！
“魔力？是什么；这位小姐姐是电视里的魔法少女吗？”日和抬头看倚在二楼扶手上的一大一小；皎好温柔的容貌顿时让她心中的戒备软了三分。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西方魔道的称呼；换过来就是日本阴阳道说的灵力。”天神菅原道真缩紧了眉头；为了不引人注目带出更多的人，他对外说是慰劳旅行，把天满神社的神器们都带出来了。
毗沙门天自己就是人形自走兵器库；能带的都带上了。
雪音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这里就只有夜斗最势单力薄；而且还被上面的大魔王看中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用来形容生命能量的。”雪青的身形萎靡下来；慵懒地靠在怀中安哥拉的肩膀上。
同样在想补魔太费事了的还有安哥拉，用圣杯作为能量填充不就好了。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雪青抿嘴笑了起来，换了一个姿势把自己大部分的体重转移到扶手上，“一个圣杯还不够。”她轻声说；语气轻得像是马上就要消散的晨间雾霭。
她要是拿走了圣杯；莱希怎么办。单个人或妖道的魔力还是太少了；她想要更多的；能让她肆意释放术式的魔力源。
“向我祈愿，是要香油钱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
雪音首先转头看身侧；夜斗不见了；他是真的跳到了雪青的身边啊啊啊。呐喊д
夜斗身轻如燕一个跃身跳到了漆上上好桐油的廊木上；蹲下｜身靠近转头看他的雪青。
“香油钱啊。”她拖长了调子；显得懒洋洋的，头偏转了一个角度继续看他，“我记得是五元，意思是和你结缘。”
雪青拿出五元日元硬币拍在栏杆上，“动作快一点。”
“刚吃完饭真的好容易犯困啊。”
瑞德默不作声地翻着小本子上面有写补魔方式，一般是两个个体进行体｜液｜交换。即亲吻或者是食饮鲜血。纯洁的乖宝宝没有把另一种写上，作为类似于大臣角色的他还是不要和她提议这种方式了。
“是，多谢惠顾。”夜斗笑容满面地收下了五元，放进了他随身携带的酒瓶子里。接着他整理好心情，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到她的手上。没有碰三秒钟马上就缩回了手，“哟西好了，本次夜斗神的赐福结束，欢迎下次光临。”
底下跟着憋着一口气的神和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哈？”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了？
嗯，没有别的了。瑞德想。
雪青看着夜斗故意搞怪的动作和脸上夸张地笑容，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她踮起脚尖，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多谢惠顾。”借着撩起他垂在额前刘海的动作，雪青把夜斗给她的结晶吞服下去。
夜斗还是没有忍住，按了下雪青的肩膀，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同样会魔术的瑞德自然是能看穿夜斗偷偷塞东西给雪青的假动作，不过幸好雪青最后亲了一下他把下面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所以才没有被他们发现这两个人究竟暗度陈仓地做了什么交易。
雪青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留下沉思的人们。
日和收拾好东西，去泡温泉，中间居然碰见了贫穷神小福。又打打闹闹结束了温泉泡澡。
“泡完澡喝牛奶果然最舒服了。”头上包着浴巾穿着浴衣的小福，一脸惬意地说。
日和微笑着赞同，渐渐的她的脸上浮现出迟疑的神色。拆开扎起来的头发，从刚才起就没有看见夜斗呢。
“咿呀。”这么想着，从浴场里换好衣服出来的日和就看见保持着弱小可怜无助状态的夜斗蜷缩在大厅沙发上，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尾巴毛都炸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夜斗好可怜啊，这是完全被吸干了啊。”小福蹲下戳戳精神萎靡快要被吸成神干的夜斗。
“快离他远一点，不知道有没有病。”大黑拦住小福的动作。
“天神大人说夜斗是被人吸取了太多的神力才会变成这样的。”雪音看见日和在担心夜斗安慰了她一句，“不过夜斗再怎么说也是神，很快就会恢复了。”
日和回想了一下夜斗和索要魔力的雪青只相处了几分钟，他是怎么被吸成神干的？
“是不是觉得很不高兴，甚至还有一些妒忌。”菅原道真坏笑着靠近，暗搓搓地絮絮叨叨，宛若恶魔的低语。
“不，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突然看见天神毁形象的一面，日和只能摆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没有看见想要看见的，菅原道真遗憾地叹口气。现在都小姑娘怎么都不谈恋爱了。就算是学问之神有时候也想增加一下副业的。
“夜斗失去的神力休息一晚上很快就会恢复的，不用担心。我想他现在更多的是在难过吧。”
“诶”雪音和日和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夜斗是那个女孩的家臣。”菅原道真摇着蝙蝠扇满脸高深莫测，继而意味深长地说，“当然这都是好几百年前段事情了。”
“好几百年前，这么说那个女孩是夜斗从前的主人的转世。”雪青抬头看向二楼，心里也说不出事什么感觉地哇了一声。
“但是如果她是夜斗主人的转世的话，那她现在已经不记得夜斗了。”这就是神明啊，看着人类生老病死，一个个远去。诶，不对。“夜斗不是神吗，为什么会变成人类的家臣。”
日和想到这根本不对劲啊。
“这一点嘛。”菅原道真像个平常地小老头一样笑呵呵地说，“你也知道夜斗是祸津神。”
“但是他打算变成福神，实现人们愿望的福神。”日和急急地为夜斗辩解。
“但是他作为祸津神的时候也是在实现人们的愿望啊，不管好的还是坏的。”他抬手止住日和想要为夜斗辩驳的话，“日和我明白你想要说什么，但是自夜斗诞生的那一刻，他也确实是为了人们的祈愿而降生的。只不过他接触到的都是更为黑暗的一面。”
“不管什么脏的臭的统统向他祈愿，这就是祸津神啊。”菅原道真叹息。
“日本战国时期，各路大名们争斗不断，其中不乏借用祸津神来陷害暗杀敌对着的下作手段。我听说到的，便是在一次事件中夜斗听见了诸侯国大名的愿望前去暗杀紫菀主。”
紫菀主也就是那个女孩子的前世，日和想。
菅原道真带着古老悠久的腔调为他们讲述几百年前的往事，分外的引人入胜。
“持刀的恶神却被守护在女子身侧的大妖怪拦下，在他将要被鬼爪撕碎前，他被紫菀主救下了。”
“于是夜斗就为紫菀效力了”听起来有些浪漫，就好像是战国物语里的武士传，关于大名和她忠心耿耿的武士相遇的开头。
“情况差不多就是那样子。”菅原道真老神在在地说。
“哦。”日和点点头，转头看夜斗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科普小角落。
菅原道真叹口气，看见日和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在夜斗被吸取神力的状态上再问什么问题，反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