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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清梦绕瑶池-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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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也是什么法宝?”她眼睛亮了,这皇宫好东西真多呀,她有些期待起弘历做皇帝后宫她当家作主的时候了。别的不讲,内库她总能不要钱地随便逛吧?!重新审视起手中的球,左看右看也没什么出彩之处,算了,以后再研究吧,再不行以后有了小孩给他们当玩具。

    看看单子,“不知名球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真是言简意赅啊,某某年某个地方官进上。果然够稀奇古怪,若不是碰到自己这个有神识的,谁还能识别它的不凡?!

    同样扔到空间。

    还是有不少东西是正常的,例如这艘融合了透雕、浮雕等各种工艺的一尺来长的象牙舰就可以摆在屋里,精致得像个工艺品,搁现代都不一定找得到可以媲美的奸臣当道。

    就摆卧室的多宝架上。

    又例如,这盆玉雕水果,花篮、苹果、梨、香蕉、葡萄,玉泽水润,颜色鲜艳,雕工不凡,摆明间吧,馋馋来请安人的眼,也让其她人知道皇上赏了她什么东西,省得伤神去想。

    ******

    承乾宫

    熹妃得知大清打赢了准噶尔,大军即将班师回朝,高兴得身子骨都轻松了一大半,神气十足,地应和着宫中奴才的恭喜:“恭喜娘娘,四阿哥就要回来了!”

    “五阿哥在战没打完前回京都晋封为贝勒了,不知四阿哥会被封为郡王还是亲王?”

    “这么大的功劳怎可能只晋一个郡王?”

    “好了,这些话不可再说。”熹妃轻斥了一声,脸上却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举目望向乾清宫,弘历还年轻,皇上晋封他为亲王的可能性不大。郡王也不错,更有可能晋自己为贵妃吧?

    “主子,四阿哥回来了,那苏姑娘?”您打算怎么处置啊,若想着借明年的选秀将她指给四阿哥,高嬷嬷眉头微皱只怕皇后的病拖不到明年,到时皇上推延选秀的可能很大,这苏宝柔却也超过选秀年龄了。

    秦嬷嬷看了她一眼,四阿哥只是来信托主子照顾苏氏,并没有将她纳进后宅的想法吧,主子这主张打得是否快了点?

    “你说,将她改个身份进宫如何?”

    “这——”好好的秀女不当谁愿意成为包衣啊?换身份进宫只能借由小选了,与三年一度的大选不同,参与小选的都是旗下包衣。同为包衣奴才的高嬷嬷倒没有自己是包衣就想着将别人也变成包衣的变态心思,便道:“以后如果苏姑娘得了四阿哥的意想起这事来,只怕会心存成见。”

    “你说得对。”自己是找帮手不是找敌人,熹妃点了点头。可是时间不等人啊,乾西二所的那三个她都看不入眼,一个命不怎么样生的儿子时辰不好,一个是包衣出身,又跟年氏一样的狐媚样,还靠向皇后,一个又跟木头似的,没半点灵性。“还是我直接跟皇上请旨吧,凭她叔叔救了弘历一命的恩情,指个格格也不为过。”

    高嬷嬷没有回答,她知道熹妃也不需她回答。瞄了一眼沉默的秦嬷嬷,她对四福晋也没什么意见,她的存在就只是为主子出点主意,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已。

    这时,乾清宫的传话太监来通知,皇上要过来用晚膳。“有劳公公了。”春兰笑容可掬地塞了块赏银过去。传话太监也不敢耽搁,客气了两句就回了乾清宫。

    熹妃面上现出淡淡的喜悦,知道这恩宠是来自人还在西北的儿子,便对秦嬷嬷道:“嬷嬷,你亲自到小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让他们多做一些皇上爱吃的。”有了机会就要表现,要紧紧抓住,她从来不会错失。

    秦嬷嬷也是满脸地高兴,和高嬷嬷一起下去准备了。

    熹妃则坐到了梳妆镜前,由手艺最好的夏荷给她梳头发,上妆。

    近来宫中势力有些见涨的裕妃也很快得到了西北大捷及皇上晚膳在承乾宫用的消息。“主子,听说皇上还赐了个苏格格给四阿哥。”什嬷嬷继续回禀着。

    “无端端地赐个格格?你去查查这苏氏是何来头。”是皇上的主意还是熹妃的?是冲着四福晋去的吗?

    “奴才已经吩咐人去查了。”

    裕妃看了她一眼,“小心行事。”

    “主子放心。”什嬷嬷陪着笑,多少年了还能不清楚主子的性子么,只是,听到西北大捷她也是心中一沉啊,这熹妃眼看着又要压到主子头上了。

    如果西北打了败战,或者四阿哥在战场表现失误,那么一切还有可能,现在则什么都不用说了。裕妃望向承乾宫,当初同样指为格格,同样怀孕,同样生了小阿哥,自己却永远被压一头,不是不在乎的,只是更看明白了爷和福晋的心意算了,一切就这样吧。

    “锦鹭,给承乾宫准备一份贺礼吧。”她淡淡地吩咐身边的女官。

    “是,娘娘。”锦鹭是个心细地,想明白了主子的言下之意,便备了两份,如果四阿哥回来,这贺礼便不可少了乾西二所的,虽说避嫌,可一点意思都不表示也不行。

    景仁宫

    “终于要回来了吗?”皇后乌喇那拉氏无神的眼睛亮了亮,勉力喝了陈嬷嬷端来的参汤,又闭上了眼。熬过了地动灾难,免去了阴晦的名誉,若是可以,她多想熬到弘历回来见他一面,多少让他知道,她是真心念着他的。

    可是,上天不给她时间了,她无力地勾了勾手指,语如蚊蚋:“嬷嬷,去、去禀报皇上,说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这个好消息让她紧提着的一口气泄了大半。

    “主子娘娘——”陈嬷嬷伏地大哭。

    皇后无力地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大半生的女人,唇边浮起若有似无的笑,陈嬷嬷、海嬷嬷还有芍药她们,自己能给她们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自己也没什么可挂心的了。“去吧。”

    陈嬷嬷擦擦眼睛,起身退了出去。

    不久,雍正匆匆过来了。

    历史上孝敬皇后去世时雍正一方面还未从怡亲王允祥薨逝的悲痛中恢复,一方面不但有繁重的政事要处理,且他一力坚持与准噶尔开打的战况也不理想,更有身上的病痛时不时地使他**精神处于崩溃边缘,故没再见皇后的最后一面。当然了,再有其他什么不可宣之于口的原因就不是局外人所能了解的了。

    总之,历史在扇了不知几个蝴蝶翅膀的现在,雍正来了。

    “皇后。”拉着她的手,雍正看着从十几岁就陪伴自己至今的乌喇那拉氏,不知说什么好,爱也罢敬也罢恨也罢,只想到她就要永远离去,他心中就不可抑止地泛起悲意。

    “皇上。”皇后突然觉得自己要感谢云珠,不是她的玉兰果,自己只怕还没勇气顶着一张衰老久病的脸见他,“胤禛,你再、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好、好吗?”

    雍正一怔,叫她的名字?他一直唤她“皇后”,再前是“福晋”,叫她的名字仿佛是刚大婚那会儿的事了,那时他很高兴,大婚了代表他可以领差事,代表他成人了,代表他从此有一个休戚与共的妻

    皇后眼中蒙上一层水光:“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福玉。”他不知不觉就喊了出来,接着,心中一酸。

    皇后笑了,珠泪滚落下来。是啊,福玉,汉语是祥瑞的玉石,满语是漂亮坚贞的绿松石,这是她阿玛亲自给她起的名字,代表着他对女儿殷殷的期盼,只是自己这一辈子,算不算是名副其实呢?不算吧,不然,自己怎么会连唯一的儿子都没护住

    “皇后?”

    她回过神来,使劲地看着眼前自己敬了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喃道:“胤禛,我好高兴能嫁给你,我好高兴”

    “不要再说话了,好好休息吧。我让云珠给你熬点粥——”没用的,即便是病着的时候皇后也宁愿吃养颜的玉兰果也不想停了三个月改吃养身的玉兰果。他不知道,她和熹妃是怎么想的。养身的玉兰果难道就没养颜的效果了?他的头发不是乌黑了不少?他也能感觉得出来,自己的皮肤也比过去有光泽有弹性。

    “不,不用了,救得了病,救不了命。打胜、仗了,我好高兴,你”因为你高兴,所以我高兴。她努力勾着唇,看不清人了,她仍不闭上眼,“你、你在吗?”她的手动了动。

    “在。”看着她渐渐涣散的眼神,他闭了闭眼,紧了紧握住她的手。

    “我的东西,都留给云珠吧。”她缓缓闭上眼,声音渐渐消下去。如果真有神灵在,她下辈子不做皇家媳妇了,如果云珠是上天眷顾的人,希望她不要像自己,不要像大清之前的每一位皇后,活得那么辛苦,希望,她能善待乌喇那拉家。

    她还能有多少东西?雍正感性褪去,淡淡地扯了下唇,不是大部份都给了乌喇那拉家,给了那个妮莽衣?

    昏迷不醒十来天,陈嬷嬷每天灌上百年的老参汤,最后仍没能留住皇后的性命。

    雍正七年九月初九,皇后薨逝。

    丧信传出,弘历和傅恒、德禄三人甩下大军日夜快马加鞭地回到京城,还是赶不及见上最后一面。

第94章 坐看云起时(上)() 
“云珠;我回来了杀手房东俏房客。”

    弘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是的;他的赛云珠在他看不到的一年多时光里已经从一位稚蕾少女成长为韶光淑气般美好的女子了。

    月白色绣银色兰花暗纹样的旗装外罩浅蓝色绣同色暗纹镶白狐边的甲子,秀美如兰的脸蛋;柔美清新的眉,波光迤逦如两湾春泉的细长眼眸;挺翘的琼鼻;珠粉如花瓣的薄唇,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仪静体娴;于纷纷细雪中;清晰流畅如石上泉;轻逸婉约如天边月,好似他去再远的地方,岁月流淌,也不改她那伫立的姿态。

    “你回来啦。”开始有些呆,然后笑意从她的眼中绽放到她的唇边,他再忍不住,两步抢上前去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声音哑然:“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她回抱他,然后猛地就拉开身子对身后那群眼睛水汪汪得快淌出水来的女人道,“你们先回去吧,晚膳再过来吃顿团圆饭。”

    “爷——”芙灵阿和果新也算了,高露微却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幽幽然,音韵婉转,相思入骨,缠绵悱恻。“您还没见过苏妹妹吧?”

    弘历一怔,好一会儿才看明白了这不是高氏嘛,这变化可比福晋大多了,看她的目光倒是有了些新的兴味。“苏妹妹?”目光一扫,果然多了个新面孔,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比同龄的女子看起来圆润些,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胖,脸若银盆,皮肤粉润,眼波柔和,神安体静,很懂规矩的模样。

    一遇上弘历的目光不由脸颊一红,上前行了个礼:“妾苏宝柔见过爷。”

    苏宝柔?妾?弘历“嗯”了一声,低头瞅了眼还被自己半搂着的女人,见她神态莞然,放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抬头又扫了貌似恭谨的果新等人一眼:“没听见福晋的话吗。”

    高露微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亏得她想了那么多邀宠的手段,备了那么多的衣裳首饰,到头来一样也用不上,皇后偏偏这节骨眼上死了?!真是早不死晚不死,就算不用空守闺房三年,那儿子女儿也是不能生的

    “妾等告退。”黯然无奈地行礼退出正院。以往来正院给云珠请安,她们还会说几句话,现在一点兴致也没有了,虽说不敢打着与福晋争宠的心思,可面对这样的区别对待又令人不由得嫉恨交加。怎么能不争呢?谁甘愿一辈子做受人忽视的绿叶?都想做那傲视群芳的枝头艳。

    云珠唇边的笑意又深了一分,呵,去了西北两年,心肠硬了不少嘛。“热水备好了?”她问打帘子进来的素问。

    “都备好了。”

    “洗个澡,再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还没看够呀?她嗔了他一眼,干脆拉着他往浴间走去,一回来这眼睛就跟得了饥渴症似地黏在自己身上不放。

    他揉捏着她的小手,眼中很是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可见是将他放心上了,这么观察入微的。

    她没答他。“灵枢,你去将我的药箱拿来。”

    “是。”门外灵枢应声去了。

    洗完热澡后趴在床上,乖乖任她检查身体的弘历闻着枕被上令人觉得慵懒舒服的阳光味道呻吟了一声,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药,一开始凉得舒服,现在又热痒痒的?”

    “我费了许多好药材新配出来的,对外伤极好,可惜得的不多。”云珠给他背部疤口还未长好的患处涂了药,再贴上干净的纱布,再让他起身用带子绑好,“还痛吗?”指尖点了点身前腹处的疤。去了一趟西北,身上多了不少伤痕,看来不是去度假的。

    弘历嘶了一声,“不痛。”

    胀痛的是他的下面啊

    心心念了两年的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啊,难道还要再做三年和尚?!

    云珠什么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婚前的弘历虽然在所有八旗贵女眼中是身份地位、相貌气度、才学能力等综合起来无可挑剔的贵婿,可在云珠看来,他性情还不稳定,还带着青少年所特有的浮躁、自以为是,自矜自傲。大婚后他正式办差,在雍正压榨教育下看人看事渐渐不再浮于表面,紧接着又去了西北回来,身上那股子浮躁已代之以沉稳、深沉、镇定,皮肤黑了,身量拔高了一大串,以前眼测着大概一米七二左右,现在有一米七八了,脸型刚毅了些,身形则还是那么颀长,还因为身量抽问的问题显得瘦削了点。总之,多了点男人味。

    可比小白脸好多了。

    “你是不是也让我查看一下,不是说在地动里受伤了?”还是为了救他的额娘。

    知道京城发生大地动,且余震频频,他日夜担忧她的安危。接到她的信,知道家人平安,他放下了心,又看到她为了救额娘自己被砸伤,又觉得她傻,怎么人人只顾自己逃她还不忘其她人?!心中有对她爱乌及乌的感动——他可不觉得她会喜欢熹妃到为她舍命的地步,定然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又不免自私地浮起不可对人言的想法,如果熹妃与她定要有一人出事,他更不愿那个人是她。

    她嫣然一笑,“以为我是你呢,早好了。”将身子贴过去,抬起脸,亲吻他的下巴。

    他大手向上抚着她的颈后,一手控制不住地滑进她衣里,嘴巴热切地覆上她的,辗转吸吮舔弄,好甜,这滋味香软美妙得难以言喻,他日思夜想的

    等他回过神来,小妻子已躺倒在他身下,身上衣裳半解,半掩半露地绽着一片凝脂玉雪般的粉润,上面还有他半吮半咬的红印子,如雪地梅花,鲜红、刺目和诱人。他喘息着凝注着她氤氲迷离的眼睛,脸上因忍受着无法发泄的**而显得痛苦潮红。

    按丧礼,子女要为父母斩衰三年,丈夫则只须给妻子齐衰一年。孝内,忌嫁娶,忌服内生子,忌求官。不过,除了嫁娶,只要不在孝期内怀孕,其他的不会遭受太大的非议,做为皇子、皇帝更不可能二十七个月不办差、不上朝。

    从很多资料上可以看出,清朝虽然也重守孝,不过皇室对守孝的要求除了嫁娶及服内生子其他的并不怎么严格(暗渡陈仓的多了去),只看守孝者本身,尤其是行房这件事上。

    说到这里,云珠就免不了要为历史上的乾隆哀悼一声了,那家伙本就风流,孝敬皇后是雍正九年九月去世,他守了三年孝——在雍正的眼皮底下,可见过的什么生活了,好不容易出了孝,雍正驾崩了,又要再守三年孝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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