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之寻芳+1番外 作者:漠小兰(晋江vip2014-05-10正文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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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明白过来了,他们把两人吃饭的椅子凑到一块儿,怕不只是主角的缘故,是要故意撮合两人吧……
尽管我心里已经开始风起云涌,但表面上还是一派风轻云淡,继续喝我的汤,心想,你们这群人,难道没有看到刚才他给我夹猪蹄来着……
吃过饭以后,我想着去摄影基地看一下要拍的场景,谢平之便带我去了。
就我的戏而言,拍摄最多的地方就是捣练所,黑灯瞎火中,借着皎洁的月光,我只大致看出个轮廓,一排低矮的红房子外,竖起两根晒布架,旁边还有一方水潭,水光印着月光,幽光粼粼。
看了一小会儿,周围突然就暗了下来,抬头一望,那一点白月光被乌云遮挡,沿着云边拉成了半条银色丝线。
原本沉默的谢平之忽然问我:“你情愿找林栋也不找我?”语调低沉,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看来,他是听到了之前我和林栋的对话,谢平之走的那天,的确问过我,需不需要他帮忙,我还记得,我那天特有志气地回了他一句不用,然后过了几天就给林栋打了电话,夹塞儿了个名额。
平心而论,要是当时我向谢平之求助,要进剧组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在我心里,我找谁帮忙都行,唯独谢平之不可以。
我试图解释一下我别扭的心理,“我……”了半天,却找不到话来说,只能说:“反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问:“我想的是哪样?”
我叹了口气,“我和林栋是革命般的友谊,我喜欢的人是你。”
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对谢平之表白。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愣了一下,忽然就笑了。
乌云飘远,那一点白月光又落了下来,谢平之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我低头看那影子一动,他就伸手给了我一个拥抱。
“你要知道,往后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帮你,我希望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为了不破坏这和谐的氛围,我就乖觉地点了点头。
约莫半分钟以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呀,吃饭的时候把米易忘了。”
到底是把氛围破坏了。
谢平之大笑了一下,紧贴的胸腔震了一下,不得不说,他的身材肯定很有料。
我觉得我要流鼻血了,赶紧后撤出来,给米易打了个电话。
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接,估计是睡了。
见天色已晚,我和谢平之也往酒店走,刚走到门外,就看到卷毛和另一个小年轻一起回来。
卷毛看到我们,飞快地走了过来,“平平!”
果然是眼里再没了我。
另一个小年轻也低声叫了一声:“平之哥。”
擦,都当我不存在么。
简单地寒暄了一两句,那小年轻就告辞了,我才问米易:“那人谁啊?”
米易却支支吾吾得,还是谢平之答了一句:“顾筱云身边的一个助理,小李。”
米易,你行啊,叛国投敌啊。
米易慌慌张张地解释:“芳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聊得来,就聊了两句。”
我还没说话,谢平之就笑了:“这台词挺熟啊。”
我“哼”了一声,转身上楼了。
隔天,我这部分的拍摄正式开始了,换上层层叠叠的裙子以后,造型师又在我腰间扎了一条类似围裙的半裙,头上梳了两个包子头,用红绳系着,那小模样就跟伪装成厨娘的招财童子似的。
当然,我是不敢当着林树华的面儿吐槽的,只照着剧本上的步骤,洗布、染布、晒布,再用燃烧的黑炭填在一个长柄的铁盒里,熨烫布匹。
一天下来,我右手火热,左手微凉,冰火两重天啊。
不过我也渐渐摸清了林树华的路数,他骂人的时候统共有三个句式,一是“……像话吗?”;二是“这像话吗……”;三是“像什么话……”每次他一发飙,我就点头哈腰,作受教状。
兴许是我的谄媚发挥了作用,一个星期以后,快收工的时候,我坐在角落里看剧本,面前突然一黑,抬头赫然是林树华大导演,“在这儿背词呢?”竟然主动搭讪来了。
我连忙点头。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我一会儿,“你们那话剧我去看过,你演得还行。”
我明白过来,他说的乃是他犬儿的话剧,“是是是,关键林栋是个好导演。”
他嘴里冷哼了一声,却说:“他是要比现在有些编剧和导演强一些,有些人仗着自编自导,总是乱写,黑白不分,颠倒历史,一点儿也不严谨。”
我赶忙迎合了一句:“可不是……那看着叫一个遭心。不像导演您,我听说为拍捣练所的戏,您专程去找了宋徽宗的仕女捣练图研究,要是现在圈儿里的导演都有您这学习精神,那是何等一番新模样啊……”
林树华又哼了一声,“我早听人说,你爱拍马屁,说得倒挺真啊。”
我立马笑了,“您听齐老说的?”
林树华却没回答,点评了我一句:“你演戏还行,可欠年份欠火候,再演几年又不一样了……”顿了一顿,补充说:“你不如顾筱云有天分,她演戏有股狠劲儿。”
这话我心里早有准备,也没多沮丧,只问他:“那您再点评点评谢平之?”
林树华想了一阵,说:“谢平之生来就应该做演员。”
那可是极大的褒奖了啊。
沉默了短短一会儿,林树华开口问:“你跟我实说,我家小子是不是在追你?”
惊了我一大跳,“林导,哪里有的事儿,看您说的。”
林树华皱了眉头,“那他平时整个一心高气傲的小年青,这次居然低声下气地眼巴巴跑来求我,把你弄剧组里来,是为啥?”
我坚定地答道:“那是惜才啊,惜才!”
林树华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总之他要是真追你,你可别马上答应了啊,就是要晾他一会儿啊,灭灭他的心气儿。”
我心想,这世上不仅有种存在叫后妈,还有一种叫后爸啊。
26第 26 章
在整部戏里,毫无疑问地,作为男女主角,顾筱云和谢平之几乎天天都有对戏。
为了不给自己添堵,我几乎是不会去观戏的。可是今天我有一场戏是和顾筱云对戏,所以不得不提前等在一旁入场。
眼前顾筱云正在和谢平之你侬我侬,宋徽宗提笔给郑皇后画了一幅小像。
郑皇后斜倚在宋徽宗怀里,手里拿着画轴,娇嗔耳语:“臣妾没有这么美的,皇上折煞臣妾了。”
宋徽宗则答:“梓潼在朕心里还要美上三分。”
我在旁边抱着手臂,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背过身去喝水。
半瓶水喝得差不多了,场记小赵就来叫我了,“寻芳姐,到你了。”
我抱着道具组给的布匹,迈着小碎步,低着头就入场了。
大丫鬟朝郑皇后一揖道:“娘娘,捣练所送布匹来了。”
郑皇后斜靠在梨花木凤塌上假寐,眼也未睁,“宣。”
我把布匹举到与眉齐平,跪在地上,“娘娘万福。”
郑皇后还是闭着眼,没有答话,唯有塌前桌案上一樽铜炉青烟袅袅。
我稳了两秒,开口道:“禀娘娘,新染的十祥锦共有九匹,成色最好的四匹都入了娘娘宫里,查贵人得了三匹,另外两匹给了肖才人。”
郑皇后终于睁开了眼,“谁的主意?”
“掌事嬷嬷按圣旨办的。”
她坐起了身子,缓缓说:“朝前一步来。”
我跪在地上往前挪了一步,郑皇后伸手抚过我高举的布匹,忽然发力猛地扯过布匹掷到了地上,食指狠狠地点上我的额头。
随着她这个动作,我慌忙卸下力道,人微微往后仰了一段,作了个后倾的姿势,身旁的几个丫鬟齐齐下跪,我随着她们惊呼:“娘娘息怒。”复又拂回地上,额头刺痛。
导演喊了一声“卡”。顾筱云忙问我:“你没事吧?”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我和春香,摆了个手,“没事儿。”
走回场边的时候,米易走到我旁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有点儿红,还好没破皮,不过,芳芳,你演得真是越来越好了!”
米易永远都是这样,即使多小的角色,多短的演出,他都会力争用最夸张的语调夸我,仿佛在他看来,总有一天我会登顶娱乐圈最高峰,达到影后到手,天下我有的那种境界。
尽管不大现实,但是在我内心深处是非常感激他对我的鼓励的。
这会儿见左右无人,我问了他一个压抑在我内心深处许久的问题,“米易,你说,我的演技比起顾筱云的演技差多少?”
米易张口就要答,我立马打断他,“说真的,米易,专业点儿。”
米易沉思了片刻,答道:“说实话,芳芳,顾筱云演技是比你好一点。”他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小段距离,“但只有这么一点,并不是很多,原因说起来也很简单,她比你戏多,接连两部大戏她都是主角,其间也有参演电视剧,公司捧她,她的机会比你好,上手多,活儿自然就熟,算来算去,你做主角的只有那么一部话剧,其他都是小配角,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
说到这里,米易停住了,低头像是挣扎了一阵,才说:“但是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她比你更想出人头地,目的性更强,所以演起戏来,几乎是竭尽全力。”
听完他的话,我莫名地内疚了两秒钟,米易既然看得那么明白,却从来都不催促我,虽然一再跟他说笨鸟先飞,可是我骨子里却一直是得过且过,有戏演就好好演,从来没有想过要多么多么上进,混出个多大的名堂来,只求生活安逸,有点儿小钱。
可看得出来,米易和我想得不一样,他是我的经纪人,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四处走动,忙得晕头转向,是个事业心和上进心都很强的人。
原剧中的蔡寻芳演技大概是没有的,她的出现只是为了表现她对于男猪脚的执着,估计事业心什么的也不大有了。眼下的我大概比原本的蔡寻芳境况好得多,可是这事情的发展分明有点朝原剧情一头栽去不复返的意思。
未雨绸缪是必要的。
可是……我实在有点儿舍不得谢平之,如今之计,惟有继续提升自我了,实在不济,也为日后留条后路。
正想得入神,肩膀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吓得我虎躯一震,侧脸一看,谢平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旁边,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他戏服都脱了。
“你够快的啊,今天没你的戏了么?”
谢平之笑了,“你今天的戏也完了吧,我们出城去走走,去吃你最爱吃的馄饨。”
那一刻,我的忧愁如一阵风飘散了。
馄饨店里的大娘见了谢平之仍旧很激动,又要了签名,还给打了折。店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这一桌,本来是个好机会让我们花前月下暂相逢,可惜,有一个大灯泡坐在一旁在持续地发光发热。
米易晃着他的卷毛,一面吃馄饨,一面高谈阔论,“你们造吗,今年华视奖评审阵容跟去年比有了变化,多了许多大师级的人物,听说齐修平和林国敬都被请去了,所以都说,今年要是得奖,含金量比以往高得多……”
我吃着馄饨,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剧情已经提前告诉我,今年金光闪闪的华视新人奖毫无悬念地被顾筱云收入囊中。
我因而听得兴趣缺缺,倒是谢平之时不时附和米易两句。
吃完饭以后,我们一行三人去古玩城逛了逛。上次我们跟着陈杞来这儿的时候,谢平之什么都没买,但这次他却十分兴趣盎然的样子,刚刚逛了一圈,一转身人都逛得不见了。
我和米易找了他一会儿都没找到,又加上我们两个人都不怎么懂古玩,索性到大门口等他。
等了好一会儿,谢平之才算出来了。
米易好奇地问道:“平平,你买什么了?”
谢平之笑了一下,“没什么。”
我却敏锐地觉察出他的表情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
回到摄影基地,大灯泡终于识趣地先告退了,谢平之坐到我房间的沙发上,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红布袋。
我擦,买来辟邪啊。
谢平之看见我的表情又笑了一下,慢悠悠地打开布袋从里面摸出一块翠玉,吊在一条银项链上。
我不懂玉,乍一看只觉得绿得很,样子是尊笑脸弥勒佛。
“你的戏下周就拍完了,每次拍戏都没等到杀青,不大好,所以给你买尊佛。”谢平之说着,就把玉坠挂到了我脖子上。
我没料到他年纪轻轻,为人竟然这么迷信,世界观竟然这么唯心,和第一批加入少先队员的我的思想显然不在一个层次上。
但是,他的这份心意我还是笑纳了,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坠,触手温凉,模样看着也挺可亲,我极不浪漫地问了一句,“多少钱?”
显然,我的不浪漫震慑住了谢平之,他怔了片刻,才报了个数给我。
惊得我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靠,真的假的?大哥你不如直接把钱数给我,来得痛快。”
一时之间,我摸着那块玉都觉得肉痛,虽然钱不是我出的。
谢平之皱了眉头,拉着我坐回了沙发,“净胡说。”
我又低头仔细打量了那块玉,顿时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点虔诚之心。
凡事讲求礼尚往来,不过,我摸遍全身也摸不出一件哪怕有它零头价钱的东西,本想着改明儿再买件值钱玩意儿送给谢平之,忽然之间,却是灵机一动。
“你等等啊。”说完,我就去翻立在墙角的行李箱,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出来那个银灰色的盒子。
正是那一对历久弥新的戒指。
我打开了盒子,递到谢平之面前,慷慨地说:“米易送给我的,借花献佛,你挑一个。”
谢平之眉毛一挑,徐徐答道:“借花献佛……亮亮,你挺会做人啊……”
他话虽是这么说,可还是伸手去取了那一枚明显较大的戒指,往中指一套,大小恰恰合适。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谢平之笑了一声,又去取了另一枚戒指,拉过我的左手套上了中指,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这礼物,我收下了。”
一周以后,我的戏份按照计划拍完了,一时也没有别的行程,恰在这青黄不接的当口,我收到了一封邮件,来自电影学院几个导演系学生的邮件。
信上说,他们今年就要毕业了,几个人苦心筹措了一个电影剧本,又找了个略略有点资源的制片人准备投拍,可是演员方面不想用新人,想找个略略有些知名度的演员扮演主角,而我就是那个略略有些知名度的演员。并且,还委婉地表述了,他们资金有限,报酬并不丰厚、制作并不算大的,等一系列难处,可谓言辞恳切,字字泣血。
我看了以后,有点动容,他们的文笔动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无论走到哪里,不缺的都是文青。
他们要拍的题材,若要划分范围,雅称“伤痕文学”,直白点儿来说,拍得是文x革x的事情,这类题材最是受文青欢迎,无论是那反省国痛的激昂文青,还是沉浸流年的清新文青,都很钟爱这一类的调调。再说得直白一点儿,再是点儿背,如果这部片子被和谐了,那么更多文青就会上赶子地去捧。
于是,我告诉米易我想去演,因为我想要争取广大的文青朋友。
米易犹豫了一阵,“芳芳,你知道小制作的电影不容易出头,因为后期宣传乏力,没有钱去砸,并且导演没有知名度,很多院线都不愿意买片,很可能拍出来就废了,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想了一下,“可是他们好歹有个略略有资源的制片人,并且如今现在电影宣传可走的途经很多,不一定像从前一样砸钱赶场,广告牌拉趟儿似的,总会有相对廉价的方式,小年轻们思路广啊,这个可以边拍边想啊。再说,我现在没活儿,正好也去搏一搏。很多小制作电影后面火起来的例子也有很多啊。”
米易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