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当道:邪王榻上撩-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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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的人,你们林家之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主人要你做什么磨磨蹭蹭,让别人都等着?”
林芸桥缓缓上前行礼,满脸疲惫之色,似乎怕陈氏责备,慌慌张张解释道:“舅母有所不知,昨天我回到舅母安排的院子,潮湿阴冷无法入住,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晌午太阳出来晒晒被子,不知道哪里跑出来几只老鼠,把被子都咬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周围端庄坐着的三个美妇。陈氏是幕府的主母,听闻舅舅幕政有两位姨太太,应该是在座三人中的两个,至于另一个,大概就是陈氏的嫂子,幕政哥哥的妻子张氏。
只是幕政哥哥已死去多年,留下张氏一人和两个女儿,一个女人家无法操持家业,因此张氏也在幕府同住。
听到林芸桥提到老鼠,三位美妇中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笑出声来,似乎觉得自己失礼,拿出手帕轻轻擦脸,说:“真想不到,幕府居然真有地方如芸儿所说的那样,不仅仅阴暗潮湿,还有老鼠。”
陈氏面上不豫,知道林芸桥故意想在别人面前贬低自己,咳嗽一声,正了正身子,肃声道:“芸儿,你也别怪舅母心狠,只是你的身份实在是让舅母为难。林家已经满门抄斩,你又得罪了太子,我如果真的好吃好喝养着你,这要是传出去了就是我们幕家与朝廷作对,与皇帝和太子作对,你该不会想让你舅舅因为你被牵连吧?”
陈氏说的十分委婉,皱起的眉头似乎在向别人说明自己又多不情愿。
林芸桥心中暗骂,陈氏这样的小人,根本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说什么为了幕府为了朝廷,分明就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听陈氏这样一说,两位姨太太纷纷点头,那位稍微年长的路姨娘叹道:“姐姐说的不错,芸儿你也要多多体谅才是,幕府这么大一家子人都要姐姐管着,如果为了你一个人连累大家,这样你心里就真的过意得去?”
“芸儿不敢。”林芸桥摇摇头,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看这三人一唱一和说的这么痛快,她恨不得立刻上去撕了她们。
看林芸桥不卑不亢地站在面前,一直沉默的张氏有些出神,直到身边丫鬟过来添茶才回过神来。
“芸儿,你过来,”张氏温和地一笑,冲着林芸桥摆摆手。
林芸桥不知道张氏在打什么鬼主意,按理说张氏也是她的舅母,味份与陈氏一般,只是大舅舅已经去世,舅母和外甥女之间,终归是隔着一层纱。
张氏生的慈眉善目,一笑有两个好看的梨涡,自带一中平易近人的气场,见林芸桥上前,她亲切地拉着她的手,问:“芸儿今年多大了?在林家可读过书?你这次去陈家可有人欺负你了?”
林芸桥被问的一愣一愣的,看不出张氏的用意,只是答道:“我今年十四。”
“十四,容容今年是十五岁,要是她还在,应该也和你一般,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张氏说着,眼中莹然有泪,似乎十分动容。
陈氏见状,笑道:“大嫂,我说你就别再整天把你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挂在嘴边了,从她离开家那天你就天天念叨。早知道如此,你当初要是答应她跟那个书生的婚事,她也不会离家出走,到现在都生死不明。”
萧姨娘年轻貌美,不曾身为人母,见张氏这样也实在是厌烦,嗑着瓜子道:“行了大嫂,你念叨她也没有用,就算林芸桥长得跟容容有几分相似,但又不是容容。她要是真想你,还能不回来看你?”
林芸桥默默听着,这才弄清楚事情原委,原来是张氏思念女儿心切,见她与幕容容有几分相似,心里觉得亲切。
张氏人虽和善,听陈氏她们这样出言诽谤,立即擦干眼泪,肃声道:“弟妹,怎么说你们也叫我一声大嫂,幕家向来长幼尊卑,你们欺负芸儿无依无靠也就罢了,难道连我这个大嫂也不放在眼里了?”
陈氏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被张氏气的说不出话来,但张氏所言不假,虽然大哥已经不在,但是幕府老夫人对这个大儿媳妇却十分看中,张氏以前无心料理幕府事务,但是若她有心,说不定就可以跟她争个高下。
想到此处,陈氏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哼道:“大嫂说的是。”
第67章 67 两个丫鬟()
从陈氏处出来,张氏一路上拉着林芸桥的手,一双眼睛怎么也挪不开林芸桥的眼睛,怔怔地拉着她走了好久,直到林芸桥住的兰心斋附近,她才回过神来,叹道:“你看我这记性,竟把你错当成容容了。”
“大舅母说的这是什么话,”林芸桥对张氏颇有好感,笑道,“表姐多年不回来,也许她有什么理由呢,大舅母不要听夫人刚才胡说,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不然以后表姐回来了,见到舅母这样子肯定要心疼。”
张氏破涕为笑,“你这孩子,就会哄我开心。”抬头看见不远处破破烂烂的兰心斋,她眉头一皱,“那就是夫人给你安排的住处?”
林芸桥点点头,张氏不由分说地推门进去,见到院子里的狼藉也不免大吃一惊。兰心斋已经荒废多年,院子里杂草丛生,这回林芸桥住进来,陈氏虽然命令打扫,但是这些下人实在是不知道用心,仅仅清理出来一个过道,其他地方照样长满了杂草。
院子里翠儿柳儿正在懒洋洋地猜拳,见到张氏进来,急忙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你们两个是夫人派来的?”张氏目光冷冷地瞪过去,见到两个丫鬟点头,禁不住怒火中烧。
“你们两个真是大胆,夫人命你们过来伺候,整日什么差事不做不说,还处处推脱。我们幕府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丫鬟了,真是败坏家规!”
柳儿翠儿都吓得不敢说话,她俩以为自己到底是夫人的人,而张氏毕竟不是主母,不敢把他们怎样,厚着脸皮跪在张氏面前,居然面无悔色。
张氏怒气更盛,“幕府有幕府的规矩,你们两个现在就去管家那里领三十大板,日后若再敢如此,打断双腿,逐出家门。”
“夫人饶命!”翠儿柳儿急忙跪下,但张氏心意已决,丝毫不理会她们的求情。
林芸桥看着张氏处理这两个丫鬟,行事作风很有主母的风范,想来张氏也不是那种无能之辈,只是大舅舅去世,张氏女儿又在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不愿意理会府上的事情。
林芸桥带着张氏进屋内坐下,晴儿上来一杯茶,因为没有现成的热水,茶叶并没有被完全泡开,一团团浮在水面上。
林芸桥颇感歉意,道:“大舅母这么帮我,我却连一杯茶都拿不出来,让舅母见笑了。”
张氏宽和一笑,“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是陈氏那个女人处处刁难你,不然你怎么会住在这样偏僻破旧的地方,身边脸几个贴心的下人都没有。”
她想一想,握住林芸桥的手,“西苑那边的如意馆还空着,正巧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你明天收拾一下搬过去住吧,也正好离得我近一些。”
“多谢舅母!”林芸桥立即喜笑颜开,拉着张氏的手连连谢恩,看着林芸桥开心的样子,张氏亦是展演而笑。
幕府修建地美轮美奂,每处院子都有一定的特色,如意馆处在西苑,倚靠着一片竹林,一到夏天特别凉爽。
搬过来新居,晴儿高兴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仅仅是正房,就连两侧的厢房也布置雅致,比起之前的兰心斋好过百倍。
林芸桥对住宿条件并不挑剔,来如意馆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安排自己的实验仪器。
如意馆倒是有一个小小的库房,只是这幕府与之前的陈府不同,每个院子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库房并不是闲置的。而且现在陈氏动不动就过来视察,万一发现库房大门紧缩,说不定就会起疑。
思来想去,林芸桥看中了后面小院靠近竹林的那个回廊。
如意馆自带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后面一条回廊和竹林相接,一直延伸到竹林里一个雅致的画室。听闻舅舅幕政喜欢作画,年轻时候修缮这处宅子,那画室本来是用来画画的。听着竹林中清风沙沙,看着院中风景,在里面作画自然是不错的体验。
林芸桥将那处画室封闭起来,实验器材尽数转移过去,大门一锁,才算是大功告成。画室本来就眼影在竹林之间,如果真的有人问起,也可以推说是在里面画画,不会引人怀疑。
一切布置妥当,天刚刚擦黑。
柳儿翠儿从管家那里领罚回来,一个个捂着屁股,狼狈地不成样子。
晴儿见状十分动容,刚要过去搀扶,林芸桥拦住她,道:“平时她们两个鼻孔朝天,一个下人也敢这样,早就该想到会有这种下场。这点火候还不够,你去教训她们一下。”
晴儿会意,拿着木盆走到院子里,一盆水泼在两人面前,满不在乎道:“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夫人的吗?现在又回来这里做什么?是来看我们笑话的还是要演笑话给我们看呢?”
说罢,晴儿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木盆摔在两人面前,“回来了就要干活,先去把衣服洗了,不然没有饭吃。”
柳儿挨了板子,心中正郁闷,又见晴儿这幅态度,忍不住哭出声来,告饶道:“晴儿姐姐,你这次就放过我们吧,我们都知道错了,你看现在罚也罚了,我们两个屁股还疼着呢。”
晴儿却是不为所动,只冷冷地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如意馆有如意馆的规矩,你们两个赶紧去把衣服洗了。”
柳儿翠儿被晴儿的气势逼的不敢不动,磨蹭着去干活了。
林芸桥淡淡一笑,从陈府到现在,晴儿越来越能干了,单单是教训人这一项,她的功夫就长进不少。
晴儿看见林芸桥脸上的笑意,却是脸一红,说:“小姐,难道是我刚才做得不够好?还是我话说中了,不该让她们再去干活?”
林芸桥摇头,“你做得很好,她们两个是夫人的人,但是既然派来了这里,就该听管束。以后你事事都要像今天这样,做什么也不能输气势。”
晴儿听到林芸桥的鼓励,笑着点头,想了一会儿,疑惑道:“小姐既然不喜欢夫人的人,那为什么不把他们直接赶走呢?省的在这里费事。”
林芸桥坐正了身子,看着冬天上渐渐升起的月亮,淡淡道:“我留着她们自然有用处,既然是夫人的人,那她们肯定知道夫人不少的秘密。”
第68章 68 棋局()
如意馆自带一个小厨房,但府里开设小厨房必须夫人批准,林芸桥懒得去和陈氏掰扯小厨房的事情,因此饭还是在幕府大厨房里面做。
晴儿拿着饭盒回来,因西苑有些偏远,紧赶慢赶,饭菜还是有些凉了,颇自责道:“小姐,都怪我,饭菜都凉了,要不我去热一下吧。”
林芸桥摇头,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虽然不算丰盛,但已经比之前在陈家有上顿没下顿地不知道好过多少。整天在竹林里面的画室忙着做实验,林芸桥饿的都能吃下一头牛,也不去计较饭菜是不是温的,麻利地拿起筷子。
见晴儿站在一边伺候,林芸桥觉得有些不自在,说:“一起吃吧,你忙活了一整天也累了。”
晴儿连忙摇头,“小姐和丫鬟怎么能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呢?幕府规矩这么大,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肯定又要挑小姐的不是。”
林芸桥拉着晴儿坐下,温言道:“这就是你想多了,柳儿翠儿刚挨了板子动弹不得,眼下如意馆只有我们两人,谁会看见。况且之前在陈府,我们不都是在一起吃饭吗?”说罢不管晴儿愿意不愿意,林芸桥拉着晴儿坐下,板起脸道:“你再推辞下去饭菜就要凉透了,到时候谁也吃不成。”
晴儿急忙拿起筷子,扒了一大口米饭含在嘴里,心里暖暖的。
主仆二人正吃的津津有味,却听见门外传来一声轻笑声,陆水墨摇着扇子出现在门口,吓得晴儿忙放下筷子,跪下行礼,口中说:“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芸桥却是混不在乎,仿佛眼前这个男子还是当初客居陈家的那位陆公子,丝毫不把他的身份放在眼里。筷子一指对面的座位,“离王殿下,既然你来了,不如一起吃点吧。”
陆水墨淡淡一笑,细看林芸桥今天的饭菜,笑道:“看来幕府待你不错,只是少了一些野味。”陆水墨想起那日在陈府院子里与林芸桥一起吃烤肉喝美酒,野生的兔子的确美味。
林芸桥亦是淡淡一笑,看今日陆水墨的穿着,山水图案的月白袍子十分别致,边角绣着团龙图案彰显身份,腰间挂一枚色泽通透的翡翠玉佩,一看便知道并非凡品。今日的陆水墨与陈家的陆水墨相比,多出来一些贵气,却少了几分随性。
“王爷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林芸桥站起身来,勉勉强强行了一个礼。陆水墨微微扬起下巴,打着哈欠道:“我不过是顺路过来看看,你别多想,看来你在幕家过得挺滋润。”
“滋润谈不上,勉勉强强还算可以吧。”林芸桥突然想到一事,凑到陆水墨的身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可还记得我在陈家有一事求你?”
“有一事求我?什么事情?”
林芸桥叹口气,“就知道你根本不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她顿一顿,觉得与陆水墨卖关子委实无趣,直言说:“以前在陈家我说过想让你帮我找两块大磁铁,你可还记得这件事情?”
“有这事”陆水墨摇着手中的折扇,“陈家,这么说来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自从回来京城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本王公务繁忙,哪里能记得这种小事。”
“是,对王爷来说是小事。”林芸桥咬牙道,故意将王爷二字说的很重。她一直以为陆水墨算是他的好朋友,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他,不料他居然把磁铁这么重要的事情抛在脑后,耽误她的试验进度。
她微微叹口气,“罢了,这件事情我另外找人帮我吧,民女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王爷轻便吧。”林芸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显然是要逐客,陆水墨却故作不知,懒洋洋坐在一边的绣墩上,打着哈欠道:“其实细细想来,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完全没放在心上,在陈家的时候我已经给路参军写了一封信,他常年督办矿山一事,他或许会知道哪里能找到磁石。”
林芸桥眼前一亮,斜眼看一边的陆水墨,见他意态闲闲,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慵懒懈怠的样子,但听他这么说,磁石的事情似乎有谱。
陆水墨懒洋洋的目光落在林芸桥身上,见晴儿已经收拾好碗筷,笑说:“磁石的事情不日就会有回复,路参军办事向来靠谱。”他话锋一转,“本王公务繁忙,这次为你的事情这么费心费力,你就不表示一下?”
“表示什么?”林芸桥看一眼四周,刚刚搬进来如意馆没多久,可谓是家徒四壁,要是拿平常物件出来,陆水墨必定看不上眼。
陆水墨指着一边的棋盘道:“感谢的事情先不着急,这样吧,反正今天闲来无事,你来陪我下两盘棋。”
林芸桥心中还在记挂实验的事情,觉得下棋太浪费时间,但是有事相求,陆水墨这样提出来,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命晴儿拿来棋盘,在桌子上摆好,又沏了一壶上好的茶。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学霸加特工,林芸桥自然下的一手好棋,而且身在二十一世纪,林芸桥比陆水墨有更多优势。二十一世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