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七零年代-第10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下亏大了吧,咱们损失了二十多万啊,一倍多呢!”
薛娥整个人都不好了,听他指责,下意识反驳:“你要是咬死了不卖,我们也不会卖呀,你又没坚持。”
“我要是坚持不卖的话,你们就要让我补差价,我那时候哪知道能卖这么多。”薛伟杰悲愤地叫起来。
薛娥也跟着嚷回去:“那我也不知道啊。”
眼见着姐弟俩要吵起来,霍父忍着心痛打圆场:“谁知道这房子会涨这么厉害,去年就那个行情啊。”说起来,去年卖房子,最积极的就是薛娥。
“可不是么!”薛娥嘀咕了一句:“一个院子怎么可能值四十万,别是人哄你玩玩,真要卖了,立刻翻脸不作数。”
二十几万的行情已经让她想起来就难受,四十万,薛娥怕自己以后再也睡不着了。
“你觉得四十万多,可对那些华侨来说,九牛一毛,人家多的是钱。”薛伟杰灌了一口闷酒,桌子拍的咚咚响:“那是个从美国回来的华侨,举家搬了回来,就想买个四合院哄老人开心,放出话来,价钱不是问题。”
搬出华侨来,薛娥顿时信了,谁不知道华侨钱多又念旧,当下心如刀绞,脸颊不受控制地抽搐。
边上的霍竹菊亦是半响才回过神来,轻声道:“那咱们加点钱能买回来吗?”
薛娥眼前一亮,急切看向薛伟杰:“对啊,咱们加点钱,现在的行情是二十万出头,大不了咱们再加一点呗。”
这一倒腾就是小二十万的利润,还就他们两家分,人是薛伟杰认识的,想撇开他不可能。可就算这样也很多很多了,多到薛娥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用力掐了大腿一把,疼的,是真的。
薛伟杰两眼发直,仿若未觉,像是酒意上来了。
薛娥那个怒啊,直接跑到厨房打湿毛巾往他脸上用力一擦,还给他灌了一口醋:“老五老五,你给我醒醒,我跟你说正事呢!”装什么装!
薛伟杰被酸的神清气爽,看着虎视眈眈的薛娥,那个后悔,直想甩自己两嘴巴。
他早就在盘算着想法子去买回来了,先去地下钱庄借高利贷把房子买回来,立刻卖给华侨,怎么着也能挣个十万块钱。万不想喝了几口马尿居然给说漏了嘴。
望着目光炯炯的薛娥,薛伟杰苦笑:“二姐,咱们想买人家未必卖呀,那家人不缺钱,男人是在鹏城做生意的,听说挺会赚钱。”他早打听过了。
“再赚钱,还能把几万块钱往外推,大不了咱们多加一点呗。白住了一年多,还能赚个几万块钱,这么好的事,谁会往外推。”薛娥言之凿凿,眼见着行情看涨,她早就后悔了,薛伟杰这么一说,更是抓心挠肝的懊恼。
“老五,这房子真能卖个四十万?”薛娥追问,彷佛一确定,她就要杀过去。
薛伟杰嘴里泛苦味。
薛娥眼皮子一撂,瞬间拉下脸:“怎么,老五,你想独吞了。”休想。
最后两个字,薛娥没说出来,但是薛伟杰看得分明,要是不带上薛娥,她就能搅黄了这事。
薛伟杰撸了一把脸,只能认命,分一杯羹给薛娥。
姐弟俩又进屋详谈一番,内容外人不得而知。
一个月后,薛伟杰带来两个消息。好消息是那位去了上海考察市场的华侨终于回来了,的确愿意花三十万买一个两进四合院,如果内部保存完好,还可以往上加。
坏消息是薛伟杰那中介朋友已经上门咨询过,当然报的是市场价,可对方一点讲价的余地都不给,直言多少钱都不卖。
他那朋友问了好多地方,没一家肯卖的,好几次还被轰了出来,好端端的问你卖房子不,晦不晦气。
薛娥心疼的直抽抽:“那怎么办?这么多钱呢,干死干活几辈子咱们也挣不到啊!”她咬了咬牙:“我去问问看,那可是咱们家的祖宅。”
“别,二姐。”薛伟杰连忙阻止,怕薛娥过去把关系闹僵了,她的脾气,他又不是没见识过,生怕她扯后腿:“姐,我有法子,这事你交给我吧。”
薛娥狐疑。
薛伟杰凑过去,如此这般一说。
听得薛娥连连点头:“就不信这样他们还不卖。”又一个劲儿催着薛伟杰赶紧去办事。
邵泽看中的那条灌装生产线顺利运到首都,邵泽心情大好,恰逢这一周韩东青能出来,邵泽便请大伙儿去首都大酒店搓了一顿。
一群人喝了不老少,回家怕长辈唠叨,索性全都回了张家胡同。
一个个回到屋子里倒头就睡,唯独韩东青和傅扬帆。他们两一个军校生一个警校生,日常训练任务重,胃口惯来好,席间吃得最多。
尤其是韩东青,军校厨师神乎其技,多好的食材在他们手里都能做出猪食一样的味道。无数学生抗议都被无视,坊间传言,学校就是为了让他们提早习惯军用口粮,真假不可考。
吃了一个月猪食的韩东青,少不得多吃了些,还都是肉,而邵泽点了一堆大补之物。
补过头的下场就是韩东青和傅扬帆在院子里过了半小时的招,出了一身汗,冲凉、回屋。
精疲力竭的傅扬帆沾上枕头呼呼大睡,连头发都还是湿的。
而可怜的韩东青,头发都干了,依旧神采奕奕,睁着双眼无心入眠。
低咒一声,韩东青坐了起来,换上背心,穿上鞋,出门跑步。
绕着住宅区外围跑了两圈,又出了一身汗,韩东青才觉翻涌的气血终于平静下来,调转方向往张家胡同跑。
同一片月光下,薛伟杰把收来的赤链蛇扔进围墙内,这种蛇没毒,可颜色鲜艳怪吓人的,且个头也大。
他打听过了,里面住了一群老弱妇孺,还不得被吓死,吓个几回也就不敢继续住下去了。到时候他们就能以怀念故居的名头站出来买回房子。
薛伟杰得意一笑,抖了抖麻袋正想走,就觉手臂一疼,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反剪着双手摁在墙壁上。
“啊!”薛伟杰又惊又恐又痛地惨叫起来。
韩东青勾起地上的麻绳,三两下将人手脚捆起来扔在墙后跟,随即后退几米,助跑,蹬着墙头,嗖一下翻了进去。
惊恐交加的薛伟杰试图挣扎,绳子却是越挣越紧。
围墙内,韩东青与穿着小碎花睡裙,手举木棍的许清嘉面面相觑,中间是三条受惊的火赤链,还有一条脑袋稀巴烂,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饶是见多识广的韩东青,在这一刻都词穷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怔愣只是一时的;眼见着另外三条蛇要跑;许清嘉立刻拿着木棍用力一捣;快狠准;当下又一条蛇追随同伴赴了黄泉路。
韩东青眼角抽搐;手上倒没耽搁;抄起边上的干柴;解决掉另外两条蛇。
打完蛇,两人相顾无言。
月不黑,风也不高;满地扭曲的死蛇,无语对望的少女和青年,这画面实在称不上美;唯有诡异二字可概括。
打蛇小能手默默放下木棍:“韩六哥抓到放蛇的那个坏人了?”她听见了那道惨叫声;就是现在也还有隐隐约约的呻。吟声从墙背后传来。
墙外毫无章法地挣扎了一通,没有挣开;反倒令手脚被越来越紧的麻绳勒出了血丝;薛伟杰不敢再挣扎;只能蜷缩在那儿痛苦呻。吟。韩东青把他双手双脚反绑在背后;薛伟杰觉得自己腰都快被掰断了。
韩东青:“那人你们也认识;就是卖房子的那个薛家老五;被我捆在外面。”去年薛伟杰在老街集市上出言不逊被他和邵泽出手教训过,还巧遇许清嘉兄妹。听他们说了才知道那领头的就是薛老五。他们当年是和薛老三接触的,没跟薛老五打过照面。
许清嘉皱了眉头:“这人还没完没了了;大半夜的过来放蛇;什么仇什么怨啊!”
“送派出所?”韩东青询问。
许清嘉坚定点头:“送,必须送。”不是很确定的望着他:“这情况不够坐牢是不是?”
韩东青:“够不上刑事案件,大概是个行政拘留,最多15天。”
许清嘉撇了撇嘴角,不高兴。
韩东青笑了下,这样倒有点孩子样了,方才那模样他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居然不怕蛇,还十分熟练的打蛇,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让你长辈出来下。”韩东青提醒。
许清嘉应了一声,后知后觉:“韩六哥怎么会在这儿?”这大半夜的,居然还在外头。
韩东青言简意赅,“跑步。”
“跑步”尾音上扬,满满地不可思议,许清嘉古怪地看着韩东青。就算是夜跑也没三更半夜的啊,什么癖好?
“睡不着,出来运动下,有助于睡眠。”韩东青语气平静。
许清嘉表示同情,失眠什么的太痛苦了。
“你倒是警觉,这么一点动静就惊醒了。”韩东青岔开话题,免得小姑娘问他为什么睡不着。
许清嘉呵呵一笑,她哪是吵醒的,是被憋醒的,睡觉前作死的喝了一大杯柠檬蜂蜜水和牛奶。
哪想一出门就见院子里爬着几条蛇,正打着呢,一个黑影忽然跳了进来,她都准备喊着火了,幸好她眼神好,一眼就认出是韩东青。
“我去喊我妈。”说着许清嘉往主屋跑,他们家都住在后院。
“什么人,嘉嘉快过来。”被动静吵醒的孙秀花一看院子里杵着一个大块头,顿时心惊肉跳,立刻冲了出来。
“奶奶没事儿。”许清嘉赶紧道:“奶奶,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韩六哥。”
孙秀花没见过韩东青,却是耳闻许久,许清嘉和许家阳都提起过他,知道他帮了孩子们好几回,登时收起厉色,猛地又变了脸:“这大晚上他怎么在这儿?”话音未落又看见了地上的死蛇:“哎哟喂,哪来这么多蛇?”
许清嘉便如此这般一解释,说到中间的时候,秦慧如也被惊醒了。
亮起来的灯光将院子里的情形照得一清二楚。
望着一地死蛇,秦慧如头皮发麻,哪怕在农村待了十几年,可她对这种冷冰冰的生物依旧毛骨悚然。
而像孙秀花和刚刚过来的梨花这样打小就在农村长大的人眼里,这就是一堆肉啊。现在情况好了,搁以前,哪家抓到一条蛇,那是足够全家高兴三天的大喜事。
小娃娃没事干的时候,还会专程去抓蛇来解馋。
“哪来的蛇呀?”梨花纳闷,这是他们当地最常见的一种蛇,喜欢潮湿的地方,偶尔家里爬进一条蛇正常,可这里居然四条,又不是蛇窝。
“坏蛋放进来的。”许清嘉望着墙壁:“怎么没声音了,跑了?”
“跑不了。”韩东青对自己绑人的手法十分自信,能轻易让人跑了,他也不用混了。见许清嘉一脸忧虑,韩东青便顺着原路翻了出去:“人还在,我从前门带进来。”
看得院里大大小小四个女人都愣了眼。
孙秀花嘀咕:“解放军就是厉害。”
许清嘉无比赞同的点点头。
“他怎么会在这儿?”秦慧如小声问许清嘉,眉头轻轻蹙着。
许清嘉笑:“他说睡不着在附近跑步,我看他身上的背心都湿了,估摸跑了好一会。”之前在月光下看不出来,电灯一打开,许清嘉才发现他的灰色背心湿了一大半。
孙秀花咂摸了下:“这解放军就是跟别人不一样,睡不着就爬起来训练。哪像咱们睡不着就干躺着呗。”
梨花憨憨一笑:“要不翻墙哪能这么厉害,嗖一下就过去了。”说罢,跑到前面去开门。
许清嘉一行立即跟上,孙秀花还去厨房拿了火钳和簸箕,跑去后院扫蛇,王八羔子,居然往他们家里放蛇,她要他好看。
韩东青拎着死狗一样的薛伟杰到了前院,将人扔在青石地上。
薛伟杰一张脸青青白白,变幻不定,色厉内荏:“你们干嘛,我就是路过的”
“路过再顺便往家里扔两条蛇。”韩东青冷笑一声:“当人都是傻子,待会儿你和公安去说,看他们信不信你。”
薛伟杰脸色彻底白了,惊慌失措:“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就要结婚,要是进了派出所,我对象肯定不和我结婚了。”
辛辛苦苦追了一年多,朱兰春才答应和他结婚,可朱兰春的爸妈答应的十分勉强。要是他进了派出所,朱家人肯定要逼着朱兰春跟他分手。薛伟杰半真半假的哭着求饶,要不是手还被绑着,估摸着都想自打耳光。
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许清嘉嫌弃得不行:“那才好,早点让人家姑娘看清你的真面目,省得你去祸害人。去年怂恿武刚来我们家偷东西,今天又放蛇,谁嫁给你谁倒霉。”
薛伟杰一听,猛地蹿起火来,正要骂,几条黑影迎面飞来,砸在他脸上,那冰凉滑腻的触感吓得毫无防备的薛伟杰嚎叫起来。
气势汹汹而来的孙秀花把簸箕一扔,抡起早就准备好的扫帚劈头盖脸砸下去:“王八羔子,你也知道怕啊,竟敢还往我们家扔蛇,我打死你个缺德鬼。你还想结婚,你这种渣滓结什么婚,生儿子没屁。眼的货,还是积点德放过人家姑娘吧”
老太太一把扫帚抡得虎虎生风,揍得薛伟杰来回打滚,惨叫不已。
韩东青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终于知道小姑娘为何如此彪悍了,这是家学渊源。
出了气,孙秀花拿扫帚指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薛伟杰,虎着脸质问:“你说,无缘无故的干嘛往我们家扔蛇?”
蜷缩成一团的薛伟杰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肯定被抽出血了。面对孙秀花的诘问,却是支吾不出话来。
许清嘉瞟他一眼:“瞧着房子涨价了,心里不痛快,来找茬的呗。”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这个原因,去年他可不就是因为觉得卖便宜了,所以怂恿武刚来偷东西。
如今这房子涨了不少,前两天还有人来问价,正好她在家,一口回绝,那人还要歪缠,被老太太给轰了出来。
二十五万就想买这房子,当她是二百五啊!就这地段,将来上亿都有可能。就算以后有人拿着一亿来也不卖,得留着当传家宝,这房子可是永久产权。
被说中心事的薛伟杰目光闪了闪。
还真是,许清嘉气笑了:“当年我们家可没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着你们卖,给的价钱也是市场价。要都跟你似的,还做什么买卖。”
薛伟杰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当下一叠声求饶:“是我脂油蒙了心,你们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又赌咒发誓保证绝没有下次。
鬼才信他,武刚的事才过去多久,这房子以后还有的涨,薛伟杰既然存了这样的心思,能再不生事。之前虚惊一场,到底教训不够,这次得让他好好长个教训。
懒得再跟他废话,许清嘉直接道:“送派出所吧。”
薛伟杰大惊失色,鬼哭狼嚎着求饶,眼见着他嘴里的话不干不净起来,韩东青一脚踢过去,也不知踢在了哪儿。薛伟杰身体一麻,瘫软在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喘息的份。
当下两头行动,孙秀花和秦慧如穿了衣裳跟着韩东青去派出所,临走,孙秀花还不忘把蛇带上,这可是罪证。
许清嘉和梨花留下看家,许家阳还在睡觉,这家伙一旦睡熟了,雷打不醒。许清嘉一度十分怀疑半夜把他抱出去卖了他都不会醒过来。
梨花一脸的自责:“都怪我,睡的那么死,一点都没有反应的。”
许清嘉安慰她:“你住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