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七零年代-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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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许清嘉因为韩檬的关系,被韩愈青另眼以待。
“韩六哥也来这里吃饭?”许清嘉终于想起正经事,暗暗唾骂自己,只顾着走狐狸人设,把老虎给忘了。
韩东青笑回:“后天我就要下部队,几个朋友替我践行。”
许清嘉有些好奇去哪儿,但又怕涉及机密,部队秘密多,遂笑盈盈道:“那我在这儿祝你前程似锦。”
“借你吉言。”韩东青道:“听檬檬说今天是你生日?”
许清嘉侧脸朝他一笑:“是啊。”心念一动,想起还剩下好多蛋糕,遂问:“你要不要吃蛋糕,味道很不错。”
“那我待会儿来拿。”韩东青望着她的眉眼,含笑道:“生日快乐。”
“谢谢。”许清嘉眉眼弯成月牙,忽见他停下脚步。
惯性下走出两步才停下来的许清嘉疑惑的望着他。
韩东青声音透着隐隐笑:“你再往前就是男厕。”
许清嘉刷的扭过脸,正对上敞开的男厕大门:“”
第一百三十七章()
许清嘉佯装镇定;若无其事地调转脚尖;后脑勺对着韩东青之后;脸色立即爆红;却不妨碍她四平八稳的走近女厕;就是这么镇定。
男厕什么的;谁还没进去过;许清嘉瞬间自我排解成功。
出来后,许清嘉就见韩东青等在外廊上。
两人说着闲话回到包厢,推开门后;许清嘉惊呆了,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一室狼藉,在她离开的这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
“六哥。”正试图绕过晏洋把蛋糕抹到江一白脸上的韩檬惊讶;手一滑,举得老高的蛋糕自由落体;从晏洋的下巴滑到衣服;再啪嗒一声落地。
晏洋的脸应声而黑。
江一白幸灾乐祸地看着韩檬;韩小萌就是欺软怕硬的货;只会逮着他欺负;却不敢惹晏洋。
望见门口的韩东青;晏洋眉头皱得更紧。
看他面色不渝,许清嘉打圆场,笑嘻嘻道:“你要不要扔回去报仇。”
已觉不妙的韩檬一边往门口蹭一边赔笑:“哎呀;对不住;对不住。”愤愤一指江一白,企图祸水东引:“都怪他,是他拿你当盾牌的,你找他算账去。”
江一白不乐意了,理直气壮:“你要不弄我,我会拿他当挡箭牌吗?”,
“不是你跟我抢鸡翅,我会弄你吗?”谁知道会闹成乱战的。
“盘子里的东西,手快有手慢无,这是规则。”
“你一大学生欺负我一高中生,你就不害臊。”韩檬跺脚,握拳,恨不得冲上去捶死他,奈何他旁边站了个黑气沉沉的晏洋,韩檬机智的退到门口,觉得站在她六哥和许清嘉旁边特别有安全感。
许清嘉向来能制住晏洋,她六哥武力值也杠杠的,总不能看着她被欺负不是。
看她这怂样,许清嘉好笑,走过去递手帕给晏洋:“檬檬就是个人来疯,你别她一般见识。”
站在门口的韩檬团团笑:“过生日嘛,就要玩的对吧,这样才热闹有喜气。”
晏洋望着许清嘉,嘴角才显出一丝笑意,接过手帕,擦了擦下巴,攥在手里。
韩檬如释重负,就怕这小子不依不饶闹起来,坏了气氛,又转脸看着韩东青:“六哥怎么过来了?”
回答她的是许清嘉:“在外面遇上了,我就请韩六哥过来吃块蛋糕。”又耸了耸肩:“现在看来是吃不了。”
韩檬摸着鼻子干笑两声:“意外意外。”当第一块蛋糕扔出去后,后面已经不是她能控制住的了。冷静下来后,韩檬开始肉疼,蛋糕那么好吃,她才吃了一块而已。
韩东青笑了下:“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了。”目光在神情冷漠的晏洋脸上一绕,轻轻一笑。
刚回到自己那边,邵泽便叫了起来:“你掉坑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韩东青笑笑,没搭理他。今天来这里吃饭是邵泽提议的。他知道小姑娘在这里过生日,却没想过做什么。他还没这么丧心病狂,只想顺其自然。
然而缘分就是如此玄妙。
过完生日没多久,就迎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比往年都来的更早一些,惊得老北京人都啧啧称奇。
第一场雪之后,屋顶上的白色就再没消失过,在断断续续的小雪大雪中,八三年如期而至。
计划生育写入的余韵还未褪去,政府又扔下一枚重磅。争论多年的‘七上八下’终于有了明确的说法,对于雇请较多“帮工”的行为下达最新指示:“不宜提倡,不要公开宣传,也不要急于取缔”。被称之为“三不”原则。
套在全国个体户头上的紧箍咒登时松了一大圈。
无论是计划生育入还是放开雇工管控,在现代史上而言,都意义重大影响深远。亲眼见证了历史的许清嘉心情有些奇妙,不是干巴巴的文字,而是切切实实的发生在眼前。
打算再生孩子的家庭愁眉苦脸,想拓展生意却碍于政策而瞻前顾后的商人欢天喜地,连两者形成鲜明对比。
一月底,许清嘉考完最后一门课,韩檬忍不住跟许清嘉对起答案来。
遇上不一样的地方她就惨叫,这几道题她不确定,一看和许清嘉答案不一样,肯定是她错了啊,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这道题我也不是很有把握。”许清嘉安慰她。
韩檬斜她一眼:“虚伪。”
好吧,许清嘉闭了嘴。
韩檬生无可恋地往她许肩膀上一趴:“我也挺认真的啊,花的时间不比你少,为什么咱俩差那么多!”
许清嘉:“也没差很多呀。”
韩檬犹如天崩地裂,凄声:“差了十来名呢。”
坐在旁边的同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那我们这样的差了几十名的是不是得跳楼了。”差了十来名,韩檬也是年级前二十啊。以他们学校历年录取率来看,一只脚已经踏进京大华清。
韩檬嘿嘿一笑。
那同学瞅瞅韩檬,再看看许清嘉,容貌出众就算了,功课还好;功课好就算了,还会才艺。元旦汇演,两人一个弹钢琴一个拉小提琴,惊艳全校。
她托腮看着她们,可怜巴巴的:“有什么读书秘诀教教我呗。”脸和才艺没得救了,她觉得自己的成绩还能抢救下。
许清嘉和韩檬对视一眼。
许清嘉道:“课前预习课上认真课后多做题。”她不是那种平时马马虎虎,考试也能傲视群雄的天才,成绩都是时间堆积出来的。
这个学期,她明显感觉学习压力大了,权衡一番,把一周两节的钢琴课改为一周一节,隔天练习一次,正好放松放松。
毕竟钢琴她有十来年的底子在,跟着郭老师学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摆到明面上来,而且她也从来没想往音乐这方向发展。只是想着掌握一门乐器撑撑门面。
眼下,她首先要抓的是成绩,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不能在最后一步上出岔子。再是书画,一来她喜欢,二来有覃老指点,要是不抓住这个千载难逢机会好好学,肯定会遭天谴。
韩檬赞同点头,她虽然爱玩,可那也是在不耽搁功课的前提下。
“说了等于白说。”女同学泄气。
许清嘉笑:“读书哪有什么捷径,反正我是没的,”偏头想了想:“真要说的话,那就是把错题摘下来做个错题集,把每个错题吃透,下次不再犯,就不会丢分了。”错题集,多少状元的法宝。
“我也做了啊!”同学泄气,这还是许清嘉带出来的风气,他们老师强烈推荐。
许清嘉顿了下:“方便我看一下吗?”
对方连忙递给她。
许清嘉翻了一遍看出几个问题,不经筛选把所有错的题都抄上去了,只翻了几页她就找到好几道一个知识点的错题。
排版字体都挺美观,又这么厚厚一本,可想而知,她很有一部分时间都花在抄题排版上。写给自己看的东西,潦草简单些也无妨,又不是做教科书,有那时间不如干点别的。
许清嘉便婉转提了自己的建议,又有其他人壮着胆子上来问。
这一耽搁,回到家就晚了一个多小时。
梨花还问:“不是三点多就考好了?”
许清嘉便笑:“和同学说了会儿话,家里有客人?”她听见了忽高忽低的说话声。
“洪奶奶她们在。”下雪天老太太们不能去公园遛弯,就今天你家明儿我家的嗑瓜子看电视。
许清嘉便去堂屋打招呼,走到门口时脚步忍不住为之一顿。
“薛家那大丫头被人一枪打死了,他男人胳膊也被打残了,”洪奶奶不胜唏嘘:“好端端的跑那地方去干嘛,那是一般人能去的地嘛。去了就去了,也不改改她那破脾气,那地方的人都是刀口子上舔血的,她以为都是咱们这的街坊老邻居,懒得跟她计较。”
“她这是横惯了,”另一个声音道:“我早就听人说了,她挣了点钱,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
洪奶奶一叹:“这下子好了,命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孙秀花愕然:“她不是挣钱了嘛,怎么还有债。”
洪奶奶:“贪呗,嫌手里那几万块本钱不够,把薛老大手里那几万也借走了,还有霍家好几个亲戚,和她要好的几家都借了,她给的利息高,又看她挣了钱,都愿意借她,可谁想这次就栽了。咱们街道办的翠英,据说借了她两千块钱呢,整个家底都掏空了,夫妻俩干了好几仗。”
“我怎么听说是入股,不是借啊。”
洪奶奶啊了一声:“我听着的是借,要是入股倒好一点,起码不用还了,不然就是把一家老小论斤卖了也还不起啊。”
“就算当初说好了入股,就冯翠英那德行,肯定得说是借。”冯翠英和薛娥那就是一路货色,要不能那么要好。
孙秀花摇了摇头:“挣钱的法子多得是,怎么就想不开要去老毛子那,那里的钱是好挣的嘛。”
“当初去的时候谁知道,她不是也挣过一些的,要不胆子也不会大起来。”洪奶奶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人都死了,本来不该说的,可我这两天,总在想,报应啊。当年她撺掇着薛老大一块举报她爹妈,逼得两口子跳了湖。她自己倒是活的好了,还托了爹妈的福,拿了一大笔钱过起好日子来。”
洪奶奶吁了一口气,感慨万千:“薛家其他三个都过得还行,偏偏就他们兄妹俩出了事。”可不就是报应,不该拿的钱终究留不住,反倒把命给添上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
第一百三十八章()
门外的许清嘉怔忪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没有想到霍家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霍父和薛娥被洗劫一空;一残一死。
前几个月还见过呢;手腕上带着一个大金镯子;趾高气昂;转眼间居然客死他乡。
纵然与对这人无一丝好感;许清嘉也不得不感叹一声;世事无常。
她在门外弄了点动静,屋里霎时停了话头,许清嘉换上笑脸入内;喊了一圈奶奶。
见了她孙秀花便笑:“冻坏了吧。”
许清嘉笑着道:“还好,我穿得多。”
乖巧又漂亮的小姑娘,最讨老人家欢心;逗她说了两句;才放许清嘉离开。几位老太太也顺势聊起其他话题来。
几天后,许清嘉返校拿成绩单;正遇上几个同学在议论霍家的事儿。
之前大家都忙着准备期末考试;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考完;瞬间又变得耳聪目明。不少人住在这一带;哪能没听过几句;尤其债主气势汹汹地跑去霍家讨债,还把霍家的电器自行车缝纫机这些贵重物品都搬走了。
带头闹的就是薛娥的好姐妹冯翠英,公安都被惊动了。了解情况后也是头大;好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借条;这就属于经济纠纷。
倒是冯翠英没有借条,她是参股,又因为相信薛娥,所以连个凭证都没有。只她一口咬定是借,霍父反驳,被恼羞成怒的冯翠英挠花了脸。四肢健全的时候他都未必是冯翠英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右胳膊废了,整个人瘦脱了形,要不是几个老乡看他实在可怜,他都得交代在那儿,医药费和路费都是老乡们给他凑得。
冯翠英坐在地上大哭大叫,让公安给她做主,让霍家还她血汗钱。
公安也被她闹得头大,别说她没借条,就是有,霍家也没钱啊!
没钱就卖房子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此言一出,响应者不少,其中包括霍家人,也包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累的薛老大,这一次他是被薛娥坑惨了,卖房子得的那点钱血本无归,一想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好日子,又要回到以前那节衣缩食的状态,薛老大整个人都慌了。
见他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不给留,霍老太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送到医院一看,中风,可家里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
霍家惨况,学校老师都有所听闻。
霍竹菊的班主任潘永年便向校领导申请全校捐款,能帮一点是一点。
班主任蒋老师发完成绩单便把霍家情况大概一说,末了道:“众人拾柴火焰高,捐多捐少都是情分,大家不要有负担。”说罢,将讲台交给班长,转身离开,她站这儿,学生们有压力。
老师一走,下面嗡得一声议论起来,交头接耳。
人高马大的班长敲了敲讲台:“情况蒋老师都说了,我就不多说了,要捐的上来。”说着他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装进蒋老师带来的黑色布袋里,低头唰唰唰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他父母在满洲里和老毛子做生意,生意做得还不小,平日里出手就阔绰,经常请同伴喝汽水吃东西,又是班长,得起带头作用。
继班长之后,好几个班干部站了起来。这年头一般人也就拿个三十四的工资,半大孩子身上能有个一块零用钱已经算富裕,遂都是几毛几毛,就一个家境较好的忍着肉疼拿了两块。珠玉在前,总不能丢人现眼,十来岁的高中生也是要面子的。
“你捐多少?”韩檬小声问许清嘉。
许清嘉翻了翻书包,翻出两块八毛:“就这些了。”
就这会儿功夫已经有不少人有意无意的在看她,一来她是学习委员;二来她家境尚可这一点知道的人不少,一个学期下来,不是太迟钝的都能把同班同学的情况猜个七七八八;三来大伙记性好,都记着他们家和霍家的恩怨,等着看她的反应。
人言可畏,况且人死如灯灭,那一家子也怪可怜的,多多少少尽点人道主义吧。
身为英语课代表的韩檬摸出两块:“那我捐两块。”
十几分钟后,归总了一算,五十个学生,凑了五十二块七毛五分。
蒋老师一看很是不少了,又看了看名单,捐的多的都是家境尚可的,开学填过家庭情况表,看穿戴也看得出来,没人打肿脸充胖子,故而松了一口气。
再看看班长后面的十元,蒋老师心里苦笑,学生都捐十块,她这个当老师的待会儿可不能捐少了,要不还不得被人嚼舌头。
把钱锁在办公桌抽屉里,蒋老师让班长帮着她把寒假作业抱到教室,一边发作业一边嘱咐他们寒假注意安全,又老生常谈:“再过一年半,你们就要高考了,去年187万考生,录取32万,录取率17%,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这个寒假该怎么过。”当然这个录取率在他们学校可以多几十个百分点,他们京大附中是首都最好的重点高中之一,一半学生从初中部直升上来,另一半则是各个初中的佼佼者。
底下一片呜呼哀哉,身在重点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