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七零年代-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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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白带着晏洋开车来车站接她们;一见面就开嘲讽:“我说你俩这是去被抓去当苦力了。”
许清嘉和韩檬摸摸脸:“没有卧铺票了;只有硬座。”只有两张卧铺票;当然是给了白老先生和另一位老教授;其他人只能挤硬座车厢,那简直就是个沙丁鱼罐头,两人被折磨的够呛。
许清嘉心有余悸:“我从来没坐过这么挤的火车。”可见大伙儿的生活是一年比一年好;舍得花钱坐车出门了。
“说明这世上多得是你们俩这样没事瞎溜达的人。”声音里饱含着怨念。
许清嘉溜他一眼:“别这么酸好不好,问你要不要去的,是你自己有事去不成。”
江一白心塞;恰逢他爷爷七十大寿;他这个大孙子当然不能缺席。而晏洋被他们教授抓了壮丁,他倒是想放鸽子;只许清嘉早就知道这茬;怎么可能让他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这一次敦煌行;只有两个女生作伴。
江一白扭脸去向白老先生献殷勤;又把老先生先送回了家;才去了隔壁许家。
许家只有梨花在;前脚许清嘉去旅游,后脚孙秀花便回了乡下,她有半年没回去了;怪想那边亲人。秦慧如和许家阳则去了鹏城;一个办入职手续,另一个办转学。
进了门,江一白一脸同情的摇着头道:“小可怜的,以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孤零零待在首都了。”
许清嘉白他们一眼:“不是有你吗,你不是自诩是我哥哥,现在你表现的机会来了,修灯泡修水管帮我揍人,我全指望你了。”
江一白沉吟半响,认真道:“那你还是找个男朋友吧,需要我给你介绍吗?”
晏洋立时去看许清嘉。
许清嘉哼了一声:“关键时刻见真章,果然指望不上你。”
正好梨花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江一白在许清嘉前头抢过录取通知书,果断转移话题:“我瞧瞧我瞧瞧,京大录取书原来长这样啊,名校就是名校!”还对着阳光外面的阳光照了照,表情与肢体语言都极其夸张。
“戏瘾又犯了。”许清嘉喝了一口西瓜汁评价江一白的中二行为。
江一白抖了抖录取通知书,忽然唉声叹气:“你们都在京大,就剩我孤家寡人一个了。”
许清嘉皮笑肉不笑:“那你转学啊。”
晏洋也在京大,他学的是物理。
在晏洋身上,许清嘉第一次近距离了解何为天才。
江一白考个华清考得去了半条命,周末都在补课,补课阵容相当豪华。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直接就是脱了一层皮,幸好踩着线进了,否则他想死。
许清嘉自己复习的也是相当拼,钢琴课彻底停掉,书画课也压缩。
反观晏洋的高三,过的那叫一个轻松自在,该干嘛还是干嘛,和高一高二没啥区别,每次考试,数理化几近满分。
许清嘉有一次心血来潮,拿了他的书看,眼冒金星,难不成这些年她学的都是假物理。
幸好,晏洋告诉她,这不是大一课本,是教授给他的课外书。许清嘉换了大一课本来看,终于不再是天书,就说嘛,这才是大一物理课本的正确打开姿势。
至于那种天书,吾等凡人瞻仰瞻仰下即可。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有差距的嘛!
江一白义正言辞:“我生是华清的人,死是华清的鬼。”
韩檬捏了一颗葡萄扔过去:“行了,行了,您老歇歇吧。”韩檬转身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从敦煌带回来的礼物,有吃的葡萄干杏仁,也有工艺品木版画。
“这是你的,这是晏洋的。”韩檬拉上行李箱:“我回家了。”
“你爸妈都没下班,你回去这么早干嘛!”江一白说道。
“我奶奶在家啊。”韩檬没好气的瞪他:“有事没?没事送我去奶奶那。”
江一白认命一叹:“还真把我当车夫使了。”
韩檬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谁让您江大少爷财大气粗,有车呢。”
江一白长吁短叹地站起来,对许清嘉道:“那我们走了。”又看向晏洋:“你走不走?”
晏洋摇头。
江一白便拎上韩檬的行李箱送大小姐回家。
许清嘉拆了一包杏仁递给晏洋:“实验做完了?”
晏洋点头。
在被打击了好几次以后,许清嘉识趣的不再细问,因为每问一次她都会怀疑一次自己的智商。于是许清嘉转而说起旅游途中的乐事来。
晏洋随着她的话笑,看她不说了,才问:“之后你要去哪儿?”
许清嘉便道:“先去谢谢老师们,然后我得回老家一趟,住上几天再去鹏城玩一圈。”
“你一个人回老家?”晏洋微微皱眉。
“还有江小白啊,他要回余市看他爸妈,我和他一块走。”
晏洋若有所思。
恰在此时,电话响起来,是班长丁晟打来的,提议他们班考上京大华清的几个同学一起请各科老师吃一顿饭。
他们这一届上了二十一个,理科十五个,文科六个,全部出自三个重点班。
许清嘉欣然应允,正好她带了不少特产和纪念品回来,可以送老师。
三天后,许清嘉收拾了下,前往约好的粤菜馆。
大夏天的生意也相当好,近来许清嘉都在琢磨着干点什么事,到处都是蓝海市场,她有时间有资金,许清嘉觉得不掺一脚简直白穿越一回。
思来想去,她觉得在首都开个火锅店不错,目前她只见过三家专门经营火锅的店,属于小饭店。
许清嘉想的是走中高端路线,首都不缺有钱人,就像这家粤菜馆,七八个菜荤的多一点,二十块钱就去了,照样门庭若市。消费更高的建国饭店,节假日都得排队。全聚德十块钱一只的烤鸭去的晚了还吃不着。
“嘉嘉,嘉嘉。”韩檬一拍许清嘉的肩膀,好笑:“发什么呆呢?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许清嘉笑了笑,正要开口,忽尔余光瞥到大堂西北角处一抹熟悉的背影,愣住了。那温柔古典的大美人可不就是覃婉君。
见她使劲眨了眨眼,一脸愕然,韩檬纳闷,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亦是为之一愣:“邵泽哥,他又换女朋友了!”
想想自己这一年废寝忘食的复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韩檬啧啧感慨:“艳福不浅,这个比之前那个漂亮。”见她神情有些怪,韩檬又问道:“怎么了,你认识的?”
许清嘉敛了表情:“覃老的孙女,我们一块学画的,教了我不少。”
韩檬张了张嘴:“这可正巧,她怎么就看上了邵泽这个花心大萝卜。”
许清嘉一惊:“他很花心?”比起邵泽花心这事,覃婉君和韩东青相过亲算什么,人家都是两年前的事了,顶多见了面别扭下,花心才是大问题。
韩檬顿了顿,据实以告:“这家伙中学就交女朋友了,就我知道的,有四个了。”
许清嘉皱了皱眉头,覃婉君性子很单纯
正当时,一阵香风从她们身边刮过,定睛细看,只见一妙龄女子气势汹汹地杀过去,娇斥:“邵泽,你个王八蛋!”
话音未落,那女子抄起桌上的酒浇在邵泽头上。
许清嘉和韩檬皆是睁圆了眼睛,认出那怒气冲天的女子就是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肖瑜,她当时的身份是邵泽女友。
第一百四十七章()
被泼了一头酒的邵泽很是郁闷;更郁闷的是;他看见了韩檬;丢人丢到小妹妹面前了。
邵泽抹了一把脸;看向义愤填膺的肖瑜。
肖瑜先是一慌;又挺了挺脊背;眼里漫出泪水;指着对面的覃婉君恨声道:“没空见我,你却有空在这跟她吃饭喝酒。”
这大半年,她去办公室找了他好几次;可助理只会说他不在,出差去了,再问便一问三不知;明显在躲她。
覃婉君脸色变了又变;惊疑不定的望着邵泽。
邵泽气极反笑:“我去年就跟你分手,当时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我不觉得还有再见面的必要。”见一次哭一次闹一次;他也很苦恼;惹不起;他躲总成。
“我不同意;我没同意分手;你凭什么分手。”肖瑜气到大哭,触及眉目如画的覃婉君,恨意汹涌;尖着嗓子喊:“你为了她跟我分手;我就知道你是有了其他女人,邵泽,你没良心。”
堂内食客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错过好戏,再看看这男俊女俏,真是比电视剧还好看。
处于目光焦点处的覃婉君涨红了脸,不自在的低下头。
邵泽敛了笑:“我和你分手之后才认识婉君。”
邵泽看着泪流不止的肖瑜,慢慢道:“分手,你当时同意的,这都大半年了,你又跑来告诉我,你不同意不算分手,你逗我玩呢?”
肖瑜怔了一瞬,看他脸色泛冷,只觉肝肠寸断,眼泪掉的更急,伸手去抓邵泽的手臂,泣不成声的哭求:“阿泽阿泽,我当时只是气话,我没想分手。你别这样对我,我再也不耍性子,我再也不闹你了。你不要分手好不好。”
那天她本来就在生气,他还说分手,她气上加气,分就分。
她想着他肯定会回来哄她,以前不也这样过的。哪想他居然半个月没来找她,当时她只觉得他是在逼她先低头,遂梗着一口气不去找他,专心准备实习。
说着分手了,还不是把她实习单位落实好了,她只觉得他是在怄气。
忙忙碌碌一个月,他都没来找她。
她才慌了起来,拉下面子主动去找他,却换来他冷冰冰的一句他们已经分手,任她怎么哭都没用。
再去找只能找到他的助理,这还是半年来她第一次见到他。
邵泽拂开她的手:“抱歉,你年轻漂亮有学历,以后肯定会找到更适合你的男人。”
肖瑜泪雨如下,一径儿摇着头,哽咽地说不出话了,隔着眼泪,对上邵泽清清冷冷的目光,思及他如花美眷在侧,顿时如坠冰窖。
他是铁了心的要跟她分手了,新欢都找好了。
一股恨意油然而生,肖瑜抹了一把泪,直面呆愣愣的覃婉君,冷声道:“你别得意,他现在哄着你,拿你当宝贝,把你哄到手之后,看他怎么对你。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覃婉君刹那间褪尽了血色。
邵泽的脸沉下来:“别得寸进尺。”
肖瑜只觉伤心欲绝,恨恨瞪他一眼,捂着嘴,又一道风一样的刮出去。
留下意犹未尽的吃瓜观众。
饶是看惯了八点档狗血剧的许清嘉都看呆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覃婉君挨不住这样的目光,心里亦是一团乱麻,她慌乱拿起包,匆匆道:“我先走了。”
“我送你。”邵泽忙道。
覃婉君连忙摆手,看看他,神情复杂:“我想冷静下。”说罢落荒而逃。
邵泽头疼的拍了拍额头,他这几个月的努力可能都要被肖瑜毁了,女人果然是这世上最不可理喻的生物。
去年生日前就跟她打好招呼,他有一桩很重要的生意要去广州谈,不能陪她过生,也带着她去选了礼物,她也笑盈盈的收了。
转身生日当天,打电话过来闹,爱不爱她?爱她就飞回来陪她过生日,不回来就是不爱他。
第一次能当小情趣,一而再,再而三之后,邵泽只觉得心累,于是提出分手。
明明答应了,之后又反悔,找上门来闹,怎么说都不肯听,今天还给他闹了这么一出,邵泽一个头两个大。
这会儿服务员终于拿了白毛巾姗姗来迟。
邵泽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和衬衫,一脸晦气地走向门口的韩檬和许清嘉。
“说吧,怎么样才能够帮我保守秘密。”邵泽要笑不笑的看着满眼看好戏的韩檬,瞥一眼许清嘉,认出了她,一年多不见,这小姑娘变化挺大。
搁平时他还有心思欣赏欣赏小美人,不对,现在是大美人了。不过这会儿,他可没这闲情逸致,现在他只想封了韩檬的嘴,省得她给他宣扬的人尽皆知。
韩檬表示人格受到了侮辱,义正言辞:“我是那样的人吗?”话音未落,凑了过去小声道:“听说这家店是你开的,以后给我打五折。”最近才知道,这家店居然是他的。
许清嘉惊讶,万不想这半年来这家火遍全城的粤菜馆的老板就是他。
邵泽微笑:“没问题,回头我送你一张卡。”
韩檬立刻做了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又挤了挤眼睛:“只是从别人嘴里传到邵伯伯那,可不关我的事儿。”
邵泽笑了笑,又随意一挥手算是打招呼,抬脚往门口走。
韩檬摇头晃脑的叹息:“瞧瞧瞧瞧,被泼了一身酒,还能够走得这么气定神闲,怪不得那么多漂亮姑娘被他骗了,衣冠禽兽啊。”
许清嘉应景地笑了笑,想起了离开的覃婉君。
次日,许清嘉去覃老那儿交作业,从敦煌回来这两天,她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画画。
端详了好一点儿,覃老面带微笑地抬头看着许清嘉:“没白出去一趟,立意宽阔不少。要想画出一幅好画,就得到外面去多听多看多体会,闭门造车出门不合辙。”
许清嘉点头受教,又笑:“您说的是,这次下笔特别顺。”
覃老含笑点头,玩笑了一句:“下次老白有什么活动,你再跟出去采风。”
许清嘉笑容可掬:“那敢情好。”
覃老又细细评价整幅画,指出优缺点,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覃老留她用饭,许清嘉也没客气,两位老人家儿孙都在外面工作,唯独覃婉君覃雅君在身边。覃雅君虽在首都工作,却时不时跟着考古队全国乱跑,是以很多时候偌大的宅院只有祖孙三。因此二老格外喜欢留弟子,好热闹下。
许清嘉进厨房要帮忙,被覃老夫人打发出去:“就剩一点,马上就好了,你去画室把婉君叫出来准备吃饭,这孩子在画室里待半天了。”
许清嘉心念一动,应了一声,转而去找覃婉君。
覃婉君正坐在窗口发呆,被敲门声惊得回过神,听出是许清嘉的声音,一时发怔,似是想起了那天窘境,脸上浮现窘迫,过了会儿才道:“请进。”
站在门口的许清嘉笑得若无其事:“婉君姐,要开饭了。”
覃婉君欲言又止的看着许清嘉,终是忍不住道:“嘉嘉,你?”却又说不下去。
在她忐忑不安的目光下,许清嘉进屋关上门,轻声道:“我没告诉老师他们。”想了想她问:“婉君姐,你在和他谈朋友?”
覃婉君听到前一句,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再听后半句瞬间涨红了脸,难为情地点下头,又望着许清嘉:“我现在还不想让他们知道。”
她说的是现在,也就是还有将来。毕竟听话头,邵泽并非她一开始所想的脚踩两条船,而是女方不甘心分手。
端看邵泽这个人,着实优秀。能力、出身、样貌、学历应有尽有。覃婉君喜欢他,并不奇怪。
只是,覃婉君虽然已经大学毕业,可一心扑在书画上,心性单纯,据她所知感情一片空白。而邵泽感情史相对丰富,又是人精一个。总有种她会被欺负的感觉。
但再想想许向华和秦慧如,也是一个心眼比筛子多,另一个心眼少简单。夫妻俩也和和美美十几年,并且还将幸福下去。
凭这就断定两人不合适,肯定太过自以为是。
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许清嘉颔首:“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