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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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惊讶的看着李殊慈,到底没再说出什么话来。有些事情,考虑的太早,的确是杞人忧天。“既然你都看的明白,阿娘也放心了。”李殊慈终于送走了姚氏,房门一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蜡烛就先这样吧,别点了。”
赫连韬又等了一会,确定姚氏已经走远,才从房梁上跳下来,呲牙咧嘴道:“这梁上君子也不是好做的,我这腿都蹲麻了。”
“哼!”李殊慈冷哼一声,对他听了自己这么久墙角十分不瞒。瞥着他问道:“是宫里的事?”
赫连韬想了想,觉得这事还真的问问她,看她有没有什么想法:“嗯你觉得这后面有没有推手?”
“不会没有只是我也看不出到底是谁,能让太子在没有完全的计划之下做出这样的蠢事”李殊慈沉吟道:“咱们离间太子和沈家,是为了逼沈家进一步动作,但沈家这样干脆利落,毫无反抗突然间的退离,总有些奇怪,是否意味着沈家已经没有必要再利用太子来经营一些势力了呢?”
赫连韬也不傻,他盯了沈家这么久,也觉得沈家同太子断的太利索了一些,仿佛就是在等着太子与他们主动疏远,他说:“咱们想要沈家动,沈家却不会自乱阵脚,若是各方势力都动起来,这些势力相互交叉纠缠,沈家才能浑水摸鱼,从中得利,得到他们想要的。”
“说的不错。”李殊慈赞同道:“无论金徵稳稳的坐着太子的位子,还是金徵丢掉太子的身份,朝中都不会太乱。只有太子将废不废,所有的势力才会在事态不明中,蠢蠢欲动,渐渐调动起来。”
“可如果梁循这件事,是沈家促成的,虽说很合时宜,只是,手伸的这样长,也太过招摇了!”赫连韬觉得事情很可疑,沈家处心积虑隐藏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已经有十全的把握和胜算了么?已经不在乎别人看穿他们的目的和手段了?
“我也觉得不对,可惠妃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应该不会做这样的破绽百出的事情吧?”
“说不定只是为了迷惑他人,所以才故意这样做。或者是怡妃做的,难道是华妃娘娘?”
“想不通”李殊慈摇头:“怡妃应该还不会脱离沈家独自用什么手段,至少现在她不会直接伸手去对付太子。华妃的父亲梁大人是惠妃的人,就算华妃不知真相,有自己的心思,可八皇子还小,这个时候看太子和五皇子相争,坐山观虎斗才是上上策。难道是君上的用意?或者在这背后,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赫连韬沉默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忽然笑了一声:“没想到,梁老夫子那种人会做这样的事,竟然也能被人拉拢?到底是谁这么厉害,居然能将他说服。”
李殊慈想到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头:“据说梁老夫子是个水泼不进的人,但对自己的独女十分爱重,先前君上钦点了梁氏为太子妃的时候,梁老夫子还病了一场,恐怕是不愿意女儿嫁到皇家受罪的。难道是上次的事情刺激了梁老夫子,让他对太子心存怨恨,所以才”李殊慈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赫连韬面色有些古怪:“原来你对嫁入皇家这件事是这么看的?是受罪?”
“难道不是么?自后朝堂与后宫是一体,多少尔虞我诈,那样活的太累。一茬一茬好好的姑娘家,进去没几日,就像过了季的花朵儿一样,在那里面枯萎衰败。若是有儿有女,便一辈子相斗相争,你死我活。若是无儿无女,没什么盼头,望着宫里的墙头,一辈子就那样了。”李殊慈摊手,“这样悲苦的一生,难道还不是受罪?”
“那你还不是要嫁给儒王?“赫连韬想到金曜,面上浮起一层哀色,声音闷闷的。这话,他没法不认同。再想刚才他在梁上听她和她娘说话,才知道原来她是那样想的,想要云游天下,想要自在。他差点就说出当初他想着的,没人娶你,我娶你也行,保证你一辈子逍遥自在,好兄弟嘛“你不是说想要轻松平淡安然逍遥吗?”
“他不一样。他是游离在这一切之外的人。现在他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寻找德妃娘娘的死因。”李殊慈心头也有些迷惘,等沈家倒了,等王爷的事情查清楚了,爹娘有大哥弟弟陪着,她是不是就能远远的走出去
赫连韬眨眨眼,看着她没说出话来,他知道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却没想到竟真的这般不同。什么事都能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别的女孩子,说到自己的亲事,都是一副扭捏害羞对了!他是来问小瑜的事的!“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李殊慈疑惑,赫连韬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怎么问,这事是不是得含蓄点问?这样纠结难以启齿的表情,落在李殊慈眼中,她忽然戏谑的笑起来,问:“到底什么事?你这样子,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赫连韬的脸顿时犹如火烧,他看着对面笑靥如花的姑娘,想起以前六皇子私下跟他说起的,那种看见一个人就觉得高兴,心跳,局促原来这种感觉就是看上
第189章 迎难而上()
月色莹白,树梢后是深深浅浅卷动的云层。日前,被那场突如其来的小雪砸的纷乱的桂树,已经没剩几朵桂花了,只余下一树的繁茂叶子。如今那只盛了薄薄一层花瓣的小篮子被雪心捡了回来。而赫连韬,还在愣怔当中。
“今年的雪来的这样早,明明还是深秋呢。”木云抱怨着,扒着篮子看了一眼,“原本还剩下半篮子桂花,现在好了,洒了个干净,连一顿也吃不成了”
赫连韬听见这一句,终于从缓过神来,李殊慈正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他连忙轻咳了一声:“你若是想要桂花,满上京的桂花,我叫人帮你搜罗搜罗,肯定还有好的。额我是说,那个,你最近与小瑜见面了没有?她有没有与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李殊慈一听他说小瑜,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突然笑道:“你可真是不容易,我现在倒是能体会我大哥的心情了。我最近并未与小瑜见面,不过我听说,小瑜最近常常与宝婵去半边楼找柳先生。”
“柳如刀?”赫连韬一下在坐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难道衡山说的那个很好看的公子是柳如刀?那明明就是一个外表挂着书生的头面,内心险恶堪比李小五的神棍!诶,不对,不能拿李小五比较“他们他们”
“他们没什么。”李殊慈总不能说小瑜一见柳如刀就要流口水,怎么回事她也难说。“不过我觉得柳先生同小瑜性子很合得来。不如”柳如刀文质彬彬,一副书生形貌,却又不失男子气魄。
“不行!”赫连韬咧嘴。“小瑜性子单纯,柳如刀心眼也忒多了些。绝对不行,老头子也不会答应的!”赫连韬下意识的反对,柳如刀出身上阳宫,可是他们赫连家与朝堂如此密切,还能再与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势力联姻吗?如果折腾到最后不行,小瑜怎么办?
小巧光洁的杯盏在手指尖转了两圈,李殊慈就猜到了赫连韬在担心何事,当下也有些哑然,果然男人的大局观总是第一位的,而她最初,只看到了他们两人的感情,她沉默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若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便趁着这株芽还没有长大开花”
李殊慈这一世,对待感情是异常理智的,就像她对儒王,如果不是儒王对她开口,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去想什么结果,哪怕心中已经似有波澜,然而这波澜在微微悸动之后,也会如涟漪荡开,悄声化为无形。即便现在两人曾经共同经历生死,曾经在无助无望之时相互支撑,她也不会让自己再一次泥足深陷,进入退无可退的境地。
赫连韬听了这样的话,反而冷静下来,面上平添了许多忧愁。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是一样,对自己的人生都是那样的无可奈何,金曜是,他是,老头子是,就连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是同样无法左右自己的人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早早便从身边逝去她的妹妹就能逃脱这样的命运吗?想到小瑜如今的改变,和将要做出的改变,那是对心里那个人最沉默最毫无保留的付出不是吗?“如果可以,我也想让小瑜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是”
李殊慈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赫连韬,从初见的离谱,到熟识之后的通达豁然,再到为她月下舞剑时的冷肃决绝,无一不是极想的开,拿得起放得下的。她第一此看到赫连韬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心下不禁惨然:“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只要”她招了招手,让青鸽她们都退下去,然后以端详的目光看着赫连韬。
赫连韬抬头凝视着她,她的眼睛此时微波粼粼,里面似乎有他想不通的一切答案,脑中闪过与李殊慈相识的前前后后,他只觉得内心涌起一阵波动,让他觉得从头到脚的血脉都在瞬间凝结又散开,再也无法恢复平静。他知道的太晚,太过迟钝。她,现在已经属于另一个人了。奋力碾开喉头的苦涩,他说:“阿曜明日便离京,奔赴北地了。当初我在劝他的时候,实际上自己却并没有下定决心。谁也不会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阿曜,这是他们在小时候才会宣之于口的称谓。
“或许万劫不复,或许浴血重生”这是她的前世,李殊慈安然的靠在椅背上,说:“可是,无论是什么结果,在过程中,我们都要尽力一试。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无法躲避。”既然无法躲避,只能迎难而上。
“朝堂风雨,如洪流猛兽。”赫连韬忍住心中躁痛,说:“小五,等沈家覆灭,你便及时抽身吧。”
李殊慈慢慢摇头:“我已经被卷入了,哪有那么容易抽身呢?李家躲不过,我也躲不过。”何况,她现在已经与儒王捆绑在一处。宫中礼节繁复,六礼一项也漏不得。折腾了半年,终于到了‘请期’,也就是俗话说的‘点喜日子’,吉日定在明年三月初春时。“我想,如果是六皇子,我也是乐见其成的。”六皇子明理通透,心怀宽仁,于朝于民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你难道不希望”
李殊慈又摇头:“儒王爷没有那样想,我也不想”
赫连韬不知道李殊慈与儒王之间是否已经达成某种默契,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样简单。可既然李殊慈这样说,他也不好再妄自猜测。“小瑜那里,还请暂时你帮我照看”
沈府。
沈豪,沈文翰,沈渊三辈人站在花厅中央,齐齐沉默着。在他们的对面,是面如皎月,净如修罗的沈氏。她坐在首位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三个人,跳动的烛火照亮了她的半边面容,让她在暗影幽深的厅堂之中,如同美艳的神魔:“你们这么急着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沈豪苍老的面容上忽然抖动了一下,他抬眼看了看面前这个女人,这个在李家隐藏了十多年的女人,鼻翼上渗出细小的汗珠。“君上隐忍多年,如今恐怕是按捺不住,要对沈家出手了。没想到六皇子会突然请命,君上利用此次机会,将西南二军,各拆出三分之一组建金畿军,还在侍卫司江延至手下抽调百人护卫皇六子。恐怕还有后手。殿前司和侍卫司分统禁军,殿前司如今握在赫连韬手里。”殿前司原本是杨衍统帅,中途却出了变故。而且,无论是西南二军还是侍卫司禁军,被抽调的部分定然还要补充进去。这些人,是谁的人就不好说了。
沈氏闭上眼,如同在梦中呓语般:“你的意思是,时机已到?”
沈豪垂首:“北野动乱,西氓也必然伺机而动,若是大夏也趁机窥伺崇南,不怕君上不把兵权叫到咱们的人手里。这其中诡秘不言自明。”
“宫里,怡丫头也该动一动了。”
沈豪的眼皮又深深的垂了垂,“是。”
第二日,北征金畿君的仪仗从大安宫中行出,一路往北门而去。街道两边全是看热闹的百姓,沸沸扬扬的议论着领兵为帅的六皇子金曜。李殊慈同赫连韬兄妹,向九等人站在半边楼的楼上,透过窗棂看着下面的队伍。柳如刀说道:“西军,南军各占一半,两方人马不可能这么快便抱成团,还未打仗,恐怕就要出乱子,煦文帝这一手也不知道是一招好棋还是一招臭棋,保不齐六皇子这一遭就要受苦了。”
赫连韬听他如此说,本就担忧的心情再加上看柳如刀不顺眼,语气便不怎么好,“你知道的倒多!”
赫连瑜毫不犹豫的胳膊肘往外拐,狠狠的剁了他一脚,赫连韬不想在柳如刀面前出糗,只好强忍着痛,别过脸去。柳如刀看看赫连瑜,笑容温柔的几乎将赫连瑜化成一滩水:“小鱼别闹。”
木云和向九同时做出要呕的表情,可惜柳如刀与赫连瑜正默默对视,根本没有看见。赫连韬的手指几乎将窗框抠出一个洞来。李殊慈看着他们暗笑,说道:“柳先生说的没错,而且,有心人还会大张旗鼓的为六皇子‘造势’,若六皇子一行顺利还好,若是不顺利,恐怕会被天下人诟病。”
赫连韬忧心道:“这路上怕是就太平不了。户部这头,钱中信是个墙头草,若是沈家在粮草供给上做手脚,那这一仗还有几分胜算。”这不仅仅是打仗的问题,甚至最大的难处根本不在北地战场之上。
“所以咱们在这一边,恐怕也有一场硬仗要打。”李殊慈眸光晶亮,应对着赫连韬投过来的目光,坚定说道:“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有可行之处,并不是完全任人鱼肉。”
赫连韬看着她缓缓点头,“宫里边,还有不少线头该扯一扯。咱们这回可是有好长时间闲不住了。”
“嗯,也该使劲搅一搅宫里这滩浑水了。”
第190章 最后一味药(一)()
三更鼓响,整个大安宫万籁俱寂。原本在暗夜中无声无形的宫殿轮廓,忽然笼罩在倾盆大雨之中。檐下晦暗的宫灯翻飞打横,摇晃不定。守夜的宫人压抑着尖利的嗓音小声咒骂道:“这是什么鬼天气,一会子雪一会子雨的,昨日刚换了灯,明日还是先换回来吧,真是麻烦!”说着取下熄灭的几盏宫灯重新点亮。一旁,另外一个宫人将点好的宫灯重新挂在檐上,接话道:“别抱怨了,小心被人听见!近来君上夜里睡的不好!脾气躁得很,小心掉脑袋!”
风吹的殿门轻微晃动,深宫内殿之中,层层纱幔之后的人影还是被惊醒了,宽大的龙床之上,煦文帝半睁着双眼,缓慢的转动脖子,迷茫的看向四周,然而,那些轻薄的白色帐幔如同浮云一样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猛地坐起身,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嚎,划破了雨夜睡梦,凄厉无比。
朱大官年纪大了,已经退去了年轻时的警醒,他从昏睡迷蒙之中醒来,细听的片刻,才恍如从梦靥之中拔身而出。匆匆批起外衣,吩咐睡榻之下惊愣的小内侍全恒,“快,快去请惠妃娘娘!”
全恒领命而去,朱大官率先一步进入内殿,煦文帝的眼珠浑浊昏黄,已经失去了白日里的睿智英明之气,取而代之的是将死之时的无助恐惧。朱大官上前一步,又惊恐的后退一步,可煦文帝已经将头转向了他,疯狂的将他扑到在地,“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
朱大官的喉咙被煦文帝紧紧扼住,耳边不断重复着煦文帝疯魔般的叫喊,宫女内侍们闻声赶至,平日细软轻巧的脚步声杂乱异常,几个内侍上前抱住煦文帝,将他从朱大官身上扯下,“朱大官!您没事吧!”
朱大官捂着喉咙,躬着身一阵猛烈的咳嗽,“点点香惠妃娘娘调的香!”
四五个内侍将煦文帝勉强抱住,却无法制止他口中的疾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