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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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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前世羞愤自尽的命运。“如果不是我事先察觉不对,被奴奴带进了欢喜园,此时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知道?!”康阳惊疑不已:“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后所谓的‘休息’恐怕就是在欢喜园那里吧,然而欢喜园可不仅仅是唱戏听戏的地方。若不是我早就知道这桩秘事,误入欢喜园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一条小命还能保得住么?说起来还是郡主的心更狠一些才对。”就算是因此开罪了比从前更能翻云覆雨儒王,太后也绝对会将她先给办了!

    而且,君上还在呢,他的身体虽然病痛严重,但不犯病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一时半会也乱不了朝纲。再说了,太后怎么看也不像是先天下之忧的人。

    所以如果李殊慈真的在欢喜园撞见了太后的好歹,太后会毫不犹豫的收割了她的小命。甚至在儒王和李唯清等人听到风声之前,她就会无声无息的再去见阎王爷了。既然康阳能用这么毒的手段来对付她,她也不介意把她往火坑里推一推。

    李殊慈的声音很轻,飘到康阳耳边,她脸色变得如纸一样惨白,“你所以你是在报复我!”

    “如果太后知晓郡主的心里还藏着这份秘密,并用以害人,又会怎么样呢?”李殊慈轻轻推开她:“郡主,别挡路。”

    康阳明显对太后的事情同样讳莫如深,如果被人知道她已经暗中窥见此事,再传到太后耳朵里,她也同样死无葬身之地:“你是在威胁我?”

    李殊慈摇摇头,越过她扶起端敏,道:“并非威胁,而是警告。这件事情不是区区一个外姓郡主能够触碰的起的,郡主还是好自为之。”

    扶着端敏回到碧心宫,端敏轻声道了谢,又欲言又止的似乎还有话要对她说。李殊慈对端敏很有几分同情,让木云盯着些外面的动静,对端敏道:“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端敏见她没有让青鸽出去的意思,知道是可以信任的人,才说道:“方才听县主提到欢喜园,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提的好我我知道县主是好人。上次也是县主救了我的命。我希望县主能平平安安的。”

    李殊慈诧异的看着她,还以为端敏是想要问六皇子的事情,“原来公主也知道”

    端敏迟疑的点点头:“小时候,我常跟宝贤皇姐一起玩,有一次无意撞见了然后宝贤皇姐就溺水死了,而我被六哥救了,因为我年纪还很小,似乎太后也不确定我到底是否知道,所以”

    “所以虽然放过了你,但一直对你十分刻薄?”李殊慈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一层原因,也没想到太后十几年前就有这样的嗜好。“康阳的事情很快就会落实,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康阳并非善类,端敏本身就是她的眼中钉,这回恐怕更加痛恨她了吧。

    端敏点头答应。

    李殊慈从小而冷清的碧心宫出来,就见朱砂在宫外等着,这小宫女还真是

    第二天一早,李殊慈还未用过早膳,良女官就步履款款的迈进了她住的合宜殿,不巧的是,就在康阳郡主左近的仪华阁旁边。李殊慈对此安排没什么好说的,乖乖看着良女官等她示下。站在良女官身后的朱砂将怀中抱着的二三十本厚厚的书册放在她面前。

    木云和青鸽对视一眼,居然有这么多?

    李殊慈到底比她们见过世面,笑道:“有劳良女官了。”

    良女官眼睛看着雕梁之上的吉祥图案,似乎三魂七魄都在顶礼膜拜,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些是王府律,县主不日便要与儒王爷大婚,将来主持中馈,操持府邸中事,都离不开这些规矩。县主定要用心记下。”

    李殊慈点头应下,良女官听她没有丝毫反驳或惊讶的意思,也有些惊诧,终于将目光从那雕梁之上挪了下来,看着她道:“县主今后想必要经常出入大安宫,所以宫里的规矩也半丝差不得,待看过王府律,奴婢再将宫中的律册带过来,请县主一一牢记。太后娘娘说了,等县主将这些规矩礼法熟记之后,方可离宫归家。”

    李殊慈听着良女官说的最后一句,忽然有所领悟,太后娘娘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

第217章 凉薄心性() 
煦文帝自登位以来,说不上乾纲独断,做的事也都无可指摘。但他决定下来的事,基本都不会改变,一来,他错的时候少。二来,如果你觉得他有错,他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你,直到你觉得他没错为止。这种坚持,长久以来就衍变成了崇南文官中的一股风气,叫做不服来辩!

    所以,自从煦文帝接受了华悍和谈的请求之后,朝中也同时展开了应不应该借机‘捞一把’的深切讨论。

    一派是站在五皇子那一方的……此次和谈,主要是为了息事宁人,西氓和北野频频扰边,本就烦不胜烦,为国库军需增添了不少负担,若与大夏纠缠不休,恐怕对崇南大大不利。

    一派是站在儒王那一方的虽是和谈,但此次战事却是由大夏挑起,等于下了崇南的脸面不说,还白白得了我朝的一位公主!岂不便宜了这些个贼子小人!以和为贵是没错,但也不能让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

    朝臣人血沸腾的争论着,李殊慈则在太后宫中,一边悠哉悠哉的读着王府律,一边背地里看着热闹,倒也没觉得无趣。下午,木云就惊奇的跑来对李殊慈说道:“姑娘,康阳郡主和亲大夏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康阳郡主要投缳自尽,被太后绑了,现在良女官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呢!”

    木云就是有这个本事,无论到哪里,用钱财也好用真心也罢,总能立刻交到几个能说上话的人。

    青鸽亦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么快?也怪不得良女官这会儿没来。相比和亲,咱们这里就不那么重要了。只是康阳郡主这么闹腾,姑娘,咱们得小心她报复。”

    李殊慈将第二十三册王府律放下,说道:“康阳闹腾也没用,况且,这种上吊投缳的勾当,十有七八都是吓唬人的,她要是真想死,满殿的柱子,直接撞一个不就成了,何必这么麻烦。总归是心里还有念想,她这会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呢,等想明白了,恐怕就不会在闹了。”

    木云道:“这叫害人者终害己。不过,她真能就这么认了?”

    “当然不能,如果是你,你能这么容易就妥协吗?简单点说吧。在家门口,嫁的再不好,心里也踏实,受了欺负有人做主,有娘家回。可和亲就不一样了,嫁的再好再风光也没用。到了别人的地界,不知还要看多少人的脸色过活。”李殊慈又换了一本,翻开:“我猜,她会消停几日,等太后放下了戒心,再借机放一只大幺蛾子。”

    青鸽到底比李殊慈和木云要多愁善感些:“康阳郡主无亲无故,心心念念的盼着能有个自己的家,疼爱的她的夫君,可爱的孩子,这样一来,什么都完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李殊慈哂笑一声,“她孤身在太后身边长大,无父母,无兄妹,挣扎了这许久,太后都未曾为她说过一句话,谁又会来征求她的意见,体谅她的感受?现如今,此事已成定局。她除了杀掉大夏来使,也没别的什么办法了。”

    青鸽不赞同道:“姑娘尽瞎说。康阳郡主再蛮横心黑,还能有胆子亲自去杀人不成,何况,大夏来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掉的吧。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大夏来使若真死在咱们崇南,再次引起两国争端,这和谈不就告吹了吗?”

    “康阳郡主像是心怀天下的人么?合不合谈打不打仗她能放在心上?兔子急了还咬人,康阳总归不是一只乖乖的小白兔,任人宰割。”李殊慈摇摇头,“唉。没法说,就是觉得这个大夏来使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说着她又拿起王府律看了起来,一边将果子往嘴里送。

    木云拎起旁边一本,随意翻了两下,疑惑道:“姑娘,这么枯燥乏味的东西。你真看的下去?而且这才几天那,你都看完大半了,当真熟记了?”

    李殊慈上辈子也是当过主母的人,虽然受尽林夫人折磨欺凌,但活是一样没少干。还对着一二三四小妾,上至宫规府规,下至花样手段,不说烂熟于心,也是见多识广。触类旁通一番,这些册子也就没什么难的了。“就当是消遣吧。”

    木云趴在桌子上,小声嘀咕道:“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把姑娘掬在这,好吃好喝的供着,背背规矩就行了,这有什么用?”

    李殊慈这几天也琢磨的差不多了,说道:“从康阳这件事就能看的出,太后娘娘见风就倒。咱们进宫这事,除了康阳使了点小手段,并没有其他人来找咱们的麻烦,所以那个让太后娘娘软禁咱们的人,也只是想单纯的软禁咱们,并非想要我的性命。”

    “啊?是谁?”木云已经在合宜殿里憋坏了,殿中虽然并不小,花园梅树亭台应有尽有,但毕竟就那么几个地方,总想早点能出宫去。青鸽看着李殊慈的脸色,问道:“是王爷么?”木云一听青鸽这么问,立即直起身子看着李殊慈。

    “他将咱们软禁在宫里,想必是不愿咱们与世子走的太近,还企图挑拨咱们与六皇子的关系,如果当日我与惠妃任何一方说出让端敏去和亲的话,恐怕将来六皇子的心里都会对那人存有芥蒂的。”李殊慈将书册和果子都放下,说:“还有我爹,他也不想让我再插手这些事。”

    “本以为儒王爷对姑娘一片真心爱护,没想到竟也从头到尾将姑娘利用个透彻。”

    李殊慈看她们两个都哭丧这脸,便朝她们摆摆手,“你们放心,你家姑娘我没有那么脆弱,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其实儒王种种作为皆在她的意料之中,意外的是,李唯清。

    “有人进院子了。”木云利落起身跃到门口:“朱砂姐姐,有什么事吗?”

    朱砂是个很有意思的宫女,李殊慈每次见到她都有这种感觉,她一身秋香软罗袄裙,站在雪地里,跟一团飘忽的烟雾似的,木云将她让进屋子,朱砂温柔的冲她笑了笑,对李殊慈行礼道:“县主大安,奴婢是来禀报一声,良女官今日有别的应承,下午就不过来了。另外,儒王爷身边的康公公方才来过,说卯时在留香榭等县主叙话。”

    李殊慈默了默,抬头对她笑道:“多谢你,我知道了。”

    朱砂微一福身:“县主客气,奴婢就告辞了。”

    午后微斜的阳光照进仪华殿,舒云和舒雨紧跟着良女官追出来,紧走几步将她拦在殿门口,四处看了看,陪着小意悄声问道:“良姑姑,郡主也不过是一时糊涂,闹小孩子脾气,您能否透露透露,要将郡主关到什么时候?这件事情当真毫无转圜的余地了吗?”

    主子们有诸多相处,下人也是一样,舒云和舒雨本来就是太后手下出来的,同良女官的情分有与别人又有不同。她二人又素来是懂事的,良女官也愿意给她们好脸色:“你们啊,好好劝劝郡主,郡主是太后娘娘眼跟前长大的,若说不疼,那才不对劲儿呢,可这和亲的事,不比别的,此时已成定局,断断改变不了。郡主若是再想不开,就这么任性下去,关到上轿子也不是没可能。”

    舒云舒雨二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不好,郡主再任性,再招灾惹祸,那也是郡主,倒霉的是她们这些下人。她们跟了郡主的时间也不短了,好歹还有些脸面,那些小丫头,若是犯了错,郡主都是往死里治。“是,良姑姑您慢走。”

    舒云往回走了几步又停住,扯着舒雨的袖子,说道:“郡主的脾气,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咱们不如先说说好话,哄好了郡主,等她这股折腾的劲儿泄了,说不定也就好了。”

    “嗯郡主对赫连世子心心念念,若是世子出面让郡主死了这份心思可世子偏偏又失了踪影,生死不明,郡主不会善罢甘休的”舒雨皱着眉头,她胆子小,其实对郡主怕得很。前几日小喜子生生给打烂了,她吓得做了好几日的噩梦,“良姑姑这话也说的明白,若是郡主想开了什么都好说。咱们也能躲过一劫。”

    两人一前一后往屋里走,冷不丁房门突然打开,康阳不知怎么已经解了绳子,旋风一般冲过来,一脚踹在舒雨的小腹上:“贱蹄子,你们作死呢,连你们也敢在背后排揎我!这是打量我今后在治不了你们了?”

    舒雨‘啊’的惨叫一声,就捂着肚子窝倒在地,小脸登时已经煞白,康阳还不依不饶:“我素日里瞧你们俩是个好的,没想到不仅要在我跟前耍那些个小伎俩,还变着法儿笑话我呢!”

    舒云一边伸手去拉舒雨,一遍急急解释道:“郡主息怒,奴婢们也是为了郡主好。若郡主一直不肯服软,就得一直被关着,良姑姑方才走时说了,若是郡主一直这么闹腾下去就得关到上轿子,奴婢们听得明白,这才想着要劝郡主先忍着些,并非有其他意思。请郡主息怒啊!”

    康阳下狠力踹了这一脚,大部分气都撒出去了,此时听舒云的解释,一时也明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当下往地上的舒雨看去,舒雨却已经歪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身下雪地里还渗着一大片血迹。康阳一时间也懵了:“这!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了?”

    舒云惊呼一声‘舒雨’,地上躺着的人脸色煞白,毫无反应,她死死的掐住舒雨的人中,心也凉了半截,哭道:“舒雨她正来‘小日子’,本来今日不应当值,只因听说郡主出了事,才强忍着起来伺候,没想到”

第218章 一百零九口() 
好歹寿坤宫里有就懂医的老嬷嬷,是时常给太后宫里的下人们看病的,几个小宫女急忙将舒雨抬回屋子诊治。舒云的整颗心都揪在一起,她和舒雨一同道郡主身边伺候,少说也有六七年了,郡主的心也太狠了。

    万嬷嬷对舒云舒雨两个也熟悉,当下也不敢怠慢,忙上下诊了一遍,变色很不好看,叹气对舒云说:“她本就血虚体寒,这‘葵水’之时本应多加注意,方才受了重创,流失大量精血不说,又在倒在雪里躺了一会子,一个不好,往后恐怕子嗣上就难了。现下没别的办法,只能靠温和的药汤先养养看。”

    舒云一下子僵在当场,舒雨才十七,比她还小一岁,再过几年,熬到了出宫的年纪,就能回家成亲了!康阳靠在门框上,看着如同死了一样的舒雨,心里忽然涌出一丝悲痛来,心下那股火气就怎么也发不出来了,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舒云抱着舒雨。

    这事瞒不下,一眨眼就传到太后耳朵里了。康阳因为不满和亲的事,竟然差点踢死了自己的贴身宫女,这般明目张胆的凉薄心性,太后当真不愿意承认康阳是自己养出来的,好歹她可是相当护短呢!这事若是传到朝堂那帮爱嚼舌根的御史耳朵里,还不知怎么在背后编排她呢!她只想在自己的小金窝里眯着,享受到死!

    “这个康阳!”太后娘娘一拍扶手,气的压根痒痒,只恨不得一脚就把她踹死重新投胎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良女官回禀道:“郡主也受了惊,这回到静下来了。”

    “哼!她还敢闹腾?她就算是死,也得出了我这寿坤宫再死!死到花轿上去!以后再也别到哀家面前现眼!”

    留香榭中温暖如春,李殊慈走到门口,正看见儒王脱下沾了几点细雪的黑底银丝纹缎狐裘大氅,隐隐约约的金蟒纹路在上面若隐若现,她在门口站住,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这个背影。恍恍惚惚的记忆绞成一股丝线在她的神经中游走。

    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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