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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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这个背影。恍恍惚惚的记忆绞成一股丝线在她的神经中游走。
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呢?
从她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冰天雪地,她被李姝乔掳劫到荒山野林里,性命攸关。她用条件跟她换了自己的命。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傻吧?她是李唯清的女儿,儒王与她父亲的关系匪浅,既然撞见了,又怎么会不救她呢。而她的父亲,居然也藏的那么好。
儒王感到身后的异样,回过头来,眼下的泪痣凝结成点滴的疑惑:“阿慈,怎么不进来?”
留香榭只是园中一处暖阁,摆设十分简单,屋内烧着旺盛的炉火,炉上是烧沸热茶。“许久不见王爷,一时间有些恍惚之感,便痴住了。”她在心中嘲笑自己,她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些温暖的谎言了?
“公务繁忙,许久没来看你,是我不好。”儒王听了李殊慈的话,眼睛透出欣喜,“等忙完了这一阵。我们的婚事也近在眼前了。”
李殊慈让自己尽量轻松惬意说道:“王爷这会应该在忙大夏使臣的事,怎么有闲暇过来,阿慈什么事都没有,王爷尽管去忙。沈家树倒猢狲散,我什么心都放下了。”
“嗯沈家上下一百零九口,除了沈渊,尽数在案,只等明日。”
原来他是来告诉她这个消息的。
这是崇南开国以来头一份株连九族,嫡支旁支连近身的丫鬟仆妇都没能逃过,可以想见,煦文帝对沈家和沈皇后痛恨到何种程度。
儒王身上的气息,还是那样温暖,令人想要靠近,仿佛被这样的气息围绕就十分安全,不会受到一丝风霜的侵蚀。从前李殊慈没有抗拒,任由这种感觉包围自己,如今却被她自然而然的抵抗在身体之外。“阿慈想念母亲了,想回去看她。王爷与太后娘娘说说,让阿慈回府照看母亲罢。”
儒王的呼吸微不可查的一顿,李殊慈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他声音低沉而柔和,“其实,是我求了太后将你接进宫里躲清净的。现在局势纷乱,你是我的王妃,我不愿令你涉险。你先好好在宫里,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定然让令堂痊愈。”
这是先前就知道的结果,李殊慈点头答应。她的心曾托付给深渊,也曾寄希望于杨衍,而最终,儒王亦是错的。命运的波澜终究会将他们分隔两岸,再无法接合。
与此同时,边城南向门,一个人影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潮,仓皇的抱着一包干粮,跟着众人一同往出走,她深深的压低头顶的帽子,用眼睛偷偷去看城门洞上深灰色的墙砖,那上面贴着一个人的海捕文书。
画像中,是一个相貌清俊,神情寡淡的青年男子。一双眼睛微微眯着,轻抿着薄唇。画像的旁边写着几行字……逆贼沈渊,罪大恶极,各州府见之则捕,生死无论!字迹上,还盖着大大的红印。
还是没有她的缉文。
李姝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默默感到庆幸,似乎是为了方家人,或者她根本无足轻重,所以并没有申明要捉拿她。她抱着满怀的干粮,真想一走了之,可惜,李殊慈给她的药,早已经吃完了,只有和沈渊在一起,她才能活下去。
每隔半月生不如死的苟且!
李姝乔在心中恨声骂道:“猪狗不如的畜生!”
正在她走神之际,突然有人上前拍她的肩膀,“你是什么人,转过头来!”
李姝乔心中惊惶一闪而过,将帽子往上抬了抬,露出脸来。
那守门的官兵仔细看了看,突然笑起来:“哎哟,原来是位小娘子啊!太阳都要下山了还出城去,不怕回不来吗?城外可不怎么太平!”
一旁的官兵转过头来,狐疑的看了看李姝乔,发现并不是可疑人物,斥责道:“别多管闲事!差事要紧!”
调笑李姝乔的官兵立即收了声:“要走就快走!”自从起了战事,这兵卒上的事儿可比从前严的多了!一不小心就要吃军棍!
李姝乔慌忙拉下帷帽冲出了城门,后边本来在城门附近地上坐着的几个乞丐相互递了个眼色,尾随着她出了城门。
李姝乔出了城没走多远就被拦住了,五个乞丐将李殊乔围在中间上上下下的打量,“啧啧啧,还真是位小娘子啊!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是要是做什么勾当啊?啊?哈哈哈”其中一个乞丐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另一个人上前一把掀了李姝乔的帷帽,惊喜道:“哎哟喂,小娘子竟然长得这么水灵!不会是要和相好的私奔吧!”李姝乔此时穿着朴素,并不打眼,但这副容貌再怎么遮掩也没用。“你那相好的在什么地方?用不用爷几个送你过去?”
李姝乔紧紧缩着肩膀,沈渊就在附近,可她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的影子。“你们让开!”
乞丐长长的‘哎哟’了一声:“脾气还挺烈,爷就喜欢这样的。”
后面一个乞丐眯着眼打量着她,突然嘿笑道:“不如你带我们去找你那小相公,你这么水灵,你那小相公说不得也是个细皮嫩肉的,啊?哈哈哈你们两个做个伴,也不寂寞不是?”
李姝乔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当下狠狠一撞,企图从他们的包围中突破出去,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再如何也逃不出五个男人的手心。五个人轻巧的拎着李姝乔往城外五里枫树林里边去,李姝乔挣扎着大叫:“渊哥哥救我!救命!”
可枫林里光秃秃的只有零星几片枯叶挂在树枝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影子。李姝乔怀里的纸包散在地上,里面的饼子都洒了出来,几个乞丐也饿了,当下拿起饼子也不管沾了灰就大嚼起来,一面还口齿不清的冲一个乞丐嚷着:“老大,你先来,兄弟们候着!”
那乞丐嘿嘿一笑,掐着李姝乔的肩膀便将她远远的拎到一边,按倒在地就去扯她的衣裳,李姝乔狠命挣扎着往他手臂上咬去,乞丐痛急暴跳起来‘啪啪’几个巴掌轮番煽在她的脸上,李姝乔顿觉天旋地转脑中嗡嗡作响,她绝望的闭起眼睛。她知道沈渊一定就在附近,那个畜生,怕暴露行迹,竟然生生看着她被这几个恶心的乞丐
可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凝结了,身下的冰雪和刺骨的寒风好像将那乞丐给冻住了。
李姝乔慢慢睁开眼扭头看向乞丐,那乞丐的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中瞪了出来,见她转头看他,忽然嗷嗷大叫着,手脚不听使唤的从她身上滚了下去:“啊!女鬼!啊啊!是女鬼!”
不远处的乞丐听见这边叫起来,纷纷往这边望过来,“大哥?怎么回事?”
被称作‘大哥’的乞丐连滚带爬的跑到他们跟前,“快跑!有女鬼!”他一口气冲出了好远,剩下的四个人也没动静,其中一个说道:“大哥,你不会是独自想用完了就耍兄弟们吧!这么吓唬兄弟们,咱爷们什么没见过,可不怕什么女鬼女妖怪的!若真是个狐仙蛇媚,咱们好歹也做个风流鬼!是不是啊?”
几个人哈哈大笑。笑罢便朝李姝乔走去,还没到近处,便见那女人两眼睁的老大,两只手都抠在脸上,几乎将整张脸皮都撕了下来!那半张脸皮就那么诡异的挂在脸上,他们却仍然能看出这个女人不敢置信的表情!
“鬼啊!”
第219章 千刀万剐!()
当今既有繁华昌盛至奢靡旖旎的上京,也有深受战火侵害破落而萧条的边陲小城。但此时这一切已经因为秉性宽仁,心怀天下的六皇子金曜而有所改善。
向九袖手抱在胸前,看着易北将最后一口汤面吃到嘴里,低声说道:“出了边城,再往南边走,不过几个下县,还有零星几个村子,就到了大夏的地界了。”
沈家完蛋之后,木山便恢复了自己的本名‘易北’,他是个巨嘴的葫芦,听见向九的话,只点了点头。
两人昨日到了边城,而赫连韬仍然踪影全无。向九无奈的看着他,为什么李虫儿要让这小子跟他一起来,就是贺全跟着他也行啊!贺全虽然不会功夫,好歹是个有脑子的,能时不时给个主意。他不禁有些怀念同赫连韬一起做事的时候了,两人唇枪舌战,倒有意思的紧。知道他出事了,向九第一个自告奋勇要出来找:“若还没有世子的消息,咱们怎么办?
易北抹了把嘴,“姑娘不是说了,若是到了边界还找不着世子,也没碰着沈渊,咱们就迂回到六六爷那去。”
向九叹了口气,眼中是浓重的担心,“也只能这样了。咱们现在就出城,夜里赶到下县”
正在此时,城门口突然奔进来几个疯乞丐,胡言乱语之下,官兵立刻将他们拦住讯问,只可惜他们语无伦次根本什么都讲不清楚,只是胡乱叫喊。只当成疯子给放了。向九和易北坐在汤面棚子看得清楚,支起耳朵听了一会,那几个人说什么撞见鬼了,没有脸皮的女鬼。
向九的心口突突跳了两下,易北淡定看着他说:“柳如刀说过,李姝乔的假脸坚持不了多久,若是坏了,就会从她脸上脱落下来。”
向九将铜板放在桌上,拽着易北就走,一人逮了一个乞丐问话,乞丐被吓得够呛,还是哆哆嗦嗦的说了大概。两人对视一眼,急忙往城外的五里枫林疾奔。可惜,枫林里只有无数杂乱的脚印和几块碎饼子,再往前,是一段女人歪歪斜斜的脚印,然而,脚印在几丈之外就消失了。“如果是你,你会躲在什么地方?”
“山里。”易北听见向九的问话,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他本是大夏人,对大夏采药人的习惯十分熟识。“采药人经常会在夜里留宿在山中,所以山上会留下他们常用的木屋,或山洞。简单的生火器具也是有的。”两个人吃饱喝足,体力充沛,总算有了点眉目,立刻兴致昂扬的做了决定。
向九摩拳擦掌一番:“走!”
此时李姝乔对身后的事一无所知,虽然她逃过了那几个乞丐的侮辱,可她现在她的手摸在自己的脸上,是干瘪的肌肉,一片麻木,没有疼痛。她试着闭了闭眼眼睛,却发现毫无用处,她的眼珠和牙齿突出在外,没有眼皮和嘴唇的包裹。冷风直接钻进她的鼻孔,那块脸皮紧紧攥在她手里,已经完全干枯了
沈渊背对着她坐在火堆之前,狠狠的嚼着之前被她散落在雪地中的饼子。李姝乔流不出眼泪,就那么看着沈渊,她的心情复杂到无法理清。手边尖锐的石棱磨痛了她手指,她的目光半点也没从沈渊的身上一开,手上却搬起了手边的大石块。
沈渊听见背后的窸窸窣窣声,厌恶道:“等到了大夏,我会想办法帮你换一张脸皮。”在解决找到蛊痛的办法之前,他也不想每日忍受这样一张脸!
‘砰’的一声重击砸在沈渊的后脑,李姝乔脸上干瘪的褐色肌肉猛地抽动了一下,似乎在笑:“不用了”
天色已经落黑,向九两人终于在远处看见了一丝明亮,大喜之下无声的潜伏了过去。向九在李虫儿手下吃过不少亏,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证明自己,此刻若是让他抓到了沈渊,也算办成了一件要事。
山洞里,李姝乔对着火光在石头上磨着一把已经断掉的药镰,沈渊在迷糊中醒来,手脚被绳子嘞的生疼。眼前黑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李姝乔听见他的哼声笑道:“李殊慈那个贱人曾经对我说,她就是希望将你跟我生生世世的绑在一起,当初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我却明白了!和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在一起,连我也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这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惩罚!”
“你疯了?”沈渊卷曲着身体往山洞的墙壁上挪去,被在身后的手中抓了一块尖锐了石头企图趁机磨断绳子。
李姝乔似乎想要眯起眼睛,眼部周围的肌肉狠狠的收缩了一下,她上前用镰刀勾住他的肩膀,迫使他不得不顺着她的力道往前,李姝乔一脚踢掉沈渊藏在手里的石头,将药镰在他的两只脚腕上狠狠一抹,割断了他的脚筋,破败的洞窟中,惨叫声又套着回声响彻整个山洞。“贱人!放开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殊慈开心的笑着:“我为什么要放了你?渊哥哥,你知道吗?当你的目光落在李殊慈身上的时候,我有多么生气,我真相扑上去将李殊慈撕得粉碎!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李姝乔疯狂的笑着,然后将镰刀一寸寸剥着他的血肉,“渊哥哥,你痛吗?与蛊痛想必,还差的远吧?
“你这个贱人,当初我就应该弄死你!”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姝乔居然敢这么对他,难道她不想活了吗!“如果我性命不保,你又如何活的下去!你真不要命了!”
“渊哥哥太心急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慢慢报答你的。”李姝乔抚摸这沈渊的两颊,将他的头摆正,迫使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欣赏这他眼中的惊恐:“至于我对女人来说,我已经失去了我最最珍爱的东西,如今能与你同赴地狱,我也不亏不是吗?”
李姝乔伸手一点点剥去深渊的衣服,用镰刀一下下的抚摸着沈渊的全身,沈渊的恐惧终于到了极限,强忍着疼痛说道:“乔儿,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方才我是要救你的,你不是也没事吗!你放心,只要我到了大夏,一定能东山再起,到时,无论你想要谁的脸,贵女也好,公主也好,我都会想方设法的满足你!乔儿,别再闹脾气了好不好!你放了我吧”
李姝乔无动于衷,在割去他的两只耳朵之后,又将刀尖放到了他的鼻子上,“沈渊,你真是太无耻了,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我早就对你恨之入骨了,若不是只有你才能让我活命,你以为我还会一直跟着你吗?”
李殊慈点点滴滴的享受着这种千刀万剐的舒坦快意。然后她将尖刀扎进沈渊的口中,狠狠的搅动,鲜血从深渊的口中流出。她在也不想听见他的谗言!
向九和易北的身形隐在洞口出的黑暗中,清清楚楚的看见李姝乔此时对沈渊的作为,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向九朝易北使了个眼色,两人有悄无声息的下山了。“看来也不用咱们动手了。沈渊看样子肯定是活不成了,鼻子耳朵舌头全都没了,手脚也断了,子孙根都被割了”那副惨象向九几乎都说不下去了,“没想到李姝乔居然这么狠!”
“他们二人彼此彼此。不过是报应。”易北冷声道:“那个李姝乔,咱们就不管她了?”
“一个没了脸皮又中了蛊毒的孱弱女人。还有杀的必要吗?也省的脏了咱们的手。”
易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在很久之后,当他们再一次深受其害的时候,一定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沈府家宅在上京南城中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大宅,占地六百多亩,如今家财被抄,宅田充公,人也要随之泯灭在这世上。
李殊慈站在沈豪面前,笑道:“沈大人不必如此气愤,你不是一个端正言明的君子,还为何要计较站在你对面的是女子还是小人呢?”
儒王虽然以太后的名义将她软禁在宫中,但也不能阻止她与家人的联系来往,蓝心借着给她送东西的当口,将向九的带来的信息告知了青鸽。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沈渊的惨死,可作为这个世上最想看到沈家覆灭的人,在沈家临终之际,自然是要来会一会沈豪的。
他吸了口气:“君上对付沈家是早晚的事,老夫放手一搏,并未觉得有何错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家着想,到了地下见了列祖列宗也是情有可原!”沈豪的轮廓上泛着一层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