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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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听他句句奉劝,再眼看这他手里的东西,终于半信半疑问道:“那母妃到底是什么意思?王美人一口要死了与本皇子有私,本皇子如何能够脱身?!”
“殿下糊涂了,王美人必死无疑,而君上却不可能因为王美人要您的命!殿下的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全看君上的心意。但王美人毕竟是殿下的庶母,出了这事,君上的尊严何在?
为今之计,得先让君上把这台阶下了,殿下才能重见天日那!”
“这么说,你已有了可行之策?”
“不错五殿下与君上到底是父子俩,五殿下越是狡辩,君上就愈发生气,两父子就这么别着劲儿,君上面子上过不去,五殿下怎么能顺理成章的出去呢?所以说,五殿下此时不宜推卸过错,那么多人在场,五殿下如何能分辨清楚?”守狱人目光直视五皇子:“王美人方才说的话,不知您是否听清了?她说,她早在成为妃嫔之前便与五皇子私定了终身,情根深种。此事错不在王美人,更不在五皇子。是惠妃娘娘却硬生生拆散了你们,将王美人引荐给了君上”
“你的意思是,这事错在母妃?你是让我将错退到母妃身上借以脱身?”五皇子目中隐有怒色,却见守狱人继续说道:“您在这里不见天日,儒王爷可以天天守在朝堂之上,守在君上身边,君上的身体不敢乱说,可殿下心中应该还是有数的,万一在这期间”
五皇子脸色变幻不定,到底不敢轻信他的话。站在原处不动不语,守狱人微微笑了笑,似乎也不在意他信或不信,道:“母凭子贵,只要您好了,惠妃娘娘自然就好了,此时受些委屈算不得什么,殿下应以大局为重。言尽于此,五皇子还请细思细量。”
说罢,也不等五皇子有何反应,将手中的东西收起稳步离开。五皇子看着他的背影攥了攥拳头,沉默站了半日咬牙道:“母妃若不是你心慈手软犹豫不决,儿子又怎会落得现在这般被动”
第234章 揭开疮疤(一)()
惠妃掌管后宫多年,太后身为君上的母亲自然要帮着长眼,听说惠妃被君上宣进了御书房问罪,立刻要前去听个明白,李殊慈亲自送了太后出去,看着太后匆急的背影,她不禁有些怀疑太后到底是去帮惠妃说话的,还是要看一场热闹。
木云在一旁嘀咕道:“后宫的女人那些无畏的争斗,兴许并不是因为多么珍爱君上,或者有多少深仇大恨,一切都源于太过寂寞无聊了吧?”青鸽和李殊慈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木云自己说也噗嗤一声笑了。
“姑娘,五皇子那边都安排好了?”
“嗯,想必五皇子会乖乖认罪的。”
仨人回了合宜殿不提,这厢惠妃进了御书房,四顾一望,脸上突然转为一种潮红与苍白相结合的一种诡异的神色,她端正恭顺的站在煦文帝面前,想往常一样行礼问安:“君上。”她磕破了额角也没能见煦文帝一面,此时面见了煦文帝,却突然如鲠在喉,半句话也说不出了。
“太后驾到!”
全恒在外面高声禀告,太后已然进了御书房,煦文帝赶紧上前扶住她:“母后!您怎么来了!”
“我听闻惠妃似乎有事,她毕竟替哀家协理后宫多年,况且老五常在哀家面前尽孝,哀家心中还记挂着呢,是好是歹,哀家怎么能不来看看?”煦文帝扶着她坐好,知道太后的心性,并没多说。太后虽然是个和稀泥的性子,但心里还是十分有数的,总得知己知彼才能驾驭的了后宫这些烂泥。
煦文帝面沉如水,无关人等已经纷纷退下,御书房中之声下安远候父子,林氏,惠妃,梁有先以及煦文帝和朱大官。
林氏此时站在众人中央,目光在其他人的身上缓缓掠过,开口说道:“臣妇家中遭逢大难,却不仅仅是走水那么简单,这是有人蓄意谋害,想要林氏全家人的性命,至少臣妇和父兄已经被人牢牢盯住,随时都有可能被杀人灭口。”
煦文帝一脸诧异,不明所以的问道:“方才安远候便一直说梁有先指使梁昀火烧林府,你指的可是他?”
林氏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此时说来话长,还请君上听臣妇从头说起。”
煦文帝的目光落惠妃身上片刻,示意林氏继续。
“此事还要从三月前说起,臣妇到京郊大宝慈寺还愿,回城途中救下了一名身受多处刀伤的女子,那女子当时晕厥在路边枯草从中,已然失血过多,若不是随行护卫看见地上一滩血迹,这名女子兴许已经命丧黄泉。臣妇见她花容月貌年纪尚轻却惨遭不幸,怜悯其命途多舛,便将她带回府中救治。然而,臣妇却不知,这一救,却给林家惹下了滔天大祸!”
安远候父子喟叹一声,显然十分后悔,不想沾染这个麻烦,林氏继续说道:“臣妇命人精心照顾此女月余,她才渐渐回转过来,身上虽留下多处刀疤,但好歹命却是保住了。但臣妇未曾想,这女子知道了身在安远候府之后,开口便问道:恩人可能面见惠妃娘娘?”
惠妃面露愣怔不解之色,将目光急转向她,煦文帝面色看不出喜怒,道:“你继续说。”
林氏的声音比之前平静沉缓了许多:“臣妇听闻此言亦是十分惊诧,顿觉事有蹊跷,且关乎惠妃娘娘,便详加询问,那女子说,她名唤王须灵”
惠妃悚然一惊,将目光转向煦文帝,“这怎么可能?王美人已经顺利入宫多月,陪伴在君上身边尽心尽力,君上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哪里又来的另一个王须灵?林氏,你无事生非,却是为何?难道是要故意找本宫的麻烦吗?”
“哼!”煦文帝冷哼一声,惠妃这才想到王美人因为与五皇子苟且,现在还在慎刑司被盘查审问,若说尽心尽力实在太过讽刺。当下便顿在当场,不敢在随意指责林氏。
“臣妇不敢无缘无故诬陷惠妃娘娘,但事出必有因,臣妇既然救了这名女子,并知晓她或许与惠妃娘娘有所关联,自然不敢轻慢,当下便详细的问起她的身世来由。这名自称‘王须灵’的女子,说她出身六君门,受惠妃娘娘的召见和师门的嘱托前往上京,进宫拜见君上,并为其诊治病症。可没想到,她在京郊附近居然受人阻劫,那些人抢走了她带在身上的秘药和一些药方。随后便要置她于死地。她自小学习医术,武艺不精,所以很快便身受重伤。走投无路之时,跳进护城河中,那些人搜剿不便,她才侥幸逃脱追杀。”
惠妃闻言,面上露出一丝紧张,五皇子被关入慎刑司之后,她千方百计却也没能见到他的面,自然不知道他与王美人是否真的做出那等事情。而王美人进宫之后,的确没有与她有过多的亲近,但她一直以为王美人与其他的嫔妃一般,是在与她争宠,根本就没有往其他处多想。难道这个王美人当真是假的?若是假的,岂不是更加说明了有人故意陷害?
“君上,臣妾对林氏所言之事确实不知情,若她此言非虚,就更加说明这个假冒的王美人是有人居心不良,使了掉包计,故意陷害老五的,老五是冤枉的,请君上明察。”
太后看着惠妃,面色凝重:“惠妃,你这话就不对了,若是后宫嫔妃都像你这般草率,出了事才说这事你不知情,那君上的安危岂不是笑话?人是你引荐的,是真是假都是你失察造成的,你如此轻巧推脱罪责,置哀家于何地?枉我这般信任你,你竟这般轻慢!不仅差点害了君上,还害了老五!”
惠妃哑口无言,林氏见她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恨声道:“娘娘何须如此惺惺作态,难道此事与娘娘当真无关吗?若是无关,惠妃娘娘明知王美人与六君门提前送来的画像不符,为什么一直没有禀告君上,还苦苦隐瞒呢?”
煦文帝眉头紧紧蹙起,“这话是什么意思?”
惠妃转身面向林氏:“你胡说什么?六君门何曾提前送过什么画像?”
“那么惠妃娘娘连画像都没有见过,又如何判定入宫的王美人就是娘娘的师侄呢?”
惠妃面色一僵,当时王美人入宫觐见,对六君门的情形了如指掌,说起话来行云流水,半分错漏也无,六君门做事一向谨慎,她下意识的认为那是六君门送来的人,根本就不会出错。
惠妃一时沉吟,林氏继续说道:“如太后娘娘所言,王须灵毕竟是要在君上身边伺候,这样重大的事情,六君门不可能不事先与惠妃娘娘确认好。惠妃娘娘跟本没有见过这位年轻的小师侄,六君门当然要提前送了画像供娘娘分辨,然而娘娘隐藏了这副画像,并暗中让另外一个人代替了王姑娘,难道还不能说明行刺杀之事的就是娘娘你吗?”
“你胡说!”
林氏不与她分辨,直接将目光转向煦文帝,“真假与否,请君上着人到惠妃娘娘宫中搜查一番,即可知晓。”
煦文帝已经不想在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没头没尾,“叫人去搜!”朱大官立刻遣了在门外候着的全恒到碧霄宫去搜查。
全恒的动作一向麻利迅速,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便进来回话,双手奉上一张叠成四方的宣纸:“这是在惠妃娘娘的坐榻之下找到的。”
惠妃顿时慌了,上前一把夺过,打开细看,画像上的女人虽然也十分美丽,却比二九年华的王美人要大上起码五六岁的年纪,当时她也觉得六君门送来的人年纪太过小了些,不够成熟稳重,无法成为她的臂膀。却又以为六君门觉得她老了,要送新人来博取煦文帝的欢心,当下很有些不自在,但人已经到了,她若说师门送来的人不行,难免让人觉得她小人之心,得罪了师门,便忍下没有过问。
而且王美人确实如她想象般,极尽邀宠,她便更不愿过多与师门理论此事。“君上,臣妾根本就没有见过这张画像,若臣妾想要隐瞒,为何不将这张画像烧掉?还要堂而皇之的藏在宫中,落人口实?”
煦文帝将画像从她手中接过,看了一眼便递给林氏:“你所救女子是否是画像中人?”
“正是此人。”林氏点头,看向惠妃,“这张画像既然在娘娘宫中,娘娘即便说没有见过,又有谁会相信呢?兴许娘娘做贼心虚,忘记处理了也说不定呢?”
惠妃陡然想起那天林氏进宫时的情景,突然便想到这张画像是从何而来,“是你!那天你道碧霄宫来,原来是为了将这张画像藏到本宫宫里,你好歹毒的心思,一早便算计好了好陷害本宫!”
林氏冷笑道:“娘娘莫要见了谁都要咬一口,若不是你强行扣押祝含英,臣妇又怎么会得罪南阳郡王府,又怎么会跑来与惠妃娘娘要人呢?”
煦文帝沉声打断她们的唇枪舌战,怒声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235章 揭开疮疤(二)()
林氏面色苍白,紧咬着下唇,看似苦不堪言,安远候长叹一声道:“君上,长君当年嫁到沈家,沈文瀚还与芝兰绣坊的东家祝含英早有婚约,那个女人用婚书威胁沈文瀚不说,还撺掇残害长君子嗣,长君二子一女都折在他们手上,长君痛不欲生,想要找祝含英报仇。而这个祝含英一直被惠妃娘娘牢牢扣在手中,并以此胁迫长君,以林俞两家的婚事作伐,逼迫愈家三姑娘嫁给五皇子为侧妃。”
林氏适时哀哭一声:“还请君上看在长君一生坎坷的份上,原谅长君私下寻仇之罪。”
煦文帝早知林氏与沈家那当子事,何况当初还是他下旨将林氏嫁给了沈文瀚,他又怎么会怪罪林氏?“林氏情有可原,朕当然不会怪你。”他将目光转向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的惠妃:“至于你!你让南阳郡王府的姑娘给你的儿子做妾?你还想要你的脸面?你到是给朕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惠妃脸色青灰,紧咬着下唇,道:“青春少艾,难免情动。赫儿早前在宫中见过南阳郡王家的小女儿,心中总是牵挂着,臣妾为人母,怎能忍心看着赫儿每日承受相思之苦,所以才出此下策,并非有意逼迫,不过是想尽力成全一对有情人罢了!”
言外之意,便是一对小儿女早就有情有义,是南阳郡王府阻拦在先,惠妃成全在后,错不在她和五皇子,林氏冷笑连连:“娘娘这话臣妇当真不敢苟同!俞三姑娘虽然生性活泼,但品性上佳,又怎么会与五皇子在背地里有什么男女情意?惠妃娘娘为了自己,就要毁了一个妙龄少女的清誉,当真是卑鄙无耻!”
“你!林氏!你居然敢对本宫如此不敬!”惠妃惊怒交加,几乎将指尖戳到林氏的鼻子上。
“住口!”煦文帝怒喝一声:“朕看她说的没错!你这副心性,如何能当得起后宫妃位?即日起,后宫诸事全权交由太后处理,惠妃贬为惠嫔!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宫半步!”
惠妃整个人都禁不住颤抖!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就算再解释,也架不住煦文帝早就想将她们母子一贬到底!
“君上,慎刑司陆大人求见。”
惠妃‘啊’了一声,煦文帝沉声道:“宣。”
陆敬杭进了御书房,见众人情景不禁一愣,煦文帝道:“有什么话直说便可。”
“是。”陆敬杭看了众人一眼,期期艾艾的说道:“君,君上,五皇子已经招认。在王须灵被册封为美人之前,五皇子便在碧霄宫对其一见钟情,两人情深相许,是是惠妃娘娘生生将两人拆散,那日在太后宫中,五皇子与王美人只是偶然相遇,并未发生过逾礼之事,只是湘妃娘娘误会两人,才在最终起了冲突。”
如果之前惠妃没有说五皇子对俞宝婵情根深种的事,这番话似乎也算合情合理,但现在,每一字,每一句都似乎是个天大的笑话,惠妃脸色铁青,薄唇紧抿着,下巴微微颤抖,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为自己辩解。
煦文帝慢慢挪动步子,看向惠妃的目光如同不认识一般,他咬牙切齿道:“看来贬为嫔位还不够!亏你在后宫这么多年!居然暗中逼迫笼络朕的臣子,做下如此恬不知耻之事!朝堂之上岂容你这无德妇人玷污染指!你将朕的颜面至于何地?简直可恶!惠妃从即日贬为贵人!迁居秋禾宫!”
“君上”惠妃的舌头似乎整个僵硬了,隔了半晌才说道:“君上臣妾陪您走了半辈子的路。您怎么能对我如此”她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和爱意才换来了今天,就因为林氏的几句话,他就要将她从云霄之上拉入泥沼
“不必再说了!陆敬杭!”
“是!臣在!”
“五皇子那里,用刑也好,逼审也罢!朕要听到真话!”
“是。臣,告退!”陆敬杭缩手缩脚退下。
惠妃双脚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但她咬牙站直身体,极力保持镇定。煦文帝冷眼扫过,并不理会,对林氏说道:“那么你说的这件事,又与林府走水一事有何关联?”
林氏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王姑娘正在殿外等候,请君上宣她觐见,一切自然明了。”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一个绿衫女子缓步进殿,眉目低垂,仍能看得出犹如新荷初绽般的特出容颜。她默声跪地,叩首道:“君上大安。”
“你就是王须灵?抬起头来。”煦文帝负手而立,俯视着眼前人。
王须灵缓缓将头抬起,鬓边的青丝在肩胛流淌,露出了侧脸上一条长长猩红伤疤,除了林家人,众人皆倒抽了一口冷气,可怜可叹,一位绝世佳人就这般毁了!太后怜惜的看着王须灵:“好孩子,你起来吧,你才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