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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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佳人就这般毁了!太后怜惜的看着王须灵:“好孩子,你起来吧,你才是王须灵?”
“是,民女就是王须灵。”王须灵站起身,轻抚着自己的面颊,那伤疤似乎刚刚脱了痂,周边的皮肤还没有完全长好,因此显得红肿,“我的脸是再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了,它将陪伴我一生,让我永远记得你们!梁师伯,于师姑!”
王须灵一双美眸中,恨意流动,丝毫不加掩饰。她不怕,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她的一生已经被毁了,还差一条命吗?不过,就算是要赔上性命,她也得拉着仇人一起才行!
梁有先一直冷眼看着当下的局势,直到这一声‘梁师伯’出口,他再也无法冷静。煦文帝眯眼道:“谁是你梁师伯。”
“就是我眼前的这位梁大人,梁有先大人,曾经是六君门中人,是我的师伯。只不过后来因为犯下过错,被逐出师门!”王须灵淡笑道:“梁师伯当年苦恋于师姑,因此种下孽缘,不知时隔多年,梁师伯与于师姑可曾终成眷属了?”
惠妃本名于惠,她似乎已经压抑不住勃发的怒气,见众人都用异样的眼神在她与梁有先身上来回轮转,终于控制不住出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妄议皇家之事,你可知你已犯下死罪!”
“妄议?”王须灵眉尖轻蹙,若没有脸上那道可怖的疤痕,这副神情当真是倾城动人,可惜她嘲讽一笑:“须灵并非妄议梁师伯当年在六君门中当属风云人物,可惜于师姑偏偏不喜欢,梁师伯为了讨你的欢心费尽心思,六君门恐怕有不少老人都知道的,只要稍一查证,便可知真相如何,于师姑想要辩驳也无济于事。”
惠妃的脸转为煞白,御书房中的气氛也因煦文帝铁青紧绷的脸色而变得压抑憋闷,王须灵道:“本来是好事一桩,长辈们也乐见你们结为连理,可于师姑却偏偏不愿意,因为于师姑的心中早有心上人!”
梁有先猛然抬头看着惠妃,惠妃缩在袖中的双手不住颤抖,“君上,您就任凭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这里胡言乱语吗?”
窗外的风雪在连绵的宫阙间悄声呜咽,御书房中死寂一片,就连太后都端坐在那里不再插话,煦文帝的声音平淡异常,似乎他只是一处旁白,站在局外看着这一切:“既然是胡言乱语,你又在怕什么呢?不若就当做听个故事吧。”
惠妃的面容转瞬枯败,她看着王须灵的娇嫩的红唇又轻轻开启,似乎自己也看到了那个曾经倾心恋慕过的人近在眼前,那人是她的师叔,是她师父的丈夫这一段难以启齿的恋情,似乎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万般遥远。可当时,她却因此而种下了难以挽回的苦果。
王须灵将它赤裸裸的剥开,又重新展现在惠妃的面前:“于师姑深深的恋慕她师父的丈夫,在她背着师父鼓起勇气去表露心迹然而被拒之后,不由心伤大醉。不仅如此,于师姑还很凑巧的遇到了梁师伯,梁师伯一直忍受着爱而不得的痛苦,终于在那一刻爆发出来,将于师姑强行玷污。”
煦文帝站起身,直指着她说道:“你说什么?!”就算惠妃并不是她最爱的女子,但他贵为帝王,岂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曾经有过这等丑事?煦文帝看着茫然失措的惠妃,冷声道:“朕记得!当年在王府,朕与好友一场大醉,醒来你便说你已经是朕的人了!当年朕碰巧救下你,也并没有想要收你入府。原来你竟然是这般下贱虚荣的女子!”
王须灵看着阴狠而暴怒的梁有先和摇摇欲坠的惠妃,毫无愧疚之情,说道:“于师姑事后因受到打击,从六君门出走,不知所踪,直到于师姑重新与师门联系之时,门中才得知,于师姑跳崖被赟王所救,已经进了王府,成了赟王的身边人。师门怕担下罪责,为了隐藏这一段孽缘,将梁师伯逐出师门,并下令封锁这一段往事。”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我得知自己即将进宫与于师姑一同服侍君上的时候,便想打听于师姑的旧事,没想到却让我意外知道了这一段秘事。于师姑,这些往事,您不会都忘了吧。”
第236章 惊弓之鸟()
王须灵极尽讽刺的笑看惠妃:“于师姑怕丑事泄露,所以想要杀我灭口,还找人代替了我引荐给君上当真是比划算的好买卖!”
“你胡说!我没有!”惠妃极力想要否认,然而这个圈套早就将她牢牢套住,林氏的声音冰冷平静:“娘娘知道王姑娘逃脱,多方打探之下,终于知道是臣妇救了王姑娘的性命。因娘娘胁迫臣妇在先,你我之间早有矛盾,娘娘怕臣妇心中怨恨而抖露出这件往事,所以就与梁大人合谋火烧我林府企图灭口,并掩藏当年的惊天之秘!”
惠妃,不,如今她兴许连惠贵人也无法企及了。她整个人僵硬的杵在众人之间,如同泥塑木雕般空有其形,神思已灭。
“娘娘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罪行会毫无保留的披露在君上面前吧,在你坚守秘密保全自己的同时,王姑娘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因为你毁掉了本可以荣华圆满的一生,在意外保住性命之后,还能让你安然的生活在这世上,吗?而且,娘娘在这些年来,不计前嫌与梁大人互通有无,那么五皇子的血脉是否也值得被怀疑呢?”
“长君,不得胡说!”安远候斥责林氏一声,转而对煦文帝躬身道:“君上恕罪,长君并不是有意冒犯”
煦文帝抬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他的脸色已经转成一种可怕的漠然,他漠视着惠妃,然而这种漠视中又深刻的表现出无比的痛恨。惠妃在他的目光中,身体在瞬间颤抖了一下:“君上,老五是您嫡亲的骨血,您怎么能尽信这些小人的谗言臣妾愿以死来证明”
“住口!是到如今,你还想活着吗?”
惠妃想要抓住煦文帝的双手顿在空中,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转而将头扭像太后,“太后娘娘,难道您也不相信臣妾的话吗?”
太后早在心中将惠妃骂了个狗血淋头,亏她先前来时还打算替她说两句话,以展现一番太后的威仪和存在感,早知是这么大一个坑,她怎么会来?“不是哀家不替你们母子说话,只是你看看你们母子做出的事你如何证明她们所言有假?哀家又怎么替你说话?”
惠妃已经求无可求,她转身抓住林氏的手臂,“林长君,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本宫什么都没有做,王须灵被追杀与本宫无关!你快告诉君上,你若替本宫挽回这一切,本宫既往不咎”
林氏冷冷的看着她,她蹲下身,在惠妃耳边轻声说道:“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我的沨哥儿是你杀的吗?你将她错当成沈皇后的孩子杀了,你真当我林家查不出来吗!即便你几死上千次万次也不足惜!”
林氏一把将她推开,惠妃无助的爬回煦文帝跟前:“君上,臣妾跟随您多年,同甘共苦,您都忘了吗!都是这个贱人胡说八道,君上现在就应该立即将她五马分尸,将头颅挂在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煦文帝急怒攻心,手指骨节都捏的泛白:“惠妃剥夺其妃位,打入冷宫,赐白绫一条!”
“至于你!梁有先”煦文帝紧紧咬着牙。
梁有先自从惠妃进殿开始,就没有开口说半个字,但他种种表现都说明了王须灵所言非虚。此时煦文帝发落完了惠妃,自然也不会放过他。梁有先在众人凝神等着煦文帝开口发落之时,猛然暴起,从袖中掏出匕首在电光火石之间刺向煦文帝的心口!
“啊!”
惠妃猛地扑在煦文帝身上,尖刀刺入体内的剧痛让她浑身无可控制的颤抖。众人听见惠妃尖锐的惨叫一声,才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梁有先虽武艺了得,但殿内狭小,安远候父子又都是武将,立刻便被擒下。然而扑在煦文帝身前的惠妃,已经寸寸滑落,口中鲜血涂染在襟前,煦文帝伸手将她扶住,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最终还是开口道:“我会留老五一条性命。”
惠妃喉口‘嗬嗬’了两声,强扯了一下嘴角便失去了所有生命的迹象。
“阿惠!”梁有先双眼突出,声音干涩黯哑死命痛吼了一声,他看着惠妃最后那一眼绝望崩溃的模样,内心也随之溃裂。
煦文帝听见他这一声,脸容间寒冰结冻:“梁有先伙同惠妃忤逆谋反,昭然若揭,革职查抄,家眷流放边戍,子孙永不得入仕回京!五皇子知情不报,助纣为虐,即日贬为庶人!圈禁至西山!”
白云苍狗,不过两日时间,转瞬又是另一番局面的开端。
康阳坐在小几前,整个人愈发沉静,手中的纤细狼毫在宣纸上恣意涂抹着,舒云站在一旁看着她,想到先伤后死的舒雨,心下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正出神之时,康阳突然‘啪’的将笔摔在几案上,吓了舒云一跳,急忙动手去收拾。
黑沉的墨汁溅的四处都是,如同康阳此时激怒的心情,没有半分明亮。五皇子被处置之后,她这个‘帮过’五皇子的人也开始不受太后的待见,居然听信李殊慈的话,将奴奴从她这里要走了!“奴奴这个贱婢!居然敢背叛本郡主!”
舒云动作迟缓片刻,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她现在是康阳郡主身边唯一的大宫女,郡主再出什么幺蛾子,抽当其冲的便是她。康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袖口上被溅到的墨点,喃喃道:“还有一天的时间,我就要远嫁舒云,你是不是也不想去夏国?”
舒云一顿,强笑着说道:“奴婢自然是要跟着郡主的。郡主去哪,奴婢就去哪。”不然还能如何?她能不去吗?如果能不去,她真的不想去!
康阳重新捡起狼毫,在一团混乱的宣纸间,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想从崇南这一方改变此事是不可能了,那么如果从大夏那边下手呢?“舒云。”
“是,奴婢在。”
康阳看着瑟缩在一角的舒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站的那么远做什么!难道本郡主能吃了你不成!”
舒云急忙上前:“郡主有何吩咐?”
康阳凑在舒云耳边,耳语半晌,最后问道:“记住了吗!”
“奴婢记住了!”舒云连忙点头应承,生怕康阳手边的什么东西在下一刻就朝她脸上飞来。
合宜殿,奴奴低头站在李殊慈面前,讷讷说不出话来,李殊慈笑看她道:“别拘着,坐下说话。”
青鸽拿了小杌子放在她腿边,拉着她坐下:“你放心,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姑娘不会为难你的。”
奴奴低着头,沉默片刻说道:“之前康阳郡主让奴婢故意把县主引到欢喜园去”奴奴说着便跪到李殊慈面前,眼泪在眼圈转了几转,终于不堪重负掉落在苍白的小脸上,“奴奴太害怕了,郡主对我们这些奴婢非打即骂,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发火奴奴求县主原谅奴婢”
“不比紧张,我既然从康阳那里将你要来,就是想要给你机会。”李殊慈听她说完,在她的眉目间打量片刻,示意青鸽扶她起身:“你和舒云舒雨都是从小就服侍在康阳郡主身边的?”
“舒云和舒雨是,奴婢不是。她们两个是五岁上就被选上给郡主做玩伴的,之后一直在郡主身边伺候,与郡主说话都比其他人随意些,也有用些。挨打也少些”奴奴一边说着,肩膀也微微放松下来,见李殊慈静静听着,便继续道:“奴婢是孤儿,已经记不得是怎么父母亲是怎么死的,奴婢流落在街上讨饭的时候被人牙子捉了,她们见我手足健全,模样干净,便将奴婢卖给了官所,之后被调教了半年,就被送进宫了,那时候,奴婢已经九岁了。”
“宫里的姑姑见奴婢年纪小,就把奴婢分给了年岁相当的康阳郡主。只是奴婢愚笨,胆子又小,一直不得郡主的欢心,直到后来康阳郡主身边的一个二等宫女得了急病被送出宫去了,这才让奴婢顶了的。”
“你从小流落在外,又是从何处识字的?”奴奴已经来到合宜殿两天,李殊慈一直也没有与她见面,只是在暗处观察,直到这一会才问出想问的。
奴奴似乎没有想到李殊慈会这么问,飞速抬眼看了看她,又惊怕的低下头去:“奴婢原本是不识字的,是进宫之后,随着宫里的其他人慢慢学的,有的时候也会跟舒云姐姐借一些书来看。”
“这么说你与舒云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是舒云姐姐虽然一直在郡主身边,却不像其他狐假虎威的大宫女总是欺压低等宫女奴婢自然也是感激她的”
“好了,你若不诚心跟我,也不必拿这些假话糊弄我。”李殊慈冷笑一声,道:“青鸽,将她带下去吧。”
奴奴顿时慌了:“奴婢奴婢怎么敢不诚心”
李殊慈道:“你若诚心,为何要骗我说那些假话?若下定了决心,便说些我不知道的。比如当年古尔雅公主身边的四大女侍。”
第237章 谁是谁非()
南郡府,六皇子金曜与赫连韬站在城楼之上,看着下方整整齐齐的黑甲,他道:“从前我只觉得这些坚如磐石的铁卫们太过冷硬凌厉,如今,却看到他们才能感到放松和安宁,阿爹说我性子太像我阿娘。太过不争,会害了自己。”
“但有时候,不争即是争,若不是你如此性子,君上又怎么会一心助你。”赫连韬苦笑,“世道如今,你也应当坚定心性,才不辜负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对与错都是只有自己心里才最分明,宫里有小五在,你也尽可以放心。”
“你既信她,我自然也相信。不过这位李姑娘太过聪慧,她在信中竟已经问起了师父的事。”金曜释怀一笑,将一个细竹筒递给赫连韬:“如果当初不是师父进宫,你也还被蒙在鼓里呢。”
赫连韬一目十行大略看了一遍,又回头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读了一回:“儒王果真有此意。我就知道小五不会让他得逞。”赫连韬这话是说给金曜听的,金曜心里明白,笑着看他,赫连韬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说道:“我爹当年什么也不肯说,就让我同你一处玩,一开始我是不大愿意的,你那时沉默寡言性子又闷,直到后来熟识了,才渐渐感觉我同你挺合得来。直到师父找上门要将我掳了,君上出面才将师父说服,咱们又成了同门。这些年过的战战兢兢,好歹有惊无险。”
六皇子被赫连韬一番话牵进往事,“我比金晟还大两岁,却自觉比他差的远了。这些年阿爹护着我,将他推到前面,替我承受许多,也比我更努力上进。如果他坐得这江山,其实我当真无半分怨言。可阿爹说儒王性子像他,疑心太重,又狠心绝情。会坐江山,也能毁了这江山。”
“我阿娘心善,愁苦都淤积在心肺里,所以阿娘怀我的时候,身体特别不好,君上以此为由,便封了春芜宫,连朱大官不能进。”
“君上生生将我们母子关了四年之久,春芜宫里的宫女嬷嬷全是聋子哑子,大字不识一个。这期间,阿娘的贴身婢女小织有了身孕,他们母子同我们关在一处,我身子弱,长到四岁,同两岁的儒王几乎分辨不出年纪大小,等春芜宫解禁,我便成了六皇子,而儒王成了我阿娘的儿子。”
“过了没多久,小织就死了。”
赫连韬震惊的看着他,他早先虽然知道他的身世,却没有从他口中亲自述说来的更真实,“儒王至今都被蒙在鼓里吗?”
金曜摇了摇头,“他那般敏感聪明,怎么可能半分察觉不到,即便从前不知道,自从阿爹病重,许多事情兴许都瞒不住了。而且,师父频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