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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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虽说这事八字没一撇,但李唯清的脸色显然更加阴寒了,居然还不是特意来见他乖女儿的!“小女不在府上,世子请回吧!”
第267章 诓你没商量()
赫连韬愕然看着李唯清,以为他故意不让小五见自己,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赫连韬在心里暗忖了几回,表示可以理解。他挣扎道:“在下并没有别的意思,事关小妹安危,还请李大人通融通融,让在下与令嫒说几句话便可”
居然还没有别的意思!李唯清几乎要气炸了!简直想当场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货一脚踢飞!他哼哼哼冷笑三声:“小女深中剧毒,命在旦夕,实在没有精力管别人的闲事。世子还是请回吧!”
赫连韬的第一反应是小五他爹在诓他,但这院子空无一人的景象还是让他的脸色慢慢变了,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将他的心掏出了一个大洞!声音似乎都不是他自己的:“李大人怎可拿小五的性命开玩笑”
“你看老子是在开玩笑吗!”李唯清怒不可遏,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自称‘老子’,居然是对着赫连韬。赫连老将军虽功劳盖世,受皇家防备。但无论是君上还是太子,亦或是无比识时务的太后娘娘都对这个外表没心没肺,内里极有担当的赫连韬青眼有加,他从小就是除了皇子之外,最尊贵的世子贵公子。但他此时在李唯清眼里就是个小菜!
赫连韬如遭雷击,没开玩笑,那是什么意思?“小五呢?她在哪?”
李唯清见赫连韬瞬间被抽空的精神气和灰败的脸色,眯起狭长的双眸。李殊慈的眼睛便像极了他。可这双眼睛里,此时没有李殊慈的慧黠和灵动,有的只是蔑视和审视。但那股冲天的怒火似乎被赫连韬的反应给浇熄了。“她离开上京了。”
“她走了?她中了什么毒?我去帮她找解药”
李唯清眯眼看了他好一会,心中一动,冷笑三声,道:“天下第一奇毒,无药可解。毒素最终流入心脉,便是死期。”他看着赫连韬越来越呆滞的眼神和惨白的脸,十分满意,又说道:“其实有一种方法,但阿慈心善,是不可能接受的。”
赫连韬眼睛一亮:“是什么方法?”
李唯清负手立在原地,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童男子的心头血”
院子里一时寂静,接着赫连韬仿佛一瞬间复活了,他一步窜到李唯清身边:“此话当真?”
李唯清强忍着心底情绪干咳了一声,点点头表示肯定。看来童男子和心头血这两个条件他都能满足。
赫连韬整个人恍惚了一阵:“您放心,我这条命是小五救回来的,再还回去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没有犹豫,只是遗憾。小五,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但如果你我只能活一个,我希望是你。
“你当真愿意?”
赫连韬郑重点头,道:“请李大人告知小五下落。在下明日进宫复命之后便启程去寻小五。”李唯清哀叹了一回,道:“阿慈说,不想让我们二老眼看着她一点点失去生机,白发人送黑发人。想要纵情于山水中,然后了此余生。其实我也不知她的具体的行踪,大年初一就离开上京了。能不能找到,只看世子的本事了。”
大年初一?难道是和小瑜一起走的?赫连韬听着那句‘纵情山水中了结此生’心口绞痛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告辞离开,没看到身后李唯清奸诈的笑。
月明星稀,冬夜寒风拂面,柳如刀心乱如麻的在院子里转圈,终于等到赫连韬回府。“李姑娘怎么说?她可知小瑜行踪?”赫连韬已经在马车上想了一路,往后他若是不在府里,小瑜身边若有柳如刀,他也能放心了,只是他还得想办法跟老头子交代一番。这会看到柳如刀也没什么力气与他打太极,直接说道:“她们二人一同离京了。明日我从宫里回来,就出京去找人。一切都等找到两人再说。”
说完便回房了,柳如刀目瞪口呆的看着赫连韬,也就之前差点没命的时候,赫连韬才会这本正经严肃,这会是怎么了?难道小瑜出了什么事?
柳如刀被这个猜想折磨了一宿,第二天看见赫连韬与他同样一副黑眼圈,不禁对他生出几分惺惺相惜来,以至于赫连韬狠狠横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进了宫。
金曜已经得知了赫连韬回京的消息,此时见了他的人,自然无比高兴。只是看见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他想的什么:“你别担忧了,有师父她老人家陪着呢,安危不成问题,倒是那毒实在出人意料,李相差点辞官跟着李姑娘离京。”
赫连韬心里的酸胀从昨天开始就没散去过,这回听金曜一说又开始心酸难受。“太子殿下,烦请唉,府上也没什么人可照看的了。”
金曜本就为君上的事情烦忧,听他说的凄凉,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你放心吧,上京你莫挂念,老将军那边我会替你时刻照看着。你见着李姑娘,替我谢她,还有端敏的事也谢她。”金耀一回来就时刻呆在君上身边,又忙着朝堂诸事,与李殊慈倒是连面都没见着,那声谢到现在还没送出去呢。
赫连韬应了,又一身凄凉的默默出了宫。再到了半边楼同向九打了招呼,向九目瞪口呆也要跟着去,赫连韬拦下他道:“你还是留在上京,太子想让你统总殿前司和侍卫司。我觉着这样不错,十分适合你,明日就有人来召你入宫觐见。小五曾将你的婚事托付于我,有了功名,也好跟心上人提亲。莫让人家姑娘等着了。”
向九愣了一下,“李虫儿真这么说?这么说俞姑娘她”赫连韬笑着点点头,“你若欺负了俞三姑娘,小心小五回来收拾你。”向九似乎也感觉到了赫连韬神色勉强,心中的欢喜也打了折扣,便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一边说道:“哪能,我哪敢。你放心去找小五,我帮你们照看着府上。”
回到府中,老管家已经将行装打点好,赫连韬与洪秀才又交待了一阵,就同柳如刀一起踏上了寻人之路。
与此同时,李殊慈这一行人早已经到赫连韬等人血战的地方了,她和小瑜两个人心里都是拔凉拔凉的,比外边的天气都冷。附近有大面积焚烧过的痕迹,显然已经被人清理过了。虽然连件破损的盔甲残骸都没见着,但渗进土里又被冻住的鲜血是无论如何也清除不掉的。木山来回在地上转着圈,用剑挑着地上的残枝烂叶,说道:“当时我们两拨人就是在这里分开的!”
好在年后一直没怎么下雪,地上的雪并不算厚,李殊慈咬紧牙根沉默了半晌,才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说道:“大家四处走走,看看周围有没有雪被凌乱踩过的痕迹。”打不过是要跑的不是么,总不能在原地死磕。
众人呆愣了一瞬,似乎也觉得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纷纷选了一个方向向四周扩散过去,队伍里大多数都是练过的,脚程也快,四处找了相当远,回来却纷纷摇头。赫连瑜心里也火急火燎,“就算是逃,也是往上京的方向逃,何况,太子一跟接应的人对上就让人翻身来找大哥他们了,都说什么也没找到难道说”
李殊慈眼垂了垂,那些士卒哪能抵得上儒王培养出来的刺客。最后关头,儒王肯定是下了死手的。可她还是说道:“也未必是往上京的方向逃了。我觉得唐钧眉既然在事发事前都将上阳宫的人遣回了,必定是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一句话没有顶了所有的罪,但帝王心不可测,他不会这样毫无胜算的去死。上阳宫的弟子想要保命,定然还是要做点什么将功补过的。”
赫连瑜的眼睛亮了亮:“你是说,唐钧眉料定了这一天,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搞了个师徒分化的局面。他跟儒王赴死,另外让人来救太子他们?”
“嗯,如果他们营救成功了,太子一向有仁慈的名声,自然皆大欢喜。”李殊慈努力转动脑子,努力还原当时所有能动起来的各方人马,说道:“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及时赶到我已经告诉我爹,若他们任何一个人回京,就将信捎到驿站。但咱们路过的这几个驿站都没有消息,我们这就出发去拜访上阳宫。兴许他们那里有消息”
“嗯”赫连瑜和李殊慈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憔悴,近半个月的时间,月白变着法的给两人做吃的,可她们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了。
两个主子不高兴,整个队伍都死气沉沉的。
李殊慈越心焦,身上毒发的越快,木云也整日愁眉苦脸,着急又劝不听。众人正各自愁着,马车突然顿住,青鸽撩了帘子问贺全,“怎么停了?”
贺全跳下马车伸长脖子张望了一会,回头答道:“姑娘,前面有人,看起来似乎年岁不小了。应该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咱们要不要跟他打听打听?”
第268章 天堂有路你不走()
在几代帝王的奋发努力之下,崇南已经算得上百姓安居乐业,尤其是上京周围的郡县。即便是山上靠打猎为生的猎户,冬日里也早就存好了粮食,大雪封山时并不常上山的。李殊慈看着眼前的老伯,和声问道:“老伯,这么大的雪,您是从山上下来的?”
那老伯看着这一溜俊俏的小公子们,颇有些紧张无措,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瑟缩着说道:“小人姓申,是这附近的猎户,儿子病了,家里这小半年就有些困难,大雪天也得上山去碰碰运气。”
他的衣服上满是缝缝补补的痕迹,却十分干净整洁。李殊慈往他手上看去,一只无精打采的干瘦野花鸡倒提在手上,脑袋一晃一晃的垂着,翅膀上的彩色羽毛乍起几根。她问道:“申老伯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跟您打听打听半月前,可曾在这里见到不寻常的事情了?”
申老伯五十来岁,干瘦佝偻,精神却不错,想来山里的猎户身体都健实些。只是听到李殊慈的话眼里闪过慌张害怕的神色,“没有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小人家中离不开人”说着就要离开,赫连瑜想上去拉他,李殊慈却拦住摇了摇头。
看人走远,赫连瑜道:“阿慈,他明明就是知道什么,咱们为什么不拦住他。”
李殊慈忽然又久违的露出邪气来,上次她露出这种表情还是放狗咬大夫人和李铮的时候,青鸽和木云打了个哆嗦,知道这是她心里的暴虐之气收敛不住的表现,相互对视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露出这种表情。她最近焦虑的厉害,不会为了知道消息要去屠杀申老伯一家吧。
木云忙劝道:“姑公子别急,别急”附近的村子不多,她们也都问过了,瞧那些村民的表现,确实是不知道太多事情。鹤子钦似乎也看出李殊慈神色有异,从扯的前横版上跳下,站到李殊慈附近。赫连韬毕竟是她的爱徒,心里自然也是着急万分。
李殊慈忽然道:“木山木云,你们去离这里最近的村子打听打听,这户姓申的猎户是什么来历,家住哪里。快去快回。”
赫连瑜一脸紧张的问她:“阿慈,是不是有什么事?”李殊慈将她推回车上,让她不要多问,不一会木云两人回来,说道:“这个申老伯一家是入冬才搬到附近的,从哪里来的没人知道,村子里的人都说这户人家孤僻的很,与别人不太来往,那个申老伯碰见人也很少打招呼,脾气古怪,对村民也十分防备。就住在前面不远的山脚下。”
“村里的人说,他家里除了老婆子,还有儿子儿媳。儿子断了腿,整日躺在家中很少看的见。还有个村妇说,那媳妇同申老伯一家人长得十分相像,若不说,还当是申老伯的闺女来着,都说是天生就该做申家的媳妇的,同申家儿子极有夫妻相。”
李殊慈沉吟半晌,眉头越皱越紧,好一会才开口道:“今日咱们在附近停留一晚,劳烦鹤前辈与我到申老伯那里走一趟。木山木云跟我一起去,其他人先到附近村子里找地方借住下。”
赫连瑜又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我也要去!”她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事关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她更坐不住。李殊慈却坚定摇头,“不行!人多了到底打草惊蛇。你们现在就往村子里去,记住时刻小心警惕着些。”
赫连瑜感觉到李殊慈的强硬,也没敢在说什么,她最近也被李殊慈的阴郁给吓到了。
刘家庄顺山势而建,数十户人家簇拥在一起,呈狭长型,斜着从高往低延伸着。隆冬时节,各家门前房后的高大树木,枯枝交错,从缝隙中露出一排排整齐的房屋来。李殊慈等人在刘家庄路口开阔处分开,只驾着一辆马车从队伍中脱出往前方申老伯的家行去。
老远,斧头劈在木头上的叮当喀嚓声传来,李殊慈下了马车,离老远就笑着冲申老伯打招呼:“申老伯。”对方抬头见是她们,但并没有之前那么多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是面色有些诧异和慌乱。“这位公子,小人当真不知那日的事情”
李殊慈却不理会,双眼在眼前的小院子中扫过,侧耳听了听,笑道:“老伯不用急着辩解,只是这附近村子里的村民都多多少少听说了些事情,老伯又何必推脱的如此干净,左不过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老伯这般避讳,难不成那日的事情,老伯当真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她的语气中隐隐带了几分威胁似的,木云将疑惑压在心底,既然李殊慈作势出来,她自然要配合,当下将手放在腰间剑柄上,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老者。
那老者浑身一个哆嗦,斧头从手中脱出,差点砸了脚,当下不敢再说什么也不知道:“小人”李殊慈眼中不耐之色一闪而过,打断他道:“老伯,来者是客,您不请我们几个进屋去说话吗?”
这下连木山都惊诧了,李殊慈说话很少像今天这般带有侵略性,一向是温和且循序渐进的。申老伯张了张口,结巴道:“是是,请公子先进屋喝口水”
院子并不大,东西两间屋子,申老伯将她们一行人引到西屋,想必东屋是儿子儿媳住的。屋里的陈设及其简单,土炕桌椅,锅灶设在小穿堂里,穿堂另一边的门似乎能直接通道东屋去。桌角的油灯并没有将昏暗的屋子照亮多少,木云拿了厚垫子垫在椅子上,让李殊慈跟鹤前辈坐下,与木山一人一边抱着胳膊站在一旁。
申老伯喊了老婆子和儿媳来待客,三个人用大瓷碗端了热水之后便扎着手站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李殊慈往那个年轻的少妇身上打量过去,果然如之前所说,眉目长得像申老伯,脸盘则长得像一旁的申婆子。申老伯忙介绍道:“这是小人的老婆子和儿媳。”
老婆子瑟缩的行了个低低的福礼,就侧身站到了申老伯身后,那儿媳开口对李殊慈行礼道:“小妇人关氏,给诸位见礼了。”声音微弱低小,气息如同直接从嗓子里呵出来的一般,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了。
李殊慈点点头,看向申老伯:“不瞒老伯,在下是京中人,半月前在此发生了一场血战,若您知道具体详情,还请如实相告,事关重大,若申老伯能提供一些线索,在下定当重礼相谢。”
申老伯听见李殊慈又提起这件事,十分害怕,哭着一张脸,却不敢再说什么也不知道,只能唯唯诺诺的应承道:“是,小人的确看见了一些事情,希望公子知道以后,不要在为难小人小人不过是个猎户,不想惹麻烦”见李殊慈点头,他又说:“小人一家到此处落脚不到半年,家中没有余粮,生计艰难,即便大雪的日子,也要上